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霍氏的脸被抓伤了, 等大夫来看的时候,大夫一看就觉得大霍氏的脸上的伤没有那么容易恢复。
“有的伤口有点深。”大夫道,“就算用了祛疤膏, 不一定就能不留下疤痕。”
“大夫。”大霍氏睁大眼睛, 难道她的脸要毁容了吗
大霍氏想到柳玉莲前世的夫君,那个将军脸上就是有一道很长的疤痕, 很多人都觉得他丑。大霍氏也觉得那个人丑,她就觉得柳玉莲就是贪慕那个男人的钱。
要是自己变丑了,那么她以后该怎么生活呢。
大霍氏担心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没有这个漂亮的脸蛋,她怎么让那些男人帮她多干活。她的脸毁了, 那些人是不是会嘲讽她。
在京城的时候,大霍氏就已经说了那位将军脸上有疤痕的事情, 她就是要让那些人都认为柳玉莲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
为了钱财, 柳玉莲可以不管那个人长得丑不丑。
“不,一定要恢复, 不能留下疤痕。”大霍氏道。
“随心铺子有一款非常好用的祛疤膏, 那一款祛疤膏的价格要十几两银子。”大夫道, “一瓶可能不够,得多几瓶。”
那种祛疤膏主要是给疤痕情况严重的人用,也是给富贵人家用的。当然,也有平民一点的祛疤膏, 那些祛疤膏的效果也不错,几十文钱、上百文一瓶的。
那种平民祛疤膏主要是针对疤痕情况没有那么严重的, 但这足够了。一般情况下, 寻常人也不可能留下那么严重的疤痕。
像大霍氏这种要在脸上留疤痕, 且情况有些严重的时候, 大夫还是觉得大霍氏用价格高一些的祛疤膏比较好。
那是脸,脸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滚,你们都是跟柳玉莲一伙的。”大霍氏一听随心铺子,她就想着打她的人和这个大夫一定是柳玉莲派来的。
大霍氏想自己写信给何锡元的事情一定是被柳玉莲发现了,所以柳玉莲就要报复她。她不能让柳玉莲的阴谋得逞,她要是去随心铺子买祛疤膏,也许那种祛疤膏根本就没有用,还会让她的脸上留下疤痕。
不,不行,她不能让自己的脸上留下疤痕。
“滚,你们滚。”大霍氏紧张兮兮的。
大霍氏想去找其他的大夫,可她又想柳玉莲在这边待了那么长久的时间,那些人还建了荣宁祠。这边的人都是柳玉莲的吧,大霍氏想着自己出去,那些人总是说她的不是,那些人都在赞扬柳玉莲。
柳玉莲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那些人怎么就那么赞扬柳玉莲呢。
大霍氏伸手触碰脸蛋,她的脸疼,她该怎么办呢。这边的人都听柳玉莲的话,她得去哪里找可靠的大夫。
那个大夫见大霍氏如此,他就只好先行离开。他真的没有跟谁串通,而是随心铺子确实有很好的祛疤膏,那是荣宁公主研究出来的。
或许他不该说随心铺子
大夫不禁想到自己之前听到的传闻,传闻大霍氏原本是荣宁公主的大嫂。大霍氏和荣宁公主的大哥和离了,大霍氏过得这么不好,也许大霍氏就想着是不是柳玉莲在暗害他们。
一般的药铺也有祛疤膏,有的药铺买了随心铺子的祛疤膏,有人在那边研究。有药铺原本就有祛疤膏的方子,后面又研究升级。
村长夫人本来不大愿意管这一件事情,奈何大霍氏就在村子里。
“你把大夫赶走了,那你怎么办”村长夫人道,“要去哪里请大夫,还是你自己去找”
村长夫人认为大霍氏就是没事找事,这人就是认为荣宁公主要对付她。荣宁公主在京城,又没有在西北,人家干嘛一直想着对付大霍氏呢。
“你脸上的伤也拖不得。”村长夫人道,“你也别怪别人,若不是你自己做了糟心的事情,又怎么会有今天。”
