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小说:不知如何爱你时 作者:梦筱二
    暮色四合, 温笛收了球拍。

    她跟肖冬翰体力悬殊太大,之前每盘都输,最后一盘, 肖冬翰让她赢了。

    温笛拿上球拍,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往别墅走。

    搁在以前, 就算严贺禹坐在休息区,她也会跟关向牧打声招呼, 现在完全没必要,他们一看也是一伙。

    关向牧到球场来,多半是严贺禹叫他过来。

    奶奶正在客厅看书,见她额头都是汗, 催促她“快去洗澡, 还有半小时左右开饭。不能让客人等我们。”

    回到房间, 温笛简单冲个热水澡, 吹干长发,精心打理好,挑了一条合适的长裙换上。

    时间不够化妆,还好, 皮肤底子不错,不盯着细看的话, 上不上粉底基本没区别, 她简单涂点口红,下楼去。

    从楼梯拐下来, 温笛遇到刚换好西装衬衫的肖冬翰。

    他低头在擦眼镜, 微微抬头扫她一眼, 没说话。

    他没戴眼镜时的眼神, 更显冷漠犀利。要不是跟他交流过,难以想象他也会冷幽默。

    温笛跟他一道去副楼的餐厅,“你天天戴眼镜,眼睛怎么没变形”

    “不是天天戴。”

    不需要看清人的场合,他懒得戴。

    肖冬翰擦好眼镜,架到鼻梁,转脸要跟她说点什么,看到她没化妆的眼睛,他表情微微一怔,继而收回视线,转弯进餐厅。

    温笛不化妆时,纤长的睫毛柔柔软软,眉眼间少了几分冷,多了几分柔,柔美和性感融合得恰到好处。

    一个眼妆,切换了她的冷艳。

    严贺禹看过她三年的素颜,照样被吸引。

    从她跨进餐厅到坐下来,他视线没离开过她身上。

    温笛刚坐下来,手机响了,是二姑妈。

    她去餐厅外面接听,问姑妈什么事。

    温其蓁今晚有饭局,她之前给母亲打电话,说跟几个小学同学聚聚,可能回来要很晚,让母亲不要等她,早点睡。

    母亲说今晚家里也请客,十一点前散不了。

    温其蓁顺口问一句,是什么亲戚去家里。

    母亲告诉她,是二哥带生意上的朋友过来玩,北京那边来的。

    之后阿姨喊母亲有事,母亲挂了电话。

    温其蓁首先想到的是严贺禹,她知道京越集团今天签约入驻江城工业园区。

    担心侄女心情不好,她打电话来问问什么情况。

    “严贺禹在我们家是不是”温其蓁开门见山问。

    温笛小声说“嗯,还有肖宁的肖冬翰。”

    温其蓁知道这人,听过他的不少传闻。

    “就他们俩”

    “多呢。来了十多人,还有关向牧,就是投资我人间不及你的资方老大。”

    “谁”

    “关向牧。”

    温笛问“二姑妈,你认识关总”

    她把关向牧公司的名字告诉姑妈。

    “喂姑妈”

    电话里半天没声。

    “姑妈”

    温其蓁终于说话,随便编个理由“刚才信号不好,在电梯里。你刚说了什么”

    “问你认不认识关向牧。”

    “准备认识认识。关向牧投资了你的剧是吗”

    “嗯。关总对我手头的商战剧本也感兴趣。”

    温其蓁跟侄女说“告诉你爸,我带几个人回家捧捧场,让厨师再多备四个人的菜。”

    就算再来五个人,餐桌也坐得下。

    温笛告诉姑妈“我们这边再有分钟就开始了,要来尽量快点。”

    “我十分钟内到。”

    温其蓁挂了电话。

    温笛回餐厅,将爸爸叫到一边,说二姑妈带几个朋友回来,想热闹一下。

    温长运“没问题,让她开车慢点,不用急。”

