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黎知常你该啊你居然也有今天”
黎望这群朋友里面,就属五爷笑得最大声,堪称黎知常官场头号黑粉,看到他跟人掰头翻车,简直比黎家政敌还要开心。
说来,也是黎望自己得意过头,入了官场被捧得太过,他又很是办了几桩漂亮事,戳了不少人的眼。黎家本就是世家,总归有看不顺眼他家的势力,几方官场老油条共同设计,黎望又仗着聪明和武功胆大妄为,最后就翻车了。
要不是展昭和狄青及时来捞他,现在他大概还在中牟县养伤。
哎,中牟县这地方,简直是官员折戟凶地,去一个跌一个,黎望难得有些羞恼地想。
“你别不说话啊,跌一跤又不丢人,五爷当初刚出江湖那会儿,不知道被人骗了多少银钱,你看我沮丧难过了吗”
黎望好像更沮丧了。
白玉堂见朋友难得这般表情,又想笑又无奈忍笑,忍了好一会儿才道“别恼了,虽然你中状元后,是得意了些,但他们既然敢算计你,你就得还回去啊,在这里自己跟自己闷气,多不划算啊。”
“叶老头不是说你不能多气,气大伤身嘛。”
黎望年纪轻轻,就要修养气功夫,想想就更惨了。
当然也不仅是五爷,除了在外面做官的晏崇让和黎家大哥,其他朋友都提着礼物上门“亲切”慰问了黎家大郎,其中就有曾南和此人。
曾南和如今在翰林院,当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他极擅钻营,又富有野心,做人做事都很妥帖,除了当初被王立算计过那一下,就一直顺风顺水地在努力升官。
“曾兄,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反正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黎望都已经看淡了。
曾鹤闻言便是一惊,道“黎兄何出此言此趟办差,如此凶险,黎兄能够安然回来,当已是极厉害了。”
“少扯官腔,再啰嗦把你丢出去。”
于是曾南和非常顺遂地道“唔,私心里,确实是想来看看智谋有度的黎翰林,栽了跟头是什么样子。”
好嘛,都寻思着来看他热闹呢。
“好看吗”
“好看啊,黎翰林生得这般龙章凤姿,即便是落了水,也难掩风华。”曾鹤说罢,却又笑了起来,他与黎知常结识虽不久,对方却并不是一个难懂的人,鲜花锦簇中生长出来的世家公子,傲慢的他见多了,黎知常这般的态度,其实已算得上和善。
但若论哪个黎知常更叫人想要结交,那还是眼前这个更觉平易近人些。
但这话,属于是交浅言深,曾鹤知道,他们的交情还没到说这个的地步,便道“今日我来,是想同黎兄做个交易的,不知道黎兄有没有兴趣反杀回去”
这人一天不搞点事,是心里不舒服吗
黎望好容易把曾南和送走,亲爹的随从就来喊他去书房叙话了。
就,不太想去。
但怎么说呢,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其实黎望现在心里这么憋气,倒不是耿耿于怀被人算计的事情,而是
就像五爷说的那样,他打从身体好转、进入官场之后,就过分得意自如了。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汴京景,须知三年才出一个状元郎,他能凭自己的本事摘得桂冠,别人又多捧着他,即便是面上不显,他又不是圣人,心里总归是得意的。
加上从前替开封府办过几桩案子,便觉得自己上手也大差不差,却料错了自己与包公的不同。
说到底,还是他太嫩了。
黎江平见一脸憋气的大儿子,忍着笑意道“现下,知道官场不易了吧”
“父亲教训的是。”
这儿子太乖顺太听教训,黎爹反而觉得不对劲,便道“别光听为父说,你倒是说说,觉得自己不足在何处”
哎,天底下这么喜欢看亲儿子出糗的老子,估计满汴京城也找不出几个吧。
黎望心里叹了一口气,辨析自己起来,倒也足够犀利,反正他什么样子老头子没见过,区别只在于这次在外丢了回人罢了。
“儿子觉得,自己入官场,太顺了。”
所有人都说以他的能力,入了官场绝对是如鱼得水,必然是官场鬼见愁,谁见谁牙疼那种,黎望本来没那么多心思,可听得多了,便也有了隐隐的“骄傲和自信”。
而这份“自信”,落到其他聪明人眼里,就成了对付他的弱点。
“看来,你终于知道自己最近有些欠打了啊。”要知道,他前段时间,几次想提藤条来着,但想想大儿子好不容易考上状元,这棒打状元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没的败坏他的名声,黎江平这才按下了教训儿子的心思。
反正,官场总会教大儿子做人的,须知道当年他也这般骄傲,可现实呢,差点儿被贬去南方回不来,大儿子这般跌一跤,其实还算是轻的。
哎,那时候他可没有四品带刀侍卫和大将军出头捞他。
