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圣父对什么动心了戈弗雷将成为王子他和桑夏的儿子将有王位继承权”
“也许。”
嗐, 谁不会动心呢查理八世只会无能狂怒写绝交信,阿方索二世却可以给出实际的利益,会往哪里倾斜显而易见。
“父亲知道乔凡尼的事情吗”
“你是说不, 他不知道,这种小事不必告诉父亲。”切萨雷轻笑, “他担心你会你知道的,他不希望你生下姓斯福尔扎的孩子。”
“啊”露克蕾莎恍然。教皇爸爸考虑的很实际, 波吉亚家的血统怎么能被斯福尔扎家族的血玷污不过确实,乔凡尼斯福尔扎的现实情况没有必要让父亲知道,谁会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父亲不会为乔凡尼感到可惜,他忙着呢, 没必要用这点小事打搅他。
“还有,我没告诉你乔凡尼会来, 是我的错。这是佩扎罗的探子送回来的情报, 你看看吧。”切萨雷递给她一份档案。
探子工作的很细致, 连乔凡尼斯福尔扎每天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几点睡觉都记录下来;菲欧娜的工作完成的不错,乔凡尼第三条腿物理性受损,严不严重那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他派亲信秘密的从佩扎罗、弗利、佛罗伦萨、米兰寻找专治男科的医生, 吃了很多“壮阳”的药,甚至还病急乱投医的找了“女巫”来做法, 花费巨大。
男人呀, 为了恢复“雄风”可是不遗余力的。
“那他治好了吗”
“不知道。不关心。”
哎呀, 哥哥确实不会关心另一个男人的性能力。
“你不担心他治好了, 然后非得要求我做一个真正的妻子吗”
“担心,所以你过几天就离开罗马。就说肺病吧, 会死的那种。”
懂, 肺结核嘛。这时候虽然人们都还不知道肺结核是传染病, 但病人嘛最大,想不见谁就不见谁。奇维塔韦基亚城堡正在进行改造和扩建工程,她也要去看看进度,以及这几个月又招募了一批女孩,她要看看新兵连的训练情况。
“唉,”她惋惜的说“菲欧娜应该把他的第三条腿切了,一劳永逸,再无烦恼。”实际菲欧娜用的方法很恰当,不能真的切了,不然斯福尔扎不会善罢甘休。
切萨雷表示赞同。
凡娜莎一大早就来了,高兴的祝贺女儿长大了,亲自下厨为露克蕾莎和两个儿子做了午餐。除了远在西班牙的胡安,她的孩子都在这儿,健康、快乐、幸福,这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亚历山大六世中午过来,恰好看到孩子们都在,正和他们的母亲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餐厅里光线明亮,菜肴热腾腾的散发着香味;昔日情妇年纪大了,越发显得眉目慈祥,充满母爱;儿子他现在的长子英俊不凡,是整个教廷的明珠;而他的女儿,他疼爱的露克蕾莎,她长大了,明眸皓齿,是个可爱的漂亮女孩。
他喜欢这幅场景,这代表了他向往的家庭生活,就连他不太喜欢的幼子戈弗雷也变得可爱起来,他心中充满了爱意,感受到了幸福。
他走进餐厅。
“父亲。”露克蕾莎第一个看到他,笑着站起来迎接他。
切萨雷和戈弗雷接着也站了起来,“父亲。”
“都坐,都坐。”亚历山大六世和蔼的微笑。
“您吃过午餐了吗”露克蕾莎问。
“吃过了。”
“又吃鱼”
“对。鱼很好吃,你也该多吃鱼。凡娜莎,”教皇亲切的喊着孩子母亲的名字,“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凡娜莎淡淡的说“你呢,圣父”不冷不热,缺乏热情。
教皇不以为然,没有生气,并且还在凡娜莎身边的座位坐下。“我很好。给我一点葡萄。”
4月初,温室葡萄已经有了,意大利中部南部气候都不错,很适合水果种植,也因此意大利各种水果很多,乡村处处都是种植园。
女仆马上将桌上摆放着的一盘葡萄搬到教皇面前。
教皇赠送给亲爱的女儿两座橄榄园,以祝贺她的成长。
凡娜莎则将自己的存款取了3万,赠送给宠爱的女儿,并叮嘱她小心看守自己的财产,不要被丈夫拿走。
