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补偿徐答应

    今天的胤禛格外的兴奋, 兴奋到连书房师傅教的什么内容都不记得了；兴奋到射了十箭、八箭脱靶，被大阿哥狠狠嘲笑都不在意了。

    骑射课一结束后，他就立刻朝着永和宫的方向奔去, 苏培盛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着这位明显兴奋过度的主子的步伐。

    “额娘, 额娘。”一进永和宫的大门，胤禛就开始呼喊起来，然后一路小跑着冲进了吴雅所在的主殿之中。

    “额娘, 听说昨天晚上皇阿玛来你这里了”胤禛一边喘着气，一边兴奋地问道。

    其实在昨天晚上的时候, 他就知道皇阿玛翻了额娘牌子的消息了。只是时间不合适, 一直等到现在才过来。

    皇阿玛冷了额娘这么长时间，又重新开始厚待额娘了吗

    吴雅“”

    看着就算喘着要死，还在一直向她求证的胤禛, 吴雅心里一阵无语。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就是为了问额娘这事的”吴雅一脸没好气地说道。

    她都烦死了, 这倒霉孩子还过来插刀

    “额娘，似乎不大高兴”胤禛不确定地问道。

    奇怪了, 皇阿玛能来，额娘不是应该会很高兴吗怎么听额娘的语气，似乎挺不耐烦的

    吴雅“”

    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吴雅强迫自己笑了起来“怎么会呢你皇阿玛能来，额娘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种事，不是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的, 没得让别人听了笑话你。乖，不要问了。”

    “是, 额娘。”虽然心中还有些怀疑, 但是额娘这么说了, 他也就不问了。

    “额娘，你是在清点库房吗怎么把这些首饰布匹都搬出来了”胤禛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桌上、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不是，是你皇阿玛方才叫人送过来的。”吴雅的神色有些古怪。

    昨晚的时候，他们两人的相处可不算愉快，就连今早起来，康熙都板着个脸一言不发，一看心情就不大好。她还以为康熙不高兴了，却没想到会送来这么些东西

    “皇阿玛送来的”胤禛先是一怔，随后眼睛亮了起来，“看来皇阿玛还是很在意额娘呢”

    吴雅“”

    这倒霉孩子，明明当初知道他皇阿玛让她背锅的时候还说恨他来着，这才多长时间，这又为他皇阿玛说起好话来了

    一时间，吴雅只觉得肝疼、胃疼、心脏也疼。

    捂着隐隐作痛的五脏，吴雅敷衍道“也许吧，不过送了一些布匹首饰罢了。”

    这也叫在意这叫他欠她的

    在现代替人顶包还要收好处呢，她这几个月受到的不白之冤，岂是这些布匹首饰能够补偿的

    吴雅挥了挥手，叫住了还在清点数目的锦珠“行了，别点了，先从中挑出一些徐答应能用的，给她送去，昨个事也委屈她了。”

    经过昨天一事，这徐答应怕是要上康熙的黑名单了。而归根结底，要不是她把徐答应找来，她怕也没有这桩“飞来横祸”了。

    虽然说，这康熙本来就把这个徐答应忘得差不多了，被康熙厌不厌弃也没差什么。但是好歹也有个念想不是说不定哪天就时来运转了呢

    但是现在好了，怕是彻底没机会了。

    康熙那边，她是没办法了，毕竟她自己都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也只能从物质上面对徐答应多弥补一二了。

    吴雅想了想又道“还有，再包五百两银子给徐答应送去吧，她宫女出生，怕是也没有什么体己，又要四处打点，她那些月例银子怕是早就花完了，这些银子也能暂且解一下她的燃眉之急。”

    徐答应怎么说也是太后宫里出来的，又一向安分守己，吴雅也不想薄待了她。

    “此外，再把本宫的每月的份例匀出一部分给她，反正本宫的份例也用不完，就给她常在的份例好了。”

    吴雅本来想给徐答应贵人的份例的，但是又怕引起后宫的侧目，话到嘴边就改成了常在。不过对于徐答应来说，常在的份例也足够用了。

    “这是不是太多了点”锦珠有些犹豫。

    她倒不是心疼这些东西，只是怕养大徐答应的胃口。

    “不算多。”吴雅摇了摇头，“这徐答应以后怕就这样了，本宫改变不了皇上的决定，只能在这方面多帮帮她了。”

    锦珠想到昨天皇上看徐答应那杀气腾腾的表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是，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奴婢这就去办。”心下却越发地为他们娘娘担忧了。

