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原文敢展开描写,你敢照着演吗”
桑洱“”
竟是无法反驳。
系统“叮请宿主在一小时内填补完该段主线剧情。”
加载出来的剧情一段比一段羞耻,一段比一段没节操。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前两段的意思,应该是原主躺在床上抚摸自己,并在自己皮肤上弄出一堆红印。
桑洱默默捂住了眼“”
为难了一会儿,桑洱灵机一动,又支棱起来了对了,差点忘记,凡是剧本没明写的地方,都是可以钻空子的。作者又没规定掐哪里、掐多少,她选一些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隐蔽部位来掐,不就行了
事不宜迟,桑洱撩起了衣服,准备在肚皮上下手之际
系统“宿主,请审题。原文写的是弄出了满身红印。呈现在读者眼中的效果,必须符合这个要求。”
桑洱一停“嗯”
莫非这意思是衣服底下怎么样都可以,但露在外面的地方,一定要让读者看到红印子
系统“正解。”
桑洱“”看来羞耻y是无法避免了。不过,这也意味着有衣服遮住的地方完全可以偷懒,只需掐脖子附近的皮肤,使其看起来有“一身印子”的效果就好了。
桑洱凑近了镜子,狠了狠心,用指甲掐起了脖子的皮肤。很快,白皙的肌肤、衣裳半遮半掩的部分,就留下了斑驳的红痕。
这种伪造的痕迹,看着逼真,但与和真正的吻痕相比,消退速度要快得多,必须速战速决。
弄了片刻,桑洱觉得效果足够了,便吹熄了烛火,趁着夜色掩护,闪身出了门。
昭阳宗加上宗主在内,共有五大长老,各居一峰。亥时以后,宗内有宵禁,门生不能随意外出游荡。一旦被抓到犯禁,可是要受罚的。遑论是从青竹峰潜入全是男弟子的赤霞峰去了。
好在,今晚桑洱的运气不错,路上大开绿灯,压根没遇到巡逻的弟子,很快就抵达了玄机泉的入口。
古来仙山多宝地。玄机泉是赤霞峰上的一汪寒泉,泉边生长了诸多木棉树,花萼鲜红。泉水之上,终年缭绕着轻淡薄雾,近似于温泉。越往深潜,水温就越冰澈透骨,呵气成霜。
普通人在里面泡一会儿,身体就该冻麻了。而对修仙之人,尤其是对纯阳之体的男子而言,玄机泉却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疗伤圣地。
赤霞峰上,檐下悬着琉璃灯,灯芯嘶嘶燃烧。玄机泉外的门廊空无一人。
也是,估计没人会想到,宵禁时间,还有狂徒敢闯进去,对谢持风欲行不轨吧。蜡烛
通向玄机泉的石子路两旁凝着朦胧水珠,灯光在地上流泻了一滩昏黄湿润的暖芒。木棉树散发着幽幽香气,半透明的屏风后,是一个形状不规则的泉池。香雾空蒙,池旁石地上散落着一些从树上落下的花萼,池水里倒是见不到人影。
人呢
桑洱鬼鬼祟祟,左右一看,瞧见屏风后,有一块稍高于地的干净的石头。上方整整齐齐地叠放了一套衣裳。色泽雪白,细看又有鸾尾花纹,应该就是谢持风的衣服了。
不管了,衣服弄到手再说。
桑洱蹑手蹑脚,猫着腰走了两步,差点滑倒。
为免酿成苦果,干脆脱了鞋子,将鞋子藏进草丛里。才一伸手捞过衣裳,玄机泉里就传出“哗哗”的出水声。
桑洱“”
她像一只深夜偷瓜、被人抓了现行的心虚小猹,悚然一震,转头看去。
谢持风从玄机泉里站了起来,白皙的身子水涟涟的,唇却是红润的。肩宽而平,腹肌线条清晰,腰肢收成了遒劲有力的一道线条。水珠沿着胸腹间那道微凹的肌肉直沟,滚进了肚脐里。
再往下,便都隐匿在雾里了。
听见岸上传来异动,谢持风凝了水雾的眉梢一动,睁开双目,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你”
桑洱蹲在花丛间,手里捞着他的衣服。临近入睡时间,她的衣衫比平日更薄几分,被微微打湿了,还没穿鞋子。裙裳之下,淡粉的脚趾头有些紧张地蜷了起来。
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水,她面上是掩不住的错愕,眼睛睁大,本就清艳的长相,沾了雾,渗漏着一丝丝受惊后的妩媚。
