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各自的未来「茶茶, 惠，芥川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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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第二次百鬼夜行事件期间, 另一边以虎次郎与乙骨忧太为首的变革派诱捕计划结束后, 旧高层势力倒塌一半。
而剩下那半侥幸残存的旧高层，也在之后的十几年间因为各种丑闻与罪名而先后落马。
其中不乏有“侥幸脱罪”的虎次郎在暗中钓鱼执法、引诱同僚犯下重罪，以及在养父安眠后主动走向前方的茶茶镇定自若布下的各种阴谋与阳谋将残党一网打尽。
兵不厌诈, 斩草除根。
旧势力的残党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
总是会护着女儿、不让女儿接触太黑暗事物的父亲已经离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的茶茶为了实现父亲的遗愿, 在刚成年的第一时间就直接和五条悟讨要工作, 接着, 从天真乐观的少女变为了真正的棋手。
——可以正大光明接触所有资源去下这变革反叛一场棋的棋手。
见识过羂索那样阴险狡诈的人性之低谷, 越发擅长心理诱导和情绪洞察的茶茶总能够用巧妙的语言和微表情的暗示去引导事情的发展。她在暗中睁着理智到毫无波动的眼，面无表情看着目标洋洋得意或者慌乱无措的表现，情绪平静的像是看着什么拙劣的闹剧。
五条悟一度很担心茶茶的心理状况。
她在工作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掌权大局的女王，而在和咒术界的老橘子对峙的时候，一举一动和笑容又像是类似美剧汉尼拔那种危险优雅的心理医生——有点恐怖和莫测的味道了。
发誓要替卯生先生好好照顾这群孩子的五条悟认真克制住自己一把年纪仍旧不着调的三岁小孩本质, 然后一本正经的琢磨着要怎么和茶茶好好谈谈心。
反倒是惠得知了五条悟的担忧后, 耸耸肩说没事。
确实没事。
“啊？我只是演的啊！”单独和家人相处的时候, 茶茶闻言愣了愣，笑出了声。
她指了指自己，坦然说道：“我没有那么强的实力，长得也不吓人, 年纪也不大，所以，也就只有靠点其他手段才能最好最快的建立自己的威信……”
“比起温暖亲切的年轻人, 果然还是镇定自若难以揣测的上位者更加让人忌惮和让人安心吧？”
茶茶想要从政, 这是她打小就决定好的事情。
——她想要改变不公, 她想要纠正错误，她想要一个和平与幸福的世界。
幼年期经历过一场杀人案、内心遭到极大冲击的小女孩这么认真的和父亲陈述理想的时候，得到了年长者的支持和认可。
同时，也得到了大人的预警。
卯生说过，那不是一条轻松、能干净走下去的路。
虎次郎爷爷也曾经告诉过她，那是一条充满诱惑与堕落的路。
茶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人的世界总是充满了污秽斗争，尤其是权利利益最集中的地方。
那不亚于深入泥潭。
所以茶茶早就有身上也沾满污泥的觉悟。
但身上、手上再脏都没关系。
茶茶的本心不动如泰山。
她心里有永不熄灭的火种和太阳温暖璀璨的余光在，那里容不得污秽入侵，遮挡不住她眼中的希望。
幼年得到的教育给予了茶茶坚定不移的意志，那如太阳般光辉四射的父亲对她潜移默化的影响，则是锻造了茶茶不容动摇的人生观与价值观。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茶茶是卯生的养女，是侦探社资历老道、和不少政府人员打过交道的正式成员。
不管是咒术界还是正常社会，她都有着一定的人脉，如果想要从政，她不管哪一边都能走。
但茶茶在思考对比过后，还是选择咒术界作为自己的起点，从咒术界走向政府。
这一选择，不仅仅是因为咒术界那边的状况更加混乱，更适合她大展拳脚、以最快速度站稳站高，还是因为……茶茶想要推翻自己父亲生前的污名。