    他们的牌局从二楼又转场到餐厅,范智森几人打上瘾,对什么时候吃饭根本不关心。

    今天也是温长运应酬这么多年,最放松的一回。

    以前招待,大家是七八分虚与委蛇,只有两三分真心。

    今天正好反过来,就连最不好说话的严贺禹跟肖冬翰,也没端半分架子。

    温长运征求严贺禹的意思“严总,要不我们七点钟开始”

    “我没关系,多晚都行。”严贺禹看一眼正在打牌的关向牧,说“关总好像还没过瘾,等等,不着急。”

    温长运也是这个意思,难得关向牧兴致这么好。

    厨师做好几样糕点,摆在盘子里,又特意备了牛奶,供他们在喝酒前自取。

    温笛夹了一块糕点吃,微微蹙眉,点心看上去精致,味道跟想象中有点差距。

    温笛细微的皱眉动作,被严贺禹瞧在眼底。

    那盘糕点在她旁边,餐桌的转盘还没启动,他正好借这个机会过去。

    “严总,糕点是不是不错”关向牧见严贺禹二次拿着餐盘过去,于是问道。

    严贺禹说“入口清爽。一会儿要喝酒,我再吃点。”

    范智森接过话,“严总胃不舒服,是得提前吃点东西。”

    严贺禹问“你们要不要来一块”

    关向牧道“正想尝尝呢。”

    其他几人也纷纷表示,尝尝厨师的手艺。

    阿姨给他们每人送去两块,严贺禹没让阿姨帮忙,他自己夹取。

    旁边没人,他将温笛盘子里不喜欢吃的那块点心夹到自己盘子里,又夹了另一个口味的点心给她,低声说“这个你应该喜欢吃。”

    他刚才尝过了,是她爱吃的口味。

    严贺禹回自己位子,慢条斯理吃起温笛不吃的那块糕点,其实他也不喜欢这个口味。

    “严总这是什么爱好”肖冬翰坐他旁边,幽幽开口。

    严贺禹瞥他一眼,“不是爱好。把后面那个字去掉,你试着理解理解。”

    把“爱好”的“好”字去掉,就只剩爱。

    肖冬翰晃晃酒杯,漫不经心喝一口,“严总觉得,温笛对你的感情还剩多少”

    严贺禹吃完点心,拿起餐巾轻拭嘴角,“这不重要。”

    “很重要。关系温笛还愿不愿意回头。”

    阿姨过来,问肖冬翰要不要点心。

    肖冬翰“来一块吧,谢谢。”

    “要什么口味”

    “跟温小姐的一样。”

    肖冬翰放下酒杯,拿起手边的叉子,接上刚才说了一半的话,“等她想清楚不回头,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接受她。别的女人跟我在一起,图我什么,我不关心,她不行。”

    肖冬翰表达的再清楚不过,跟温笛在一起的前提是,温笛得心里有他。

    严贺禹淡笑,“肖总这个要求,是为难你自己。”

    “是吗”肖冬翰说“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等她想明白。”

    之后,两人之间被沉默充斥。

    快到七点钟,温长运招呼大家入座。

    温老爷子喊温笛,“笛笛,到我这边坐。”

    温笛拿着水杯过去,爷爷担心她坐在那没人给她夹菜,她吃不饱。

    换了位子,斜对面是严贺禹和肖冬翰。

    她给二姑妈发消息姑妈,到哪儿了

    没有回复,院子里汽车声。

    温长运对他们说“是我妹妹和她几个朋友,听说你们在这,她推了饭局过来。”

    在江城商圈,温家这位二公主无人不知。

    上班时间她安安静静搞研发,离开实验室,她像换了一个人,八面玲珑,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

    关向牧的脸色变了又变,看向严贺禹。

    严贺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消息问赵台长,那边没回应。

    几分钟的工夫,门外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温笛跟二姑妈和赵台长挥挥手打招呼,她旁边有个空位,给二姑妈坐。

    另一边,温长运在给他们做介绍。

    来了三人,除了赵台长,还有两个生意上的朋友,江城商业圈子说大不大,基本都认识。

    温其蓁走过来,摸摸侄女的脑袋。

    关向牧看着温其蓁,上次见她还是三年前,在机场,匆匆一瞥。

    温其蓁在侄女旁边坐下后,冷眼杀过去。

    关向牧别开眼神,却又没忍住,再度看过去。

    一张餐桌的距离,隔着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隔着她的两段婚姻,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也隔着他的一段婚姻。