骤然和她四目相对,不知怎么的,谢持风心里微慌了一下。再看一眼她手里的衣服,他登时反应过来,立即往水中沉下身体,耳根涨红,压着怒气,寒声道“放下我的衣服,滚出去”
夜风里,木棉被吹得一晃一晃的。一朵花萼飘落下来,轻轻地砸在了他的锁骨处。
“花有趣,我承认你的小花招勾引到了我。”桑洱站了起来,手摸着自己腰带,忍着羞耻,扬声道“男人,你逃我追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今晚,你必定插翅难飞。”
谢持风防备又嫌恶,退了一步。但接下来,他就看到桑洱从她腰带里,抽出了一条裁缝用的软尺。
谢持风“”
“没、没错,自从那天扯坏了你衣领的两颗纽扣,我就一直很愧疚。所以,我今晚一定要得到你的衣服尺寸,赔一件新的给你”桑洱结巴了一下,双手绷了绷软尺,以霸道的表情掩饰着心虚“我想要的,就一定要量到手。你逃不掉的,要么就把你的衣服给我,要么你亲自来给我量”
谢持风“”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他的眼角,好像抽动了一下。
说完了烫嘴的台词,桑洱悄悄松了口气。因为剧情演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作者是不会让炮灰占到男主的便宜的。在原文里,原主放完狠话,准备辣手摧花之际,会恰好听见树后传来巡逻弟子的脚步声。毕竟是犯了宵禁,深夜闯入,又还没得手,原主怕万一闹到了宗主面前,以后会被严防死守,再也接近不了谢持风,做贼心虚,就拿着他的衣服跑了。
脚步声应该快出现了。桑洱做好了随时遁逃的准备。
孰料,在这时,变故突然发生草丛传来了悉索响声,一只体型极小、像是貂的动物,冷不丁地从暗处飞速窜出,如一道雪白的闪电,冲向了她的脚底。
“卧槽,什么东西”
被猝不及防地一吓,桑洱跳起,闪到了一旁,踩到了石头上一滩水。没稳住,直直地摔进了玄机泉里,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泉寒水澈,深倒是不深,但从微温的水面一头扎入寒冷的池底,那温度骤降的滋味才是最折磨人的。
气泡咕噜咕噜地冒出,桑洱的手胡乱挥动,混乱里抓住了一个东西稳住自己,钻出了水面,喘息了好几下,牙关直颤“这水怎么会这么冷”
再定睛一看,她抓来稳住自己的东西,原来是谢持风的手臂。
方才彼此还是岸上岸下的距离,眼下已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谢持风紧紧抿着唇,仿佛深受其辱,将手抽了回去,后退了好几步。
桑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骨上。眼梢、面颊,全凝满了水珠,如同铺了一层洗练后的月色。
由于距离拉近,谢持很快就看见了她脖子上那一块块奇怪的红痕。
虽然未经人事,但他不是无知的小孩子,知道那些痕迹代表着什么。
桑洱第一次见面就想和他双修。光凭这一点,他就看出,她在那方面不是矜持收敛的人。
但没想到,才回来短短半天,这人就已经不甘寂寞地
谢持风的心中骤添嫌恶,避如蛇蝎似的,又退了一步。
那厢,桑洱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脖子上的痕迹坑了一把,还在倒吸着冷气,不断搓着手臂,心里有几百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知道这个池子冷,但没想到会冷得这么离谱,再站下去,脚板底都要结冰了。
谢持风居然能在里面泡那么久,这是什么体质
祸不单行的是,这个时候,原文的剧情开始走动了。
外头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一个略微惊慌的年轻声音响起“谢师兄,你在里面吗不好意思,我们巡逻时,一个弟子的灵宠没拴好,刚才闯进去了。那小东西的性子很野,我们马上就进来带它走。”
