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叮请宿主立刻填补这段剧情空缺,完成后将”
桑洱“先打住,我觉得这段剧情非常不合理”
系统“怎么就不合理了”
桑洱据理力争“我这角色的定位不是舔狗吗按理说舔狗在前期都是走苦情内敛路线的吧,霸王硬上弓这种桥段,也得是追求未果、爱而不得的后期才干的吧”
系统“那是你高估了这个角色的道德水准,又低估了其禽兽程度。舔狗只不过是你退而求其次、掩饰色批本性的保护色,一旦有了乘虚而入的机会,你这层皮就会自动脱下。”
桑洱“”
系统“当然,你可以放心,为了不让读者萎掉,最后什么也不会发生。”
没错,根据“所有帅哥都是正牌女主的合法资产”这一黄金定律,炮灰顶多只能小小地骚扰一下男主,是绝无可能真的吃到他的。
这里也一样,根据剧情的安排,在桑洱念完台词,并即将扯下谢持风的上衣之际,谢持风就会勉强恢复一点灵力,狠狠地将她打开。
桑洱“”
也就是说,在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后,她不仅占不到任何便宜,还要挨上一击,让本就不富裕的谢持风好感度雪上加霜。蜡烛
这也太难了。
清凉的春日夜,桑洱的后背却慢慢蒸腾出了焦灼的热汗,盯着柴门,做了片刻心理准备,才视死如归地转过了身。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谢持风的状态就肉眼可见地差了很多。他侧蜷在床上,眼梢泛着秾丽妖异的潮红,喉结处水光涔涔,诱人得紧。
嗯冷汗
桑洱本还骑虎难下,见状,却突然灵机一动。
有了
谢持风正合着眼,咬牙忍受着绵长不断的折磨。这时,他听见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了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声。
睁眼一看,他的瞳孔遽然一缩。
桑洱正面对着他解衣带。
先是腰带,随后,半纱质的罩衫,外衣,中衣,一件件地落地,堆叠在她的脚边。
没过多久,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雪白微透的丝绸里衣了。被烛光一透,妙曼玲珑的身体线条隐约可见。
面对此情此景,再迟钝的人也很难不往那方面想。更何况,桑洱早就有了骚扰他的前科,谢持风眼皮一颤,果然如原文所写的那样,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桑洱随手抛开了一件衣服,硬着头皮念台词“我都脱衣服了,你说我想做什么”
谢持风的脸色猝然一黑,涌出了深深的嫌恶与鄙夷。
今天中午,在义庄的时候,他竟还对这个人有了一点改观,以为她终于不再痴心妄想那些双修之事了。
如果她改过自新,今后不再触犯他的底线,那么,他也会念在彼此同门一场,既往不咎,当做以前那些事没发生过。
但原来,这人一直贼心未死。这一路上,表现得那么正常,竟都是在装模作样,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相信她真的没有了歪心思。
更可恨的是,这么寡廉鲜耻、恶心不堪的小人,偏偏长了和那么像的一张脸。而他现在还落到了她手里。
抬目,桑洱已经逼近到了床边。威胁临头,谢持风捏紧拳头,呼吸急促,厉色道“你敢乱来”
他的眼睛,平时就像清凌凌的秋水。此刻,却仿佛月射寒江,冰冷蚀骨。
说实话,桑洱不敢。
被本尊用这种要杀人的眼光盯着,还要对他乱来,还是很有压力的。
但没办法,已经开了个头,硬撑着也要完成。
桑洱将心一横,如剧情所说的那样,一屁股坐在床上。
床板传来了“吱呀”的摇曳声。
她俯身,顶着谢持风惊怒的目光,手指抚上了他平整的衣襟,嘴上道“我当然敢了。叫吧,你的声音这么小,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但一摸上去,桑洱就觉得衣服的手感不太对“”
原文把原主描写得很有经验。一撩谢持风的衣领,他的衣服就自动打开了。
但现实和文里写的不同,谢持风的衣领上明明有扣子,还不止一颗。
桑洱“”
原本很丝滑的剧情,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卡住了。
单手捣鼓了好一会儿,还是解不开。她有点急了,怕谢持风恢复灵力,顾不上优雅,两手齐上,开始和他的衣领较劲。
又扯又解,像个猴急的色鬼。半天了,终于开了一颗。
好难脱的衣服,差评
不过,或许这就是禁欲系男主必备的衣服吧。
从桑洱动手扯他的衣领开始,谢持风就合上了眼,不看,不动,不听,不回应,实际正咬牙在体内冲破阻遏灵窍的关隘。
哪怕这样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得逞。
就在这时,他的锁骨处,忽然传来了轻微的痒感,仿佛是被头发搔到了。他呼吸一滞,蓦然睁开了眼。
桑洱现在穿着的衣服,说白了就是睡衣。不仅薄、凉、软,领口还特别大,腰部只有一根细带子绑着。只顾着扣子,桑洱压根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衣领越敞越开,肌肤成片露出,仿佛象牙白的瓷器,白皙莹润。
谢持风一睁开眼,就恰好看见了这一幕,霎时,仿佛被什么恶心的东西脏到了眼,眼睛微红,忍无可忍地哑声骂道“你这个人,简直不知羞耻”
桑洱懒得管他,跟扣子奋战了半天,终于都解开了。
她如蒙大赦,以两倍速念完了最后一段羞耻台词“我早就想狠狠地办了你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上这种事的。”
说完,不等谢持风出手打她,她立即大声补充“我一早就想狠狠地给你擦掉身上的汗了”
谢持风“”