「1958年，鹤见家诞生了一位天才，那位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天才像是太阳，给鹤见与咒术界带来新的希望。」
「然而这位天才的强大似乎是有代价的，在成年过后，那位咒术界最强的身体突然开始急剧衰弱，短短一年就已经病到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程度了。」
「随后，不甘面对自己即将死亡的真实，嫉妒拥有健康身体的他人，名为鹤见卯生的男人在寿命最后时刻彻底疯魔了，他自我诅咒、化身成怪物，不分亲朋好友男女老少的屠杀了鹤见家的大半术师，甚至连亲生母亲都没有放过，最终在鹤见家全力围剿下身亡。」*1
……
被鹤见家篡改的、刻意淡化的历史，依旧存在着。
曾经亲自在五条家看到记载着这么一段话的史书、亲耳听到过五条家的族老陈述的额外虚假历史……茶茶一个字都没忘。
从佐知子奶奶那里得到的记忆和情感，也从未淡色过半分。
她为自己体内流淌着的属于鹤见的血液感到耻辱，为自己父亲身上背着的莫须有罪名感到愤怒，而这种滔天怒火形成的仇恨，必然在某一天会全部报复回去。
流淌着鹤见之血的茶茶与虎次郎心底有着相同的想法：鹤见，早就该为昔日的罪行付出代价了。
2030年，茶茶26岁，咒术界变革彻底走向尾声。
旧高层制度被推翻，新律法被正式推上台，咒术师的个人权益得到保障，在和天元大人接触商谈过后，星浆体那类生祭情况被废除并被列为重罪之一。为了避免过去那边官官相护的局面，新的咒术界高层建立了各种监督机制，并且每年会举办大会不断完善律法。
而作为变革过程中的最高指挥官，茶茶在最强特级咒术师五条悟，特级咒术师北泽惠、虎杖悠仁以及其势力的支持下，成为新高层的最高领袖，在掌权的同时，受到左右监管机构、法律机构的监督。
新高层建立的同年，咒术界最高领袖茶茶和日本政府达成协议，将同时担任内务省下新建部门特别安全科的最高首领，有直接建立发展经济、情报、医疗、交通、媒体等各下属部门的权利。
随后，又是两年。
在茶茶的点头下，94岁高龄的虎次郎以赎罪为名，一脸解脱的将鹤见家的斑斑劣迹公布了出去，连带着证据也上交给了变革后新高层法庭手中。
鹤见是最后倒下的。
也是倒下的最彻底且最声名狼藉的。
鹤见家后山禁地的生祭遗留现场，让收到举报前往调查的咒术司法部门成员目瞪口呆、脊背发凉。
那血迹斑斑的过往，别说是在新律法下无法容忍，哪怕放在旧制度当中，都是丧尽天良碾灭人性的事。
鹤见卯生的真实过往被公布，仍旧记得那位生前模样的老咒术师恍然大悟，他们马后炮的嘟囔着“我就说卯生君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然后八卦又感叹的对好奇的子孙后代陈述着鹤见卯生的往昔。
本身就因为旧高层的坍塌而步入末路的鹤见一族在那一刻彻底的消失了。
他们被视为耻辱彻底逐出咒术界，当年尚且存活的祭祀参与者都被逮捕、依法从重处置，而第一个开启生祭的鹤见家主被实名印到咒术界教科书上作为负面例子遗臭万年。
介于受害者已经全部身亡，鹤见一族残留的全部财产便将作为历代牺牲者的赔偿金被充公、优先用于安葬那祭坛后数不胜数的骸骨。如有多余的金额，那将按照新律法的规定，作为活动资金拨款给新高层咒术师人身权益保护部门那。
咒术师的人身保护律法越发完善。
结合另一部咒术界非术师保护律法与日本政府新发布的特殊能力者保护法律中的条例，界内界外腐朽的歧视、迫害现象终于有处可伸冤。
过去如伏黑甚尔幼年期被同族推进咒灵堆试图杀害、昔日盘星教菜菜子美美子二人幼年期被普通人视为怪物欺辱打骂等现象，都有了明确的处罚判罪条律和执法部门。
鹤见卯生的尸骨和历代牺牲者的尸骨终于得以昭雪。
2032年。
178cm还穿着高跟鞋，今年28岁、身材极其高挑出众的茶茶穿着干练、带着沉稳迫人的气势走向大山。
靠着狠厉缜密的心计与布局，她已然是被无数下属敬仰的成功上位者。
茶茶不仅是最残酷可怕的棋手，更是最温和仁慈的保护者。
——她的残酷对着恶徒，她的温和留给了她所庇护的身后。
大山道路的前方，赫然是一座高大的纪念碑。
