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柳延庆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说乖巧, 林晓婉认为柳延庆这样的人被说乖巧,那其他人怎么办
“看着我做什么”柳延庆问,“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对”
“对你个头啊。”林晓婉翻白眼, “别胡说了,一点事情都不做, 就知道折腾这些东西。”
“怎么了怎么就不能说这些。要是用好了,能省下很多钱, 还能得到很多。”柳延庆道,“就是有点可惜,我们这一代还好,等到下一代, 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京城, 关系可能没有那么好, 也得不到那么多东西。”
“想什么呢。”林晓婉道, “以后,你千万别跟孩子这么说。别让他们就想着从别人那边得到好处,还是得脚踏实地的好。”
“有关系不用, 是不是傻啊。”柳延庆道,谁不用那些关系, 谁傻。反正他得用, 只不过不凑上去, 该请他们喝喜酒的时候就请, 千万别不请。
要是不请的话,别人还以为他们之间是不是闹矛盾了。
“随便你。”林晓婉想以后绝对不能让柳延庆多管孩子。
“以后, 儿子要是娶妻子, 就娶你这样的吧。”柳延庆不是觉得林晓婉有多好, 而是林晓婉懂得生活,哪怕她拿走他的私房钱。但是这日子过得不差,还能吃软饭。
自己没有能耐,还没有软饭吃,那么这生活太过悲哀了。
他们的儿子一定得长得好看一点,不能长得不好看。
要是儿子长得不好看,儿子以后怎么找一个好妻子。
柳延庆都开始为自己的儿子忧心了,以后得让儿子多懂得保养。不过他们的儿子可能得多干活,他不干,总得让儿子干。
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让儿子自己看吧。
柳延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忧心那么多,让孩子自己忧心就可以。那么多人一块儿忧伤,多不好啊。
“我这样的”林晓婉挑眉,“你是想让你儿子吃软饭啊。”
“别这么说。”柳延庆道,“至少我的脸还能看。”
林晓婉懒得去说了,自己的这个夫君真的是没脸没皮的。别人家都不这么说的,就是柳延庆这么说。
三房的人到了石元村,柳延远来找柳延庆。
“让我帮着你们带礼过去”柳延庆挑眉,“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柳延远可不这么觉得的,“主要是”
“主要是大哥他们没请你们,你们不好直接过去,就想让我送礼去是不是”柳延庆想自己也不是傻子,“大哥他们早就说了,不用送礼,让村长他们不用送。那么你们没有收到请柬,就更不用送了。”
柳延庆就是打算随便送点东西,毕竟他以后还想着大房能回礼的。
“多多少少送点,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没有送。”柳延远道。
“别,你们自己送。”柳延庆拒绝,“我要是帮着你们送,大哥他们不要怎么办,我被赶出来怎么办”
“不可能的,你都过去了,还有请柬。”柳延远认为就是柳延庆不肯帮着他们送,不过就是因为柳延庆不想得罪大房。
四房的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麻烦事情,他们就跑得远远的。要是有好处,四房的人还可能上来分一些东西。
像四房这样的人,柳延远就是很讨厌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有请柬又怎么样,人家要赶你出来,你还是会被赶出来。”柳延庆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柳延远当然没有把柳延庆当傻子,柳延庆又没有傻到都听他说话的地步。要是真那样的话,他根本就不用跟柳延庆说。
偏偏柳延庆就是这样混不吝,就是这么折腾。
“怎么想着你们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了吗”柳延庆就是想这些人太会想了,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脑子是什么吧,还是觉得就他没有脑子。
“算了,不跟你说了。”柳延远就是想着柳延庆这样的人,多说也无益,只会给自己造成负担。
柳延远干脆就走了,好在他没有把东西带来,就是放在镇子上。
柳延庆看着柳延远远去的身影,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柳延庆自认为自己不是他们的工具人,他不可能为他们折腾那么多东西。
一个个的,他们想让他做事情,却不给他好处,他怎么可能去做。就算他们给他好处了,他也要想想他到底做不做那些事情。
“说什么呢。”林晓婉走出来,就听到柳延庆说那样的话。
“没说什么,就是一个白眼狼。”柳延庆道,“那些人就知道说我,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想让我帮着他们去大房送东西,就想我跟他们一样,心真是坏啊。”
“你们当初还一起说分家。”林晓婉道。
“那能一样么”柳延庆认为这就是两回事,“分家了,我就老老实实的,可没有总想着大房那边的东西。其他人可不一样,他们就是想着大房那边的好东西。”