就算大霍氏闹上衙门都没用,村长夫人相信大霍氏也不敢闹上衙门。大霍氏还要点脸面,最重要的是大霍氏一定认为衙门也是站在荣宁公主那边,大霍氏看谁谁都要谋害她。
村长夫人都不知道大霍氏怎么变成这样,她只能说大霍氏做了不少亏心事情。
然而,大霍氏还是不肯相信村长夫人,也不敢让村长夫人请大夫,她害怕。他们现在要毁了她的脸,一定是跟她说疤痕将军的事情有关系,等到以后,柳玉莲是不是还要她的性命。
当村长夫人从大霍氏的屋子里走出来,她遇见了张寡妇,还跟张寡妇说了几句。
“她觉得我们都要为了荣宁公主害她。”村长夫人道。
“我看啊,是她自己做了伤害荣宁公主的事情,才害怕被报复。”张寡妇道,“随便她怎么折腾,她不想看大夫,那就别看。”
“可不就是这样。”村长夫人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又不是伺候她的下人。”
村长夫人才不可能一直看着大霍氏,大霍氏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村长夫人也没有跑到柳家四房说这一件事情,大霍氏不再是柳家的人,他们去找柳家四房的人也不合适。
不用村长夫人说,柳延庆就知道大霍氏的事情。
“她就是活该。”柳延庆在自家院子里,他没有跑到大霍氏的面前,“她自己去勾三搭四的,也怪不了别人。”
“她的脸”林晓婉想到这一点就唏嘘,“她还不愿意找大夫吗”
“不管她,找不找大夫是她的事情,她的脸上要是留下疤痕,那也怪不了别人。”柳延庆道,“她现在就想着我们要害她呢。谁知道她在京城做了什么事情,她竟然这么心惊胆战的。”
柳延庆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他就想大霍氏一定做了不少对不起柳玉莲的事情。这才导致大霍氏那么害怕,大霍氏就认为这边的人都是柳玉莲的人。
“她的脸上要是留疤痕了,以后就能安生一点吧。”林晓婉道。
“不一定。”柳延庆道,“她还是一个女人。”
大霍氏的脸上有疤痕也有男人要的,就是没有把大霍氏娶进门。
“好好的伯府千金,混成这个样子,怪谁呢。”林晓婉道,“她这样随便她吧。”
林晓婉想若是自己,自己要么不和夫君和离,要么就是和离之后就不回头,就安稳过日子。而大霍氏就属于不甘心的那种,大霍氏就没有安心过日。
大霍氏的手里头还有一些钱,她没有去随心铺子买祛疤膏。她就是去其他药铺买祛疤膏。大霍氏不能不买祛疤膏,她怕自己的脸上真留下疤痕。
京城,眼看就快到柳玉莲及笄的时候。因着皇帝今年驾崩,所以各家姑娘的及笄礼也都准备得简单一些。
景宁侯府也没有打算大半柳玉莲的及笄礼,他们还是应当低调一点。
昭阳长公主早就安排人给柳玉莲做新衣裳,还安排了其他的事情。
“有没有想请的朋友”昭阳长公主问。
“朋友”柳玉莲忽然发现自己认识的人不多,主要是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在柳家被抄家后,他们就没有怎么联系。
后来,柳玉莲回到京城之后,柳玉莲又时常去研究院或者是做其他的事情。这就导致柳玉莲没有那么多朋友,她没有深交的,就是一两个人关系亲近一点。
说是关系亲近一点,实际上,可能一个月也就是联系一两次。
柳玉莲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跟人家的关系好,不过这也正常,古代的女子又不可能随随便便出门。柳玉莲琢磨着也没有什么人好请的,除了自家关系亲近的亲戚,请的其他人就少点。
“就两三个人吧。”柳玉莲道。
