谢砚礼坐在沙发上, 看向秦梵那纤细的腰肢,缓缓站起身走向她。
“不胖,刚刚好。”
“胖了的。”秦梵下巴微微抬起, “你再仔细看看”
她分明是又发育了
这裙子都有点紧。
想到某个可能性, 秦梵瞥他一眼“肯定怪你。”
经常按摩是会再次发育的,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两个经常在一起,几乎每晚都有夫妻生活。
去年她就觉得自己可能是二次发育了, 那次还用谢砚礼的领带测量过,没想到中途被他打断, 后来就没时间亲自测量。
没想到今年越来越明显。
谢砚礼这才顺着她示意的位置看过去,略一沉吟“那以后我轻一点”
秦梵“”
“你怎么不说以后不碰它了。”
谢砚礼上前扶住她纤细的肩膀,素来清冷淡漠的男人用很平静的语调在她耳畔道“因为喜欢它。”
“你闭嘴”
秦梵耳根子一红,她差点忘了,这狗男人没羞耻心的, 干嘛要跟他提这茬儿。
就后悔
谢砚礼似是无意捏了捏她的耳垂,但秦梵总觉得他这动作充满了暗示性。
幸而外面管家提醒“先生,太太,时间到了。”
车子早就在外面等着。
虽然是秦老太太的八十岁寿宴,很盛大,但秦梵跟谢砚礼倒也没有珍而重之的盛装出席。
对于秦家,秦梵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 临进入宴会厅之前, 谢砚礼弯腰轻轻抚了抚她鬓间碎发, 悠悠落下句“今晚别离开我。”
秦梵指尖攥了攥他的衣袖“这是, 鸿门宴”
脑海中浮现出那辆放肆撞过来的越野, 虽然那人已经被抓起来, 可他咬死自己是走神, 没有任何人指使。就算有监控,也证明不了什么。
虽然秦梵已经猜到是秦临,却也奈何不了他,就怕他在奶奶寿宴上使什么毒计。
谢砚礼没否认“或许。”
谢砚礼直起身之前,又说了句“璨璨,你可以试着依赖我。”
对上谢砚礼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秦梵胡乱跳动的心脏竟渐渐平静下来。
好像有他在,自己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用怕。
没等秦梵的答案,谢砚礼便牵着她一同步入了宴会厅之内。
华丽吊灯炽亮,洒在相携而来的男女身上,让人久久的不能回神。
他们来的不算早,宴会厅内已经灯火通明,分外热闹。
秦梵与谢砚礼路过厅内时,不少人主动来打招呼。
这是他们公开之后,第一次夫妻两个同时出席这样盛大的晚宴。
毕竟秦家在北城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尤其是秦老太太当年在商界也是有名的铁娘子,基本上都会给她面子。
秦梵与谢砚礼被簇拥在中间。
此时二楼的栏杆处,西装革履颇为儒雅的秦临与秦予芷同时看向站在中央的那对璧人。
相较于秦予芷眼底掩饰不住的恨意,秦临眼神平静许多,余光扫过秦梵与谢砚礼头顶那闪耀着绚烂灯光的吊灯,眼底甚至还隐隐带着淡笑。
“爸,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奶奶宣布秦梵成为继承人”
以后他们岂不是要看秦梵脸色生活。
奶奶从小就偏爱大伯,大伯去世之后,就偏疼秦梵,现在甚至连继承人的位置都要给秦梵这个外嫁女,就他们二房是草。
秦临转着无名指上那从来没有摘下的婚戒,眼神变都未变。
这些年来他忍辱负重,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切打水飘。
他就知道,母亲迟迟不肯将秦氏集团交给他,是有别的打算。
如今,果然如他所料。
秦予芷没听到爸爸的回答,忍不住道“爸,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就这么认了”
“还有我被封杀,我”
秦临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意味深长“是我们的,谁都拿不走。”
秦予芷对上秦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她张了张嘴“爸”
没等她问出口,秦临已经恢复往日儒雅温柔,朝着前方走去,“婉盈,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在房间休息,等宴席开始再过来也不迟。”
秦夫人勉强一笑“我想看看梵梵,远远看一眼也好。”
而后秦临便扶着秦夫人往休息室走去,“他们夫妻忙着呢,等会再看也不迟。”
秦夫人还想转身看楼下大厅,却被秦临半搂半抱着带走了。
宴会厅内的秦梵,下意识抬眸。
却只看到了秦予芷朝她瞪眼睛。
秦梵眉心轻轻蹙起。
一直关注她的谢砚礼温声道“不舒服,还是饿了”
他以为秦梵不愿意跟这些人社交。
秦梵摇摇头“没事,就感觉今天心跳得有点快。”
谢砚礼目光落在她心口位置“给你”
秦梵条件反射“不用揉”也不看看地方,他又又又想上热搜了吗
今天寿宴,亦邀请了媒体。
不知道奶奶想要宣布什么大事。
秦梵可一点都不想成为媒体焦点,尤其是跟谢砚礼一起,他们两个最近热搜过分频繁了。
谢砚礼不紧不慢“璨璨,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只是想给你倒杯水。”
秦梵漂亮面颊浮上一层薄红,懊恼地掐他一下“你就是故意的”
谢砚礼没反驳,眼底戏谑笑痕已经证明一切。
不过经过这茬,秦梵紧绷的心倒是放松下来。
秦老太太作为寿星,是坐在轮椅上,被助理杨媛推着上台的。
“感谢诸位来参加我这个老婆子的寿宴”