“别去管他们。”林晓婉道,“有的时候可以一起做,有的不可以。”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他们当初放弃了大房,现在就没必要多折腾其他的。
林晓婉就知道自己这一房不能跑大房要东西,大房对他们仁至义尽。
他们帮着大房看着石元村的房子,也不能想着大房以后就把房子给他们。大房的人没有必要把房子给他们,哪怕那一栋房子对大房而言不算什么。
“少说几句。”林晓婉道。
“我说的还不够少吗又不是我自己跑到他们面前说的,是他们跑到我的面前来。”柳延庆道,“要是他们没有那么折腾,或许好点。”
“去地里看看,别总是站在这里。”林晓婉道。
“这不是有喜事么,有喜事就放松一下。”柳延庆解释。
林晓婉听到这个解释都无语了,大房的喜事跟柳延庆有什么关系呢。
“别翻白眼,为兄弟开心一下,那也是应该的。”柳延庆道。
然后,柳延庆被林晓婉拖到地里,林晓婉还是让他去干点活。
镇子上,柳延远回来之后,就告诉来到镇子上的柳延波。
“四弟不打算帮着我们送礼。”柳延远道,“让他送,他就推脱。”
“那就算了。”柳延波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只不过他不甘愿,还是让柳延远去试一试。
“让其他人送过去就好。”柳延远道,“到时候,我远远地看着。”
“也行。”柳延波认为柳延远比柳延庆靠谱许多,这样的弟弟才让人最为放心。而柳延庆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样的弟弟就不是什么好好弟弟。
主要是柳延远会听柳延波的话,柳延远还会站在二房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柳延波就觉得三房好,其实也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彼此之间心里都明白。
“麻烦你盯着,我得回去了,你嫂子还在铺子里忙。”柳延波道,“我最近都请了好几次假了。”
柳延波不喜欢书院的那些夫子,主要是他之前让那些夫子写推荐信,他们总是推三阻四的。最后还是他花了钱,在一个没有教导过他的夫子那边弄到了推荐信。
他有推荐信之后,后面去府城的书院也好读书,能让夫子高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特别能耐,认为夫子说的一些事情有问题。他就觉得他自己的见解才是最为独特的,他的看法才是对的,夫子的看法是错的。
早在京城的时候,柳延波就是那么认为。这跟青姨娘的教导有关系,柳延波就认为夫子故意不教导他们对的,他的认知才是对的。
而青姨娘也根本就不知道柳延波这么想,她顶多就是觉得自己的儿子非常聪慧。她的儿子成不了世子,只是因为儿子是庶子。
柳延波到了西北之后,他还是这样想的。他就是觉得这些人根本就不好,他们可能因为大房的人故意害他。
他没有去想跟他一起读书的人有那么多,还有就是不可能所有的夫子都那么想。
为什么夫子说他顶破天就是考一个秀才,那是因为夫子看出了他的无能。一个盲目自信的人,以为自己会考一百分,实际上,还不一定有六十分。
夫子们不是没有遇见过柳延波这样的人,他们也不多说。他们若是说多了,也只会让柳延波反感。
等柳延波回到县城,他到了铺子,先是喝了一杯茶。
“白跑了一趟。”柳延波道,“三弟去石元村跑了一趟,什么事情都没有办下来。四弟那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就是不愿意帮着送东西到大房。”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们还找他。”苏秋雅道。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柳延波道,“没有帮着送,就不用他了,到时候让别人去。三弟那边说了,他会盯着。”
“你的这些兄弟,也就是他靠谱一点。”苏秋雅不喜欢柳延波的其他兄弟,就是认为柳延远还可以。
他们二房帮着三房,让三房的人学习手艺,三房的人肯去学习,也肯听二房的话。
要是四房,四房绝对不可能听三房的话。
“以后,你也就知道该跟什么样的人接触。”苏秋雅道,“像四房这样的人,以后就少接触,他们应该就是想着大房那边好,能从那边捞到更多的东西。”
“是。”柳延波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四弟那边他就是看着大房好。”柳延波道,“过些天,就要去州府了,我们就不去想这些。”
柳延波只要想到四房和大房的事情,他就觉得头疼。
“好,不用去管这些事情,你只要安心参考就行了,等你中秀才。”苏秋雅笑着道,她还等着跟柳延波一块儿回京。
青姨娘去外头,还听人说景宁侯府的大公子要成亲了。景宁侯府的大公子成亲,跟街上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一个个就在那边说。
“不开店了吗”青姨娘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苏秋雅揉面,就想着苏秋雅去了哪里。
“开。”苏秋雅连忙从院子里走出来,她听到了青姨娘的声音,“相公回来了,我就跟他说几句话。”