“行。”昭阳长公主道,“就是怕是要委屈你一些,今年就是没有大办,多注意一点好。”
“是。”柳玉莲明白,她也没有想着要把及笄礼弄得多么盛大,“这都是小事情。”
“一生就一个及笄礼,哪里是小事。”昭阳长公主感慨,“只是不凑巧。”
他们又不能让先帝晚一些时日驾崩,昭阳长公主认为这也可惜。
柳玉莲也想着低调一点,他们景宁侯府跟以前不大一样。外面的人又给柳玉莲建立荣宁祠,柳玉莲想自己够高调的了。
荣宁祠也有准备一些东西,就相当于一个庆典,就跟庙会差不多。去年,荣宁祠就有在柳玉莲生日那一天举办活动。而今年,皇帝驾崩,一切从简。
成国公府,何老夫人想着他们家也该多准备一些东西。
“可惜啊。”何老夫人感慨,皇帝今年驾崩,那么他们就不好让柳玉莲在今年嫁进门来,得等等了,“得等明年,不过今年也可以开始商议,定一下婚期。”
“是。”成国公夫人早就知道何老夫人的态度,何老夫人就是想着柳玉莲早点进门,“侯府那边应该还想着留着荣宁。”
“先商议,准没有错。”何老夫人道,“到时候扯皮一下,就去了不少时间。”
“确实。”成国公夫人道,“到时候,还得整一整院子。不过他们到时候应当是住一段时日,就去公主府。我们也都想过了,等到时候也把家财分一分。”
成国公夫人想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双手空空过去,得让儿子分一些家产带过去,那么何锡元和柳玉莲才能更好的生活。
柳玉莲从景宁侯府出来,也就是带嫁妆出来,还有就是皇家赏赐。
“元哥儿这边不同,其他人就看着办吧。”何老夫人想到了那些庶出的孙子,她没有说把那些人分出国公府。
何老夫人不去管那么多,她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若是她管太多,那些人就该不高兴。那些庶出的孙子必定不想这么快就搬出去,不说庶出的孙子,还有成国公那些庶出的兄弟。
一个大家族,人多,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
荣宁公主的身份不一样,她有公主府。哪怕有的公主随着驸马住在婆家,但是也有驸马跟着公主住公主府的。
何老夫人认为柳玉莲到底是研究院院正,也不好让柳玉莲一直待在家里,那些下人对待主人的态度还是有差别。
柳玉莲身份高,让何锡元和柳玉莲住在公主府才好。
“这里头的事情不少,你都得安排妥当。”何老夫人道,“这些事情,你亲自去办才好。年轻媳妇不好办,协助你倒是可以。”
不是何老夫人看不起莫氏,而是莫氏还年轻。这种分家产的事情,也不是莫氏能办下来的。
“别等到后面才想,现在就开始想。”何老夫人道,“庄子、铺子都少不了,还有其他的,现成的东西也得有。”
莫氏过来时,正好在屋外听到何老夫人说这些话。莫氏没有想着自己这一房独占国公府的一切,她早就知道老夫人有意让何锡元和柳玉莲住在外面。
如今,荣宁公主又有公主府,那就简单许多。不过成国公府还是得给何锡元准备宅子,不能因为荣宁公主有公主府,他们就不准备。
莫氏直接走了进去,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
“祖母,母亲。”莫氏给两位长辈行礼。
“来得正好。”何老夫人朝着莫氏招招手,“我新得了两匹缎子,送一匹给你吧,做一身好看的衣裳。”
何老夫人对莫氏也不小气,平时也有给莫氏送一些东西。莫氏是世子夫人,何老夫人当然不可能亏待她。
“还说呢,孙媳刚刚走到门口,正巧听到你们说的话。”莫氏想就算自己不说,老夫人也知道她听了那些话,“祖母这是用缎子糊住我的嘴呢。”
莫氏在成国公府待久了,有时候也有开玩笑。
