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128章

小说:媚色无双 作者:假面的盛宴
    128

    “朕来看看你。”

    无双瞧他一点都不见外地去了床沿上坐下, 想到白日里他板着脸说送她出宫的模样,一时心中复杂至极。

    “天已经黑了,陛下出宫来无碍”

    “能有什么妨碍”又见她披散着头发, 穿着寝衣,他又道, “你是不是要睡了一起睡吧。”

    无双也弄不懂他在想什么,之前才气得翻脸,这会儿又像没事人一样, 这喜怒无常得他觉得没什么,可对她来说却是心里七上八下。

    她半垂下眼睛道“妾身还要擦药。”

    “拿来朕帮你擦。”

    听到这里, 玲珑忙把药瓶奉上前, 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无双瞅瞅他, 又瞅瞅他手中的药瓶,走过去上了榻。

    “你怎么不高兴,谁欺负你了”

    无双无言,谁欺负她了,他难道不知道转念又想也许他说的反话,忙小声道“没人欺负妾身,妾身就是困了。”

    “擦完药就歇下吧。”

    之后就是擦药了, 像之前那样, 她脱下寝衣, 只着一件兜衣和一条短短的亵裤,趴在榻上让他擦药。

    其实随着时间过去, 无双身上的那些淤伤已经好了大半, 也就背上的那处看着还吓人。

    她趴在那, 看不见身后, 背又光裸着, 就格外敏感。一丝丝细微的空气流动她都能感受到,汗毛不自觉竖起,腰肢也不由僵硬。

    “擦个药,你紧张什么”

    他轻拍了拍她的臀,紧接着一只温热大掌便覆上了她的背。

    疼自然是疼的,却又没那么疼,他掌心温热,配着那药,疼中带着一股热,热里还有一丝丝凉。

    等擦完药,她脸红彤彤的,眼睛也仿佛被水洗过似的。

    “还疼”他将她搂过来问。

    她偎在那儿,摇了摇头“没那么疼了。”

    他将药瓶放在床头的几上,又用帕子擦了手,就放下帐子躺下了。

    当然也没忘记她,让她趴在他怀里,背朝上。即使搂着她,手臂也故意避开了怕压到她的伤处。

    “陛下,你不在宫里能行”

    “谁说朕一定要在宫里再说,朕若晚上不陪着你,你夜里睡得着”

    她埋在那儿,小声道“我怎么睡不着了。”

    “那是谁夜里被梦吓醒,非得朕抱着你才睡”

    “我才没有。”

    “那朕走了”

    他作势要起,她忙环上他颈子。

    他轻笑着取笑她,反正她把脸埋起来,他也看不见羞,无双也没那么窘了。谁曾想他把她的脸翻出来,捏着她脸颊肉,一边取笑一边亲了亲她小口。

    她想躲没躲开,被按在怀里亲了一通。

    “你背上的伤怎么还不好。”他抱怨道。

    她明白他说的意思,不禁更是脸热了。

    次日,他很早就走了。

    反正他走时,无双还没睡醒。

    等睡醒了,发现就自己一个人。

    把玲珑叫来,问了问昨晚的事,才知他竟是一个人来的,连福生也没有带。

    不禁想他一个人出入多危险啊,可事已经生了,只能想着再见面让他以后别再一个人出行。

    起来后,刚用过早饭,听下人来禀报说二公子来了。

    无双愣了一下,心想他来做什么

    又见玲珑几个看似如常,其实眼中暗含着警惕,不禁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明明两人在名义上是夫妻,现在见一面反倒像成了私通。

    可不见也是不成的,赵见知难得来找她,既然来了,那必然是有事,难道是来找她和离的

    怀着复杂的心绪,无双让人放他进来,在正间的堂屋见了他。

    也是许久没见过了,到底有多久,无双已经记不清了,也是懒得再去记。

    这一次见面,无双发现赵见知的变化很大。

    在她印象里,赵二公子赵见知是清冷的、高傲的,又是温和的、疏离的,现在则成了一股浓重的沉郁,像秋天的沉沉暮霭,又像冬日笼罩在天空铅色的云。

    “你找我有事”

    赵见知见她眸子半垂,并没有直视自己,又见她一改往日暮气沉沉,变得鲜活、明丽,各种复杂上了心头。

    良久,他才道“听说你受了伤,我过来看看。”

    无双本想说两句客套话,可实在无从说起,眼见彼此的沉默,让整个场面十分尴尬。

    她想了想道“烦劳挂念了。”

    可此言一出,反而更尴尬了。

    两人是夫妻,却落得如此局面,连一句简单的客套之言,都能说得如此尴尬,也不知究竟是谁的错。

    “既然你无碍,那就好。”

    赵见知站了起来,“我就是过来看看。”

