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泰正指导大阿哥用刀的时候, 得知自己被大阿哥党弹劾了。
常泰“哦。”
胤禔“草。”
胤禔甩了甩被常泰用木刀打麻的手,不悦道“舅舅,这群大阿哥党是真的想推举我当皇帝, 还是想整死我我看他们就是想整死我。“
常泰把胤禔的袖子撸起来, 给胤禔倒上药油, 使劲一揉搓, 胤禔疼得龇牙咧嘴。
“忍着, 现在把乌青推散了, 明天才不会痛。”常泰把想逃跑的胤禔按住, “他们当然确实没安好心。以前宗室推举的都是小皇子,您比太子年纪还大, 不是他们的最终人选。”
胤禔抱怨道“是啊,好明显。他们就想让我和太子弟弟斗得两败俱伤,然后推举一个蠢弟弟上位。”
常泰道“长子和嫡子在皇上心中地位与其他皇子地位不一样。如果你们俩争斗出事, 对皇上的精神是很大的打击。他们看似给你们设套,实际上要伤害是皇上。皇上太过英明神武, 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很大。”
常泰给胤禔把胳膊上的乌青推散之后,用热水将胤禔胳膊上的推拿药油擦干净, 换上了一种清凉的药油, 然后把胤禔的胳膊用白色棉布束好。
胤禔露出畅快的神情“舒服了。推拿的时候是真痛苦,推拿完也是真舒服。”
常泰笑道“大阿哥非常厉害。施琅说,许多将门子弟都受不了这种苦。”
胤禔挥了挥自己的绑带手臂,道“将门子弟和我有什么区别没区别。”
两人正聊着, 胤礽带着一众弟弟捧着食盒过来。胤禔立刻藏起疲惫的神情, 向着胤礽走去, 向胤礽和弟弟们炫耀自己有多厉害。
无论胤禔怎么自夸, 胤礽都能找附和的词, 把胤禔夸得笑得见眉不见眼。
常泰看到这兄弟友爱的一幕,心里也暖洋洋的。
他最担心的就是太子在宫中太过孤单寂寞压抑。有大阿哥陪着,常泰放心了许多。
胤礽一直给常泰灌输“太子的地位是否稳固只取决于皇帝”的思想,所以常泰看待皇子们的眼神,只是看待自家亲外甥的玩伴。谁对太子好,他就愿意对谁好。
如果皇子们真的愿意把他当做舅舅,虽然这些皇子都比不过他的亲外甥,常泰对待他们肯定也比对待其他陌生小孩好。
“我要学,舅舅,我也要学”小胤禛跳得老高,缠着常泰不放。
常泰道“等四阿哥长大了,臣一定教四阿哥。”
小胤禛要和常泰拉钩“说好了”
“嗯,说好了。”常泰和小胤禛拉了勾后,一个太监过来寻常泰,说皇帝召他去。
“舅舅不会有事吧”胤祉担忧道。
这几日常泰陪着皇子们玩耍,教导皇子们习武,已经博得了小皇子们的好感和敬意。现在他们这一声“舅舅”叫的情深意切。
胤礽有些担心。常泰和皇子们关系太近,现在肯定无事,但当皇子长大之后啊,不要多想。舅舅在台湾那么远的地方呆着,弟弟们还小,分开几日就忘记了。
“在担心舅舅被弹劾的事”胤禔问道。
胤礽勉强笑了笑,道“嗯。”其实不是很担心。
胤禔皱眉“真烦。好想提着鞭子给那群人一人一鞭子。”
胤礽道“会有机会。”
咳,上辈子他们兄弟们没少鞭挞大臣宗室,不独他一人。阿玛惩罚宗室和大臣的时候,还会让他们执鞭。
常泰走进康熙的书房时,康熙又砸了东西。
看到他进来,康熙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让他别请安。
常泰皱紧眉头,先把地上没坏的东西捡起来放好,然后示意太监们来清扫坏掉的东西,才道“皇上若是生气,可以去校场发泄。砸东西伤到了自己多不划算。”
他顿了顿,补充道“砸了东西还得用皇上自己的钱补,没伤到人也不划算。”
康熙气得拍桌子“朕就说保成那吝啬的性子哪来的,原来是和你学的”
常泰立刻道“臣可没有,别冤枉臣。太子殿下偶尔比较吝啬,难道不是总听皇上抱怨国库没钱内库没钱的原因吗”
康熙生气道“朕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常泰不肯背锅“皇上,把责任推给臣子不是明君的行为。”
康熙把一本奏折丢常泰脸上,被常泰敏捷地接住“看看这奏折,把你说成大清第一奸臣了。你要是不主动承认带坏太子的错误,朕就治你的罪”
“不,都是皇上的错。太子殿下是皇上亲自养亲自教的,和臣没关系。”常泰一边继续与康熙互怼,一边打开奏折。
看着看着,常泰乐了“这奏折时编排臣还是编排皇上他们这笔法,好像臣在畅春园不是教皇子,而是侍寝。”