“你们天天都在一起,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呢”青姨娘道,“开店了。”
书院的那些书生来苏秋雅的铺子是多次数一些,可有的人不管这边是不是有便宜的饭菜,他们都不来。
有的书生还知道柳延波打算去府城了,柳延波还找了好几个夫子,他就是想让那些夫子写举荐信。结果有好几个夫子都不愿意帮助柳延波写举荐信,柳延波花了银子找的夫子才有的举荐信。
他们还听说那些夫子不是很看好柳延波,夫子们觉得柳延波这一次未必就能考上秀才。但是柳延波还没有考就觉得会中秀才,夫子们也就不多说。
柳家大房,何锡元干了一些活,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活。他认为就是柳延敬不想让他到莲妹妹的面前,柳延敬才这么对他的。
等到何锡元干完活之后,天都黑了很多。他想找莲妹妹说话,都不好去找了。
“早点吃饭早点休息。”柳延敬跟何锡元说,“别待在院子里,那些人都很忙,你站在那边也是碍着他们。”
“刚刚怎么不说”何锡元想柳延敬让他干活的时候不说,等他休息的时候又说。
“人多。”柳延敬不想别人看到何锡元多去柳玉莲那边。
毕竟柳玉莲就只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哪怕何锡元十柳玉莲的未婚夫,柳延敬都不希望何锡元总是过去。
“知道。”何锡元明白柳延敬在担心什么,不过就是担心柳玉莲的名声被他给带坏了。
何锡元心想自己才不可能那么做,他绝对不能坏了柳玉莲的名声,一定得多做一点事情,得保护好莲妹妹。
在昭阳公主和柳延敬成亲的前一天,西北这边还有不少官夫人去昭阳公主的住处。
那些人去给昭阳公主撑场面,岑家姑娘也去了。
岑姑娘本人没有说什么话,她身边的丫鬟说了几句。丫鬟就在那边说荣宁郡主怕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好在昭阳公主身份高,昭阳公主不用怕荣宁郡主。
昭阳公主在皇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岂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那个丫鬟就是看岑姑娘的眼色行事,岑家姑娘想要对付柳玉莲。
昭阳公主没有多说其他的,直接让人把岑姑娘和她的亲娘都给赶出去。她可不想这些碍着她的眼睛,她又不是没有跟柳玉莲相处过。
柳玉莲根本就不是像岑姑娘的丫鬟说的那样,岑姑娘没有跟柳玉莲相处过几次,岑姑娘身边的人就这么说。
昭阳公主认为岑姑娘根本就不是一个多好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内心黑暗的人。
岑夫人没有想到昭阳公主竟然让人把她们赶出来,这让她觉得很丢脸。其他贵妇人都没有被赶出来,她和女儿被赶出来了。
昭阳公主没有多说其他的话,昭阳公主身边的嬷嬷是个有眼力劲的。
那个嬷嬷就直接站在那边说了几句。
“公主嫁人,又不是你嫁人,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一个丫鬟,也敢说郡主的不是,怎么,那是你们主子叫你们说的”
“真真是,一个姑娘都还没有出嫁,身边的人就那么嘴碎,这主人当的也不好吧。”
那个嬷嬷就故意站在那边说了好几句,岑家人不是喜欢对付别人,喜欢展现她们多么贤良淑德么。那么就让大家瞧瞧,岑家女是什么东西。
岑夫人只好带着女儿灰溜溜地回去,等她们回去之后,恰巧接到京城的来信。
等岑夫人看到京城的来信,她才知道三皇子侧妃被三皇子送到庄子上去。不仅如此,岑贤妃被降了位份,贤妃成为了岑嫔。
岑夫人脸色发白,她还指望着家里能让她的夫君早点回京。她一直都很得意,认为宫里有一个岑贤妃,他们岑家还有一个三皇子侧妃在。
谁能想到,这两个人一下子就变成那个样子。
“母亲。”岑姑娘疑惑,怎么母亲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岑夫人不认为是西北的事情影响到京城,信里也是说岑家派人刺杀肃王的事情被发现了,岑家才遭遇这些事情。
京城的岑家人写信给岑夫人他们,也是想让他们跟景宁侯府打好关系。
岑夫人脸色苍白,还有就是因为要跟景宁侯府打好交道。要知道他们之前已经得罪景宁侯府,景宁侯府的人没有直接到岑家。
可是外面有不少关于岑家的言论,比如岑家女喜欢给夫君纳妾,要是喜欢妾室的男子就该娶岑家女。
总之,外面关于岑家女的坏消息有很多。
西北这边的人也不是很喜欢岑家人,岑夫人原本还想着景宁侯府也不算什么,景宁侯府比不过岑家。
谁能想到有一天家里会让他们去跟景宁侯府打好交道。
“您先坐一坐。”岑姑娘连忙扶着岑夫人,让岑夫人坐下。
“怕是”岑夫人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下去。
岑姑娘见此,她心里都很着急,怎么亲娘不继续说下去。
京城,岑老爷子希望远在西北的儿媳妇能跟景宁侯府打好交道,当初抄景宁侯府的也不是这个儿子,是其他的儿子。
“看他们的了。”岑老爷子就希望西北的儿子和儿媳妇能做好,至少要保护下一些人,那么岑家以后才有可能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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