    如果说昨天徐答应只是无端被皇上迁怒就落得个如此的下场，而作为那个直接拿树棍捅老婆屁股的娘娘，还不知道要面对皇上怎样的怒火呢

    虽然现在皇上看着是没计较，但是娘娘再这样下去，怕是早晚也要激怒皇上的。

    锦珠这边收拾好东西就往后院的徐答应处去了。

    说明了来意，锦珠就把那些布匹、首饰、银子等交给了徐答应。

    锦珠叹道“娘娘说了，昨个的事，是委屈答应了。娘娘本想答应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着提携一下答应，却没想到操之过急，反而触怒了皇上，连累了答应您。

    娘娘心中愧疚，却也没有其他什么能够补偿答应您的，这些布匹首饰，算是娘娘的一点赔罪了。”

    “娘娘这话，嫔妾怎么敢当呢”徐答应红肿着一双眼睛，声音哽咽，显然锦珠来之前没少哭。

    “娘娘本是好意，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提携嫔妾，嫔妾心中感激娘娘都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怪的了娘娘倒是嫔妾愚笨，不能博皇上欢心，辜负了娘娘的一番美意。”

    她倒是想怪德妃来着，可是皇上显然连她是谁都忘了，她就算再怪德妃又有什么意义那不成没了昨天的事皇上就能记起她这个人来

    一想到皇上昨天看到自己那茫然的眼神，刚刚才哭过的徐答应又想哭了。

    “答应能这样想，娘娘肯定会很欣慰的。”见徐答应的眼中没有仇恨之色，锦珠的心中稍微放下心来。

    昨天的事，徐答应的确无辜，但是若是就因此对娘娘心生怨恨之心的话，那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锦珠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徐答应虽然只是答应，但是同在永和宫，要是因为这怨恨被有心利用了，那对娘娘也是不小的麻烦。娘娘现在的处境已经够困难了，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娘娘身边的麻烦更多。

    虽然说，这徐答应现在看着对娘娘没有怨恨的意思，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她是不是装的。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徐答应是真的认命了，还是在心中暗暗谋害报复娘娘的事总要继续盯着才行。

    在这一瞬间，各种心思在锦珠的脑海中百转千回，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亲切了。

    锦珠笑道“对了，娘娘还说了，以后答应的份例就按常在的来，从娘娘的账上走，算娘娘对答应的一点补偿。”

    “常在的份例娘娘要给我常在的份例”本来还在哀怨今后人生的徐答应，听了这话也顾不得伤心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脏更是噗通噗通地狂跳了起来。

    不怪徐答应这么激动，实在是吴雅给的实在是相当优厚了。别看答应和常在只差了一级，但是两者的份例却相差不少。

    就拿这猪肉来说，常在每天有5斤的份例，答应却只有一斤8两，更别说其他什么白糖、香油的了。这连这炭火，也比答应每天的份例多一倍，以后这冬天她再也不用担心晚上炭火用多了、白天不敢烧炭了。

    “这，这，嫔妾这怎么能答应呢若是娘娘给自嫔妾这份例，那娘娘的份例岂不是少了这怎么能行呢娘娘，娘娘还是收回成命吧”徐答应连连摆手拒绝道。

    这份例毕竟不是内务府给的，还是走的德妃自己的位份，所以尽管徐答应很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答应就安心收下吧”锦珠笑道，“娘娘的份例一向都是用不完的，就是匀出来一些给答应也是不妨的。”

    不等徐答应还要说什么，锦珠就微微欠身“答应，娘娘那边要用膳了，还等着奴婢过去伺候呢，奴婢就不多留了，先行告退。”

    说着锦珠就退了出去，丝毫不给徐答应开口的机会。

    徐答应“”

    “小主，小主，刚才锦珠姑姑说德妃娘娘要给小主你常在的份例呢”锦珠走后，徐答应的宫女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高兴地说道。

    “有了这些份例，咱们再也不用算计着过日子了。”

    “是，是啊。”徐答应的心中也很激动。

    答应的份例一向不多，内务府还要苛扣一番，到她手上就更少了。这些份例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还要养活两个宫女，很是紧巴巴的。

    现在好了，份例多了，人却没有变多，她以后的日子要宽裕不少。

    只是徐答应到底还有些怀疑“只是，德妃是不是太大方了些这又不是赏些东西就罢了，这可是把我的份例直接提了一级。”而且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永远。