    再次见面有点戏剧性,在她家里,桌上是她的父母和家人。

    他却是个跟她无关的外人。

    “看到我的下场没”关向牧压低声音,说给边上的严贺禹听。

    严贺禹没听清,他的注意力在赵台长身上。

    赵台长拍拍自己的口袋,暗示道,他的手机不在身上,被温其蓁没收去。

    他从来没这么狼狈不堪过,做叛徒被当场抓到。

    温其蓁在车上说了,他想被原谅,只有一条路可走,今晚把关向牧跟严贺禹喝趴下,不然她不会让他好过。

    今天他带来的另两个人,是专门过来喝酒,酒量在一斤半以上,对付关向牧和严贺禹,应该绰绰有余。

    等人全部入座,温其蓁跟侄女说“今天下午怎么不跟我说要是知道他在,我早点回来。”

    温笛“没什么,我应付得过来。”

    温其蓁打开包,让人帮忙把手机递给赵台长。

    温笛不知道温其蓁跟关向牧的关系,她把该敬的人敬过之后,安静吃自己的菜,不参与任何话题。

    期间,严贺禹向她看了很多次,她一次没接收到。

    “听说关总投资了笛笛的剧本。”说话的是温其蓁,她微微牵了牵嘴角,看似在笑,眼里寒气逼人,“谢谢关总的关照,我敬你。”

    她举起的不是酒杯,是白酒分酒器,“我干了,你随意。”

    温其蓁将分酒器里的白酒一饮而下,没尝出什么滋味。

    三两白酒,她喝下去时眼都没眨。

    即使她说了让关向牧随意,关向牧也不可能只拿小杯喝。

    他让人把分酒器倒满,陪她喝了一杯。

    酒从嗓子一直辣到胃里。

    上次这么喝酒,还是她结婚那天,那次是他一个人喝的。

    “欢迎严总到我们家做客。”温其蓁开始敬严贺禹。

    严贺禹知道,温其蓁开始找他跟关向牧算账,即使胃不舒服,他还是把小酒杯换成分酒器。

    温其蓁对他来说,是长辈,理应他敬她。

    温其蓁敬完他们,赵台长开始敬。

    谁能禁得住这么个喝法。

    肖冬翰有点同情严贺禹,做了回好人,帮严贺禹倒杯热水,给他水杯时说,“她家里人,哪个的关你都过不了。”

    严贺禹喝几口温水,“今晚给你看笑话的机会,好好看。”

    他们的对面,温其蓁给赵台长发消息那个肖冬翰,应该也是跟严贺禹一伙,他们两家公司有合作,现在又一块来签约。肖冬翰也别放过。

    两分钟后,当肖冬翰被敬酒时,他人有点懵。

    他出生长大在国外,平时只喝红酒,喝红酒也是品着喝,用分酒器一次性喝这么多,还是头一回。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应酬,但都有人给他挡酒,今晚鲁秘书不在这桌,他总不能让严贺禹给他挡酒。

    温笛不关心酒桌上谁敬谁的酒,她借着去洗手间,找阿姨要了解酒药,回到自己位子,她悄悄把药给二姑妈。

    让她服下药,不许她再喝。

    温其蓁答应侄女,“放心,不喝了。”

    有赵台长顶着,不需要她再敬谁的酒。

    温其蓁手机振动,哥哥发来消息你今天怎么回事是捧场的还是砸场子的人都快喝趴下,差不多行了。

    温其蓁关向牧是我初恋,他旁边那位严贺禹,就是跟你闺女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人家千里迢迢来江城,你不得好好招待一下

    温长运揉揉额角,又把妹妹发的那条消息一字一字看一遍,然后示意范智森,“老范,你好像还没敬关总跟严总吧”