如此一想,黎爹心里还觉得酸溜溜的。
他正欲开口开导两句,便又听得儿子开口“爹,我当初说要入仕,其实多多少少受了开封府的影响,心里也存了想办些实事的念想,可打从入仕开始,我便有些忘了初心。”
这才是黎望最恼的点,他并不求名,也不求利,所以入了官场,看到汲汲营营的同僚们,难免心生傲慢,又觉得与入仕前没什么不同,所以依旧过得相当散漫。
须知在能力没有达到足够高前,又过于“木秀于林”,这才被人这般针对。
索性,现在改正,还不是太晚的时候。
可是官场真的太卷了,黎望心里吊着一张苦瓜脸,作为拒绝官场内卷第一人,现在被迫加入内卷行列,他这身体也吃不消啊。
“爹,我想好了,我要外放。”
黎江平一听,当即笑了起来“如此,也好,你还年轻,避避风头、沉淀一下自己也好,等你回京,就快些站稳脚跟,你爹我就能早些致仕回乡,带你娘游山玩水去了。”
老头子心里打算得还挺美的。
“那爹恐怕是要失望了,我这才刚入官场,就摔得这么惨,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到时候您和娘恐怕要去琼州看儿子了。”
好家伙,居然觉得合情合理呢,要不,还是期待小儿子接班吧。
正在蜀中备考秀才的黎晴猛打喷嚏是谁在想我不会是二哥吧那还是不要了,被二哥惦记上,多半没什么好事。
不过说要外放,却也不是立时立刻就能外放的,翰林院须得呆满一年,才可以去吏部排队外放。于是黎望在家养病的功夫,还是忍不住和曾南和里应外合,给算计自己的人挖了个连环坑。
没错,他就是如此记仇的人,敢坑他就得做好被他坑得更惨的打算。
黎江平算了,就大儿子这勇锐毒舌,还是期待下宽厚良善的小儿子入仕吧。
这脾性,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下次却还敢的意思,和他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黎江平也并没有叫大儿子磨平棱角去迎合官场的意思。
反正,至少入仕了,刑不上大夫,这破儿子除非捅破天去,大不了就是贬谪,总归是丢不了性命就是了。
唔,希望官家的心脏坚强些吧。
黎江平这般朴素的愿望,自然无法言之于口,但巽羽楼食客们想要新菜的心,却明明白白写在了催菜词里。
往常,都是催妆诗啊咏春词之类,这硬生生搞出一派词牌来,巽羽楼也是头一个了。
但大家也明白,这会儿不年不节的,按照巽羽楼东家那脾性,恐怕是不会出新菜的。
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期望越低,反响越大。
却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一日,巽羽楼居然宣布要上新菜了,且不止是新菜,而且还是不会下架的鸡肉菜。
天呢,巽羽楼东家的良心终于长出来了吗大家忽然有种苦守寒窑一朝得道的感觉。
唔,其实这么说也没错,黎某人养病这段时间,难得清醒地反省了一下自己。
然后心情不大好的他,就跑厨房做吃的调解心情了。
本着新菜不能白做的原则,心情平复完的黎某人就叫来南星,将这道“炉烤盐焗鸡”挂上了菜牌。
巽羽楼以巽羽为名,自然是主打鸡肉菜的,黄焖烧鸡、虎皮烧鸡和汽锅鸡都各有特色,但若论吃仔鸡之鲜嫩,却还得是盐焗鸡最能突出本味。
仔鸡并不大,所需盐焗炉烤的时间,也无需太长,掌握好炉子的火候,便能吃到最鲜咸肉嫩的鸡味。
“这鸡肉,竟与鱼肉一般嫩,还以为会很咸呢,饭都备好了,却更合适配酒吃,还是老许你会吃啊。”
老许笑着道“哎,这厨子做的已这般美味,也不知我这辈子,能否吃到东家做的炉烤盐焗鸡啊”
大家就笑笑,毕竟懂行的,都知道巽羽楼东家入仕做了官,恐怕是不会再放下身段做菜给食客吃的。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梦想总该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什么今日有签王活动抽中了即送东家亲手烤制盐焗鸡一只”
“南掌柜,我年纪小,你可不要骗我”
“竟是真的小二,快拿签筒来现在晏四公子不在京城,签王绝对是我的”
“你走开,冲啊,兄弟们签王必是咱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的话,明天应该是最后一个番外后世篇,敬请期待。某只不愿被大家看到翻车的汪汪正在试图转移话题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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