    “这也算不得大方吧”蝶儿撇了撇嘴，“昨天要不是德妃娘娘把小主叫去，小主哪能受这个无妄之灾德妃娘娘补偿小主那是应该的。”

    徐答应叹道“也不能怪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到底也是好意，谁能成想猜错了皇上的心思呢娘娘现在还能想着我，也算是厚道了。

    要是换成惠妃娘娘和宜妃娘娘。我这般被皇上厌弃的无用之人，怕是会连看都不看一眼，任我自生自灭了。而且昨天皇上对我的态度你看到了，怕是皇上早就忘了我这个人了。”一想到昨天的事，徐答应又伤感了起来。

    蝶儿见小主又难过了，暗恨自己刚才多嘴，连忙劝道“小主也别伤心了，现在后宫这么乱，咱们又没什么背景，不出这个头也是好事，不然还不知道被怎么算计呢

    况且因着这事，德妃娘娘对小主心中有愧，德妃娘娘肯定是不会亏待咱们的。说不定等再熬过几年，德妃娘娘看在咱们安分守己的份上还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再把小主您的位份提提也说不定呢这不比小主您自己去争宠来的省事多了。”

    听蝶儿这么说，徐答应不由地心中一动，暗觉有理。

    她的家世太低了，丝毫不能给她丝毫的助力，虽说是太后宫里出来的，但是也只是太后宫里最末等的一个奉茶宫女罢了，太后怕是连她叫什么全名都不清楚。

    她的容貌身段也不甚出色，别说和德妃娘娘相比了，就连德妃娘娘身边的红袖都比不如。更是大字不识一个，根本和皇上说不来话。

    就她这条件，想要自个向上爬实在是太难了，就算是有人提携也不行，昨天的经历算是最好的证明了。

    但是若报上德妃的大腿，那晋位的机会说不定还大些

    见小主一脸意动，蝶儿趁热打铁“况且德妃娘娘这次还用来了不少好东西，这些料子奴婢刚才看了，都是上好的，而且四季的都有，够小主做好几身衣裳了。还有这首饰，多漂亮啊，小主戴上肯定好看。还有这这，这怎么这么多银子”

    蝶儿正一一把锦珠送来的箱子打开给徐答应看。一开始倒还正常，是一些符合小主规制的布匹和簪子，虽然不算太过名贵，但是不论款式、用料都极为精致，显然德妃娘娘在赏这些的时候用了心了。

    只是当打开到一个半大不大的箱子、看到那满满一层银子的时候，主仆俩不由地都惊讶地叫出声来。

    “这、这多银子，得多少两啊”徐答应捂着“砰砰跳”的胸口，眼睛有些发红。

    虽然看到前面的那些料子首饰时，徐答应虽然喜欢，却也并没有太过激动。但是在看到这么多银子放在跟前时，她再也保持不了平常心了。

    “奴婢数数。”说着蝶儿就迫不及待上手数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十九，五十。娘娘，奴婢数了，这银子一共有五十个，而且这些纹银都是十两一个，这儿统共有500两银子。”蝶儿说着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别说蝶儿了，就连徐答应自己听到这数目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500两银子你说这里有500两银子”

    别怪乎徐答应这么激动，答应每年的年例也只有30两罢了，就算加上逢年过节的赏赐，一年也超不过50两银子。吴雅给的这些银子，抵得上徐答应十年的收入，而且还是纯的。

    但是震惊之后，徐答应就是无比的兴奋了，甚至比刚才得知自己的份例被提成常在还要兴奋。

    毕竟常在的份例再好，也只是些日用罢了，哪比得上银子吸引人，而且是这么多一下子摆在面前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些银子，家里的生活就能改善不少。

    抚摸着这些银两，徐答应不由地想到家中的年迈的阿玛，常年卧病的额娘，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们，更加坚定了自己抱德妃大腿的心。之前对德妃的一点怨念，也早在这金钱攻势下烟消云散了。

    这边，锦珠在送完赏赐过后，却并没有直接回到了吴雅那边，而是来到了永和宫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

    没过多久，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也鬼鬼祟祟来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不多久，锦珠就出来了，径直向主殿的方向走去，而那个小太监却不见踪影。

    “东西都送过去了，徐答应是个什么反应”吴雅正在剃着一根鱼骨上的肉，见锦珠回来了，头也没抬地问道。

    “回娘娘，徐答应她呃，四阿哥这是怎么了可是这饭菜有什么不合胃口的吗”

