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红袖有孕

    “红袖病了怎么回事, 昨本宫去瞧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一听红袖病了，吴雅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忙问道。

    苏叶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只听甘草说章答应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到现在还一个劲地作呕，她猜是不是章答应可能是昨晚受了凉才这样。”

    “吐了”吴雅心中不由地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大好的预感在心头浮现。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们随本宫去看看。”吴雅放下筷子沉声道。

    快步来到永和宫的后院, 吴雅一进屋子就看到伏在桌上的红袖。

    此时的红袖状态实在不太好, 额头上沁着汗珠、脸色惨白，一只手扶着胸口，似乎很是难受的样子，而弥漫于整个屋子的酸味，更是彰显着红袖刚才狠狠地吐了一场。

    “娘娘”看到吴雅来了, 红袖艰难地站起来想要行礼, 却被吴雅一把按了下来。

    “你先坐下。”吴雅一手按住红袖的肩，一手搭住红袖的手腕。

    当摸到那滑实有力的脉象时, 吴雅不由心下一沉。

    “你们小主这一个月有没有来过月事”吴雅看着伺候红袖的两个小宫女问道。

    “月、月事没有, 奴婢们伺候小主这一个月来, 小主没有来过月事。”两人不明白这娘娘怎么突然问到了月事，但还是老实地回道。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吴雅心中不由地叹了口气。

    果然吗

    收起心中瞬间涌现的种种复杂的情绪, 吴雅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红袖，一字一句地说道。

    “红袖, 你有孕了。”

    此言一出, 在场所有人都瞬间瞪大了眼睛, 而此时正捂着嘴对抗心中那不断翻滚的呕吐感的红袖, 更是震惊地如被雷劈过的样子。

    “怎、怎么可能, 就、就一次，怎么可能就、就不可能的，我当时还清洗过，不可能的”红袖摇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吴雅叹了口气“以你当时的情况，怀孕的可能性的确不大，但是不能说完全没有。像你这种情况，应该是易孕体质。”

    虽然他们当时的确是给红袖里里外外都清洗了好几遍，但是到底不是避孕药，不可能百分百杜绝怀孕的可能，中招也不稀奇。

    红袖“”

    看着一脸呆滞、似是完全无法接受的红袖，吴雅摇了摇头，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自己和红袖两人在屋里。

    “我不要，我不要，娘娘，我不要这个孩子。”红袖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脸上满是惶恐和抗拒之色。

    “你不能不要这个孩子。”吴雅看着红袖，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只见吴雅伸出手贴住红袖的肚子“本宫也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这个孩子现在已经的的确确的存在在你的肚子里。那是一条生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即便你是他的母亲你也不能轻盈结束他的生命。

    更重要的是，你应该要好好考虑一下未来该怎么走了。

    你的人生已经注定了，沉湎于过去不会给你带来丝毫好处，只会让你痛苦。也许这个孩子的到来，能给你的人生带来一丝不一样的色彩。”

    看着吴雅那坚定的眼神，红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更改不了吴雅的决定了，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娘娘，我不要。娘娘，我不要”

    听着这一声声抗拒，却又不得不认命的凄厉哭声，吴雅眼中的哀色更浓了。

    她伸出手抱住红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好孩子，不要哭了，也许你现在会憎恨这个孩子，但是你要知道，你的人生还很漫长，这后宫的夜也太冷了。等你孤单久了你就会发现，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是多么幸福的事。

    他会成为你的依靠，你的支柱，你努力向前的动力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感激这个孩子的到来的。”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红袖摇着头、紧紧地抱着吴雅没有说话，但是那哭声却越发的悲恸了。

    “哭吧，哭吧等哭够了，就好好准备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吧”吴雅一边拍着红袖的后背一边轻声呢喃着，像是和红袖说，又像是在和当年的自己说。

    红袖有孕一事在后宫中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毕竟谁都知道这个孩子是被佟佳氏算计下才怀上的，皇上连孩子的生母都不待见，更何况这个孩子呢

    在知道红袖有孕之后，康熙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连个赏赐都没有，气得吴雅当时就把饭碗砸了，更是在锦珠面前连骂了康熙好几天。

    不过最可怜的当属胤禛了。

    好不容易这几天在吴雅这里有个好脸，可因为康熙对红袖有孕这事的处理，又被暴躁的吴雅给无端迁怒了，这几天又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起来，搞得胤禛现在一看到他额娘就反射性的打哆嗦。

