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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菅原悟抢先一步, 跟自称安倍晴明的金发裸男噼里啪啦地打成一团。即使这个“安倍晴明”在地狱里修行了一千年，羽衣狐为了孕育他又收集到了相当庞大的妖力，让他甫一出生就拥有成年的姿态和力量, 但在菅原悟面前，他还是被打得节节败退。
当年追随过“安倍晴明”的百鬼们都惊呆了。
“晴、晴明大人”有妖怪不敢置信地喃喃, “假的吧, 晴明大人怎么可能”落入了下风。
最可怕的是, 那个菅原悟一边压着“安倍晴明”打, 还一边语气凉凉地开口嘲讽。
“就你还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要是你这实力, 他当年根本没有机会跟我齐名。”菅原悟抬手又是一发「赫」，“真以为我们当年没打过啊。”
即使是以切磋为名义的比斗，安倍晴明到底有多少实力, 菅原悟门清。就这金发裸男想要假扮安倍晴明, 他还差得远。
菅原悟与“安倍晴明”的战斗打响了战争的号角, 奴良组的妖怪们和花开院阴阳师立刻对羽衣狐、不, 应该说是鵺的百鬼夜行动手。
五条悟恨恨地瞪了一眼挑走大boss的菅原悟, 满场妖怪, 也就那个“安倍晴明”的实力不错, 剩下一群杂鱼, 他对付起来也没办法用来向夏油杰炫耀。
他不禁看向夏油杰。
像杰这样明明是远程式神使却喜欢玩近身战斗的咒灵操使, 他盯上哪个对手了
如果他提前干掉杰看上的猎物，嗯，这武力炫得有技巧。
却不想，夏油杰哪只妖怪都没看, 他站在二条城的最高处, 垂眼看着被“安倍晴明”打开的地狱裂缝, 眸中神色变幻不定。
“杰”五条悟凑过来，在喊打喊杀的背景音里还有心情跟夏油杰说悄悄话，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地说道“被地狱吓到了”
夏油杰转过头，深紫色的凤眸静静地看着五条悟，直将人看得满脸不解但还是要凑过来贴贴的时候，夏油杰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笨蛋。”
暗红色的咒力能量倏地从一旁抽冷子攻来，直击五条悟，而这一招正是来自跟“安倍晴明”战斗时还不忘盯着这边，并在五条悟蠢蠢欲动的时候毫不犹豫发出攻击的菅原悟。
五条悟反手就回了一发「赫」，咒力量不多不少刚刚好，直接跟抽过来的暗红咒力抵消。
而后，菅原悟的声音才遥遥响起，一点也没有歉疚意思地说道“啊，不小心手滑了。”
五条悟不甘示弱，将小墨镜推到头顶，苍蓝六眼炯炯有神，毫不犹豫地喷回去“需要老子给你准备老花镜吗，老爷爷”不待菅原悟回应，五条悟抬手就是一发「苍」，嘴里还嚷嚷道“老花镜来啦，老头子。”
两只猫就这么当着妖怪阴阳师和残存咒术师团体的面掐在了一起。至于“安倍晴明”，大概是命运的轮回，他重复了当初特级咒灵正人的宿命，时而要扛住两个六眼的狂轰滥炸，时而被迫跟某个六眼组队打另一个六眼。
就很离谱。
“笨蛋。”
夏油杰喃喃。
他已经想起来了。
然后，他无比确定地意识到悟就是一个大笨蛋
如果他不是笨蛋，怎么会对自己的灵魂切成两半，还在千年后上演了自己打自己，自己醋自己
夏油杰抬起头，在两个六眼战斗的炫酷光效中，无奈叹气。
过往的记忆正逐年在灵魂中泛起。
源克傑是他，但他又不仅仅是源克傑。
就连菅原悟都不知道，源克傑虽然只比他年长了七岁，但要溯其灵魂本源，菅原悟的年纪连他岁数的零头都不够。而源克傑这个身份，是他在现世第八次轮回为人时使用的身份，人类的皮囊下，停驻着的是神明的灵魂。
真名为伽罗那傑的祂是黄泉神国的神子，是母神伊邪那美命入主黄泉后诞下的最后神子，而祂漫长神生唯一的目标，便是代替母神伊邪那美命镇压黄泉污浊。