“你们留在这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可是茶茶大人——”
“没关系。”
束着高马尾的茶茶抬手，让跟着自己的护卫留下。
然后，她独自迈步走到了那高大的死者纪念碑前。
上面刻着用于警醒的字：
「这里沉睡着昔日与诅咒斗争的英魂，沉睡着因掌权人傲慢、贪婪、自私和无用而牺牲的亡骸。」
——只有最无用的统治者会将牺牲当做理所当然。
高挑的女人垂着眼眸，神情温和的抚摸着纪念碑，就像是抚摸着纪念碑下的骸骨。
“爸爸，我也能够保护很多人了，这里沉睡的其他前辈们，我绝不会容忍任何类似的事情。”
用智慧，用语言，用心计，用决策。
还有绝不是累赘的爱。
「爸爸，我要成为那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不合理不公正的腐朽状况、能够改变社会的那种大人物。」
「……那会非常的辛苦，你要非常优秀非常努力，还得忍受不一定能够成功的压力和无数的挫折、意外与非议，你选的那条路太过艰难，真的可以吗？」
……
我没有食言吧？
现在的世界、现在的咒术界，有比以前更好吧？
“以后会更好……更加更加好的。”茶茶认真的、坚定的再一次承诺。
她从来不曾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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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泽惠是咒术师。
在25岁那年，他和虎杖一同得到了特级的称号，成为了咒术界顶尖的强者之一。
御三家地位特殊，不能参政，身为五条家主的五条悟自然也被排除在政坛之外，也就只能当个下属，因此，反而是他已经独当一面、没什么家庭背景的学生进入了政坛。
比如北泽惠就成为了咒术界情报部门的最高上司，虎杖是执法部门的最高上司，乙骨是监管部门的最高上司。其他如钉崎野蔷薇、吉野顺平、熊猫、狗卷棘等人都在各大部门内工作，平日忙的不得了。
真希不在其中——拥有完全天与咒缚的她在甚尔的协助下，已经成为了禅院家的新一代家主，开始了整治家族内部风气的行动。
“平日要处理部门的文件，还得接任务到处祓除诅咒，好累啊——”刚任职的那段时间，好不容易和朋友聚一聚的虎杖蔫了吧唧，像是晒干的纸片人似的趴在桌上幽幽道：“惠，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都没事啊。”
“我没什么文件要处理啊。”
虎杖垂死病中惊坐起：“情报部门的文件不应该更多嘛！”
“确实是这样……”惠慢吞吞抿了一口茶，动作姿态颇有卯生的影子，“但是，我有副官啊，又不是所有情报都需要我过目，分门别类之后要我亲自批注的就少了很多，而且——”
“而且？”
“我放了式神出来帮忙。”
别的不说，惠的脱兔是真的多。
脱兔战斗力不行，但脑瓜子却相当聪明，曾经被茶茶命名为雪太郎的那只更是首当其冲。惠突发奇想教会兔子抱着笔签字，又教会另一只兔子抱着印章盖章……然后，渐渐就实现了全自动的文件处理·兔兔系统。
惠只要看一看重要文件就可以了。
其他同僚：……
他们想了想一群雪白毛绒的兔子认真工作的模样，有被可爱到，然后不知道乱想了什么，他们看着惠的目光像是看着什么黑心资本家。
惠缓缓炸毛：……才没有！脱兔数量多，它们的每日兔均工作时间才不到两小时，一周工作最多一天好吗！
惠：还有工资（脱兔们各自要求的食物/和主人贴贴/梳毛按摩等服务）的！
闻言，一群加班狗顿时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惠在29岁那年培养出了不少勤恳能干的下属，他渐渐能够稳定抽出假期，于是在思考过后，他开了一家宠物医院。
——惠最初对咒术师这行不感兴趣，他原本是打算成为兽医的。
歪歪绕绕了许久，惠最终还是实现了年少时的理想。
他已经学会反转术式了，还自修了宠物医学，平日抽空去店里，都能够顺利的完成诊断和治疗。
惠的店里收养了几只残疾的猫猫，他很认真的给了它们每人一个职务。
猫猫院长，猫猫护士，猫猫保安……
在店里的日子是惠最轻松的日子。