    锦珠正准备回答，突然看见四阿哥握着筷子板着脸坐在饭桌前，却并不夹菜，眼睛直直地瞪着桌上的菜肴，还时不时地还抿抿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吴雅轻飘飘地撇了胤禛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别理他，你说你的。他就是被惯得，等会就好了。”

    这倒霉孩子，一看这菜不是她做的就摆出这一副臭脸来。怎么，她该的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她这个做额娘的昨晚才遭受了一场严重的心灵创伤，哪还有心思给他做饭

    胤禛“”

    锦珠“”

    她算是明白了，四阿哥这是在嫌弃今天的饭菜不是娘娘做的而在闹别扭呢这大半年以来，这四阿哥的嘴被娘娘养的是越发地叼了。

    想到这，锦珠不由地暗笑起来，却也不敢被四阿哥发现了、伤了四阿哥的自尊，只当没这事。

    锦珠面不改色地说道“回娘娘，奴婢送东西的时候细细观察了徐答应，发现徐答应虽然像是哭过的样子，但是却看不出来什么怨恨之色。等奴婢和她说了娘娘提她份例的时候，她眼中的感激之色奴婢看着也不像假的。

    且据说等奴婢走后，他们发现了娘娘赏的银子后就更加激动了，更是对娘娘感激涕零。”至于是据谁说的，锦珠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哦看来这银子比常在的份例更让她心动啊”吴雅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事，她当初赏银子本来也只是想着徐答应可能手头不宽裕才给的。

    锦珠委婉道“徐答应家里的条件很是不好，徐答应成为小主后时常接济娘家，想来比较看重银子。”

    “就她那点月例银子还能接济家里难怪她平时过的磕磕巴巴的，感情这银子都送出去了。”吴雅听了顿时肃然起敬。

    答应的月例一向不高，尤其像徐答应这样不得宠的答应，想要点子份例外的东西更是要花银子打点才行。一般这后宫的答应小主不向娘家伸手要银子就不错了，还能反向输出给娘家送银子了不起

    “罢了，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吴雅想了想道。

    “不过还是得盯着一些，人心易变，虽然彼时她对本宫感激涕零，但说不得哪天她有想法昨天之事，认为是本宫断了她的青云路、怨恨上本宫，那就不好办了。”吴雅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语气莫测。

    她不想害人，但是也不想让别人有机会害她。永和宫外她力有不逮，但是这永和宫，她说什么也要牢牢地握在手上

    其实徐答应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在顶了一阵子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吴雅就不怎么关注了。

    最让吴雅头疼的是侍寝一事。

    她有时候都怀疑这康熙是不是故意的，明明都说了给她一个月时间，还隔三差五地翻她的牌子，而且每次在这里过夜都让她睡炕榻上，睡得她每次起来都感觉腰酸背痛地很。

    这也就算了，腰酸背痛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自己锤两下就好了。关键是吴雅发现每次康熙来神色都带着些许不耐烦之色，而且是越来越不耐烦，前天来的时候，康熙看她的眼神已经带着冷光了。

    吴雅知道，康熙对她的耐性即将耗尽，要是她再不“识趣”的话，那后果就不是她能承受的了。

    想到自己，吴雅不禁苦笑起来。

    她上辈子刚强了半辈子，面对那个死渣男就没妥协过一次，这重活一世，她反而要委曲求全了

    想想都觉得讽刺呢

    “娘娘近日神色不太好，是不是要奴婢请太医过来瞧瞧”红袖看吴雅坐在那里半天了，却一句话都没有，只撑着头沉思，不由得有些担心。

    “本宫神色不好，旁人不知道原因，你们作为身边人还不知道吗任凭华佗再世，也医不了我这心病。”吴雅放下手，神情微苦。

    “”看着心事重重的娘娘，红袖和锦珠对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娘娘，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迟疑了一下，锦珠开口道。

    吴雅抬头看了锦珠一眼，悠悠道“本宫记得上次你也说过这样的话，本宫让你不要说，结果你还不是当讲的不当讲的全都说了本宫让你不说你会听吗”

    “”

    听娘娘这么说，锦珠不禁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实在是有些话奴婢不得不说。

    奴婢知道娘娘这心里有怨气，所以一直和皇上闹别扭不肯侍寝，但是说实话，皇上这些日子已经很迁就娘娘。

    就算娘娘不肯侍寝，皇上也隔三差五的到娘娘这里过夜，就是怕后宫说娘娘又失宠了、给娘娘您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