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几个人小心翼翼出现在龚越他们的视线范围内,样貌是典型的亚洲人,但是肤色偏小麦色,穿着打扮和华国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看着他们好像一身平民, 但能让人感觉到他们骨子里的狠劲, 而且夜晚在雨林中穿行,不是普通人会做的事。
在几人越走越近时, 龚越一个手势, 埋伏好的战士, 动作迅猛地扑上去,在这六个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全被按在了地上。
“老大, 怎么做”
龚越压低声音,不含丝毫感情说“小心点, 绵羊、秃鹫、蟒蛇”
龚越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去搜身。在外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代号,不会叫真名。
果然在这六个人身上搜出来一堆的武器。
被压着的六人真实面目被发现, 也不装了,露出狰狞的面孔,嘴里吐出一串越国话。
龚越会说越语, 也能听懂,他皱眉,全当没听到,对手下说“历练提前结束, 回营。”
“老大, 我手好痒。”站在林春旁边的一个士兵, 忽然脱掉手套,抓住自己的手,面部表情开始扭曲,显然痒得不行了。
龚越神色一变,立马过去握住他的手腕,只见蟒蛇,也就是鲁大斤的一双手迅速肿胀起来,手上起了无数的疙瘩。
“你刚刚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咬你没有”
蟒蛇一脸痛苦地摇头“没有,我只搜了他的身。”
“哈哈哈。”被搜身的男人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眼里全是恶毒的光。他“呸”一声,用越国话说了几句。
龚越脸色瞬间变了,没想到这人身上会抹毒,而且还是没有解药的毒。
龚越眉心死死拧着看向蟒蛇“你刚刚搜他身的时候没戴手套”
“我一直戴着。”蟒蛇更痛苦了,只见从脖子开始,也开始长疙瘩,而且他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
龚越拿过蟒蛇扔在地上的手套,仔细去看,发现指尖有一个及其微小的口子,只有针孔大小,不知道被什么弄破的,很难发现。
“艹”龚越气得骂了句脏话,转头把身上带的解毒药塞进蟒蛇嘴里,不管有没有用,先克制一下毒素的蔓延。
“没用的,这毒沾了必死。”被压在地上的男人嘴角的恶笑更大。
龚越一脚踢过去,那人脸歪了一半,嘴巴直接脱臼。
“老大,蟒蛇怎么了”
“中毒,不知名毒素。”龚越看着蟒蛇难受得在地上翻滚,心里如同热油在烹,难受得眼睛都变红了。
“能解吗”
龚越沉重地摇头。
林春忙走过来,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快速塞进蟒蛇嘴里,“吞进去。”
现在大家都是病急乱投医,努力想着自己口袋里还有什么药能给蟒蛇用。
一起训练成长的兄弟,如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牺牲在他们面前,他们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后果。
“蟒蛇,撑住”
龚越蹲下去,把蟒蛇拽着背起来,对众人说“带上他们几个,我们走。”
“老大,我好难受,好想睡会儿。”
“撑住蟒蛇,不要睡。”龚越一路飞跑,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后面跟着的众人也都心急得不行,恨不能立马飞到营区医院。
林春奔跑在龚越身旁,一直注意着蟒蛇的情况,嘴里不停和他说着话,让他撑住。
但是慢慢的,他好像发现蟒蛇脸上的疙瘩在变小。
林春仔细揉了揉眼睛,真的在消退。
“蟒蛇,你觉得还痒得难受吗”林春紧张又焦急地问。
“好像没那么痒了。”蟒蛇刚刚真的感觉到呼吸不顺畅了,但是现在他没了那种感觉,好像是在变好。
龚越听到了他们的话,但是依旧不敢停下,快速奔跑。
他体力撑不住了,就由林春来背,一直替换,比过来快了一个多小时抵达营区医院。
医生也知道情况特殊,不知道种了什么毒,这种最危险,快速给蟒蛇做了全身检查。
“他的身体很健康,已经没有毒素。”医生一脸奇怪地看向龚越,“你确定他中毒了吗”
龚越点头,“他身上的疙瘩还没有消退,而且那个越国人说他身体上抹了毒,不会有假。”
医生更奇怪了,看着检测报告问“你们有没有做什么紧急处理。”
龚越其实也觉得这件事很让人想不通,越国人脸上的恶意是不掩饰的,那这种毒是存在的。