他在闲暇时间里最喜欢做的事情，无异于是泡一壶茶、端一盘点心坐在店里或者家里的缘侧，在一群小动物的陪伴下安静的坐着。
惠时不时会带上父亲的牌位，然后看着在院子里奔跑玩闹的玉犬、看着蔚蓝的天空，抿一口茶后说：
“今天天气真好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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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芥川龙之介18岁。
虽然年纪轻轻，但他已经小有名气。
在18年北泽奖刚成立的时候，龙之介就已经盯上了这个奖，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投稿。
北泽奖规定每人只能够入围两次，而同一个作家只能够拿一次奖。
换句话来说，一个作家只有两次入围的机会，第一次失败，还有第二次机会可以竞争，而第二次也过了之后，就没有资格再竞选。相反，如果第一次已经拿奖，第二次便不能够再参赛。
毕竟这是为了激励新作家、丰富文坛而设立的奖项。
憧憬着角尾老师尊敬着卯生先生的龙之介，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奖，但他也绝对不会过于冲动而白白浪费参赛机会。
龙之介沉寂了2年、花了2年的时间完成了一部小说，然后郑重的参与了2020的北泽奖的选拔。
那篇小说的名字叫做《结缘》。
讲述的是枉死的圣人灵魂死后弥留人间，与后世之人相遇的故事。
是一万字出头的短篇小说。
遣词用语很有龙之介的风格：宛如艺术品般辞藻华丽，每个字都简练精致到了极点，在保证阅读美感的同时还详细的陈述了故事。
那是错位的相遇，错位的结缘。
那是善者的枉死，后人的思念。
龙之介将憧憬与尊敬的先生死后的痛苦，化作了文字，反反复复的修改、删除又重来，最终化作了两年后最精炼的故事。
短短一万字出头就足以打动人心的故事。
龙之介理所当然得到了奖。
采访被问到感言和人物设定的想法时，龙之介神情很平静。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是先生本来就足够好。
中也特别喜欢这个故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在财团成立、发展到有足够闲钱的时候，中也当机立断出资决定按这个故事拍电影。
已经是影后芥川银当机立断的接了剧本，哪怕走哥哥那边的后门，她也绝对要参演这部电影。
其他角色的选角都好说，唯独饰演亡灵这个主人公的演员，被卡了足足半年都没有着落。
他们绝不凑合。
中也，龙之介，银……甚至是忙碌中的茶茶、惠、津美纪——但凡有一个人表示不满意，这个演员就会被淘汰。
最后导演都崩溃的问他们到底要选什么样的演员。
什么样的？
银想了想，是温柔，会给她扎头发，给她念故事，喜欢花花草草和小东西，喜欢给她举高高，记得她每一年生日的。
龙之介想，是高大的，成熟的，沉稳温和的年长者，会耐心的教导迷茫的野犬，会温和的引导着笨拙者前进。
……
最终电影还是没有拍成。
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选出满意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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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8年，虎次郎100岁了，他毫无疑问是个真正的世纪老人。
心情复杂的看着鹤见一族彻底消失后，虎次郎便功成名就的退居幕后开始养老，时不时帮着茶茶他们做点事，直到茶茶他们已经完全掌控局势、不再需要上世纪的老家伙帮忙了，虎次郎也就安心的隐居起来。
除了还要祓除诅咒外，咒术界的环境一天天越发太平。
如今毫无疑问的最强五条悟基本把大部分工作都推给了学生，闲暇之际没少跑过来找虎次郎唠嗑吵架。
