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的速度比警察快。
工藤新一还在思考待会如何向警察解释非法驾驶, 整个人就被急救大夫视作“受伤儿童”,夹着上了载着浅间弥祢和绿川光的急救车。
疑似重伤的两人被推进急救室,被急救大夫判定油皮都没蹭伤的男孩,站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 表情有点懵。
他怎么一路跟到医院来了
工藤新一整理了一下思绪伊利里亚人劫走了浅间弥祢博士, 她的助理绿川光因为阻拦挨了一枪,自己恰好碰见于是出手帮忙糟了, 他忘记和老爸打招呼了
大冒险结束的熊孩子连忙神情慌张的去护士站借电话。
“喂, 老爸。”工藤新一心情忐忑。
“你跑哪里去了”工藤优作语气焦急。
工藤新一挠头尬笑“刚刚有个哥哥在路边受伤了, 我跑过去帮忙,没注意时间。”
工藤优作松了口气原来新一刚才没在枪战现场附近。
“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啊哈哈哈”熊孩子讪讪地笑着说,“我在医院。”
“医院”工藤优作本能察觉不妙,正想继续追问, 忽然发现车不见了,“我的车呢”
难道是刚才枪战,被不法分子趁乱“借”走了
工藤新一听到老爸惊怒的声音,小脸刷的白了。
熊孩子终于想起了刚才忘掉的事。
刚才他开着自家的车追上劫匪, 跳下车就冲进现场,然后被当做伤患来到医院。
他,全程, 忘记了,锁车
工藤新一冷汗都快下来了按照巴黎现在的混乱程度,老爸的车还有机会找回来吗
另一边的工藤优作说“算了,先不管车。新一,告诉我地址, 然后留在医院别动, 我和你妈妈马上到。”
工藤新一含含糊糊说地址, 挂上电话后,疯狂开动脑筋想借口
“借车给着急救人的大哥哥”这个借口怎么样老爸会相信吧
工藤优作和妻子赶到医院时,一眼就看见儿子站在急救室外,神情忧虑地来回踱步。
“小新”工藤有希子惊魂未定地抱紧儿子,带着哭腔说,“陌生的地方不要乱跑啊”
工藤优作表情严肃“新一,热心帮忙也要讲究量力而行。”
工藤新一从母亲怀里挣扎出来,顶着炸起的乱发解释“当时那个大哥哥受伤很重,只有我能帮他。”
找回失踪的儿子后,工藤有希子恢复了精神,掐着腰精神十足地说“你爸爸说的对不过,”她弯腰掐住儿子软嫩的脸蛋,“见义勇为的小新很棒哟”
工藤优作却眯起眼“打电话送患者上救护车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也用不着你跟着来。新一,你还做了什么”
工藤有希子闻言松手,表情变得不善“小新,你又做了什么危险动作”
工藤新一捂着烧起来的脸,下意识后撤一步,小声说“我开着爸爸的车送了人一程。”
工藤有希子顿时花容失色“什么你开车还闹出车祸把陌生人送进医院抢救了”
“我没有”工藤新一急忙解释,“受伤的大哥哥叫绿川光,是前两天在歌剧院认识的浅间博士的助理。浅间博士被人绑架后,我在路边碰到了被劫匪打伤的绿川先生。绿川先生着急救人,我就答应把家里的车借给他。我们追上去想从绑匪手中救回浅间博士,结果半路上碰到劫匪碰巧出了车祸,然后、然后我就跟着救护车到医院”
在父母渐渐变黑的脸色里,他越说越小声。
“在陌生的国度和陌生成人去追持枪劫匪,新一,你太冲动了。”工藤优作不赞同地说,“如果今天你行事稍有差池,我和你妈妈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工藤新一小声说“我也不想的。谁知道堂堂法兰西的首都巴黎,全球有名的时尚之都,居然这么危险。”
急救室大门打开,医生护士推着病床鱼贯而出。
工藤优作只得先放过嘴硬的儿子。
他看一眼病床上的浅间弥祢和绿川光,向医生问道“医生,他们情况如何”
医生边摘下口罩,边说“男性左臂枪伤,子弹已经取出,没有大碍。麻烦的是女性,除了头部撞伤造成轻微脑震荡,她还吸入过少量失能剂,现在无法确定失能剂成分。两人都需要住院观察。”
“绑匪居然用了失能剂”工藤新一喃喃道。
他知道失能剂是一种使人暂时丧失战斗能力的化学物质,通过引起精神活动异常和躯体功能障碍起作用。失能剂生成气溶胶污染空气后,能迅速令吸入者眩晕、瞳孔散大、步态蹒跚,进而丧失行动力,或者产生幻觉。但几乎不会对人体造成永久性损伤。
这种毒剂曾在七十年代活跃在东南亚战场上,最终因抵抗方失去行动能力,造成另一方被单方面残忍屠杀,最后被国际公约禁止。
