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阴风不断吹袭,犹如利刃划过皮肤,我的心更像是被冰块所包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月色之下苏曦月的面容清晰无比,根本不可能看错,可这支队伍是阴间派来勾魂索魄的,苏曦月怎么可能会混入其中,难不成她也是地府中人
一瞬间我就好像被天雷劈中一般,整个人心脏瞬间抽离,仿佛灵魂脱身。
我怎么也想不到当初我爷带回来的女娃竟然是地府之人,更想不到六年后她会亲自带走村民的魂魄。
怪不得她极力阻止不让我今天回来,原来就是害怕我看到眼前这一幕。
此时我也顾不得什么阴兵鬼将,从拐角冲出之后就朝着黑轿方向跑去。
一路狂奔一路大喊着苏曦月的名字,可黑轿中的苏曦月再也没有探出头来,周围的阴兵更是视若罔闻,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我。
半分钟后我终于追赶上黑轿,刚伸出手去拍打轿身,可手掌打出后却如同击打在空气上一般,眼前的场景飘渺虚幻,根本就不是实体。
手臂悬于空中,我呆愣在当场,等回过神来之时队伍已经消失于黑夜之中,再不见其踪影,望着远处黑暗的群山,我心中百感交集。
苏曦月怎么会是地府中人,这村中百姓又为何成了魂魄,难不成这些人都是苏曦月杀的,可她又为何这么做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我却想不明白其中缘由,数分钟后我索性不再去想,打算先进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步疾行,进入村中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刺激的气味充斥着鼻腔,令人一阵头晕目眩。
周围家家户户大门皆是敞开着,院中却没有丝毫的声响,见状我蹑手蹑脚进入其中一户人家。
院中虽说风平浪静,可血腥味却弥漫整个院落,我屏气凝神进入客厅,打开电灯一看,眼前的场景却让我惊骇万分。
一男一女两名村民衣衫不整的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满是伤口,男子的脖颈被利器割划,几乎已经断裂。
鲜血从体内汩汩流出,地上一片鲜红颜色,映的人眼生疼。
旁边桌上还有温热的饭菜和烫好的酒,看样子这家人刚准备吃饭就遭此横祸。
眼见村民惨死我心中怒不可遏,虽说自从进入县城工作后就很少回家,可我毕竟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眼见他们惨死家中,我心中又岂能好受。
离开村民家后我又前往其他几处村民家里,场景相差无异,大多都是被利器所杀。
有些村民的下场更为凄惨,囫囵身子都没留下,残肢断臂满地都是,残缺之人即便进入地府也无法转世轮回,必须经受十八层地狱的折磨。
只有熬过十八层地狱才算是重获新生,可以再次转世轮回,不过能挨过去的人少之又少。
不知不觉间我回到自家院落,一路上我心神恍惚,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直到进入院落之后才感觉自己的心绪平静了许多。
先前回家时总能看到苏曦月独自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愣神,虽说每次我回来她从未表现出一副喜悦之情,但也总会给我倒上一杯白水,替我解去一路的奔波劳苦。
如今院落中不见光亮,那个我叫了六年姐姐的人更不知所踪,一瞬间我感觉天地间只剩下我自己,孤独落寞之情难以言表。
失魂落魄的进入屋中,打开电灯后屋中一切如常。
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苏曦月,就如同六年前她还未曾来我家时的模样,只是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我坐在苏曦月曾坐过的地方,抬头朝着院中看去,此时月色倾洒在院落中,一片凄清之景。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苏曦月会是地府中人,更想不明白村中人到底是为何而死。
如果说村中人的死与苏曦月无关,那么她为何能够存活下来,如果说有关,那么她又为何在此潜伏六年之久,难道说是在等什么
沉思良久后不得其果,就在我刚准备倒杯白水想解去口渴之时,猛然想起来一件事
今天不光是我生日,还是我与我爷约好在村口大树下取钱的日子。
当初电话中苏曦月除了不让我回村之外还不让我从村口大树下取钱,难道说我爷也出了事
刹那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后脊梁骨一阵发凉,我哪里还有闲心再去倒白水解渴,起身从抽屉中拿出折叠铲和手电筒便朝着村口方向跑去。
行至村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周围阴风吹袭,树叶发出沙沙响声,鲜红的血液依旧散落在大树下,被月光映照的格外渗人。
此时我心中记挂我爷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周围的环境,我行至树下打开折叠铲就开始在大树下面挖了起来。
随着泥土不断从地面翻起,我心绪也越来越焦急。
先前我爷埋钱的地方不过距离地面二十公分左右,可现在我已经挖了三十多公分,依旧没有见到钱财所在。
按照上次取钱的日子来算今天的确已经过去一个月,这地下怎么可能会没埋钱,难道说是我爷最近手头紧
数秒后我立即否定了这个可能,整整六年时间我爷每个月都会在这里埋钱,不管是刮风下雨皆是如此。
即便是手头紧我爷也该留下张纸条告诉我一声,不可能就这么作罢。
想到此处我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红梅香烟,点燃一颗后吞吐云雾。
静坐树下分钟后我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准备继续挖掘,说不定我爷这次埋得比较深而已,我就不信我挖不出东西。
将烟蒂扔落在地,操起插在土中的折叠铲我就继续挖了起来。
挖了大概五六分钟后我隐约感觉折叠铲的尖锐部分好像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我心中大喜,连忙把折叠铲插入一侧土中,双手伸进土坑就开始翻动。
拨开上方泥土后我发现下面好像是一块厚重的木头,这木头呈红色,上面好像还雕刻着花纹。
见状我从腰间抽出手电筒仔细一看,发现这块木头的体积似乎不小,两侧皆看不到头。
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用折叠铲挖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这心里越来越没底。
我隐约觉得这埋在泥土中的红木好像是棺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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