黄泉污浊是世间恶意汇聚的源头，是人类恶的具现化，连神明都能够腐蚀，迫使其堕落成妖魔。
母神是众神之母，祂创造了人类，先天便存下这一份因果。待得祂堕入黄泉污秽之地，祂的神格令这黄泉污秽之地升格为黄泉神国，为万物终焉之地，便更进一步地加深了这份因果。
纵是曾经的众神之母，被污浊刺伤后，即使没有彻底堕神，神体也出现了很大问题。时不时就陷入癫狂状态中，清醒的时间屈指可数。
想要让母神解脱，那就要阻止污浊污染母神。
想要镇压污浊，便要有足够的实力坐上黄泉之主的位置。
按部就班地修行不足以满足祂的急切，寿命短暂带来了污浊又拥有无限潜力的人类进入了祂的眼中。
祂开始轮回。
将每一世轮回的人类身体炼制成融入神魂力量的分身再将其吞噬，九是极数，当祂完成第九次轮回的时候，祂将积攒到问鼎神世七代的力量。
而在这个过程中，祂也在试验别的方法，还差点跟素盏鸣尊合作毁灭人类。
不断地假设，不断地推翻，不断地告诉自己，祂不是在庇护人类，而是在向祂的目标迈进。
每隔五百年一次的轮回，第八世的时候，化身源克傑的祂遇到了菅原悟。
祂曾视人类为花草，天赋异禀的人类是变异的花草，而菅原悟是祂迄今为止看到的变异得最特殊的花苞。
他让祂心生好奇，并允许他留在身边。
一开始会养着菅原悟，不过是因为，源克傑想要看一看，这朵最特殊的花苞会在他的身边开出怎样的花。
后来，祂意识到自己看走了眼，因为菅原悟不是花，而是猫。
会瞅准机会撒娇耍赖折磨神的猫。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
菅原悟绊住了祂的脚步。
当时的源克傑，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将那具身体淬炼到可以吞噬的地步。他本该按照从前的方式，处理掉那具身体，然后回到黄泉中修养，五百年后再进行下一次的轮回。
他顺理成章地让自己生病了，结果，菅原悟的反应让他无措，反倒逼得他不得不痊愈。
他一直有将菅原悟的追求看在眼里，不可否认，他对这样的菅原悟有些意动，但越是意动，他越是不能答应菅原悟。
直到三十七岁的时候。
这具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神魂的浸染，再不回归黄泉就晚了。
终于在病床前，源克傑与菅原悟订立了束缚。
一千年后再重逢。
他的第九世轮回预计在五百年后，一直以来的坚持会在五百年后落下帷幕。若他代替母神镇压黄泉后还能保留清醒的意识，他会在时间到了的时候履行约定。
一千年后，他转世为夏油杰，十五岁进入高专，遇见了转世后的五条悟。
这是他们约好的。
挚友也好，恋人也罢，他会留在现世百年，完成他们的约定。
万万没有想到，十五岁遇到一个五条悟后，十六岁又特么冒出一个菅原悟
夏油杰霍地抬眸，紫色的凤眸中闪过凶光。
曾经的他看不清灵魂，即使觉得菅原悟和五条悟各方面都过于相似也只往返祖上想，从来没有想过某些更为出格的可能。谁能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恰恰是最出格的那一个
“菅原悟”夏油杰厉声开口，“给吾滚下来”
天空上正在高速跟五条悟交手不对，是跟五条悟争抢祓除猎物“安倍晴明”的菅原悟一个脚滑，被夏油杰这凶巴巴的一嗓子差点吓到从天上摔下来。就连五条悟都停下了手上的攻势，瞪大了眼睛，傻乎乎地看向夏油杰。
五条悟下意识摸心口，奇了怪了，杰那一嗓子喊过来，明明喊的是菅原悟，他却觉得杰是在叫自己。
这莫名心虚的感觉，让五条悟麻爪。
“杰傑”菅原悟傻眼地看向夏油杰，夏油杰和源克傑是一个人，前世今生的关系，他懂，他都懂，但这个生气时的小表情分明是菅原悟还未元服前惹到傑时才会露出来的表情。
那是看不争气小崽子的眼神
两个六眼同时被叫停，剩下一个被打得血淋淋的“安倍晴明”，对方刚想要逃，却见夏油杰抬手一指下方涌动着血与火的地狱一角。
“哗啦”