    临走到门口时,他终究还是停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我来其实也是想说一句,这府里没人想害你,云裳她也不会,你受伤的事,不是家里人做的。”

    无双愣住了,本想说点什么,就见他背影匆匆而去。

    也许他来,其实就是想说这句话,这才是他来的主因。

    到底是谁让他来,向来高傲冷清的他,又为何愿意来说这些话,无双已经不想再去想了,也懒得再去想。

    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

    接下来的日子,她进宫的次数少,反倒他晚上来找她居多。

    开始她也不敢说,后来小心翼翼提了一句,他倒也听了,再来就不是一人了,而是带了福生和护卫,却弄得场面更是难以收拾。

    她是赵家妇,偏偏他不在意人言,偷偷摸摸来也就罢,偏偏如此大张旗鼓,又怎能瞒过赵家人

    可这场面是她弄出来的,她想反悔也不敢说出来,也不能说让他不带护卫,毕竟他的安全才最重要。

    赵家人如何想,无双已经不想再去想了。

    她每日去给陈氏请安,对方时而面无表情,时而对她怒目而视,时而眼中含怨,幸好也是匆匆走个过场,无双倒感触不大。

    时至今日,无双倒希望隔壁的宅子能早些弄好。

    如此一来,也能免于尴尬。

    赶着翻过年开春,宅子终于弄好了。

    无双去看过一次,终于明白为何修个宅子能修这么久,里面几乎焕然一新,让她看不出以前这宅子的模样。

    既然宅子修好了,就该搬了。

    一般乔迁新宅,都有一定的礼俗,诸如要选个要良辰吉日,要挂红扎彩、祭灶神此类等等。

    这些都有人安排,不用无双操心,倒是他赐下一个他亲手所书的匾额,让她郁郁半日,却又无可奈何。

    那宅子大门上高悬一块金晃晃的匾额,上书奉天夫人府。

    掀匾额红绸时,无双没去,是府里下人操办的,但外头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她听见了。

    她不用想就知是何种场景,赵家人听见这鞭炮声又是何种心情,而她院中几个本是赵家家仆的下人,却显得十分高兴。

    柱子的娘高婆子格外高兴,使着一个跑腿小丫头去外面看情况,回来转述给无双听。

    说鞭炮的红纸铺满了整个门前大街,许多路人围观呢。

    其实无双知道高婆子在想什么,随着那边的府邸逐渐修葺好,她院中几个下人不止一次表露出想跟她过去侍候她的想法。

    她们不止一次偷偷跑过去看,打着她的旗号,回来转述给她听,宅子修得怎么样,如何的好之类等等。

    那次赵国公府被封,吓到了不少赵家的下人,再是家生子,也没人想陪着主子一起倒霉一起去死,如今既然有高枝可攀,能逃离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自然不想放过。

