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不禁陷入了沉思。
主要是我的经历有些奇特。
啊,忘了说,我是一个穿越者,而且这不是我第一次穿越,而是第三次了。
但细数这几次的穿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差。
我的第一世,是个很普通的,每天烦恼的也不过是今天的作业好多又得熬夜的高三生。只是在即将高考的前几天,因为试图救落水小孩而嗝屁了。
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心里是遗憾的,但不管如何,也还是接受了死亡的命运。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居然又有了意识,成了个没法翻身的婴儿。
当时的我就震惊了,原来穿越这种时髦的事情还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吗
不过当时刚穿越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婴儿的大脑还不能很好地负荷我第一世的记忆,我其实还不能很好地控制我的行为,对外界的反应比较慢。无论是爬、走路,还是学习说话这种,都要更加迟钝一些。
而我的家人们也因此表现出了担忧。
我的大哥宇智波鼬就经常带着我的二哥站在我的摇篮前讨论这件事情。
“为什么妹妹还不能走路呢”
当时我的二哥这么问。
可恶,既然知道我还没法走路,就不要把我从摇篮里抱出来,试图抓着我的手强行让我走路啊当时的我心里呐喊。
“因为结衣的身体不太好。”
大哥一边说,一边将我从二哥怀里抱了出来,我心里松了口气,吃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手扒拉住了大哥的脖子,一点也不想看我那幼稚的二哥。
“可是佐助三个月的时候就已经会走路了”
“所以佐助是哥哥,要记得照顾妹妹。”大哥当时摸了摸二哥的脑袋,笑得很温柔,抱着我的手臂也很有力。
而我的二哥则蹭了蹭大哥的手心,笑得很是开心,“妹妹那么弱小,佐助会照顾妹妹的”
我“”
可恶啊,如果不是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身体,我绝对会忍不住吐槽,三个月就学会走路了才是不科学好吗
还有,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在踩着我衬托自己啊垃圾哥哥
我的第二世,是个很神奇的世界,直接打破了我的科学观,让我觉得都没法压住牛顿的棺材板了。
主要是因为这个战乱纷飞的世界里,还有忍者这种身份存在。
所谓忍者,可上天入地,还能用嘴喷火,凭空射水,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查克拉这种力量。
按照我所理解的,查克拉大概就是混合了精神和身体能量。忍者通过学习忍术,再通过查克拉力量催动忍术,可以完成各种普通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相比于可学习的忍术,还有一种能力,是只有对应的血脉才能施展出来的特殊能力,被称作血继限界。
而我这一世的家庭,宇智波家族也是拥有这种血继限界的,名字叫做写轮眼。
很牛逼的那种。
这个牛逼不是我吹嘘的牛逼,而是经过外界认证的那种。
因为忍者史上第一个忍村,也就是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叫做木叶的村子,便是由我的祖先和千手一族建立的,我的祖先甚至被称为“传说中的忍者”。
我觉得我的祖先能这么厉害,除了他本身的天赋外,和万花筒写轮眼也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写轮眼具有观察、复制、催眠等功能,开眼之后的表现是眼睛会出现勾玉,勾玉越多,写轮眼就越厉害。
不过这种牛逼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主要是因为我的身体太差了,根本不像一个忍者家族里的人,反而更像是普通人。
稍微经受点寒风,我就会生病,甚至还会因为花粉而哮喘,是那种走几步路就会冒虚汗的病弱身体。看过我身体的医生都说,如果不想过早夭折,我最好保持平和稳定的心态,不要有太过强烈的情绪起伏。
而宇智波的写轮眼,据说是要经受巨大的负面情绪才能够开眼。
就我这个病歪歪的身体,我怀疑可能我刚开眼就死翘翘了。
毕竟我根本没法修炼查克拉,也就没法将身体素质提高。
我想我这一世的父亲可能也是因此对我不太满意,所以对我的态度淡淡的,既不像对我的大哥鼬给予厚望,也不像对我的二哥佐助严格要求,他很少对我投与注意力。
不过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怨恨。
因为他虽然对我没那么关心,但我的待遇并没有变差,他也并没有对我有什么冷暴力的举动,如果我和他交流,还是会得到回应。要是想看家族的忍术,也不会阻止。
而且我其实并不缺少来自亲人的关怀。
因为我的两个哥哥拥有妹控属性,作为他们两个人的妹妹,我得到了他们的百分百关注度。有的时候,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异常,就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结衣的额头温度,好像有些低呢。”
我的大哥将手覆在我的额头上,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很温柔,然后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把我抱起放到了榻榻米上,给我添上了衣服,还喊来了医生。
而医生的诊断结果也证明了大哥的判断没有错,如果我当时再继续靠在窗边吹风,大概不用到晚上就会发烧了。
我很感动啦,虽然说被套上了好几层衣服的我感觉自己有些过于圆滚滚。
而我的二哥相比起大哥来说,要更加开朗,完全没有因为大哥的天才名声而讨厌大哥,不如说,反而让他变成了兄控。
他出去玩耍的时候,经常会记得带东西回来。
这些东西并不贵重,但附带的心意,却是无价之宝。
“这是我今天在小溪里找到的最好看的石头”
“这是我用草编的花,结衣闻了不会难受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第一个手里剑”
“这是”
我总是会笑着接过二哥给我的东西,然后听着他巴拉巴拉说着今天的经历。