为什么蟒蛇没有事,龚越不知道,但是不得不说,他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龚越把喂了蟒蛇几颗解毒药的事告诉医生,这是他们进雨林时军区医院配的,不同的解毒药功效不一样,有解蛇毒的,有解植物毒的,但都是已经研究出来的。
雨林存在的大多都是未研究出来的毒物。
医生瞬间来了兴趣“可以把你们的药拿给我看看吗”
当时情况紧急,在场的有好几个军人都喂给蟒蛇药了,龚越看向他们“把药拿给医生看看。都是你们医院配的药。”
医生一一闻过去,指着林春的药说“这个不是我们医院配的药。”
他眼神火热地看向林春“这药你是哪里来的”
林春皱眉,脸上的表情有些凶“我的药怎么了”
“这药,有可能就是救了你们战友命的药。不过具体的还需要做研究看一下。”
龚越看向林春,心里是有些惊讶的,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大春,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这种药”
“这我妹给我的我平时给你们用的外伤药,也都是我妹做的。”
林春一脸自豪地说“我妹可聪明了,小时候我家那边的赤脚大夫就想让我妹跟着他学医,我妹没有跟他学,自己看书就做出来了好些药,比那赤脚大夫还厉害”
龚越没想到会听到这意外的答案,药是林夏做的。她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能力呢
这也让龚越感到身上的压力更重了,他得更优秀才行,不然配不上这么优秀的林夏。
医生对药的兴趣很大,问林春有没有方子。
林春摇头“我都看不懂书上的那些字,哪有方子。”
“那这颗药可以放医院让我们研究一下吗”
林春想起来她妹妹曾经说的话“哥哥,如果有人发现我给你的这些药的好处,不用拒绝,给他们研究,若是这些药他们研究出来量产的办法,那是造福所有人的事。”
林春摆摆手,很大方地说“那药送你了。”
蟒蛇没有事,龚越他们没在医院继续停留,直接回营区。
路上,龚越面上一片沉静,“大春,以前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妹妹还懂医术。”
“我妹妹不会医术啊。”林春很自然地说“她就是会制药,不会看病的。”
“这次你和你妹妹救了蟒蛇的命。”龚越可以想象得到,没有林春和林夏,蟒蛇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就是因此,他心里才无比庆幸这次拉练有林春在。
“对,哥们欠你兄妹俩一条命”蟒蛇从后面揽住林春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完全没了刚刚差点没命的虚弱感。
林春也揽住他,笑得一脸憨厚,一点没放在心上说“啥命不命的,都是兄弟”
回去后,龚越亲自审问那六个越国人,在审讯室里足足待了一整天,接近傍晚时分,他一身肃杀从审讯室出来,用手帕不紧不慢擦着手。
看到门外站着的上级,龚越抬眸,眼神不带一点温度,随意地指了指身后的审讯室“招了,笔录在里面。”
说完,把手帕不紧不慢叠起来放进口袋里,抬脚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的方参谋,看着本子上的笔录,想起龚越那些审讯人的手段,打了个冷颤,甚至有些同情落在他手上的那些人。
不过一想起来那些人差点害死他兄弟,他又觉得,对他们更狠点也没有关系。
“都招了”
方参谋瞬间回神,对领导敬了个礼“报告团长,是的。”
“我看看笔录。”郑团长拿起桌上的记录本,一页页翻过去,越看脸上的神色越严肃。
看完,他把记录本收起来说“那些人把他们看管好,等待命令处置。”
“是团长”
郑团长拿着记录本急匆匆走出去,去找师长准备开会。
另一边的文工团,林夏她们在军区休整了一天,又下乡去了。
这次她们换了一个方向走,但是去的村子都是大差不差的,在附近的山里,人们都很穷,没什么娱乐设施,对于她们的到来非常欢迎,看起节目来津津有味。
村里有不少年轻女孩子,林夏注意到她们时不时落在文工团女兵身上的目光,带着羡慕和向往。
文工团的女孩子,尽管都是穿着军绿色的没有什么版型的军装,但一个个干净利落,精气神十足,有着村里女孩子没有的气质和自信。
这的确是挺让人羡慕的,因为现在正是以军人为榜样的时候,有一身军装穿,是一件非常让人骄傲的事。
有些大胆的女孩子会来和她们说话,询问她们在文工团的生活,听完后更艳羡了“你们过的可真好。”
这简直就是梦想中的生活,可以吃饱穿暖,一年四季有不同的军装,天天只用考虑好好训练就行了,也不用干农活看孩子。
越对比,越觉得心酸。
林夏听完女孩的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她站在一个文工团演员的身份上,无论说什么,都有种高高在上无法感同身受的感觉。
