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你冷静一点, 杀人犯法啊”而且还是当着包公的面在开封府大开杀戒,他就是想给人做伪证,都没有机会啊。
五爷“那你倒是使点劲, 真的拦住我啊”
黎望也很无奈啊“这不是理智叫小生拦你,可身体却很诚实嘛。”像是这种人,活在世上都是浪费空气, 一刀两个死了才叫清净。
终于走过来的展昭不愧是你俩。
两人合力, 终于拦住了怒气上头的锦毛鼠,但石母听完, 却是整个人疯魔起来,她甚至挣脱了衙差的束缚,再度冲向了柳青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个奸夫,谁会相信你说的话”
柳青平这次有防备, 一下就把石母推开了, 恶狠狠道“我胡说八道若不是你儿子苦苦求我,我一个读书人,何必做这种事情”
瞧这语气,居然还委屈上了白玉堂听得恶心极了, 又知道自己的嘴皮子不如黎知常利索,当即推了一把朋友“这你都不上”
刚要开口的黎望就很无奈jg
然后就因为慢了半拍,错过了开腔的机会。
柳青平咄咄逼人, 还将石母推倒在地,石永靖是个妈宝男, 见此直接冲了上去“什么叫我苦苦求你我难道也给你下药了吗柳青平,你不要太过分”
嚯, 这是自己承认给人下药了
柳青平听完, 当即道“大人, 您看他自己都承认了,那孩子必然不是他的,求大人将石清判与小生。”
“不可能石清是我和沈柔的孩子,跟你毫无关系”石永靖也急了。
这种争子案,真是包公见了都头疼,但他并非普通官员,不会被人带跑了思路,只听得他一拍惊堂木,道“石永靖,你下药沈柔,叫柳青平有可乘之机,你可承认”
石永靖并不想承认,但摄于包公威严,还是跪下承认了。
反正柔儿已经不在了,他承不承认,还有什么关系呢,倒不如受些苦楚,更好过一些。
“那么沈柔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才是问到点上了,包公话音刚落,堂下三人皆是精神一凛。
石永靖下意识看向柳青平,柳青平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沈柔的死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既然包大人问起,他自然可以全盘告知。
“柳青平,你敢”不行,此事不能说出来否则他们母子俩,就是石家村的罪人了
真到了这种时刻,石永靖显然很懂得利弊关系,此刻他的目光,简直比石母还要可怕。
柳青平却看都不看石家母子,一脸伪善道“启禀大人,那沈柔,乃是被石家母子交于石家村宗祠杀死的”
卧槽
这还拦什么赶紧放开五爷去刀人啊
包公其实也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事实竟当真如此“说下去。”
“沈柔生产之后,小生心有愧疚,便回了一趟石家村,却未料被这石老妇瞧见,蒙头就喊奸夫淫妇,小生一介书生,只能不敌逃跑,等再找机会回来的时候,那沈柔已经被石家村的人绑上门板投入水中了。”
这柳青平也真是会做戏,说到此处,居然还抹了抹泪,简直叫人恶心至极。
包公也是听得心里怒气翻腾,道“石永靖,你可承认”
石永靖张口就是“不,草民没有。”
就连一旁呆愣的石母,也是一口否认,显然也是知道利害关系的。
“柳青平,你可有证据”
柳青平就道“当初之事,乃是石家村所有人亲眼目睹,大人自可传唤石家村村人上堂,还有沈柔的娘家,他们若知道沈柔是无辜的,必然会愿意作证。”
凭自己从前的行医施药,石永靖自信石家村人不会随便胡说,可沈柔的娘家人,他却没有任何把握。当初他们能处决沈柔,是因为沈柔不忠,现在
“不你血口喷人,柔儿明明就是意外落水而亡”
这石家母子心虚的反应,简直跟承认了没两样,不过包公早已找了沈柔的兄长前来开封府,此时他侯在堂侧,已经知道了妹妹曾经受过的苦楚和不公。
若不是衙差拦着他,他早就跑出去撕了这石老婆子的嘴
“石永靖,我要杀了你你杀死了我妹妹,叫我娘被人戳脊梁骨,没半年就郁郁而终,我去你家请你替我娘诊病,你喝得烂醉,你娘还叫人打我出去我今日,就要你们替我家偿命”
石永靖急得辩解“我没有我不知道啊”
“你喝得烂醉,当然不知道了”沈柔兄长真是恨极了石家人,要不是六年前有好心人帮沈家渡过难关,这会儿他早就被欠的药钱逼死了,“石永靖,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妹妹,但你现在,连她真正怎么死的都不敢说实话,你的真情,可真是太不值钱了”
“我不是,你听我解释我”石永靖急哭了,但很显然,堂上除了石母,大概没一个人想听他怎么辩解了。
因为爱沈柔,所以送她去死这种真情,可真是要命啊。