    不过让吴雅稍微感到欣慰的是，红袖似乎也接受了这个孩子，除了一开始得知自己有孕之后哭了几天外，之后就慢慢地缓过来了，虽然看上去还是怏怏的，但是也开始下意识地养胎了，这让吴雅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后宫的时日太漫长了，如果不找个精神寄托，这人根本就受不住，更何况红袖这种情况。虽然人还在，但是精气神早就没了，撑不了年人就要垮了，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

    吴雅本来以为红袖有孕会引来佟佳氏的针对，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佟佳氏那里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仅没有找红袖的麻烦，就连对她的那一系列小动作也全都没有了，就好像被康熙警告后一下子反省了一般，整个人都安分了下来。

    但是吴雅知道，以她对佟佳氏的“所作所为”，佟佳氏早就恨她入骨，绝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现在没有动静，不过只是暂时蛰伏罢了。

    她就像是潜伏在暗中的毒蛇，一旦她露出什么破绽，她就会扑出来狠狠地咬她一口，她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转眼间就来到了9月底，而红袖的肚子也有八个月了。

    “嗯，脉搏强劲有力，你的怀相很好，不过平时还是要多多注意。”吴雅收回手指，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她看着红袖叮嘱道“晚上睡觉的时候要采取左侧卧位的睡姿，这样有利于胎盘为胎儿供应血液，也可以避免压迫下肢静脉，妨碍血液循环。

    平时要多走动走动，有利于自然分娩，但是也不能走动过多，运动过度可能会对胎儿造成移位，甚至是早产。

    还有，要记得数一下胎儿的胎动次数，如果半个时辰他都不动一次，说明胎儿有危险了，要立刻请太医才行”

    听着娘娘这絮絮叨叨的叮嘱的话，红袖默默地收回了手，好笑道“奴婢还要请什么太医啊，要奴婢真出什么事了，直接找娘娘不就行了娘娘可不那些太医强多了”

    这大半年来，红袖已经习惯了吴雅给自己把脉了。

    虽然她不知道娘娘什么时候学的医术，而且很多诸如“静脉”、“血液循坏”的话她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过，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娘娘自己的秘密，识趣的没有多问。

    吴雅淡淡道“本宫不过是看了点医书胡诌两句罢了，也只是照本宣科，你要真觉得有什么不适还要请太医才行，毕竟我这里要什么没什么的，真出了事本宫可帮不了你什么。”

    红袖笑着摇了摇头“谁说娘娘帮不了你奴婢什么娘娘不是都已经帮奴婢把产婆产房都准备好了吗就连孩子出生地奶娘都找好了。哪怕奴婢就是现在生都是无妨的。”

    “说什么胡话呢你的孩子才8个月呢，现在出生可就是早产了，这早产儿可是那么容易养大的。”吴雅瞪了红袖一眼，语气有些严厉。

    虽然在现代，借助于现代医术，八个月的早产儿存活率还是很高的。

    但是8个月的孩子不管是脑、心、肝、脾、肺等等都没有发育成熟，很容易造成感染。都是要放在保温箱里进行特殊护理的，以后的照料也要比正常出生的孩子更要费心。

    在现代都这样了，更何况是在连个外科手术都少得的可怜的古代而且古代妇女生孩子是不允许男人进产房的，尤其是妃嫔生孩子，太医根本不可能进去的，就算是她，没有现代医疗器械，能发挥的作用也极为有限。

    真要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要靠天上神佛的力量了。

    见吴雅说的这般严肃，红袖也配合着笑着认错道“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一定好好养胎，争取足月把孩子生下来。”

    “这还差不多。”吴雅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来，“不过你这个称呼要改改了，总是这么奴婢奴婢地称呼自己可不太好。”

    听吴雅这么说，本来还眉眼含笑的红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

    红袖低着头、垂下眼帘，淡淡地道“奴婢就是奴婢，奴婢这一辈子都是娘娘的奴婢，没有其他身份。”

    “罢了，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吴雅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

    其实吴雅也早就看出来了，虽然红袖现在已经接受了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对于自己妃嫔的身份，红袖却始终没有接受。

    “别说奴婢了，还是说娘娘您自个吧，话说娘娘您对皇上的态度是不是该变变了”红袖有些担忧地看着吴雅问道。

    “态度本宫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吗”一提到康熙，吴雅的脸色立刻变了，连语气都隐隐不耐烦了起来。

    红袖“”