并不会让人喜欢,只会觉得她的安慰轻飘飘的。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是不相通的。
不过那女孩子又灿烂地一笑“其实我生活也挺好的,我爹娘挺疼我的,比其他人好多了。”
确实,现在重男轻女的、用女儿换亲的家庭,不在少数。
回到军区后,林夏把那个女孩写进了她的日记里,她能有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很幸运了。
下乡演出持续了一个半月结束,周清宣布这个消息时,众人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虽然演出得到老乡们的喜欢是很开心的,但是下乡演出太累了,到后面全靠毅力支撑。
除此之外,周清还宣布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团里要开始拍摄电影了,拍摄地点就是大礼堂,演员便是所有演了歌舞剧红色理想的演员。
这是大家盼了很久的事情,乍一听到,都没反应过来,随后便开始惊叫。
郭秀华不是情绪特别外放的人,但也抱着林夏激动地跳,“夏夏,你听到了吗我们要拍电影啦”
“听到了。”林夏脸上也挂着笑容,心情很好。
谷双月是没参与进去的人,她来文工团时,歌舞剧都排练好了,她肯定插不进去。
她羡慕地看着能去拍电影的演员们,拉着林夏的另一只胳膊晃着“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拍电影。”
谷双月这么喜欢漂亮,喜欢别人夸她的人,只要她一想到,自己能拍个电影,家里人都能看到,都来夸她有本事了,她想着想着就能笑出来。
大家正开心着,忽然一群戴着红袖章的军人在练功房门外敲了敲门“周团长,您好,例行检查。”
一听到这话,众人的高兴劲立马没了,在军区里,最怕的就是军容风纪小组时不时的例行检查。
他们不仅仅检查卫生,还有各种违禁品,如果搜出来情书、违禁书,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扣分记过。
谁不怕啊
就是林夏,每次见到军容风纪小组的人,第一反应也是默默看看自己军装有没有穿戴整齐,再想一下她宿舍的卫生情况。
周清团长看到他们,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走过去“不是上星期刚刚检查过”
领头的胡参谋一脸不近人情“这是军区首长的命令。”
“那行,你们检查吧。”
林夏她们把位置让出来,没有人说话,全盯着这一群人在练功房里戴着白手套到处检查。
窗户缝、乐器底部、房梁,各种犄角旮旯,容易忽视的地方,他们全部摸一遍。
不可能全部清理干净的,而且这一段时间她们几乎天天下乡,哪有时间去仔细打扰卫生,所以被检查出来许多不合格的地方。
没办法,只能扣分了。
接着他们又开始检查更衣室,每次检查更衣室,都让所有女孩子不舒服。
毕竟这群军容风纪小组的人,全是男的,而且一脸凶巴巴。
更衣室的柜子里放的都是大家的衣服,女孩子的私人物品,谁喜欢被男兵看啊。
林夏站在人群里看着,她的衣柜里除了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放,所以并不担心。
男兵把所有柜子打开,一个个检查。林夏听到有女孩抱怨“至于吗,回回都这样检查。”
胡参谋站在林夏的柜子里,在里面摸了一下,掏出来一个信封。
林夏脸色变了变,死死盯着那个信封。
她没有在柜子里放信,是谁放她柜子里的,而且刚好碰上军容风纪检查。
林夏心紧紧提了起来。
胡参谋打开信封,眉头狠狠皱起来,看向女兵们“谁是林夏在部队里居然写这种堕落思想的信你还记得自己军人的身份吗”
没等林夏说话,周清先站出来了,把信拿过来说“什么信我看看。”
周清的神情也变了,这是一封情书,而且不是告白的,是处在热恋中情书。
“我是林夏。”
林夏从胡参谋拿到信,便知道事情不会小。
她相信清者自清,而且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林夏,你自己看。”
林夏看完,神色都没变一下,只是眼神更冷了,看起来更高不可攀了“我从来没和军区任何人通过一封信,也从来没和任何人写过情书。这封信是污蔑。”
胡参谋瞪着林夏“那为什么这封信会在你柜子里你要包庇那个男人”
信里没有男人的姓名,这是最棘手的,现在重点是找到那个污蔑她的人。
“胡参谋,您们可以去搜我的房间,可以问文工团的人,我林夏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我可以证明”焦絮絮第一个站出来“林夏不会谈恋爱,我和她在一起,除了团长安排一起排戏的搭档,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兵有过接触。”