    于是又来了一巡敬酒。

    温笛没关注严贺禹到底能不能喝,又喝了多少。

    她尽量去屏蔽干扰她的信号,专心照顾好二姑妈和爷爷。

    她有电话进来,秦醒的号码。

    温笛拿上水杯,去了餐厅外面,暂时远离嘈杂声。

    酒过三巡后,喝得半醉不醉,饭桌上谁在,谁不在,没人顾得上。

    她沿着花园小径往后走。

    秦醒问她忙不忙。

    温笛说“不忙,家里有客人,我正好出来透透气。”

    她问“什么事”

    秦醒说起她的最新商战剧本,今天他和田清璐在会所遇到,田清璐聊起近期热播的人间不及你,投资方赚得盆满钵满,问他温笛手里还有没有剧本,想买版权。

    田清璐现在放下芥蒂,有一半是丁宜的功劳。

    爱情没了,钱要赚。

    她名下有影视公司,想买下温笛的剧本。

    温笛不假思索“不卖。”

    她解释“不是因为对方是田清璐我才不卖,不管谁我都不卖。对了,你也不用再跟关向牧谈。”

    “怎么了”

    “没怎么。突然想自己投资拍。”温笛在旁边的长椅坐下,“欲望背后很挑演员和导演,要是卖给别人,我话语权会很小。”

    她暂时给手头的这部商战剧起名欲望背后,一时没想到更合适的名字。

    秦醒好奇,“怎么突然想自己投”

    “可能钱多吧。”

    “”

    温笛笑,“开玩笑。”至于为什么自己想投资,只是一个瞬间的决定。她感觉自己还是不够忙,必须得找点事情做。

    也可能,在江城在自己家看到关向牧,突然就不想把剧本卖给他。谁知道买她剧本的是不是严贺禹。

    秦醒斟酌片刻,“行,我跟沈棠姐再开会讨论讨论。”他们的影视公司刚成立没几个月,刚刚完成a轮融资,并没有太多项目经验,但万事总要有个开头。

    第一部大制作的剧就欲望背后吧。

    温笛说“到时我亲自跟剧组。”

    秦醒“导演的话,阮导不适合这类题材。”

    “阮导不擅长。我推荐周导,他把握这类题材很精准,有他自己的解读。

    “你说周明谦”

    “嗯。”温笛打算完成剧本后,找周明谦谈谈,看他感不感兴趣。

    秦醒记得她这部剧还要找肖冬翰授权角色,“授权给你没”

    温笛打趣“勉强算同意,要求还不少。”

    和秦醒又聊了一会儿,温笛结束通话。

    她靠在椅子里喝水,客厅那边的声音有点远,她听不太清,也不想过去。

    “笛笛,冷不冷”阿姨拿着她的风衣过来。

    温笛回神,“还行。”

    “外面风大,不冷也穿着。”阿姨把风衣给她。

    温笛问“他们还没散”

    “快了,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说不能再喝。”

    温笛让阿姨回去忙,她再坐一会儿。

    又有脚步声靠近,她以为是阿姨去而复返,转头看过去,撞到严贺禹的视线里。

    隔着好几米,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严贺禹没坐,只是过来跟她道个别。饭局散了,他找不到她,问了阿姨才知道她在这。

    上次喝这么多还是他订婚那天。

    可能是酒精上头,他突然想跟她解释两句“订婚那天我喝了不少,不是因为高兴。因为你在家,我却在那。”

    温笛没应,起身要离开。

    “温笛,有没有解酒药找一颗给我。”他实在捱不住,胃疼。

    温笛点点头,回别墅去拿药。

    严贺禹在外面等着她,她进去不过才几分钟,好像过了好几年那样漫长。

    餐厅没人,都在停车坪那边。

    温笛拿来药给他,整整一版。

    严贺禹说“用不了那么多。”

    温笛还是塞给他,“肖冬翰也喝了不少,你再给他几粒。”

    严贺禹握着解酒药,直直看着她,“就不能不关心他。”他较起真,“要是他来找你要解酒药,你会不会让他再带几颗给我”

    温笛让他明白“严总,给你解酒药,不是我关心你,你是我们家客人,在我家喝得胃不舒服,给你药,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要是关总需要,你再给他几颗。”