说着,几个人影已走到了木棉树之后,彼此之间,已没有密闭的围墙阻隔了。若是出声阻拦,惹他们望过来,反而会更快看见池子里的桑洱。
怎么办
那一刹,谢持风闪过了很多念头。
在当今的修仙界,虽说风气颇为开放,但孤男寡女泡在同一个池子里,还是一件说不清的事。
万一被人看到,他和桑洱的关系,就再也扯不干净了。
桑洱本就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他,若这一幕被别人撞见,便正好能在别人眼中坐实他们的“暧昧”,她大概会乐见其成的。
电光火石间,谢持风已经做好了万一她大叫,就打晕她的准备。一抬头,桑洱却破开水,紧张地朝他扑来“我来不及爬上岸了,下水躲躲,你挡住我啊”
说完,不等谢持风同意,桑洱就捏住鼻子,一口气蹲进了冰冷的水里。
转头,几个弟子已走到了屏风之后。
隔着雾,少年们看不清泉中人的身体,只能看到谢持风的头颈。
那只白色的貂,就蹲在泉边的一块石头上。其主人连忙跑过去,将这只不听话的灵宠塞回了袖子里。带头巡逻的少年关切道“谢师兄,它没有抓伤你吧”
“没有。”谢持风瞥了一眼水波下那捏着鼻子憋气的少女,语气维持着平稳“你们出去吧。”
众人知道他喜静,不喜欢别人打扰,便应了声是,依次退去。
等周围安静下来,憋了半天的桑洱才从水底站起,一抹脸,气若游丝道“这泉真不是人待的,还没憋死就先冻死了。”
她往手心呵了口暖气,僵着挪到岸边,扶着岸边的石头,拖着沉重的衣裳,笨重地爬上岸。衣衫贴在背上,两片薄而优美的肩胛骨间,隐约地透出了一片深红近紫的瘀血痕。
后方,谢持风从另一处上岸,已迅速披上备用的衣服。将衣带绑好,回头时,不经意瞥见了桑洱的后背,眉心微皱“那是怎么弄的”
桑洱不明所以“什么”
“你的后背。”隔着衣服都那么清晰,足见有多严重,谢持风很快就想到了大禹山里的事“是在江陵撞树的时候弄伤的吗”
他没想到桑洱会撞得那么重。
以前,哪怕是丁点小事,只要对两人关系有利,她都要凑上来扯点关系。这次竟然全程一声不吭,太反常了。
谢持风定定地望着她“为什么没说”
回程的一些蛛丝马迹,在这时跃入了眼前那两天,她的脸色似乎一直很苍白,有一两次,御剑还没跟上,一定是身体很难受。如果当时他去问一问,而不是视而不见的话,或许就
谢持风心情复杂。
唉,撞树的确是起因,可归根结底,会这么严重,只是因为大哥你对我的好感度低于零,外加无缘无故被郸弘深打了一掌而已啊桑洱于心中含泪呐喊,表面则硬撑着面子,摆摆手“没事,就是看着吓人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桑洱蹲下,在草堆里找到了自己的鞋子,正埋头穿鞋时,又听见背后响起谢持风迟疑的声音“你今晚,真的只是来问我衣服尺寸的”
“是啊。”桑洱头也不回地道。
谢持风抿了抿唇,板着脸问“那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还总是要说那种惹人误会的奇怪的话。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现在惊喜没了,下次再说吧。”桑洱随口道,拧着自己滴水的袖子。
这时,旁边递来了一件干燥的外衣。
谢持风侧头,将衣服递给了她,声音很轻“穿上。”
桑洱“”
今晚她闯进来搞了那么多乌龙,谢持风居然没扣她好感度,还给她送衣服。桑洱受宠若惊,双手接了过来“谢谢。”
袖子一带之间,她意外窥见谢持风的小臂,那片平时被袖子遮住的地方,竟有一道道打横的旧疤痕。边缘愈合得很不整齐,像是狰狞的旧伤,在这般白玉无暇的肌肤上,很是突兀。
好奇怪,原文里好像没提过谢持风的手有那么多旧疤痕啊。
桑洱指了指他的手,问“持风,那些伤疤是怎么来的谁伤的你”
谢持风这才发现她在看哪里,迅速收回了手,语气又冷淡了下来“与你无关。你该走了。”
桑洱虽然好奇,但他不肯说,她也不敢勉强,就麻溜地套上了他的衣裳“这衣服我改日还你,我先走了”
桑洱离开后,玄机泉四周安静了下来。