丁双琴也举手说“胡参谋,我也可以证明,我和林夏一个宿舍的,除了她的亲人朋友,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兵通过信,也没写过情书。”
“我也可以证明。”郭秀华站出来说“林夏每天回去都是练习团长教的东西,没有写过情书,更不可能谈恋爱。”
“我也可以证明。”谷双月一脸生气地说“这肯定是诬陷嫉妒林夏优秀”
林苍、陈德生、蔡磊包括杨凤、吕多荞、曹含都站出来帮林夏证明。
韩小雨在人群中悠悠地说“团里人都知道我和林夏关系不是很好,但我也给她证明,她不会谈恋爱,因为她每天都在不停训练,从来没见过她去接触过男兵。”
周清也和胡参谋说“我相信我的学生。其他任何一个人你说会谈恋爱,我都会怀疑,但林夏就是有这封信在,我也不会怀疑她。她没有那个时间,郭秀华、谷双月,你们和胡参谋说一下林夏每天做的事情。”
从四点起床训练,到晚上熄灯,包括每天晚饭后的休息一小时,林夏没有一刻是歇着的,看笔记,练习学习的内容,训练唱功。
胡参谋听了,都咋咋舌佩服地看向林夏。
怪不得她有这个底气可以说是别人污蔑,这的确是个狠人,一天到晚没闲着的时候。
而且有那么多人给她作证,胡参谋心里已经觉得这封信是假的了。
不过不调查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写这封信的人都得找出来。
如果是真的,林夏和那个男的一起受处分,如果是假的,陷害战友的人要受处分。
“胡参谋,我也想找出来是谁在陷害我。这封信在我今天上午来练功房时是不存在的。而训练开始前,更衣室是不断人的,这时候有人来开我的柜子,别人一眼就能看到,所以放信的人不可能这个时间放。
到训练时间后,练功房所有人都要到,老师会查人。放信的人,如果是文工团的人,她肯定要么迟到了,要么中途离开过练功房,一查肯定能查出来。如果不是文工团的人,那就只可能在训练开始时到你来检查前放的信,我们查一下谁在这期间来过练功房,练功房门口有门卫,一问便知。
那人不可能这么傻,那极有可能是翻窗户进来的,最接近更衣室且最好翻的窗户,便是走廊尽头那扇。”
林夏说着的时候,眼神在人群中扫过,寻找会露出破绽神色的女兵。
“如果我说的这些做过了,依旧没找过,那就只能一个个去对字迹,军区所有人都写过信,一对就知道。”
林夏勾了勾唇角找到了
她眼睛盯着人群里一个脸圆圆的女兵,她眼神中出现慌乱了。虽然只是一瞬,但林夏也扑捉到了。
胡参谋听完林夏的分析,惊讶地看向她。
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不仅没被吓哭,还能静心思考怎么能解除困境,有理有据分析出所有的情况,且都是实际可操作,能最快找出放信的人。
就是最后对字迹可能有点麻烦。
周清看向胡参谋“胡参谋,你觉得呢”
“按她说的做,先找文工团内部的。”胡参谋说完,看向林夏“如果最后查出来,这不是陷害,你不怕吗”
林夏脸上没有任何心虚“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害怕”
胡参谋面上还是一片冷漠无情,但心里对林夏非常的赞赏。
果然,在指认迟到和中间离开练功房的人里,有她看的那个女兵。
她是舞蹈队的,在舞蹈队不是很出色,但是胜在性格活泼讨喜,在舞蹈队朋友不少。
接下来林夏没有插手,审讯人,胡参谋他们这些军容风纪的更厉害。
他们一个个问过去,神情严肃,思路缜密,一个接一个问题砸下去,没问题的自然没问题,但有问题的,很快便暴露了出来。
脸圆圆的女孩子,问了没两句,便无法自圆其说,心理承受不住,捂着脸蹲下哭起来“是我做的,我不是故意的。”
人找到了,证明林夏确实是清白的。
林夏吐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她看似从容镇定,但哪能不紧张呢,她也害怕,万一她看错了,不是那个女孩怎么办
对比字迹,这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不知道何时才能洗清她的清白。
而明天就要开始拍摄电影的工作,如果今天不能找到人,她根本不能去拍摄,甚至可能会去掉她这个角色。
林夏后背全湿了,刚才她根本不敢想找不到人的后果,那会葬送她所有的前途。
林夏和王莲莲被胡参谋一起叫走了。
虽然可以证明林夏没有犯错,但是还需要她配合做笔录。
在审讯室,王莲莲一直说她是嫉妒林夏才陷害的她,但林夏并不信。
她和王莲莲素不相识,甚至都不是一个队的,两人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她是脑子有病才来嫉妒她吧。
林夏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锐利得直射心底“我是唱歌的,你是跳舞的,你为什么会嫉妒我”
