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壁画上的法老与第十九王朝的拉美西斯二世有关
付臻红若有所思起来。
法老的墓穴里所雕刻着的法老画像, 只可能是这位法老本身,若是壁画上的法老是拉美西斯二世,那么这个墓穴很有可能会是拉美西斯二世的陵墓。
但是拉美西斯二世是埃及新王国时期第十九王朝的法老, 对于十八王朝图坦卡蒙所统治的时代来说,是距离几百年的后世。
那莲花池水的涡流手竟是将他拽到了几百年后
付臻红正想着,突然就听到了卡尔斯伏恩发出了一声夹杂着一丝惊讶的轻呼。
“发现了什么”付臻红问他。
卡尔斯伏恩闻言, 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付臻红的问题,而是沉默了好几秒,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同付臻红说。
付臻红等得有些不耐,在他正准备再次开口之前, 卡尔斯伏恩这才说道“神使大人,我在这边的壁画上发现了与你很像的雕刻。”
卡尔斯伏恩用了一个“很像”来形容。
而事实上, 他身旁这壁画上那雕刻着的绝美之人, 除了纳芙蒂蒂之外, 不可能还有谁有那份惊为天人的绝色容颜。
不仅仅是“很像。”
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很像我”付臻红也有些惊讶,他这边的壁画上是疑似拉美西斯二世的雕刻, 而卡尔斯伏恩靠近的那一面墙壁,怎么也不应该出现纳芙蒂蒂。
但付臻红也清楚, 既然卡尔斯伏恩这么说了, 就肯定是这样的。
“继续往前走。”付臻红看了一眼正前方的白光,距离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没有多远了,而鼻息里涌进的香味越来越浓郁。
在付臻红同卡尔斯伏恩一起走向白光前的时候, 付臻红的手触摸到了石壁上的一个凸起的六芒星。
他试着将六芒星转动。
两秒之后, 白光散去了, 出现了一道石门, 紧接着, 伴随着一阵颇为沉重的隆隆声响, 闭合的石门在付臻红和卡尔斯伏恩的注视下缓缓打开。
微弱的光亮从石门的另一端照射过来。
付臻红与卡尔斯伏恩对视一眼,同时踏进了石门内。
石门内,依旧是一条过道,但是却不再是漆黑一片。过道两旁的墙壁上均匀放置燃着蜡烛的青铜的灯架,在每一个灯架之间的位置,都整齐摆放着圣羊狮身像。
而这条过道内飘散的香味比他们刚刚走出来的那一条过道的香味还要更浓烈,甚至已经到另一种闷人的程度。
并不是付臻红的错觉,这股香味似乎还有着扰乱人心神的作用,付臻红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比之最开始有些涣散了。
“神使大人,我们快些走出去吧。”卡尔斯伏恩开口道,很明显,他也有和付臻红同样的感觉。
眼下,应该尽快走出去,尽量远离这一股香味。
付臻红点了点头,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这一条过道并没有方才那一条过道那般长,与其说是过道,不如说是长廊来得更为合适。
长廊的尽头,距离付臻红他们当前的位置大概有百米。借着并不太明亮的光线,付臻红辨别出了尽头处是一扇门。
付臻红一边快速往前走一边看着石壁。
有了光线的照亮,付臻红也看清楚了墙壁上的壁画。
如果说在上一条过道里,付臻红对于墓穴主人的身份还只是一个猜测,那么现在在看了壁画上的人物之后,就已经能确定了。
这壁画上雕刻着法老确实是拉美西斯二世。
和上一条过道一样,壁画绘制的是拉美西斯二世的一生。而这条长廊,就如同一个倒流的时间轴,付臻红越往前走,壁画上的拉美西斯二世就越年轻。
至于为什么付臻红在没有见过拉美西斯二世的模样下,还能如此确定墓穴的主人就是拉美西斯二世,是因为壁画上有一处画面描绘的是法老住在主位上,身边围着几十近百个人。
而这些人的衣着服饰,是埃及王室特有的装扮。
在付臻红的记忆里,古埃及历史里唯有拉美西斯二世才拥有如此多的子女和妻妾。
这边,付臻红对于墓穴主人的身份已经确定,而与他同行的、作为十八王朝大祭司的卡尔斯伏恩,虽然并不认识十九王朝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但是却分析出来了这应该是后世的一位法老的墓穴。
这位法老战功赫赫,妻妾成群。
在走到长廊尽头处的这一扇门前,付臻红和卡尔斯伏恩停了下来。
付臻红和卡尔斯伏恩,一个是神派来的使者,一个是大祭司,两人都拥有普通人没有的神秘力量,都会占卜演算。
两人都隐隐有一种感觉,推开这扇门之后,看到的会是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付臻红抿了抿唇,目光落到门上的挂环上。
卡尔斯伏恩也看了一眼挂环,然后便把视线转向了付臻红。由于已经走了一大段路的缘故,付臻红身上那被莲花池水打湿的衣物已经处于半干的状态,同样的,发丝也是半湿半干。