    可无双却听玲珑说,那边的下人都会从宫里调派过来。

    不过那位宫嬷嬷倒是说,若是夫人想收了这几人,也是可以收的,反正放在下面侍候,不会让她们再近夫人的身。

    开始无双不解其意,听了宫嬷嬷含蓄的解释才明白含义。

    按照宫嬷嬷所言,当主子的要学会恩威并施,恩就是赏,威就是罚。此番就是施恩,而且是向整个赵家下人施恩,告知他们识趣的、侍候的好的,未尝没有改变命运的可能。

    有了这几个做前例,其他赵家下人自知以后该如何处事,也不敢再对她不敬。下人虽小,但平时难免会遇上,不如收服了,以后日子也过得顺心如意些。

    宫嬷嬷是最近才来的,以后要在那边宅子里当管事嬷嬷。

    无双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有理,遂就同意了。

    至于之后的事,都交由了宫嬷嬷一并处理。

    具体过程无双不知,总之经过宫嬷嬷一番,高婆子等人的规矩倒是越发好了,看她的眼神也越发恭敬。

    也不光只带她们几人走,而是连同老子娘一并带走了。其中就包括之前受到牵连,被打了一棍子在家中养了一个多月的柱子。

    其实无双会动收下几人的心思,多是因为柱子。

    不管当初高婆子一家人基于什么用心讨好她,柱子平日接送她,对她恭恭敬敬,办事也认真妥当,又因为她受伤,她还是要承一份情的。

    搬过去没几日,赵家就派人把这几家子的身契送了过来。

    高嬷嬷露出笑容,说了一句倒也识趣,显然赵家人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

    之后,无双就开启了辟府另居的日子。

    她日里住在奉天夫人府,平日出入却从赵国公府出入,两府之间开了个小门,平时锁着,只有无双用时,才会打开。

    为此,他又跟她生了气,当时无双不明白,后来反应过来事情已经过去了,遂她也就装傻充糊涂。

    现如今,无双也渐渐习惯了他喜怒无常的性子,总之一切哄着他就对了,不然最后吃亏受罪的还是她。

    他虽不会打她,也不会罚她,但他会换一种方式惩治她。总之是极不好受的,弄得无双精疲力尽,又心力交瘁,各种滋味难以言表。

    他性格差异如此之大,有时前脚刚说过的话,后脚就忘了,一会儿喜一会儿怒,无双也渐渐起了疑心,但她所能想到的缘由,都不是什么好的。

    这要归咎于她七八岁时,一次外面下雪,几个丫头和婆子躲在她屋里烤火,闲来无事讲的那些鬼怪志异的故事。

    若是书上的故事也就罢,偏偏被她们冠以听自己老子娘讲的,听奶奶姥娘之类长辈讲的,因此让那些故事多了一种诡异阴森的可怖之感。

    例如有个小丫头就讲过一个。

    说她娘幼年时住在乡下,有一次半夜起来上茅厕看到一个浑身赤裸,黑发覆面的男子。说她娘当时就吓得魂跑了,还是她姥娘请了神婆来喊魂儿,才将她娘治好。

    还有个婆子讲了个有人被鬼吃了心的故事。

    说这事是听她什么姨婆说的,说他们以前有个邻居姓张,有一次外出喝酒回来晚了,路过一处坟地遇见了鬼。

    那鬼吃了男人的心后,就穿着男人的皮住在家里,日里也跟自己的妻子十分恩爱,连他妻子都没察觉出异常。

    可很快事情就不对了,他妻子连生了两胎,每一胎生下来都是死胎。死胎浑身青紫,状似鬼婴,吓得接生婆当场就跑了,连接生钱都不敢要。

    妻子虽伤心难过,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吓人是吓人了些,但总是要埋掉的。

    当时习俗是夭折的孩子下葬是不立碑的,随便找个地方悄悄地埋了便是。妻子心疼孩子,就强撑着产后的身体给孩子洗了洗,又换上一身小衣裳,用包袱包好,交给丈夫,让他拿出去掩埋。

    丈夫也就去了,谁知半夜妻子口渴,起来发现丈夫不在身边,便强撑着身体去灶房,却发现丈夫在煮东西。

    她心想大半夜的煮什么东西,谁知走过去才发现丈夫满嘴都是黑血,而锅里煮得正是那死胎。

    原来妻子所生两胎都是鬼胎,而鬼胎对穿着男人皮的鬼是大补,才会悄悄藏下半夜起来煮了吃。

    当时无双被吓得不轻,却不敢撵了丫鬟婆子出去,便自己躲进里屋。

    谁知人是躲进了里屋,外间的声音还是能传进来,她堵着耳朵还是能听见。于是接下来几日,她每晚都会噩梦,梦里都是有鬼穿了她身边丫鬟的皮,然后吃了她。

    总之后来无双长大了,这些故事对她来说依旧印象深刻。

    虽长大后,也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可她就是怕,晚上睡觉也不敢熄灯,总觉得会从角落里钻出一个鬼来。

    也因此当无双察觉出越来越多的端倪后,她下意识想到的便是这些鬼魅魍魉的故事。

    又觉得害怕,又觉得荒谬。

    明明告诉自己不可能,但心里总是会想。

    想第一次她见他时,他状似疯魔的模样,想他身上的诡异之处以至于夜里睡不好,白日里也魂不守舍,人也恹恹的没有精神。

    于是不免在相处中带了些出来。

    乾武帝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动声色。

    纪昜也察觉到了,他却反倒其行去找了宋游。

    “陛下,此事告诉夫人真的好”

    “你告诉她便是,但也不用与她说太多,只大致说一下朕的病情。”

    宋游虽面露隐忧,但还是答应了。

    殊不知,纪昜此举能瞒过他人,却瞒不过福生。福生虽不知他找宋游做什么,但此举明显有异,便转头禀报给了乾武帝。

    乾武帝将宋游招来询问,才知他干了什么。

    这些日子,两人没少彼此较劲,这种较劲是极为隐晦的,甚至亲近如福生,也只能大体察觉到一点,具体也不清楚。

    至于她,就更不可能清楚了。

    因为两人较劲的行径,引得她猜疑起来,乾武帝虽没开口询问,但他何等心机,只通过她的眼神和她一些细微的行举,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选择不动声色,自然有自己的考量,没想到他会选择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想做什么其意再明显不过。

    “就照着他说的去做。”

    宋游诧异地抬起头,“陛下”

    “去吧。”

    宋游只能揣着满肚子疑惑下去了。

    福生也很疑惑,他知道的比宋游多,也所以他的疑惑是实打实的,陛下为何这么做若此事捅破了,夫人会如何想能否接受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福生对无双还是有点了解的。