虽然我一直没有说,但其实我很清楚,二哥是想将他在外面的经历分享给我,这样就好像我也跟着一起经历了一样。
而我的母亲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要她在家,都会亲自照顾我,而不是假手他人。
我觉得这一世的我很幸福。
当我看着佐助在大哥的指导下,因为成功学会了新的忍术而笑得灿烂的时候,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并且对以上念头坚信不疑。
虽然这个世界不够和平,虽然身边有一些不太美好的东西,但能够有这样的家庭,我真的很幸福啊。
但那时的我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幸福这么短暂。
甚至比我第一世的生命还短暂。
只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天夜里的我这么想。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不过转瞬之间,温暖的家便被血色覆盖。
那天晚上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觉,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摸索着打开了灯。
啪。
我听到开关的倾向声,然后原本昏暗的房间瞬间亮了起来,也让我清楚看到了随后溅在门纸上的血迹,很红,很红。
我看到门被拉开,我的大哥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他原本温柔的眼睛变得无神,勾玉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滴溜溜转着,握在手中的手里剑滴答滴答向下滴着血,一步一步无声朝我走来,站在我的面前。
我仰起头,看着他脸上的血迹,我在想,那血是不是还是温热的。
“为什么”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问。
忍者在很小的时候便会开始经受训练。
出自宇智波家族的鼬自然也是如此。
他能够轻而易举地踢倒树木,踩碎巨石,也能操控细微的查克拉流动,行走于水面之上。
但是在他抱起自己的血缘兄妹时,依旧会担忧自己控制力道的能力不够细腻。
不同于佐助的活泼健康,鼬的妹妹宇智波结衣一向体弱多病,甚至被下过明确的结论,弱得无法提炼查克拉修炼。
这意味着结衣无法成为一个忍者。
鼬开始训练得更加努力,甚至因此被纳入了暗部。
促使他这么努力的原因,除了守护村子外,便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弟弟和妹妹。
结衣无法成为忍者没关系。
她还有佐助,有他,还有宇智波家族。
在结衣又一次发热,闭着眼睛虚弱地躺在床上时,鼬坐在塌边,伸手将露出被子外的细弱的手环住,心中升起这样的念头来。
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那时的鼬如此坚信着。
可如今的他,却同样用着这只手,对着自己的亲人举起了屠刀。
“为什么”
他的妹妹脸色惨白地看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问出这句话。
这声质问让鼬有一瞬间甚至握不住手里剑,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心脏发出阵阵抽痛。
这是他曾经发过誓言,要用生命保护的妹妹
这份誓言的重量让他根本无法举起武器。
大哥低头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倒映出来的我。
茫然,苍白。
我的眼睛甚至开始痛了起来。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弯下腰,抬手覆盖住了我的眼睛。
那只手没有了记忆里的温暖,很冰凉。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似乎还有些颤抖。
但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的心脏疼痛了起来。
我喘着气,抬起的手紧紧抓住了覆盖住我眼睛的手,身体颤抖着。
我知道我要死了。
之前就说过的吧,我的身体太差了,开眼可能就是死亡。
而我的哥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手心下的呼吸在渐渐微弱,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开始往下滑落,鼬清楚地知道,那是生命一点点在流逝。
他是罪人。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死去。
最后的最后,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哑声低语。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
在陷入黑暗前,我忍不住这么想。
明明最过分的,是那些幕后推手吧
让未成年手染鲜血的世界,实在太糟糕了。
其实后来我想想,我是知道为什么的。
那个时候我已经察觉到家里气氛不太对劲了,托我上辈子生活的国家的屠龙术教育的功劳,让我对政治还是有一定敏感度的,自然也察觉到了宇智波一族在木叶被边缘化的地位。
我也察觉到了父亲还有族人的不甘心,以及那种要孤注一掷的疯狂。
那个时候我最信任的人便是我的大哥鼬。
所以我把我的不安告诉了他。
我想让大哥和父亲谈谈,考不考虑搬个家。
那什么,其实偶尔可以考虑换个环境嘛,毕竟树挪死,人挪活。
当时我的大哥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到让我看不懂。
后来我第二次穿越,得到第三世时,我就想明白了。
主要还是我知道得太多了。
咳咳,开个玩笑。
反正,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管我怎么想,也回不到当时了。
至于我的第三世,同样也很奇特,因为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存在。
比如诅咒,比如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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