    这态度看上去像是没有问题的样子吗

    红袖叹了一口气，劝道“奴婢知道娘娘您因着奴婢的事生皇上的气，但是说到底，奴婢的事皇上也是受害者，娘娘实在不应该迁怒皇上。

    况且这事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娘娘心中就算再有气也该早就消了吧”

    “他那样对你，你倒是替他说起话来了”听红袖居然还为康熙那个渣男说话，吴雅的语气越发的不好了，人也越发的暴躁。

    见吴雅这个样子，红袖也并不害怕，摇了摇头道“谁是谁非，奴婢还是分得清的，倒是娘娘，似乎一直对皇上怀有极大的偏见。

    其实奴婢冷眼看了这几个月，皇上对娘娘也算是着实有心了。娘娘不愿侍寝，皇上也再没有逼迫娘娘的意思了，一直配合着娘娘演戏，要不然娘娘您的地位安能这般稳固”

    红袖真的是觉得皇上对他们娘娘已经是极好的了。

    虽然自从那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皇上面前过了，但是外面的事她也并非不知道。听锦珠说，皇上待娘娘极好。赏赐一茬接着一茬地搬进永和宫不说，凡是外面新进了什么新鲜玩意，必有娘娘一份。

    更重要的是，皇上似乎看出了娘娘不愿侍寝的意思，每次来都是和娘娘分床睡，也不勉强娘娘，但依然隔三差五地就翻娘娘的牌子，就是为了给娘娘做脸。

    在红袖看来，做皇帝的能为一个妃嫔委屈成这样，也算是极为难得了。

    可惜的是，红袖和吴雅到底是两个时代的人，两人的思维方式注定隔了一个太平洋那么宽。

    也许在红袖看来这已经是皇上极爱娘娘的表现了，但是在吴雅看来，康熙这种行为只会让她更觉得恶心

    吴雅冷笑一声“的确是有心了，这边忙着讨好本宫，那边也没耽误他睡这个贵人那个庶妃的。真难为他一个人能把心掰成这么多份。”

    就像是前世他每天对怀着孕她的嘘寒问暖，却一点也没耽误自己偷腥一般。

    “娘娘，您不会是在吃最近得宠的卫庶妃的醋吧”红袖迟疑道。

    吴雅“红袖你的眼睛要是出了问题就赶紧找太医过来瞧瞧，怎么竟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

    吴雅只觉得自己脸都快抽了。

    这红袖什么眼神啊，她吃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六月飘鹅毛大雪、大海变成桑田

    她这是恶心

    红袖“罢了，就当奴婢眼拙吧”

    看着一脸嫌弃外加恶心的娘娘，红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看轻了她家娘娘对皇上的嫌恶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张了张嘴，劝说的话到嘴边转了一圈，最后又给她咽了回去。

    罢了，皇上和娘娘的事，就让他们两个自己掰扯下去吧反正现在这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皇上自个儿都没对娘娘的做法有什么异议，她在这里操什么心

    红袖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对了，娘娘，奴婢听锦珠姐姐说，这卫庶妃最近和佟佳氏似乎走的很近，可有这么一回事”

    一说到佟佳氏，红袖的神情瞬间凝重了起来，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刻骨铭心的恨意。

    红袖没有把自己算成这后宫的一员，也并不关心后宫妃嫔之间的那些事，但是对于佟佳氏的一举一动，她却格外留意。

    她知道她们之间的身份犹如天堑，但是只要有一丝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毁了她一辈子的女人

    听红袖提到佟佳氏，吴雅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吴雅皱着眉道“不仅仅是最近，据本宫了解到的，从前段时间开始这卫庶妃就偷偷摸摸和佟佳氏勾搭上了，这卫庶妃还旁敲侧击地在皇上面前替佟佳氏说了不少好话。”

    红袖一愣，思维瞬间跑偏了，不由得脱口问道“娘娘是怎么知道这卫庶妃在皇上为佟佳氏说话的”

    据她所知，娘娘在皇上和卫庶妃跟前应该没有眼线啊，那这么私密的事情娘娘是怎么知道的呢总不能是皇上告诉娘娘的吧

    还真是皇上说的

    吴雅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句，道“是皇上有次下棋的时候无意和本宫提了一句。”

    那个死渣男翻她的牌子，都会拉着她做些诸如下棋、写字等无聊的事，而且每次都闲话一箩筐，她又不能不回话，搞得她不胜其烦。

    但是不得不说，从康熙的那些闲话里，她每次都能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呵呵，皇上还真是看重连这样的事都和娘娘说”红袖呵呵了两声，对皇上的这些小心思不禁好笑起来。