“去去去,把朕的隔夜饭都恶心出来了。”康熙本来怒火冲冠必须提一句,康熙如今的头发终于可以做到怒火冲冠了,被常泰这么一说,他突然气不起来了。
康熙也忍不住乐了“他们还真敢说,朕是不是太仁慈了”
常泰道“宗室和满洲勋贵就这么多人,朝中要保证一定数量的满臣,所以皇上上次只诛首恶,家中女眷子嗣都不入罪,当官的继续当官。他们想继续试探皇上的底线吧。”
常泰又看了一眼折子“不过上折子的人肯定不知道自己被同伙当成了试探皇上底线的棋子。”
弹劾他就弹劾他,说嗨了把皇上的名声带累上,真是愚不可及。
“还有这个。”康熙又递给常泰一个折子。
常泰翻开之后,又乐了“大清以武治国,从来没有怕过谁。汉臣就罢了,满臣居然说什么穷兵黩武,还说海盗犯边也要对他们仁慈忍让,大清把国门关上,不与他们争抢海路就好。不是看这上折子的是个满洲姓名的大臣,臣还以为是哪个腐儒。”
康熙道“前明和弱宋党争时不看对错,只论立场。这群人也差不多了。”
常泰开玩笑道“这看上去是太子党和大阿哥党,实际上是宗室勋贵党和皇上党说起来,大阿哥现在特别生气,臣真担心大阿哥一个忍不住,朝着那群大阿哥党冲过去。”
康熙一听到大儿子就头疼“等他议政之后,他那坏脾气唉,到时候就让他站保成旁边。他要冲动,保成好拉住他。”
康熙又丢给常泰一堆奏折,全是弹劾常泰的。
常泰叹了口气,明白康熙找他来干什么。康熙就是来找苦力的。
他要了笔墨纸砚,把弹劾他的人的名字都列入表格中表格是胤礽教他用的,他去了台湾之后,假装这是自己发现,递折子告诉康熙,康熙让六部的人也运用起表格。
写完名字、职位之后,常泰又整理出这群人的籍贯、升职简历、师生和姻亲关系。
太监们把常泰制作的表格拆成纸条,康熙和常泰根据他们的个人信息,把纸条重新排列组合订到墙上的黑板上。
黑板和粉笔是胤礽给梁九功启发之后,梁九功搞出的新发明,现在大学和国子监都已经用上了。老师们还无师自通了弹粉笔的绝技。
“几乎所有入关时立过大功劳的勋贵和宗室都参与其中了。”康熙的脸越来越黑,“好啊,好啊,朕这是不是众叛亲离”
常泰道“同是一家人,也会有不同的理想和立场。说起来,臣的叔父是不是还在大阿哥党中”
康熙这才想起来,他派了两奸细去卧底。
他忙把明珠和索额图找来。明珠和索额图十分默契的添油加醋说了那群人有多嚣张,然后开始说自己多忙,没空去开会。
前面半句话是遮掩,后面半句话才是他们真心想说的话。
康熙看着两人都瘦了一圈,眼下也黑了一个度,不由怜悯老臣,给两人准了假。
于是,第二天的朝堂上,康熙把弹劾常泰的人都骂了一顿,杀鸡儆猴解除了明珠和索额图的大半职位,让他们专心处理沙俄犯边的事,戴罪立功。
明珠和索额图老泪纵横,磕头认罪,自陈绝不会辜负皇帝。
这次也跟着上了一次朝的常泰好不容易才忍住嘴角的微抽。他想,他比起叔父和明珠,火候还是差得太远了。
明珠和索额图两个大阿哥党中资历最老的大臣都被削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被康熙放过。
跳得最厉害的大臣被发配宁古塔,剩下的人贬官的贬官,降职的降职。朝中终于老实起来,不再想东想西,专心为抵御沙俄和训练海军的事工作。
常泰彻底上了所有大阿哥党的黑名单,许多人恨他欲死。只要他稍稍露出一丁点破绽,肯定就有无数嗜血的鲨鱼扑上来。
常泰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作为太子亲舅舅,大约什么都不做都是这么个待遇,就释然了。
这次常泰弹劾时间,让大阿哥党大部分朝堂人脉都暴露出来,康熙把这群人都列入小本本中。
大阿哥党暂时蛰伏。所有官员都铆足了劲赚表现,大清朝廷的效率高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朝中的局势也能影响到边疆的士气。在康熙十八年深秋之际,三等伯、议政大臣董鄂费扬古与黑龙江将军、宁古塔将军等攻破雅克萨城,全歼守城俄军。
当沙俄摄政王索菲亚派遣使者要求大清撤围,愿意与大清商谈,重新议定边界时,黑龙江将军萨布素已经带着一群人在雅克萨城重修城池,开始屯田了。
费扬古会罗斯语,他装作自己听不懂,同意沙俄自带翻译。