木棉花絮絮落下,谢持风站在池边,睫毛微颤,发丝滴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疤痕,不知不觉,仿佛又回到了记忆里那一个昏暗的黎明。
那是发生在多少年前的事呢
大江之上,波涛摇晃。狭窄幽暗的船舱里,年幼的他昏昏欲醒,鼻腔灌满了令人作呕的江水咸腥味。双手被捆束在身后,躺在了湿漉漉的船板上。
黎明前夕,晨光未出。鸦青色的厚重积雨云,铺天盖地,仿佛要汹涌而下,压扁江心的小船。
一个少年站在船舱外,手里把玩着一把扇子,左腿站直,右腿曲起,恶意地用靴子踩住他的胸口,不轻不重地碾着他细嫩脖子上那一根根绽出的血管。
如同一个耀武扬威的胜者,在逗弄、折磨已经落败的对手,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窒息的痛苦表情。
“怎么,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一睁开眼就到这里来了”
逆着光,看不清这持扇少年的上半张脸,只窥见他上翘的唇角和两颗小虎牙“这也没办法,谁让你这么碍眼呢。虽说我们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你和我,她明显更喜欢我、看重我,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我不高兴,就让我把你送走了。”
踩踏他胸骨的力气加重了。年龄与体型的差距,身处病中的虚弱,让谢持风无力抵御,气息渐渐浅促,濒临窒息,脸色发青,却仍倔强地瞪大眼,望着眼前之人。
最后一口活气要耗尽之际,那只掐着他生机的靴子,终于挪开了。
船舱外,一个黝黑壮实、眉毛上长了一颗大黑痣的艄公上了船,拿着竹竿,谄媚地说“裴公子,可以出发了。”
“嗯,给我有多远把他扔多远。”那裴姓的少年退后了一步,在怀里摸了摸,扔了一个东西到舱内那奄奄一息的孩子身上那是一枚被剪子剪得稀巴烂的小老虎挂饰。末了,笑盈盈地低头,对他留了句威胁“如果我发现你敢回来,我就剁烂你的肉,拿去喂她的狗。滚吧。”
后来的事,都不太清晰了。
谢持风只记得,自己生平第一次动手杀人,就是在这艘小船上。
手腕的疤,也是在这个时候落下的。
在这一个平静的夜晚,深藏于心底的阴暗回忆被勾起了一角。谢持风闭了闭眼,掩住眼底的暗翳,慢慢将袖子放了下来。
那厢,桑洱穿着谢持风的外衣,鬼鬼祟祟地溜回了青竹峰。
系统“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线剧情,炮灰值30,实时总值4770。”
桑洱欲言又止。
系统“怎么了,进度提高了,你不高兴吗”
桑洱“没不高兴,就是想打个商量,能不能让作者少看一些古早文,别写那么羞耻的台词要是下个男主的路线我也是这样的人设,天天都要把这种耻度破表的台词挂在嘴边,还不如当个哑巴舒服。”
系统“本着尊重原著的原则,台词不会修改。不过,你想当哑巴的愿望,我们会给予考虑。”
桑洱“不我只是打个比喻,不是真的想当哑巴”
系统“你等着就行。”
桑洱“”
好在,回去的路上也有惊无险,没碰到别人。眨眼,她瞧见的自己洞府就在前面了。
桑洱加快了脚步。忽然,乌漆嘛黑的路上,冒出了一个人影。
竟然是郸弘深。
他的衣衫上沾了夜露,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声音有些不满“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桑洱立即缩远了一点,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事”
“哼,为免你明天跟师父告状,说我打伤了你,我给你送”郸弘深傲慢地取出了一个药瓶,走近了两步,目光扫过她的身上,嗓子突然像是被一只手掐住了一样。
望着眼前少女湿乎乎的身体,明显不属于她的宽大外套,还有脖子上的红印,他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