“你现在长大了,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成为母亲,就要为孩子们的将来着想。你要学会守住自己的财产,不管你的丈夫是谁,都不要让丈夫碰到你的财产,哪怕一个达克特都不行。”富有经验的母亲谆谆教导心爱的女儿,“你的兄弟们将会有自己的圣职、封地、爵位,只有你,我的孩子,你只能依靠丈夫。乔凡尼只是个伯爵”
凡娜莎强忍着眼泪,“我的女儿比公主还要尊贵,你是教皇的女儿,你应该成为王后,斯福尔扎家族居然只肯让一个小小的伯爵娶你”
“母亲,别在意乔凡尼斯福尔扎。”
“唉”凡娜莎沉重叹息,“我希望你得到幸福,有爱你的丈夫、有可爱的孩子们,可是”
“母亲,别担心,我可是教皇之女,我的丈夫肯定会爱我。”她稚气天真的说。嗐凡娜莎不明白丈夫不是必要条件,凡娜莎自己不也嫁过4次吗
凡娜莎18岁结婚,但第一次婚姻没给她留下孩子,丈夫也早早过世,她以一个寡妇的身份经营亡夫留下的旅馆,并陆续又买下两个旅馆,可以说相当精明,经营得当。在认识罗德里戈波吉亚之前噢,对了凡娜莎似乎曾经是朱利亚诺德拉罗韦雷的情妇,不过时间不长,前后大概也就不超过两年,也没有孩子。切萨雷不管是为了教皇爸爸,还是为了母亲,都必须杀了德拉罗韦雷。
凡娜莎欣慰的摸了摸她头发,“你是个聪明孩子,像我。总之,记住,男人的爱有时候不可靠,只有钱不会背叛你。”
露克蕾莎嘻嘻一笑,“明白啦,妈妈。从您存了那么多钱我就知道,您真的很能干”
4月18日,露克蕾莎的14岁生日,切萨雷在自己的府邸为妹妹举办了一场生日晚宴。
这天的白天,教皇召开了枢机主教会议,宣布将由波吉亚家的一位枢机主教,去年提升的乔凡尼德波吉亚兰索尔德罗马尼,前往那不勒斯为新国王阿方索二世举行加冕典礼。
除了波吉亚家的几位枢机主教之外,其他枢机主教全都哗然。
亲法派大声问教皇,是否要视查理八世的威胁于不顾;亲那不勒斯派据理力争,说阿方索二世合理合法,加冕有何不可;中立派更多的担心法兰西军队真的打过来,也反对加冕。
枢机主教们口沫横飞,指天画地,从上午吵到下午,除了仓促的午餐,加起来吵了整整8个小时。
切萨雷当然站在父亲一方,但在会议上插不上嘴,今年提升的其他12位枢机主教除了过于年轻的埃斯特,其他11人扛住了辩论,还算发挥了作用。
不过漫长的会议和激烈的反对意见并没有阻挡教皇,会议结束之后大概是枢机主教们体力消耗太大,亚历山大六世立即颁发了一份面向全欧洲的教皇令,宣布那不勒斯的阿方索二世为合法国王。
这个消息当晚便传向欧洲各国。
切萨雷绘声绘色的为妹妹描述枢机主教会议的场景某位枢机主教大人气愤填膺,以至于当场晕倒;某位枢机主教差点要动手,教皇爸爸大骂了他一通,命他不好好说话就滚出去;某位枢机主教的口水都溅到教皇爸爸脸上了,教皇爸爸也大骂了他一顿,但没有叫他滚出去。
“这位阁下一定是斯福尔扎副秘书长吧”露克蕾莎说。
切萨雷冷笑,“是他。”
她摇摇头,“愚蠢查理八世要求那不勒斯的王位,难道不会顺路灭了米兰公国国王的野心很大,匹配不了他的身高。”
这句话逗乐了切萨雷,“你说的很对。米兰只有两条路允许法兰西军队路过,给一大笔军费;或是被灭了。”
“米兰要是能拿出一大笔军费,而查理八世得不到那不勒斯,没准会觉得米兰是一块上好的火腿,吃不完也得好好咬上一口,希望到时候卢多维科不要心痛。”
切萨雷心领神会,“我会转告给某位枢机主教阁下。”
是这样的,戈弗雷与桑夏的婚约基本谈妥之后,阿斯卡尼奥斯福尔扎就有点坐不住了阿方索二世的婚生女嫁给了小公爵吉安加莱亚佐斯福尔扎,再将合法化的非婚生女嫁给教皇之子,便能得到教皇的支持,要为被软禁的小公爵讨个“公道”。
狡猾的教皇左右逢源,卢多维科斯福尔扎感到大事不妙,宁可贴一笔巨额嫁妆也要将小公爵之妹嫁给德意志国王,侄女实际也在他的淫威之下长大,不敢不听话,间接等于有了德意志这个强大外援。
如此一来,米兰公国便有了跟梵蒂冈叫板的“实力”。
露克蕾莎不明白,“有给德意志国王的40万达克特,为什么卢多维科不能用这笔钱来为米兰招募士兵”
“很难,主要是人口不多。”
啊哈这她就能理解了。
各国各领地招募士兵的数量是有上限的,不可能“全民皆兵”,做不到;而人口的实际数量直接决定军队的数量,黑死病、热病主要以疟疾为主来回横扫,又还没有引进原产美洲的高产量农作物红薯、玉米,整个欧洲的人口都很有限,那么军队的实际数量也就相应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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