沙俄使者明明战败了还趾高气昂,传教士的翻译却显得沙俄使者仿佛要俯首称臣似的,听得费扬古嘴角疯狂抽搐,当即递折子快马加鞭送于康熙处。
康熙打开奏折,奏折开头第一句是请安,第二句就是“学罗斯语非常有必要,建议所有驻边将领都学”。
康熙哭笑不得“这费扬古,他遇到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康熙看完费扬古的折子之后知道了费扬古遭遇了什么,他深呼吸,提笔写下了“准奏”二字。
原本康熙属意派去黑龙江的是另一个董鄂氏,董鄂彭春。
彭春和费扬古虽同姓董鄂氏,但并不是同一家族。彭春的董鄂氏是大清开国功臣何和礼之后,费扬古的董鄂氏则是顺治朝著名的孝献皇后的那个董鄂氏。
董鄂费扬古,即是孝献皇后的亲弟弟。
费扬古是一员天生猛将,长得异常魁梧,武力值超强不说,还是一员有远虑的智将和谋将。
因太皇太后和康熙之前迁怒孝献皇后,导致他沉寂了一段时间。但是金子总会发光,费扬古在三藩之乱中就脱颖而出,位列议政大臣之列。
原本费扬古成为议政大臣之后,又会被康熙冷待一段时间,直到远征噶尔丹,才是他真正展露才华的契机。
这一世的康熙因看到“顺治附体”,明白了自家汗阿玛当年的苦衷,对孝献皇后已经没有了恶感,费扬古的仕途好走了许多。
费扬古又是一个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很擅长抓住机会的人。他早早地学会了几门外语,罗斯语更是特别熟练。
康熙带着胤礽视察瑷珲城时,费扬古顺利留了下来。语言天赋不行、不会罗斯语的彭春提前回了京城。这次带队征伐沙俄的机会,自然也落他手中了。
费扬古比彭春厉害许多,又年轻气盛,根本没考虑过沙俄会不会投降服软,直接一口气把沙俄的据点全推了。
若不是天气逐渐寒冷,他还想再推进几里地,看能不能找到沙俄人聚集的城镇。
就你沙俄懂烧杀抢掠我大清披上文明人的皮只有几十年,你敢来我们这抢劫,我们就不能去你们那
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抢得多啊。
费扬古看到沙俄摄政王送来的求和书信,分外不喜。
他才刚开始建功立业呢,你怎么能求和边境是商谈出来的吗难道不是打出来的吗停不停战是我们大清说了算,你瞎逼逼什么给你脸了
所以,费扬古给康熙的折子,自然也带上了自己主观的感情,痛斥沙俄使者的无礼和担任翻译的传教士的欺瞒,认为应该多给沙俄点颜色瞧瞧。
康熙自然准了。
现在大清边境除了沙俄之外都很安宁,这点军费康熙负担得起。
再说了,就算不打仗将士也得吃饷,不如把八旗军队挨次派到黑龙江练兵去,免得他们成了一群富贵少爷老爷兵。等真的有硬仗要打的时候,他们连刀都提不动了。
八旗军队也很高兴。
有仗打才有战功拿,虽然打仗会死,但他们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不靠着打仗多赚钱,怎么养得活家里人
赵良栋和岳乐两个大学教官商议之后,给康熙递折子,请求把学生们拉出去遛遛。
光学不练假把式,这群八旗勋贵子弟是时候上战场了。黑龙江苦寒,正是磨砺身心的好地方。
康熙自然再次准了。
“不知道子清、容若和鄂伦岱什么时候回来。”胤禔道,“夸岱那小子随身携带鄂伦岱的家书,一天看好多遍,看一遍掉一次眼泪,烦死了。”
回到宫中后,胤祉回荣妃身边过年,其他小阿哥也因天气寒冷多待在自家额娘宫里。只有胤禔被惠妃赶出了宫,仍旧在阿哥所居住。
康熙最近频繁召见妃嫔,胤礽嫌他烦,在康熙的默许下也搬进了阿哥所暂住。
胤礽道“看鄂伦岱的书信,他已经完全乐不思蜀了。没想到鄂伦岱打仗还挺猛。”
胤禔道“听说他头脑不行,就是猛。”
胤礽道“头脑不行,肯听话就行。他们仨现在已经单独领了一支骑兵,子清负责管后勤、容若负责当谋士、鄂伦岱领军执行,各司其职配合极好,萨布素和费扬古每次上折子都会夸他们。”
胤禔狠狠地羡慕了“啊,多好啊,我也想去建功立业。舅舅也回台湾了,难受。正月十五都还没到呢,他跑那么快干什么”
胤礽腹诽,阿玛天天拿舅舅当情绪垃圾桶,再不跑再不跑舅舅都快抑郁了。
看看阿玛一天天的和舅舅说些什么之前还只是说朝堂众臣坏话,舅舅已经习惯了;现在阿玛居然开始抱怨后宫妃嫔了,这些话舅舅能听