手臂粗细，镌刻着红莲纹的黑红锁链倏然从地狱之火中探出，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缠住了“安倍晴明”的脖子。
“不可能”“安倍晴明”连忙抬手想要扯开锁链，但那锁链缠上了他的身体后就不断收紧，细小的红莲之火燃起，直烧得“安倍晴明”皮开肉绽，惨叫出声。
紧接着，更多的锁链从地狱中探出，直扑“安倍晴明”手下百鬼，有一个算一个，被红莲之火烧得哇哇惨叫，然后被锁链扯动着堕入地狱。
这一手，直接震住了在场一众妖怪和咒术师。那些赶来跟羽衣狐势力死磕的奴良组妖怪更是以着最快的速度聚集到一起，他们并没有被那些从地狱探出来的锁链袭击，但身为妖怪还是相当有自己不受阴阳师和咒术师待见的自觉的。
局势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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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着不容反抗的态势捆住了那些刚刚在京都作乱过的妖怪，还刻意放缓了将它们拉入地狱的速度，哪怕是那个之前碾压了奴良组和阴阳师的“安倍晴明”也不例外。
在众人或是震惊或是畏惧的目光中，夏油杰目光一扫，最后落在被红莲之火直接烧没了一条手臂的“安倍晴明”，冷冷开口“这是给诸位提一个醒不要在别人家里乱钻洞。”
虽然黄泉冥府之广阔，现世远不可及，有相当一大片神域还处于荒废状态，但这也不是某些灵魂未经审判私自溜出去的借口。
当着他的面在地狱开后门，当他这位黄泉之主不存在吗
虽然他的本体还在黄泉，虽然整个黄泉神国的鬼神都不知道他十六年前溜出不，是来现世视察。
夏油杰扫了一眼众人，对于他们的敬畏恐惧习以为常。
轰隆隆的锁链摩擦声中，以“安倍晴明”为首的百鬼被拖入了地狱，而这一次，他们不会在黄泉的外围活得无比滋润还有心思搞阴谋了。
地底裂开的地狱通道轰然闭合。
做完了这些，夏油杰本想拎着菅原悟和五条悟这两只自顾自裂开的猫离开，找个地方好好帮他们回忆一下过去。
但目光一扫，笼罩在京都上空的阴云依旧没有散开的意思。
夏油杰直直地看向天空，微冷的紫色凤眸中，那些隐藏在妖气之下，被痛苦怨恨恐惧不甘种种负面力量所缠绕的一张张灰黑色的人类脸孔若隐若现。
夏油杰了然。
“京都这些日子，死了多少人”
“至少三万。”回答这个问题是花开院的阴阳师。
至少三万死在妖怪之手的人类，血肉被蚕食，而他们的灵魂，则在妖气笼罩整个京都自成一个世界的时候，与黄泉冥府失去了原有的联系，以至于他们的灵魂并没有被冥府使者带去黄泉。
滞留在原地的鬼魂被满城的恶意裹挟着，短短几日里也被侵蚀成了类似于过咒怨灵的东西，融入了氤氲在天上遮蔽阳光的妖气中。
若是放着不管，那些恶意早晚会生出咒胎。
京都需要一场送灵仪式。
夏油杰看向花开院的阴阳师们。
“送灵仪式会吗”
在场的花开院阴阳师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来，还试图解释一下“这个需要的规模有些大，或许可以联合土御门的阴阳师一起”
菅原悟翻了个白眼，凉凉道“打羽衣狐的时候也不见那家的阴阳师，谁知道他们能派上什么用场。”
“用「茈」怎么样”五条悟对着黑压压的阴云比了几个手势，“老子直接轰开它。”
夏油杰的嘴角微抽，他看了一眼黏在上面下不来的诅咒灵魂，抬手按下跃跃欲试的五条悟。
“算了，我来吧。”
夏油杰抬起手，单手结莲印。
“领域展开”
菅原悟和五条悟同时扭头看向夏油杰，六眼中满是诧异。
夏油杰若无其事地打开黄泉之门，还给这一招编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字。
“黄泉降临”
