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本里乡并不觉得自己讨厌忧太。
如果不讨厌的话,那不就是喜欢了吗
所以他轻而易举地驳回了系统的驳论点。
就像祈本夫人深深地爱着祈本先生一样。
祈本里乡对爱这一词的理解就是占有。
他的母亲深切地喜爱着他的父亲。
哪怕是血脉相连的骨肉对丈夫的亲近,都会让母亲难以忍受。
女人害怕并恐惧着丈夫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
所以想尽办法的想要抓住丈夫的心。
他的父亲毫无疑问也深深地爱着母亲。
所以纵容着母亲,无形的禁锢了祈本夫人的人际,最后祈本夫人眼中变得就只有他的丈夫了。
他们是如此相爱。
哪怕对父母所谓的爱情表现的无感,但一脉相承的血脉却让祈本里乡无师自通的模仿着自己有限认知中的爱人方式。
是霸占,是破坏,是摧毁,是为了得到对方的不择手段。
这才是祈本里乡认知中的爱。
他是这样看到的,所以这是这样对待他喜爱的小狗。
哪怕乙骨忧太表现地再不在意,那天早晨,里乡的那番话,依旧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
那边傍晚。
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乖乖在房间中等候母亲前来的乙骨忧太,并没有等到他的母亲。
只有一通充满歉意的电话,以及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阿姨。
他和祈本里乡被打包送往了乙骨太太闺蜜的家中暂住。
乙骨悠美的低烧总是反复,在各种检查都做完之后,医生也没能发现异常,只能初步保守治疗建议留院观察。
于是被遗忘在了温泉旅社的乙骨忧太暂时住在了毛利家。
更准确是说,大概再过几天,这个房子就要换个姓了。
这句话是毛利兰告诉祈本里乡的。
“爸爸和妈妈分居了。”
和肥皂剧里大吼大闹哭哭啼啼不许父母分开的熊孩子不同,毛利兰在这件事上表现的相当通透。
乙骨忧太不能理解,“你会不高兴吗”
在新认识的朋友面前,毛利兰也并不打算隐瞒,“会。”
从小就被母亲教育的洒脱又自信的毛利兰,并不认为承认自己的弱小无助会是一件令人羞愧的事。
“但是妈妈她很开心。”
重新回到自己熟悉领域后的妈妈是高兴的。
哪怕毛利兰并不太能理解妈妈口中许多听起来就非常专业生涩的词语,但是她知道,妈妈在处理那些外人一看就眼花缭乱的案件时,很高兴。
就像她见到新一时一样高兴。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之间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妃英理嫁给了爱情。
但是在短暂的回归家庭生活后,她发现了自己对灶台上三点一线生活的厌倦。
就像她的丈夫毛利小五郎一见钟情的是那个在政律界叱咤风云的法律界不败女王妃英理。
她想要做回自己。
所以她向丈夫提出了分居,准备重新杀回自己的领域。
这种婚姻观和爱情观不论是对乙骨忧太还是祈本里乡而言,无疑是陌生的。
祈本里乡认知中的所谓爱。
应该是向他的母亲祈本夫人那样,将自己的全部依托于自己的丈夫身上,不顾一切,在奉献与牺牲中获得满足。
他所看到的以及被教导的所谓爱,便是这样的扭曲。
直至死亡也没能将他们分开。
这对祈本夫人来讲,这样的结局,无意是幸福的。
可是这和毛利家的情况又有不同了。
毫无疑问,搬离出来后的妃英理女士无意还对她的丈夫留有爱意。
但是在这微弱的爱意下,她却选择了成为自己。
无论是毛利小五郎还是妃英理似乎都对这项选择接受良好。
这也能称为爱吗
祈本里乡无法理解。
这当然是爱。是系统的声音,爱人的方式有很多形式。
所以,里乡你就是里乡啊。
不需要任何改变,顺从本心就行。
就像他们最初的相逢时,它所说的一样,里乡,你是在爱的期盼中降生的。
无论如何,请你一定相信这句话。
近乎是恳求一般的语气了。
祈本里乡第一次没有反驳,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身旁忧太的手,试图汲取力量。
他总觉得系统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仿佛他们曾经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你到底是谁
这是祈本里乡第一次生出了探究的心思。
我是您的恋爱攻略系统。
为了帮助祈本里乡得到真正的幸福,平安喜乐过完此生而来的恋爱攻略系统。
祈本里乡没再多说什么。
在压下了最初的探究欲后,他的内心再次一片平和。
唯有乙骨忧太察觉到了里乡情绪上些许的波动,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含担忧看向里乡。
祈本里乡朝着乙骨忧太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并主动岔开话题,“小兰,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吗”
大大咧咧的女孩儿于是瞬间忘记了之前的话题,拍手欢快地称道,“对,要是凑巧的话,新一说不定也在哪儿。”
“我跟你们说,新一那家伙可是励志要成为名侦探呢”
“几乎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新一的眼睛”
从毛利兰谈论时的语气来看,她果然十分喜欢新一。
毛利兰口中好玩的地方其实就是工藤新一家的附近。
确切的说是工藤新一的邻居,阿笠博士的家。
作为一名科研达人,尽管阿笠博士许多所谓的发明对他人而言过于鸡肋,但在小孩儿眼中却是天堂。
不论是再稀奇古怪天马行空的想象,到了阿笠博士手中,都有实现的可能。
初次见面,阿笠博士十分大方的送给了里乡和忧太一大篓稀奇古怪的小发明。
小到造型奇怪的报警装置,大到体型巨大的变声器。
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小玩具自带的功能层出不穷,倒是让人体会到了开盲盒的快乐。
看着一旁玩儿的尽兴,连连发出惊叹的乙骨忧太,毛利兰总算长舒了口气。
和忙碌的妃英理女士不同,在短短的相处后,毛利兰近乎直觉的察觉了乙骨忧太的不快。
她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乙骨忧太能够忘掉不开心的事。
目前来看,她做得非常成功。
唯一的遗憾是她没能在阿笠博士家逮住总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新一。
被双亲呵护长大的女孩儿一直大大咧咧没什么心事,就像是颗小太阳一样。
也特别容易被人看穿。
祈本里乡收回目光,眨巴眨巴眼,似乎发现了女孩自己都尚未察觉的秘密。
他将手上拆开的微型录音笔又重新组装好,放到一旁,在乙骨忧太投来探究的目光时,相当坦然地回以一个微笑,先发制人地询问道,“怎么了吗忧太”
乙骨忧太摇了摇头,只是直直地看着一直在他身旁的里乡一动不动。
祈本里乡充满了耐心。
他并没有催促,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耐,只是静静地看着忧太。
那双平静地黑眸中,似是包含着万物与星空,将乙骨忧太全部的焦虑与不安都给抚平。
“我在。”
乙骨忧太红了眼。
祈本里乡主动伸出手,搭在了乙骨忧太的脑袋上,揉了揉。
和想象中柔软顺滑的手感不同,忧太的头发就像是小刺猬的刺一样,和他软糯的脾气是完全两个极端啊。
小狗总是这样。
只需要一个温暖的抱抱,一句夸奖的话,甚至是一根肉条,就会忘记全部烦恼。
明明小狗所有的烦恼与担忧,都是因为他啊。
祈本里乡给了乙骨忧太一个拥抱。
在小狗颤抖着给与一个回报时,无声的笑了。
这样可不行啊忧太。
这样会让人更想欺负你的啊。
果然和奶奶说得一样,祈本里乡从来都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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