“无聊。”胤禔躺平,“唐师傅也走了。没有唐师傅和我们一起玩游戏,游戏都不好玩了。”
胤礽推了一把霸占他躺椅的胤禔“你就是馋唐师傅的故事。”
唐甄为了教好杠精大阿哥,说故事的功力突飞猛进,去当个说书人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胤礽认为,唐甄之前贫困潦倒是入错了行。
唐甄都这么努力了,换得皇子们叫他一声“师傅”,也是理所当然。
“对,我就是馋唐师傅的故事。”胤禔道,“就没有和唐师傅一样会讲故事又见多识广的人吗教我们的那些老师傅就只会拿着书本念叨,说什么要把经义吃透,烦,无聊,想换师傅。”
“忍着吧。汗阿玛也还正学着经义。他什么时候不学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学。”胤礽道,“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悄悄告诉你个好消息。”
胤禔坐起身,手放在耳朵旁“说。”
胤礽悄声道“我听太皇太后和汗阿玛说,他们要去五台山。我们俩应该可以随行。”
胤禔眼睛立刻瞪圆了“真的”
胤礽笑嘻嘻道“真的。以我对汗阿玛的了解,到时候他肯定会微服去山下玩耍。”
胤禔激动地搓手手“我终于能跟着汗阿玛一同出门了”
胤礽道“是的,汗阿玛说,你都快定亲了,该拖出来给群臣看看了,否则娶不到好媳妇。”
胤禔“”
胤禔躺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兴奋了。”
胤礽趴在胤禔的肚子上,笑得起不来“你还害羞了”
胤禔有气无力道“不是害羞,是觉得麻烦。”
胤礽好奇“麻烦什么娶媳妇是汗阿玛在张罗。”
胤禔叹气“看看汗阿玛的后宫。女人,麻烦。”
胤礽扶额。汗阿玛的后宫啊,最近好像的确有点过于闹腾了。
佟皇贵妃和德妃怀孕,受宠的嫔妃一下子有两人失去了战斗力。再加上康熙今年回宫住的时间很短,每次回宫嫔妃们都争奇斗艳,火药味浓得让直觉动物胤禔都嗅到了。
康熙自己乐在其中。讨厌麻烦的胤禔在一旁看着,却有些烦闷。
“你只要不在后院里纳太多女人,又对嫡福晋宠一些,就不会有这些麻烦。”胤礽想起胤禔和大福晋的感情,道,“汗阿玛肯定会给你选一个你喜欢的女子,放心放心。”
“盲婚哑嫁的,不是谁都有鄂伦岱那样的好运气。”胤禔想起鄂伦岱,语气有些酸。
康亲王家有子嗣去黑龙江历练。康亲王格格便借着给兄弟送东西的名义,和鄂伦岱频繁通信互赠礼物。
鄂伦岱送给康亲王格格黑龙江的鹅卵石、雅克萨城象征胜利的干花、密林中不知名好吃果子晒成的果脯等不值钱的玩意儿;
康亲王格格送给鄂伦岱不太精致的绣品、看着牙酸的诗词、京中各处非常普通景色的画像
胤礽、胤禔在康熙的授意下,与黑龙江侍卫三人组也频繁有通信。鄂伦岱这家伙非常不要脸,每次通信都会向两个表侄秀恩爱。
胤禔认为,鄂伦岱纯属有病。
正常人做得出向表侄秀恩爱的事
更可恶的是,鄂伦岱还对胤禔说,大阿哥啊,听说您快到定亲的年龄了,我给你沾沾福气,不用谢,这是表叔应该做的。
胤禔“”
人干事
胤禔现在恨不得自己立刻长大,然后快马加鞭冲到黑龙江,把鄂伦岱狠狠抽一顿
“让他得意,让他得意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胤禔气得鼻子直喷气。
胤礽很想问自家大哥能怎么收拾表叔。为了不让大哥更生气,他忍了。
胤礽转移话题道“佟皇贵妃和德妃快生了,小四最近心情有些不好。”
德妃快临产了,精力不济,难免忽视了四阿哥。
以前四阿哥每日和哥哥弟弟玩耍还不觉得,现在独自待在永和宫,就开始不开心了。
“好像有人在小四耳边嚼舌根,说德妃有了新的孩子,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小四好。小四是哥哥,必须什么都让着弟弟。”胤礽叹气。
胤禔翻白眼“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宫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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