    这皇上还真是生怕他们娘娘遭了别人的算计，发现有一点不利于娘娘的事都赶忙和娘娘说了，还怕伤娘娘自尊还用特意这么委婉的方式，实在是

    不过看着眼中满是不耐之色的娘娘，红袖到底没有把这事说破。

    她算是看出来了，皇上做的越多，娘娘越认为皇上在装模作样，就越看皇上不顺眼。她为皇上说话仅不会让娘娘和皇上的关系缓解，反而会加深娘娘对皇上的恶感。

    娘娘对皇上的感官都已经扭曲到一个非常极致的水平了，她就不要跟着火上浇油了。

    吴雅“”

    吴雅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红袖在笑什么，也自然知道康熙平时和她的那些话并不是真的闲话。

    但是越是这样，她就对这个人越发的厌恶。

    明明他才是那个对不起她的人，怎么现在搞得像是她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

    忍着心中的烦躁，吴雅不耐烦道“你有心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想想这卫氏为什么要为佟佳氏说话吧

    这卫氏虽然看着温婉和顺，但是能从辛者库那样的地方被皇上看重，还能平安生下一子就已经很不简单了。

    这些年来她虽然不是最受宠的那个，但是皇上的宠爱却也没有断过，可是却引来后宫众人的嫉恨，就连她的主位娘娘也没有苛责过她，说明她绝对不是她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良善谦卑。”

    说到这里，吴雅也顾不上对康熙的不满了，神情凝重了起来。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卫氏这个人都不是很了解，但是有一点吴雅还是知道的，就是八阿哥的生母，是良妃也就是说，这卫氏会登临妃位

    以如此低微的身份还能成为一宫主位，这卫氏不用说，必然有过人之处，绝对不能小觑

    红袖也不说笑了，神情严肃了起来“娘娘这话说的极是，卫氏这个人一向擅长明哲保身，却也处事圆滑、谁也不得罪，这也是她虽然出生寒微，但是在这后宫之中却仍然还能有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

    但是现在她却突然向佟佳氏靠拢，这里面必然大有深意。只是到底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红袖的神情有些疑惑。

    “除非，佟佳氏许了这卫氏什么天大的好处”吴雅的神情有些冷。

    “好处倒也有可能。”红袖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恩宠怕不是，现在佟佳氏的恩宠还不如卫氏呢那只能是位份了，卫氏伺候皇上多年，却还只是个庶妃，想必自己也急了，才想着投靠佟佳氏吧”红袖猜测道。

    “你太小看这位卫庶妃了。”吴雅摇了摇头。

    “她虽然只是个庶妃，但是因为生有八阿哥的缘故，享的却是贵人的份例，衣食无忧。况且她这在这庶妃的位置上也只是暂时的。

    等阿哥长大些，皇上就算是为了八阿哥，也不会让他的生母的份例过低的，最低一个嫔位是跑不了的。卫氏不是蠢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

    既然这都是早晚的事，卫氏怎么可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投靠了佟佳氏呢必然有更大的图谋”吴雅的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

    “更大的图谋”像是猜到了什么，红袖不由地心中一紧。

    “嗯，能打动卫氏的，怕是只有未来天子生母这个身份了。不然我还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这一向明哲保身的卫氏，甘愿冒着被皇上猜忌的风险和被惠妃针对的后果也要投靠佟佳氏了。”吴雅冷声道。

    “娘娘，慎言”红袖惊道，连忙看了看屋外，发现小宁子把手在门口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想起吴雅刚才说的话来。

    “娘娘的意思是，佟佳氏有意抱养卫氏的孩子，所以这卫氏才甘愿为佟佳氏所驱使”红袖好奇地问道。

    “嗯，八九不离十了。”吴雅单手撑着脑袋，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听胤禛说，这几个月佟佳氏对他的态度比之前冷淡不少，想来是开始寻觅新的一个、符合她要求的好儿子了。”

    佟佳氏会放弃胤禛早就在吴雅的预料之中。毕竟佟佳氏几次自己作死，让胤禛对她的印象早已经一落千丈。能保持基本的礼仪和尊重，已经是胤禛他身为皇子的教养了，其他就不用想了。

    佟佳氏肯定也看出了这一点，才对胤禛的态度越发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