西北,大霍氏这几天花了不少银子,她就是不敢去随心铺子买祛疤膏。不仅如此,她还不敢去跟荣宁公主有些关系药店。
这样一来,大霍氏去的药店反而没有那么好,医馆的大夫也不是多好的。大霍氏还去不同的医馆,哪怕有医馆宰她,她也愿意。
大霍氏的手里头还有一些钱,那是伯府给她的。
这一次,大霍氏花了不少钱,脸上的伤也没有好。大霍氏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怕了。
大霍氏不敢打砸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她一个人的,没有人再给她添置东西。这让她怎么办,脸上的伤就没有好。
大霍氏用了药,又想着外面有动静,是不是有人在她的药里放其他东西。
“滚啊,别过来。”
“我才是与众不同的,上天对我好的,我这一辈子不可能这样的。”
“你们都别想害我。”
大霍氏在那边嘀咕,她听到外面有风声,她就跑出去。外面没有其他人,大霍氏就是四处瞧瞧。
有的人原本以为大霍氏没有什么钱,大霍氏才跟着那些男人。他们发现大霍氏有那么多钱买药,还真有人去偷盗大霍氏的银子。
大霍氏重生过一次,她不敢随便藏银子,她把一部分银子藏在身上,一部分银子埋在地底下。还留有一些银子放在屋子里,当她发现屋子里的银子不见了,她就在那边大叫。
只是银子已经不见了,又怎么可能回来呢。
大霍氏那边总是出事,村长特别无语。村长又是一名男子,他不好总是过去,顶多就是让村长夫人过去瞧瞧。
村长夫人也不愿意多去瞧大霍氏,大霍氏总是一惊一乍的。村长夫人过去的时候,她都看到大霍氏跑到门口好几次了,稍微一有点响动,大霍氏就跑出去。
“外面没人。”村长夫人道。
“有人的,他们又跑了。”大霍氏。
“”村长夫人不多说,大霍氏这是着魔了吧。
大霍氏这样,也不用别人做什么,大霍氏就疯疯癫癫的。
很多人得知这一件事情,他们都觉得大霍氏活该。
柳延庆也认为大霍氏活该,他都不往大霍氏那边走。
“她不会跟那个岑氏一样,也跑去放火烧荣宁祠吧。”柳延庆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应当不会。”林晓婉道,“有一个人做了这样的蠢事就行,哪里需要第二个人去做。这人,就是有些奇怪,她不是嫁到欧阳家了么,怎么现在还那么不喜欢小妹。她在侯府的时候,小妹都避其锋芒。”
林晓婉还记得大霍氏在侯府的时候多肆意嚣张,柳延敬宠着大霍氏,柳母也没有多让大霍氏立规矩,柳玉莲也很少到大霍氏的面前。大霍氏就没有被人为难,一个儿媳妇、嫂子很少有过得像大霍氏那么轻松的。
“她有什么好恨的”林晓婉不明白。
“这简单,因为小妹,父亲又恢复了爵位。”柳延庆道,“这时候,她都跟大哥和离了,还再嫁,她一定恨得牙痒痒,她就想我们家这些人就一直待在西北。现在好了,她自己过来西北。”
林晓婉想想也觉得柳延庆说的有道理,“真是小心眼。”
“这几天,你都说了多少次她小心眼了。”柳延庆道。
“懒得找其他的词。”林晓婉道,“过些天,就是小妹的生辰,荣宁祠那边还有办庙会。”
林晓婉想他们让人送去京城的东西不咋样,没有送那么好的东西。林晓婉只希望柳玉莲不嫌弃那些东西,他们四房收了大房送的不少好东西。
“你要是带女儿过去,可得小心点,别让女儿被拍花子拍走。”林晓婉道。
“那么小的孩子”柳延庆就想那么小的孩子不应该,怎么也应该是大几岁的吧。
“小,也可能。”林晓婉道,“上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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