来自黄泉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只一瞬间，周围便挂起了冰霜，呼吸也带出一片白雾来。
第一感觉，便是冷。
冷进了骨子里，冷进了灵魂中，思维仿佛也在这极致的寒意中冻结。
黄泉的倒影在那一刻映入现世之中，将整个京都纳入了范围内。
窸窸窣窣中，一只只长相丑陋的小鬼拖着长长的手臂，伸手去拉那些被妖气裹挟在内的过咒怨灵。它们视活人妖怪于无物，自顾自地在现场穿梭，追寻着那些烙印了死亡气息的灵魂，然后将他们拉入黄泉的倒影中。
夏油杰一本正经地站在原地，脚下是能够冻结灵魂的黄泉之水，水中有无数怨灵恶鬼的虚影，而水底深处更是沉睡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黑发迤逦的“杰”。
祂就像是杰的倒影，倒映着不为人知的真实。
三分钟后，京都重现光明。
“好了，可以离开了。”解除了领域的夏油杰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向菅原悟，再看向五条悟的时候则变成了纠结。
两只猫莫名绷紧了皮。
夏油杰率先从二条城最高的天守阁一跃而下，一路向北。菅原悟和五条悟连忙跟上，他们还想问杰那个领域展开是怎么一回事呢，因为那个让黄泉倒影入现世的力量，明显不是咒力。
也不是灵力。
三人在京都市区内走了十来分钟，在五条悟逐渐发青的脸色中走到了五条家的族地前。
五条悟“”
喵真的假的啊杰，他恨不能一辈子不回来的地方，杰居然带着他，哦，外带一个菅原悟，来到了这里
“悟大人”五条家上下欣喜若狂地跑到大门前迎接两个六眼，即使部分老头老太在看到夏油杰的那一刻脸色发青，看着就一副要厥过去的模样，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行礼问好。
“夏油大人，日安。”
“还有小悟大人，你终于回来啦。”
五条悟扭头，拒绝让族里那群老橘子的褶子脸伤害他的眼睛和心灵。他默默地看向夏油杰，试图用眼神来发射幽怨光波来着鬼地方做什么啊杰。
顿了一下，果断瞪向菅原悟。
是不是被这个老不死怂恿的
菅原悟这会儿也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夏油杰正在看向一个方向，而那里
“杰”菅原悟的声音发颤，“你都想起来了，对不对”
夏油杰抬脚走进五条家，轻飘飘地说道“是呢，比如，你们五条家的族地将我之前的神社给圈了进去。”
竖起耳朵偷听的五条家众人“”
什么五条家圈了夏油杰的神社
“是守护”菅原悟欢天喜地地扑过去抱住夏油杰的肩膀，当着一众五条家人的面蹭了蹭夏油杰的脸，语气却带上了狠意，“杰的地盘，杰留下的东西，谁都不能碰”顿了一下，菅原悟语气一变，很是得意地说道“我有用封印帮杰保管起来哦。”
“干得不错。”夏油杰随口夸了一句，他偏过头，看着小墨镜已经滑到了鼻尖上，一脸怔楞看着他的五条悟，在心底咽下那一声叹息，向五条悟招了招手。
“悟也一起来。”
“杰”五条悟呜哇一声，也扑了过去，张开手臂就抱住了夏油杰的手臂。
什么想起来了，什么干得不错一想到某个可能，五条悟并不存在的尾巴毛都要炸开了。
“杰是老子的，对不对”五条悟一米九的身高硬是要扮作小鸟依人状往夏油杰的肩膀上靠，还竭力四十五度角向上看向夏油杰的眼睛，做楚楚可怜状。
虽然五条悟此时此刻全身上下也就一双眼睛能勉强跟楚楚可怜搭上边。
夏油杰瞟了菅原悟一眼，干脆点头“对。”
菅原悟“”
都想起来了竟然还会被这个不肖子孙迷惑，这还有天理吗
是啊是啊，这还有天理吗
五条家上下，凡是有点身份地位的咒术师都跑来这边迎接老祖宗六眼和小祖宗六眼的回归，哦，还有传闻中辈分水涨船高的祖奶奶咒灵操使夏油杰。他们都想好了，身为子孙后辈没有立场说道长辈的婚事，即使老祖宗想要啃夏油杰这根嫩草，他们也绝对要泰然以对，不能给老祖宗拖后腿。