这样的付臻红并不见有多狼狈,反而比起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距离感,此刻的付臻红多了一种有些慵懒的随性,让人觉得这顶着最美之人的神使大人不再是那个不能亲近和亵渎的云端之人。
特别是那半湿的金发黏在那雪白修长的脖颈皮肤时,就如同卡尔斯伏恩曾经在残卷里看到的那拉斯皮亚雪山上的被阳光照射下来的金色之线,每一处缠绕蜿蜒的弧度里都无不透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卡尔斯伏恩看着看着,明明是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内里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将那飘散着幽香的金发缓缓扶开,然后用指尖将这一缕缕金发卷起,慢慢往指节缠绕。
卡尔斯伏恩的眼神太过炽热,付臻红便也将目光移向了他。
而面对付臻红看过来的视线,卡尔斯伏恩却并没有躲闪,也没有将眸子里那过分炽热的情绪收敛,反而是对着这最美之人微微一笑。
卡尔斯伏恩的容貌并不是那种俊美的妖冶,他的五官是相对柔和的,甚至可以说是清俊又漂亮,眉宇之间也是一种带着一丝祭司神性的沉和与古朴。
但因为他的眼帘上画着淡金色与红色相间的眼影,于是在他眼尾微挑、唇角边又缓缓勾出一抹弧度的时候,便让人觉得有一种捉摸不透的邪气。
“神使大人,”卡尔斯伏恩一边喊着付臻红一边握住了付臻红垂在身侧的手,在付臻红眉头一皱,想要抽回手的时候,卡尔斯伏恩先一步说道“无论走出这扇门之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向您奔赴,尽我所能的保护我最爱的神明。”
他的眼睛里没有参和半分虚假,说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透出了一种难得的慎重。
将付臻红比肩神明,足以说明了付臻红在他心中的分量。
付臻红没有直接给出回应,他收回手盯着卡尔斯伏恩的眼睛看了几秒,似乎在审视卡尔斯伏恩的这一句话,片刻之后,付臻红轻轻笑了一下。很浅的笑容,付臻红抬起手扶上了卡尔斯伏恩的脸颊,缓缓说道“那你便要保护好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相比于平日里那一惯的冷冽,要低沉一些,在这长长的过道里,香味弥漫中,平添了一丝别样的暧昧之色。
这一刻,卡尔斯伏恩觉得,自己与纳芙蒂蒂之间的距离仿佛变得很近,脸颊处的细腻触感是纳芙蒂蒂的皮肤,传递来的温度是纳芙蒂蒂掌心的温度。
他面前的纳芙蒂蒂是真实的,不再是他曾经他做过的梦里那虚幻的假象。
一种淡淡的满足感从卡尔斯伏恩的心头蹿起,他唇角边的弧度也扩散了几分。卡尔斯伏恩扶住付臻红的手,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到付臻红的手背上,然后收拢,握住,微微偏头,用双唇亲吻了一下付臻红的之间。
“纳芙蒂蒂,我会保护好你。”他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对信仰的最美之人承诺着自己的决心。
“把门打开吧。”付臻红看向前方的门。
卡尔斯伏恩点了点头,收回手和付臻红一起将手放在将门的挂环上。
紧接着,两人同时使力。
在这一处长廊的门被两人打开的这一瞬间,一道异常刺眼的白光朝着两人袭来,将付臻红和卡尔斯伏恩一同吸了出来。
一阵天旋地转,等付臻红与卡尔斯伏恩稳住身形之后,才发现他们正站在一处黄金圣船上。
他们的背后是代表着太阳主神的圣象。
而他们的前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男子背对着他们,穿着一身华丽的服饰,头上佩戴着鹰与蛇的王冠。
周围是一片热闹的声音。
乐者在奏响音乐,祭司们拿着权杖在为幸运的埃及苦命占卜。
这一切种种,让付臻红想到了埃及最为传统的节日,奥佩特节。
不过是瞬间的时间,付臻红的脑海里就已经分析出了眼下的环境。而对于付臻红和卡尔斯伏恩的突然出现,圣船下方的埃及民众们也纷纷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满眼惊讶和错愕的看向付臻红和卡尔斯伏恩这两个突然凭空出现在圣船上的人。
负责守卫的士兵们也一脸戒备的盯着付臻红和卡尔斯伏恩,他们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似乎随时都准备冲上来制伏。
而这个时候,背对着他们而站的男子也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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