工藤优作提醒儿子“你忘记了另一种可能。”
“失能剂是浅间博士随身携带物品,也是她在车内打开的”工藤新一恍然大悟,“确实,对绑匪来说,失能剂比乙醚更难入手,他们也许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失能剂属于浅间博士更合理。”
医生对一家三口说“你们是患者家属来交一下住院费。”
这时,警察终于姗姗来迟。
刚签完见义勇为账单的工藤夫妇,从警方那里听到另一个版本的自家儿子的“丰功伟绩”。
非法驾驶
逆行超车闯红灯
把车丢在路中央玩失踪
“工藤新一”
另一边,诸星大和安室透碰头,却始终没得到绿川光的消息。
一直针锋相对的两人对视一眼,感觉情况棘手。
他们决定暂时搁置个人恩怨,联手从最近的伊利里亚人据点开始找人。
伊利里亚人骨头太硬,根本没有交涉的余地,一言不合就动手。等晚上琴酒带队抵达时,两人已经找了三个据点,却一无所获。
匆忙赶来的琴酒一身标准战术服,衣服上隐约可见深色痕迹洇出的斑斑点点,身上带着硝烟和血腥味。
他森绿的眼睛幽深得令人毛骨悚然,活似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魔头。
大魔头带来的人手,当然也不是普通帮派分子。
黑衣壮汉们穿着同款战术服,战术背心里装满了各式危险补给,明明长途奔袭而来,却面无疲色,全都一手持枪一手拿烤鸡吃得正欢,撕咬时锋利的牙齿连骨头都嚼碎,一点不漏统统咽下肚。
琴酒根本不给诸星大和安室透好脸色,径直给这帮明显是从战场下来的杀胚们布置任务。
“任务目标,以最快的速度救出浅间博士,优先级最高。”
他将浅间弥祢的照片展示给众人看。
“蓝圈是伊利里亚人的仓库,红圈是他们的据点,黄圈是他们的产业。”
一张地图被钉在战术板上。
凶戾的视线扫过杀胚,“只要救出人质,伊利里亚人的命和他们的财富,统统随你们处置。”
杀胚们眼睛染红,呼吸粗重,表情兴奋起来。
他们的老巢不在巴黎,干一票就跑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只要琴酒保障好退路,他们才不怕那帮巴尔干来的丧家犬
吃的东西被三两口吞下肚,杀胚们开始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这回带来的都是大家伙,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琴酒这才把视线转向诸星大和安室透。
“绿川光呢”
诸星大说“他追上去后,我们失去了联系。”
“目击者呢”
诸星大说“街面上爆发过枪战,没有找到目击者。”
琴酒轻蔑地说“废物。”又问安室透,“你呢”
安室透沉着脸说“伊利里亚人即将在今晚举行一场拍卖会。据说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拍卖品是他们捕捉的新鲜货。”
琴酒阴森森地说“向我证明,你们两个不是叛徒。”
诸星大快速说道“我一直以为我们三个是浅间博士的生活助理兼保镖。浅间博士被劫后,我才从你口中得知周围有隐藏的安保人员。论可疑程度,消失的安保小队嫌疑更大。”
濒临失控的野兽将视线转向金发青年。
被盯上的安室透心脏一紧,“成为埃斯维因大人的直属手下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的职位,我不可能放弃。”他定了定神,继续说,“而且我平时负责浅间博士的饮食,若想动手脚有的是机会,没必要在这种地方用这种手段犯蠢。”
“准备今晚的行动。”琴酒冷冷地说,“只有找回浅间,你们的辩解才有意义。”
巴黎今晚不太平。
从七点开始,好几个地方都出现响动,偶尔还会冒起青烟。
伊利里亚人不是好邻居,他们的据点声音不对,没人想探明究竟。
直到浓浓的烟气窜到左邻右舍家里,邻居们才发现火光冲天,忙不迭冲出家门,四处求救找消防。
银发男人带着黑色面罩,用枪口抬起被按在地上的人的下巴,用阿尔巴尼亚语问“你们抢来的少女在哪儿”
奄奄一息的匪徒咧开嘴角,吐了口血水,笑容带着浓浓的恶意“地狱。”
“砰”
枪声响起。
男人的脑袋被炸开,红的白的撒了一地。
琴酒踩着满地狼藉走出大门,“下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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