他冰冷又恼怒的表情凝固住了。
“现在的天气这么凉,你有汗不擦,穿着湿衣服睡,对身体很不好,知道吗”桑洱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给谢持风擦了擦汗。那情真意切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对瘫痪儿子不离不弃的慈母“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擦完汗再睡觉这种事的。”
谢持风“”
在谢持风古怪得难以言喻、仿佛有些惊疑的目光里,桑洱强装淡定,演完了全套戏,再将纽扣一颗颗地重新扣上。
两害择其轻。被谢持风当成戏精,也比继续扣好感度要好。
末了,桑洱好心地将衣服盖到了谢持风的肩膀处,笑眯眯地说“这里太简陋了,被子也没有。你就盖着我刚才脱下来的衣服将就一晚上吧。”
系统“叮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炮灰指数40,实时总值49005000。”
全靠机智,又顺利地混过了死亡一关。
桑洱背过身,悄悄擦了擦汗。
刚才捡衣服时,她意外地发现床底下放了一张多余的木板,将它拿出来,手指在上面一抹,没什么灰尘。看来,她今晚不用坐着睡觉了。
桑洱心中暗喜,把木板打横,平放在那两张板凳上。
做这些事时,她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疑惑地回过头去。
谢持风在看她。
但一和她的眼睛对上,他就移开了目光。
桑洱“”
莫非是她刚才的举动太反常,谢持风在担心她绕了这么一大圈,其实只是在玩“狼来了”的把戏,以麻痹他的警觉心、好在半夜袭击他
不得不说,以原主的性格,还真的干得出这种事。
但桑洱不同,她对谢持风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桑洱铺好床,就主动躺下,笑眯眯地说“持风,我很困,就先睡了,你有事再叫我吧。”
虽然很想洗澡,但这里不比昭阳宗。在危险未知的陌生地方,还是别乱跑比较好,只能暂且忍一忍了。
临睡前,桑洱检查了一下心鬼祸的进度条,发现进入村子后,进度条变成了35。
这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展了。看来,杀人的妖怪是什么、失踪的村民在哪里,这两个问题,九成九可以在这个村子找到答案。
明天一定要好好探查一下。
模模糊糊地想着明天的事,桑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从她那边传来,谢持风无声将早已聚拢在手心的一团灵力收回在桑洱说出“狠狠擦汗”那句话的时候,他已冲破了灵关阻遏。
但凡她刚才有任何不轨的举动,这一掌早就打出去了。
他觉得自己不算是冤枉了她。明明是这个人表现得太奇怪了。
哪有正常人在帮别人擦汗的时候,会先脱掉自己的衣服,再说那种奇怪的话的
谢持风忍不住又望了那边一眼。
她将唯一的床和保暖的衣服都给了他,自己只穿着单薄的一层衣服,蜷在脏兮兮的木板上睡觉。
谢持风心里乱糟糟的,直直地瞪着天花板。生平第一次,分明已经疲惫不堪,也依然毫无睡意。
木板太硬了,翻身时还会轻微晃动,桑洱睡得不太舒服。第二日,天微亮,她就醒了。
打了个呵欠,桑洱爬起来,瞧见自己昨天脱下来盖在谢持风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回到她床头了。
谢持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床的,正坐在离她最远的角落里打坐,垂着眼不看她。
桑洱赶紧穿好衣服,才叫了他一声“持风,我弄好了。”
谢持风抬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空气里流淌着无言的尴尬气氛。
算了,管他尴尬不尴尬,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尴尬。
桑洱轻咳一声,迅速调整好了心态,若无其事地提起了正事“既然月落指了我们来这条村子,我们今天就在村子里找找看有没有线索吧。”
此时,外面也才卯时初。天空黯淡,泛着淡青色,村子里静悄悄的。
桑洱两人一出门,就听见农户的后院传来了哗哗水声。
两人循着声音,绕到后院,瞧见昨晚那小姑娘正坐在小板凳上,搓着衣服,两个木盆装得满满当当的。
瞧见有影子落下,小姑娘擦了擦汗,抬起头。
“小妹妹。”桑洱弯下腰,与她平视,柔声道“谢谢你昨天晚上收留我们,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正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甭管原主的品行有多拿不出手,她的皮相也沾了白月光五六分的光。即便拿最挑剔的眼光来看,也不能否认她的好看。
小姑娘脸颊微微一红,害羞地揉了揉自己干瘦的手指,小声说“我叫小君。哥哥姐姐,你们怎么会来大禹山”
方才一直没吭声的谢持风,在这时说道“我们要去芝州,路上遇到了大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小君抿了抿唇,说“那,现在天亮了,雾也散了,你们要不要离开我可以悄悄带你们走。”
桑洱一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了,总觉得小君字里行间都在催促他们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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