在秦老太太讲话时,秦梵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总觉得奶奶比上次秦予芷生日那天憔悴了许多,也老了许多。
宴会厅喧闹停止,大家都在安静的听着秦老太太宣布宴会开始。
并且在开始之前,宣布一件大事。
秦老太太目光扫向台下,恰好与秦梵视线对上,她苍老又和蔼的声音响起“秦梵,过来。”
灯光顺势落在秦梵身上。
秦梵没动。
秦老太太也不催促,当众人目光看向秦梵时,她继续道“秦梵是我大儿子秦延独女,亦是我选定的”
话音未落,秦梵头顶上悬挂着的吊灯忽然闪烁不定,刺耳声音响起。
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秦老太太宣布那件大事中,皆是没反应过来。
唯独秦梵旁边的谢砚礼,漆黑瞳仁收缩。
然而吊灯过分沉重,跌落速度极快,只是短短两三秒时间,便坠了下来。
谢砚礼只来得及将秦梵护在身下。
吊灯直逼他们两人,秦梵与谢砚礼同时动作,她双手想护住他的脑袋。
“梵梵,小心”
一个纤细单薄的身影冲了出来,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竟将他们两人同时推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
吊灯四分五裂,碎片割伤了旁边无数穿着精贵礼服的人。
现场发出阵阵尖叫声,掩盖了秦老太太后面那句“选定的秦氏集团继承人。”
秦梵被谢砚礼护在怀中,甚至都没有摔到。
看到巨大吊灯压着的人,秦梵浑身冰凉,“”
那么怕疼、那么柔弱的女人,脸上满是血污,却艰难地对着女儿露出个笑容,无声说了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秦梵竟然看懂了她那句话。
她说“妈妈会保护你。”
秦梵张嘴,甚至喊不出一声妈妈。
她想问为什么
不是不在意她这个女儿吗
又为什么要这么用生命来救她。
秦临看着这一幕,向来伪装极好的男人目眦欲裂“婉盈”
他再冷血狠毒,利欲熏心,但对秦夫人却是真心,毕竟是他肖想多年的女人,甚至不惜为了得到她也为了得到秦家家主的位置,手段用尽。
秦老太太因为受不了这刺激,晕了过去。
好好的寿宴,就这样收场。
秦夫人还未送到医院便咽下最后一口气,秦临以故意杀人罪被捕等候审判,秦老太太自那日昏迷后便卧病在床,偌大的秦氏集团,最后还是交到了秦梵手中。
至于秦予芷,并无人在意。
秦予芷快要吓疯了躲在私人公寓不敢出门,她没想到,自家父亲那天所说的竟然是要杀了秦梵。
她虽然痛恨秦梵,但也没想过杀人。
墓地前。
秦梵上次还说自己胖了,折腾了几天,整个人又瘦了下来。
穿着黑色的裙子,更是显得清瘦羸弱。
她亲自将秦夫人喜欢的栀子花放到墓碑前,指尖轻轻触碰上面那张照片。
许久没有说话。
谢砚礼将大衣披到她身上,声音清幽“秦临已经认罪,很快,就会获得该有的惩罚。”
法律面前,没有人能逃脱得了。
这段时间,谢砚礼一直都在查证秦临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甚至查到了当年秦梵父亲车祸,也是秦临的手笔。
那场车祸,几乎与秦梵上次的车祸,所差无几。
不过秦梵运气比她父亲好,躲过了一劫。
秦梵站起身来,仰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眼眶泛红却忍住泪水“可我爸爸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几秒后,她忽然紧紧抱住谢砚礼的劲腰,泪水顿时沾湿了他黑色的衬衣。
“谢砚礼,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谢砚礼抬手拥着她,几乎将她整个人拢入怀中,偏冷的嗓音被风吹得温润“你有我,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乖。”
最后一个字恍若哄孩子。
让人心窝都软了。
自从谢砚礼哄着秦梵说他和孩子会是她的家人后,秦梵就对生孩子这件事很热切。
她需要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
生个孩子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况且,原本就打算今年备孕了。
时间刚刚好。
然而还没开始备孕呢。
秦梵最近总觉得胸闷,而且上围也跟着暴涨,就连月经都推迟了许久。
洗过澡后,秦梵趴在谢砚礼怀里,恹恹道“我觉得我可能怀孕了。”
谢砚礼拿着平板电脑的手顿了一下。
怀孕
他们都一个多月没有夫妻生活了,她怀哪门子孕。
自从秦家那档子事后,岳母突然去世,秦梵心情不好,谢砚礼自然不会要求她夫妻生活。
如今刚打算备孕,他太太说她怀孕了
谢砚礼也只是凌乱几秒。很快便轻抚着她的背脊道“今天又有心情玩角色扮演了。”
“出轨孕妇和情夫”
想到秦梵之前想玩的人设,谢砚礼徐徐问。
秦梵“”
在谢砚礼心里,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形象。
难道不是纯洁美丽的仙女吗
这么成年人的游戏,适合她吗
秦梵把谢砚礼的手往自己暴涨的位置一放,表情很严肃“什么感觉”
谢砚礼沉默片刻,缓慢吐出一个字“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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