“……你怎么又来了！！”
虎次郎一见到他就沉着脸，一副好心情被破坏的苛刻大恶人表情：“给我好好去分担孩子们的工作啊！白长那么大的个却尽会偷懒！多大的人了。”
虎次郎和五条悟还是处不来，他没退休的时候就天天和对方吵架，现在退休了还是每次见面都吵架。
“小孩子就得多磨炼嘛。”五条悟还是老样子，他控诉：“你给我态度好一点，你可是答应过先生要好好照顾咱的。”
“谁要照顾你了，不要把你混在我家孩子当中啊！”虎次郎嫌恶道，表示拒不承认。
虎次郎的确答应过卯生会照顾好他家孩子。
但虎次郎没想过其中还包括五条悟这么一大只。
虎次郎：这只嘴欠又手欠的不是很想照顾，还想打一顿丢出去。
奈何打不过。
“别抢我的茶，别抢我的点心！”虎次郎骂骂咧咧的看着五条悟把自己的茶点顺走，重重哼了一声鼻音。
直到五条悟被又浓又苦的茶憋的要吞不吞要吐不吐的，才发出一声大笑。
五条悟：“……茶艺真差。”
虎次郎中气十足：“是你不会喝。”
五条悟报复性的把对方的点心吃完，然后伸了个懒腰。
半晌后，他说：“茶茶说你百岁大寿，打算庆祝一下，晚上一块出去吃饭。”
“惠他们是不是都来？”
“都来。”
虎次郎顿时喜笑颜开，他变脸变得飞快：“什么大寿都无所谓，但我好久没见到那群小家伙咯，诶，我得封几个红包……”
被区别对待、肯定没有红包的五条悟撇嘴，他嘀咕：“不知不觉都一百岁了啊……喂，老家伙，你还能活多少年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还有个十几二十年，然后比你还长命。”
“你属王八啊。”五条悟吐槽，“还有，你怎么可能比我长命。”
五条悟对自己寿命很有自信，毕竟他懂反转术式，只能治疗自己的反转术式强得很，五条悟从不觉得自己会留下什么暗伤，也就琢磨着自己大概还能活很久。
“谁让你性格烂讨人嫌。”虎次郎毫不留情：“不知道多少人咒你呢，说不定就短命了。”
“少啰嗦，我肯定有个百来岁。”五条悟反驳，然后又憋了一会。
“还百来岁……”虎次郎嗤笑，他看了看身旁男人的侧脸，摇头：“少拐弯抹角了，别瞎想，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还想多看看孩子们创造的新未来，得再认真仔细的看看，不然，都没法下去后和卯生哥说……”
五条悟稍稍松了口气。
虎次郎接着道：“还有，你可以再回去打打草稿，看看怎么说服我走后不去和卯生哥说你坏话，或者你什么时候勤奋点、分担点活，我心情好了，指不定就不说你的顽劣行径了。”
五条悟：“……打小报告，不要脸的老东西。”
他们这俩人还是一见面就吵架，但总归只是口头损损而已了。
五条悟主要目的，其实是来听故事……顺带，就是那么“顺带的”陪陪不方便出行的年迈老人家。
虎次郎每次和他吵完，都会像是普通的老人一样碎碎念念的说着往昔。
虎次郎是卯生过去仅剩的见证，五条悟乐意从他那了解他不曾触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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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次郎很不情愿照顾五条悟，但他还在位高层的时候，还是没少明里暗里的护着他。
五条悟很不情愿照顾虎次郎，但在虎次郎越发年迈之后，还是没少来陪他。
他们本来是毫无关联的人。
但在后来，也算是成为了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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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声声，微风徐徐。
伴随着老人的念叨，一切都显得安稳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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