给老祖宗拖后腿，除非他们有小祖宗的实力，不然，直接躺棺材吧。
万万没有想到，他们预想的画面已经足够刺激人了，现实场景还能够更加劲爆。
是他们小瞧了近几个月来咒术界声名鹊起的夏油祸水杰
老祖宗和小祖宗这么高傲自我强大的神子，竟然被夏油杰牵着鼻子走，这个给点甜头，那个给点甜头，活生生钓着两个六眼这是什么绝世妖姬啊说好的天灾级别咒灵操使，合着是一个无耻的芳心纵火犯，还专门往六眼那里纵火。
五条家不少老头子已经捂心口开始摇摇欲坠了。
疯了疯了他们要疯了
被夏油杰纯熟的端水神技深深刺激到的五条家众人都快晕倒了。
奈何深深刺激了他们一把的三人谁也没忘他们那里看一眼，自顾自地向着族地的东北方向走去，一直走到了正院和庭院连接的门廊前。
菅原悟抬手虚点，只见半空中晕染开柔和的光芒来，看得往这边偷瞄的五条家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族地的结界里还有这么一出。
菅原悟的手指直接抓进那蓝色光芒中，猛地一扯。
下一瞬，五条家的族地就开始轰隆隆地震动起来。
“哦豁。”五条悟眯了眯眼睛，低声道“空间折叠”
他在五条家待了十五年，从来不知道这里居然有折叠起来的空间。而且，看着架势，折叠起来的空间不小，连五条家族地的结界都受到了牵连。
伴随着菅原悟手指的撕扯，那片空气就如同被撕开的墙纸，隐藏了千年的东西终于显露出来。
等到震动停止，五条家族地里直接多出了一个自带院子的神社。神社虽然不大，但雕梁画栋，处处透着贵重。以着当时的年代，说是拿金银堆砌出来的也不为过。
五条家众人“”
夏油杰率先上前，抬手推开了神社本殿的大门。而后，他转过身，深紫色的凤眸深深地看向菅原悟和五条悟，这一刻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间。
“进来，悟。”
他口中说着“悟”，但看着的却是两人。
菅原悟抬手按住心口，这颗心脏跳动着格外急促，他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五条悟用力地握了握拳，哼道“杰他一定最喜欢老子。”
两人同时走进神社中。
大门轰然关闭，将五条家众人眼巴巴的视线关在了门外。
空荡荡的本殿中，夏油杰长长地叹了口气，缓声道“我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变成了这副样子明明，当初的决定对你对我都是正确的。”
“是我醒得太晚。”菅原悟一个激灵，立刻说道“但凡我早醒一年，杰你也不会被五条悟给忽悠了。当然，五条悟也有错，要不是他盗版了我的长相和名字，杰也不会认错人了”
“老不死你少血口喷人”五条悟愤怒咆哮，“明明是你阻碍了老子和杰相亲相爱你侬我侬。要是没有你，我早就在高专二年级刚开学的时候就追到了杰，定情订婚再结婚老子不喜欢孩子，但杰要是喜欢的，可以领养两个”
夏油杰“”
“哈，还定情订婚再结婚。”菅原悟怒极反笑，“就你那毛都没长齐的蠢样，杰能看上你就怪了。不对，就你那智商，能意识到自己喜欢杰就怪了你无耻卑鄙，我追求杰，你就追求杰你动机不纯”
“哈，你才蠢呢身上一股泥土味的超级老橘子，还好意思说什么上辈子有约定有感情，老子看上辈子的杰压根就不想搭理你还敷衍了这辈子。你的过去已经完结了，现在是我和杰的故事，懂”
夏油杰“”
“你才在胡扯呢，傑他当初要不是生病了，他一定会跟我在一起。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是杰最爱的那个人，懂”
“不懂，因为杰最爱的那个人是老子啊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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