    她一时半会肯定是接受不了的,那不能接受接下来又该如何收场

    福生忧心忡忡,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

    无双听完宋游所言,久久回不过来神。

    本来宋游是来给她请脉,突然让她屏退左右对她说了这些话,这些话真的让她心乱了。

    “其实陛下的病症已慢慢趋于稳定,双魂之症已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就是他身边服侍的人要辛苦些。”

    无双魂不守舍地坐在那儿,宋游走了,她也没发觉。

    一体双魂

    常年被头疼折磨

    所以他不是鬼上身,也不是被鬼魅迷了心,就只是病了

    可这一体双魂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双怎么也想不明白,想得头都疼了。

    傍晚时,她被召进宫。

    见他来拉自己,她下意识将手拿开,又觉得自己不能如此,忙把手又递过去。

    两人去用膳。

    见他主动给自己夹菜,无双想的是两人第一次一同用膳的场景,那时他都是不理自己的,现在渐渐也会给她夹菜了。

    怪不得他每次召她入宫,都是在柔仪殿。

    为何柔仪殿和晨辉堂是一墙之隔如果乾武帝是一体双魂,他必然要做以掩饰。柔仪殿便是属于他的地方,而晨辉堂则是乾武帝的。

    她也想到为何他会做出逼迫臣妻之事,乾武帝有皇后有妃子,他虽性格喜怒无常,却生性高傲,怎可能与人分享。

    怪不得第一次时他竟然不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过吧。

    无双心里复杂至极,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却多了一种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的诡异之感。

    这种感觉让她又是复杂,又是难耐,又是忐忑,难以言表。

    用罢膳后,两人去了侧殿。

    “你在想什么朕看你用膳都心不在焉。”

    “妾身没想什么。”

    他挑了挑眉,抬起她下巴端详。

    她被他的目光看红了脸,偏开视线都解不了那种从耳根泛起的热。

    “陛下,你别这么看妾身”她气弱道。

    “为何不让朕看”

    她嗫嚅着说不出来,见他手松下来,忙钻进他怀里,把脸藏起来。

    她就说堂堂的皇帝怎可能不顾名声,做出强占臣妻之事,还那么明火执仗,原来根本是两个人,也不知她没见过的乾武帝到底是什么样的。

    生了这种心思,次日起来后,无双没有当即就出宫。

    她来宫里来了这么多次,除了几次皇后召她去说话,大多数都是晚来早归,从没有认真看过宫里是什么样的。

    于是她找借口把小泉子叫了来,又问他御花园是什么样的,陛下平时上朝、处理政务的宫殿在哪儿,又是什么样的。

    小泉子一一为她解说,又识趣道“夫人若是好奇御花园,不如等会儿去御花园里赏玩一二,如今正是草木焕发之际,御花园里很多花也开了,很是美呢。”

    无双很是满意小泉子的识趣,却又羞红了脸道“其实我也不是想看御花园,就是想看看陛下平时处理政务的宫殿长什么样。”

    小泉子当即懂了。

    他就说嘛,陛下英俊威武,夫人迟早心悦上陛下。

    瞧瞧,这不来了。

    小泉子虽是个太监,但还是懂的,只有女子爱慕上男子,才想了解他的一切。

    “那要不,等会儿奴婢带夫人去瞧瞧”他小声道,“再过一会儿,陛下大概也下朝了,奴婢带夫人找个不显眼的地方,指不定还能瞧见陛下穿着朝服的模样。”

    小泉子心想陛下穿着朝服,威仪非凡,定能把夫人迷得神魂颠倒,以后更会死心塌地地跟着陛下。

    在他看来,奉天夫人不过是个过度,夫人迟早要进宫当娘娘的,指不定还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那你带我去瞧瞧吧。”

    既然说定了,小泉子便下去安排了。

    他本是晨辉堂一普通内侍,还是因为入了夫人的眼,才被重用起来。后来又借着夫人的势,如今在宫里也十分有脸面,安排这点小事还是很轻松的。

    之后无双就换了衣裳,带着玲珑,跟着小泉子去了。

    一路行来,倒也遇见了不少宫人,但宫里规矩严苛,宫人们若远远瞧见贵人来了,都是俯身跪下,也不敢抬头,倒让无双少了些不自在。

    走了一会儿,看见一处宫殿。

    宫殿飞檐翘角,气势非凡,这便是紫宸殿了。

    也是来得巧,几人到时,正逢了下朝的时候。

    乾武帝一身朝服,走在前面,身后是福生,后面还跟着许多人。

    明明是想来看看乾武帝到底是什么样的,偏偏这时候无双又慌了,就想转身躲,哪知没躲过去,因为那边乾武帝突然停下脚步,往这边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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