“石相公还是不要解释了,毕竟石相公不能生育的事情,是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你自己本就是个大夫,成婚前可有告诉沈家人,你不能生育之事恐是没有吧。”黎望的声音清亮,说的话却直白得很,“毕竟你连你亲娘都瞒着,怎么可能会告诉岳家呢”
沈柔兄长听到有人为他发声,当即也印证道“不错,他根本没告诉我家,石家当初乃是骗婚”
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包大人,这石永靖当初口口声声说爱重我妹妹,我家看在他诚心一片,方才允了这婚事,若早知道他不能生孩子,必不能叫妹妹嫁过去的。”沈柔兄长恨恨道。
石永靖无从狡辩,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小生劝石相公还是认了吧,你嘴里句句深情,却全是口蜜腹剑,明明是自己的无能,却叫一个女子替你承受来自诸方的压力,甚至为此付出了性命,你却依然能心安理得地活着,甚至还能喝酒打孩子,小生说句实话,畜生都比你有人性。”
没错了,畜生都比这两人有人性。
石永靖伪善,自私,以真爱包裹,叫沈柔年纪轻轻送了性命,还要背负骂名去世,另一个枉读圣贤书,甚至现在还不知悔改,简直一个比一个毒。
石母却是听不得这种话,当即怒道“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臭”
“小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实话总归是比较难听的,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小生仗义执言,问心无愧,你说,小生可有冤枉他半句”
黎望既然开了口,便不在意多费几句唇舌“还有老夫人,您也别把自己想得有多无辜委屈,最应该委屈的人不在堂上,您要是真委屈,小生等下替您张锣打鼓,叫一众开封百姓替您辨辨这道理,说不定还能警醒许多人哩。”
白玉堂继续啊,不要停
“怎么老夫人还觉得委屈”黎望一脸体谅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冤有头债有主,天下的道理不是哭两声,就站在您家这边的。”
就很气人,石母最是要脸,此刻却仿佛自己的脸皮被人胡乱扯下来,丢在地上任人践踏一般。
至于石永靖,他根本找不出词来替自己圆说。
沈柔兄长见此,当即跪下哭求道“大人,事实俱在,石家人骗婚在前,杀人在后,我妹妹被他家磋磨之此,死后连尸首都没留下,还害得我沈家家破人亡,求您替我家做主啊。”
一桩争子案,没想到会演变成杀人命案。
包公沉思片刻,便道“石永靖,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甚至还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却枉顾人伦律法,先是下药沈柔,后又叫她背负冤屈死去,本府依律,判你四十年流刑,你可认罪”
四十年流刑,石家又没有钱,石永靖基本就是客死他乡的命了。
“不可以包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治我的罪,跟我儿子无关啊”
但很显然,石永靖逃不过,石母也逃不过,只是她不知情,所以判的罪要轻一些。但她这把年纪,大概率也回不来了。
黎望见此,忽然恭敬道“大人,石家村人如此愚昧无知,还请大人在这之后,请衙差好好去宣讲一番律法和人伦,虽说法不责众,但天子脚下,有村人竟敢逾越律法,擅自处决人命,此事若不及时制止,难保不会有其他地方的人有样学样,以此来逃脱律法的严惩。”
虽然石家村并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此事,他们的后代甚至并不知情,但这就是犯罪成本,律法面前,没有网开一面的说法。
包公沉思片刻,道“此事,便这么办。”
包公既然下了判决,便不会再有更改,石家母子不仅要受刑,还要承受从前沈柔受到的指指点点,也算是孽力反噬了。
柳青平见此,当即是开心极了,然后他就乐极生悲了。
只听得包大人道“柳青平,你枉负举人功名,却不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石永靖即便救你性命,你便能强迫女子吗今日本府,便剥夺你举人功名,判你劳役三年,你可服气”
柳青平登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服地吼出声“小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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