    严贺禹心里似乎平衡了一点,因为给肖冬翰药,也不代表她关心肖冬翰。

    他示意露台下的桂花树,“去年没陪你庆祝。”今年算是庆祝,遗憾的是,他没能跟她喝一杯酒。

    但总算在这个时候,陪着她了。

    温笛已经走开,他目送她的背影。

    胃里一阵痉挛,疼得冒冷汗。

    严贺禹抠了两颗药,丢到嘴里。

    回到车上,严贺禹问康波有没有解酒药。

    “有。”康波正好从包里拿了药出来,他看出老板今晚喝了不少。

    严贺禹说“给肖冬翰几颗。”他把自己手里的药给康助理,“这是温笛给我的,你收好了。”

    康波稍微想想就明白怎么回事,温笛让老板带药给肖冬翰,老板不舍得,自己全部留下来,拿他的药给肖冬翰。

    几辆汽车缓缓驶离温家的别墅。

    严贺禹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疼得难受,他硬撑着,“不是说今晚第三季度的利润数据能出来,到现在还没出来”

    康波担心,“您不需要休息休息”

    “不用。”他现在的头脑并不是很清醒,但疼痛难忍,急需找点事来转移注意力,“你先说说,明天再详细分析。”

    康波只挑了老板最关心的几个点说,第三季度的营收,同比增长了11,但是华北区域的涨幅却只有5。

    严贺禹直截了当“原因。”

    康波“肖宁集团一个子公司,跟我们在竞争市场。”

    严贺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康波说的是华北市场,“肖冬翰这么快抢占市场,是姜家的关系”

    康波点头,“是。”

    酒劲慢慢上来,严贺禹的神经被一点点麻痹,他说“明天早上你记得找我谈这事,再重新调整竞争策略。我看他有多大能耐,抢我的市场。”

    中间安静几秒。

    严贺禹又道“你问问关向牧,他难不难受,胃疼不疼。”

    康波“好。”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关向牧一直没回。

    翌日清早,温笛早起,她从今天开始到爸爸公司打卡。

    昨晚爸爸也住在爷爷这里,她搭爸爸的顺风车。

    餐厅里,只有爸爸和爷爷。

    温笛打过招呼,在餐桌前坐下,“二姑妈呢还没起”

    温长运“已经去公司了。”

    他给女儿拌蔬菜沙拉,歉疚道“委屈你了,你也不跟爸爸说,我还那么热情招待他们。”

    温笛语气轻松,“有什么可委屈的,再说,就算你知道他是谁,梁书记拜托你的事,你也得给面子呀。”

    她喝几口果汁,宽慰爸爸“在商言商。”

    温爷爷放下报纸,洗过手坐过来吃早饭。

    他昨晚才知道小女儿跟关向牧什么关系,小女儿性格轴,两段婚姻都过得不怎么开心。原来病因在关向牧那。

    “关向牧也打算在江城投资”

    “嗯,八九不离十。”温长运手机响了,范智森打过来。

    范智森这会儿头昏脑涨,一夜没消停,他人现在在医院。

    温长运听说他在医院,问清怎么回事。

    温笛也看向爸爸,担心范伯伯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

    后来就听爸爸说“辛苦你了,他们的医药费我报销。”

    通话结束,温笛关切道“范伯伯怎么了”

    “不是他。”温长运说“关向牧和严贺禹,还有肖冬翰,三人昨天半夜组团去医院打点滴。”

    温笛“”

    温长运并未放心上,应酬时谁还没喝醉去过医院,他这二十多年里,去过好几次,范智森更不用说,这边从饭局刚下来,那边紧接着去急诊挂水。

    “他们顶多胃疼,打了点滴今天就能好。你跟你姑姑,你们这么久也没好。”

    他把蔬菜沙拉拌好,放在女儿面前,“算了,吃饭时不说扫兴的。”

    温笛诧异的是“二姑妈怎么连肖冬翰都没放过”

    温长运“肖冬翰当时看严贺禹被灌酒,看热闹不嫌事大,亲自给严贺禹倒水,你二姑妈以为他们一伙,误伤了。”

    温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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