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师父说出一个“不死草人”四个字,我有些懵。
便开口问道
“师父,什么是不死草人”
师父拿着几根碎稻草,缓缓的站起身来,然后沉声开口道
“这母子鬼,来历可能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背后,恐怕还有人为因素。”
听到这儿,我就更加疑惑了。
但没开口,只是很惊疑的望着师父。
“早年我跟着师父闯荡江湖的时候,在南疆一带遇见过一种邪术”
“邪术”
我惊讶一声。
师父点点头,然后陷入了回忆当中。
师父说,那种邪术会在人死之后,将尸体剁碎然后烘干。
并在来年开春的时候,将烘干的尸体碎末和粪土搅和在一起种上稻种。
一旦种子发芽就笼罩上黑膜,就不让其晒太阳。
只在晚上,让其照射月光。
并通过一些奇怪的浇灌方式,助其长大。
这样长出的稻子成活率不高。
但一旦活下来的稻子,会变得特别粗大而且妖异。
这样的稻子,只开花不结果。
花谢后,割断稻杆阴干。
最后扎在一起做成稻草人,用蛇血画上眼睛鼻子嘴巴。
那么尸体的魂儿就会回来,附在稻草人身上,成为同体。
稻草人也就会活过来,再给稻草人穿上衣服鞋子。
每天晚上,就会变得和活人一般无二。
但想维持这样的状态,就得不断的吸活人气儿。
时间越久那么就越像活人,甚至可以不惧风吹日晒。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感觉有些惊悚。
要知道魂儿就是一缕气,一道烟。
有人供奉还好,没人供奉就只能随风飘荡,遇到烈日高阳也就化了。
可按照师父这个说法,那岂不是这样的草人,到最后不就真的“活了”
“师父,你这么说。
那这母子鬼的尸体,岂不是被人中了稻草
做稻草人的人,是想让她们母子都活过来”
我惊讶道。
师父“嗯”了一声
“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我抽了口凉气,想到烂脸小女鬼临死前突然说了一句“爸爸快回来了”。
感觉这个做“不死草人”的家伙,可能就是那烂脸母子的丈夫、父亲。
或许是对亡者的思念,才用了这么一个邪法。
想到这里,我将烂脸小女鬼魂飞魄散时说的这句话,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完,皱起了眉头
“真是没有想到,我们这地方,竟然还有人懂得这种南疆邪术。
但死掉的人,怎么有可能真的活过来
不过是自欺欺人,坑害他人罢了”
“师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把那个人找出来吗”
我追问道。
师父却摇了摇头
“找上哪儿找
咱们该做的都做了。
使这种邪术,损大阴德。
迟早吃因果,遭报应。”
说完,师父拿起地上的一根烧黑木棍。
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天道皇皇,日月以为常。
写完后,师父拍了拍手
“给那人留个字,希望这人能够幡然醒悟。走了”
我见师父就此作罢,也没再开口。
毕竟能力有限,没法去多管闲事。
“嗯”了一声,便跟着师父下了楼。
离开凶楼后,回头看了一眼。
看上去还是阴森森的瘆得慌,打了个哆嗦,钻出了围栏。
离开巷子,已经十一点过。
我则给师父请了半天假,说明天去厂里办离职,顺道去看看陈哥。
师父点头同意了,让我办完离职后,下午再去上班。
至于今晚的事儿,让我不要去多想了。
随后,师父便搭车回了铺子。
我沿着老路,走回了出租屋。
处理好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洗漱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虽然师父让我不要去想今晚的事儿。
可我脑海里,还是止不住的闪过一幅幅今晚遭遇的画面。
还有那个南疆邪术,不死草人。
睡不着,就用手机搜索了一下。
想在网上找到一些,关于那栋破楼的讯息。
有,但寥寥无几,甚至名字都没有。
只是附带报道提到,母子是离异家庭,也没个亲戚。
那个小女孩儿好像还得了白血病。
因为忍受不住生活和病痛的双重压力,便携娃自杀了。
我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性,但要是是真的,其实她们好像也挺可悲的
放下手机,感觉这个世界除了不好挣钱,还有很多的无奈。
现在看来,死亡并不是终结。
只是一段新的开始罢了
夜幕笼罩下的都市里,还是有着很多死亡后的诡异事情存在。
过了许久,我才睡着。
虽然很晚才睡,但等到第二天起床,却感觉自己的精神气十足。
之前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全都消失了,人也充满了精力。
镜中的自己也容光焕发,哪还有一丝的疲态
穿好衣服,便直接出了门,坐公交去了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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