王莲莲躲开她的目光,咬咬嘴唇说“因为团长太偏心你了,你才来文工团多久,凭什么红色理想里你的戏份那么重”
王莲莲说得义愤填膺,但看她的眼神,林夏觉得她在说谎。
“胡参谋,你问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军容风纪今天检查,这是有人在泄露军务。”
王莲莲还在嘴硬“我没想到今天有军容风纪。”
“不可能”不等林夏说话,胡参谋严厉地看着王莲莲“如果你不知道,你放信做什么林夏一去更衣室就会发现,你的信毫无用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还不说实话,等我们查出来,那你就是数罪并罚,直接会被开除军籍。”
王莲莲咬着嘴唇不出声,林夏和胡参谋说“可以从她的朋友入手。”
王莲莲果然慌了。
“好。”一直面无表情的胡参谋对林夏笑了一下“你很有审讯的能力,文工团真是卧虎藏龙啊。感谢你的配合,放心,我们会还你一个清白。”
“谢谢。”
胡参谋让林夏先回去,剩下的他们会做的。
对于在上午帮她证明的人,林夏回去后一一真心道谢,包括杨凤和韩小雨这两个和她关系不怎么好的人。
杨凤是第一次见到林夏对她这么和颜悦色,还弯腰给她道谢,送给她一包干花。
她受宠若惊,忙摆着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没关系,不用谢。”
“这干花是我以前晒的,放衣柜里可以熏衣服,防虫蛀。”
“不用不用这么客气。”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杨凤却紧紧攥着干花包,偷偷去闻它的香气,是淡淡的清香,和林夏身上的味道一样。
林夏笑着说“收着吧,今天上午真的谢谢你了。”
杨凤摆手“真不用谢,换做其他人,我也会帮忙作证。”
“但是这次是我。”
杨凤没话说了。
韩小雨拿着干花包,不客气地放在鼻尖闻了闻“我说你身上怎么一直有股好闻的香味,原来就是它啊。”
“对,今天谢谢你帮我说话。”
“小事。”韩小雨一扬眉毛“虽然你天天努力得让人心烦,但是我挺佩服你的,哪能让一个小人就毁了你呢毁了你,我们还拿谁当目标啊。”
林夏听着她这话笑起来“那祝贺你,不用换目标了。”
蔡磊接受了谢意,没要干花“我不喜欢衣服上有香味。”
“那给你这个。”林夏又拿出一个白色只有手掌心大小的方块小布袋说“这个是干草包,有防蚊虫的功效,没有味道。”
“嗳这个我喜欢。”陈德生在旁边说“林夏,帮我也换成这个,我天天被蚊子咬一身包。”
“好。”
林夏对林苍总是很好的,这干花包和干草包以前就给过他,所以这次她送了他一件棉布短袖。
本来就是前几天做好准备给他的,现在正好给他。
“姐姐,你永远不用谢我。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林夏捧着短袖,近乎发誓地说。
“好,我知道了。”林夏笑着摸摸他的头。
焦絮絮中午来林夏宿舍看她,小心地询问“夏夏,你有没有事”
“没事,她会陷害我,不正是证明我优秀吗”林夏开玩笑地说。
焦絮絮放心了,林夏没因为这事受到伤害就行。
“这个给你,防蚊虫。”
焦絮絮不喜欢太香的东西,她什么都喜欢淡淡的。
谷双月拿着林夏给她的干花包和干草包,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夏夏,你对那么好,我肯定帮你啊我当时都想的是,要是找不到陷害你的人,我就给我爸爸妈妈写信,让他们帮忙找一定不能让你受欺负”
“谢谢,不过不用你爸爸妈妈了。”
胡参谋他们审讯有自己的一套,不到晚上,他们便把徐行带走了。
林夏终于明白了,王莲莲和她没仇,但是徐行有。徐行利用王莲莲来陷害她。
具体内情她已经不想知道了,王莲莲和徐行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知道是徐行背后操作的后,陈德生来找林夏,一脸刚刚想起来的模样“林夏,我记起来王莲莲和徐行的关系了。除夕汇演,我去找徐行,他就是和王莲莲在一起嬉笑说话。”
“那怪不得。”
陈德生叹口气“你说徐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活生生断送了他的未来。”
明明去年去京城学习时,意气风发,前途光明。
现在却沦落到陷害队友,可能面临记大过甚至开除军籍的处罚,何必呢。
林夏一点不同情徐行,那就是一个不思进取总想投机取巧,还想获得成功的人,迟早会翻车。
只是林夏没想到,他犯错会扯上她。
第二天便是电影拍摄,林夏就更没心思想徐行他们的事了。
她和歌舞剧其他演员一起站在礼堂前,同样好奇地看着各种机器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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