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乙方云鹤对自己会被fg打脸的事情早有预料, 但没有想到它来得如此之快。
快到他还没有找好理由,该怎么跟邻居先生解释。
八个菜两个汤怕是不能再用了,对方已经对他的献殷勤带有严重的怀疑和猜测, 甚至于会坐立难安。
那就坦然承认错误算了。
与其绞尽脑汁地去骗一个聪明人, 不如直接摆烂。
在工作时间堂堂正正回家的警察先生,鬼鬼祟祟地跳到邻居的阳台上,敲隔壁的门。
费奥多尔听到这动静,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电脑, 果断清理痕迹并且拔掉网线, 将所有的系统都关闭。
隔壁的网也关上。
他为什么要给一个老是给自己添堵, 喜欢的感情比他跟涩泽龙彦的友情都塑料的家伙免费高速无墙网络
费奥多尔冷笑一声,戴上自己的帽子, 去阳台给人开门。
因为还穿着警服,不希望引起其他人注意的乙方云鹤蹲在阳台的地板上, 浅灰绿色的披风拖在地上,几缕银白的发丝从披风底下滑落出来, 仰着头看人的时候乖巧又可爱。
就像在说自己没有什么坏心眼一样。
云鹤察觉到对方稍显冷漠的态度, 心虚地打招呼“这个陀思先生,下午好。”
“我觉得我可能不太好。”不像以往那样宽容又大方, 费奥多尔冷淡地垂眸看着他, “我想, 你也应该知道原因。”
这是一点儿装傻的余地都不留给人了。
但云鹤本来就没有打算装傻, 所以接了一句“大概是哪件事”
他“”
又是熟悉的, 坦荡的,知道错了, 但毫不悔改的表情。
陀思先生转身走进客厅, 又把帽子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并没有喝,因为他非常冷静。
他现在觉得所谓的“喜欢他”就是一场幻觉,或是和那天丢进垃圾桶里的那张牌一样可以随手丢弃。
所以那张牌到底做了什么
乙方云鹤盯着没有关上的门看了一会儿,觉得对方是允许他进去的意思,所以站起来大方地进去,又大方地坐在对方身边。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费奥多尔“我想,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云鹤在心里啧了一声,学习了今天那位代表“只要我不觉得尴尬,事情就还能继续按照自己想要的发展”的精神,自顾自地说“坏消息是我抓了雨果,雨果没有任何犹豫地出卖了你。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还试图以此逃脱罪责,说自己在日本什么都没有做。”
雨果说是国际通缉犯,实际上是法国在全国际通缉他。
他的异能光与影尽管还没有人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可以确定是攻击类的。
一个攻击类的超越者,没有点底气的国家和组织根本不会招惹他。
尽管他热衷于打击各种异能者或者组织,偶尔还会包庇罪犯。
费奥多尔“他在我这里买你消息的时候,说过对你非常感兴趣。”
“所以你是向他出售了我的消息”
“会让你觉得受伤吗”
正当乙方云鹤准备顺着对方的话,做出伤心的样子的时候,对方又很快接了一句说“不,你会觉得这样的话,把我抓起来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直接给人整不会了。
云鹤沉默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当真是一个冷心冷情,自私自利的渣男。
他深深地叹口气,说“那要不我坐这里等一个小时,你可以随便跑,我随便抓,结果看缘分”
一段如玉冷白的手腕递到他的面前,刚才还咄咄逼人的陀思先生勾着唇,深渊地狱一般的紫眸半掩在浓密的睫毛里,泛着一点碎光。
“让我看看,你的新技能。”
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等乙方云鹤因为“咔嚓”的声响而回过神的手,他发现自己把一半手铐铐在对方的左手上,一半手铐铐在自己的右手上。
色令智昏了属于是。
陀思先生依旧是保持住了高贵端庄的外表,好似自己从来没有不动声色地勾引过人,只是别人在妄加臆测一样。
他甚至还礼貌地询问着“你给我添过这么多麻烦,现在又抓了我,我可以打你一下吗”
换个人问的话,乙方云鹤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可以,想得美,我可以打你。
但他对着那张脸,又回忆起某些过往,思考到两人紧张的邻居关系,最终还是说“打吧。”
虽然陀思先生是个俄罗斯人吧,但看起十分的弱不禁风,体弱多病,没啥力气的样子。
打他一下应该不会疼。
乙方云鹤狠狠地闭上自己的眼睛,以免自己控制不住地反手。
一只微凉的手摸向了白发青年脖子,扯开披风的绑带,然后解开立领的扣子,不太圆润的指甲磨过细腻温热的皮肤,指腹跟脆弱的脖颈贴在一起,感受着底下血管随紧张的心跳而起伏。
抓捕者和犯人的地位在此刻颠倒,聪明的犯人利用对方的心虚,短暂地将人掌控在自己手中。
明明一个是强大到无视一切的强者,却总比任何人都要能抵抗得住力量的诱惑,不去滥用,此刻也乖顺如诚心认错一般,配合地仰起脖子任由他动作。
费奥多尔用手指描绘这段优美得如同顶尖艺术品的脖颈,摸着底下血脉的走向,对方越是紧张地绷紧,他越是缓慢而细致。
乙方云鹤恍惚中想起庖丁解牛的典故。
他觉得对方也是在了解和记住他的身体构造,之后再一丝一丝地,富有技巧地解开。
他本能地觉得危险,但又碍于自己的承诺而不敢动弹真不晓得这人要怎么打他,准备掐他脖子
想起上次对方在他脸侧和脖子的交界处留下的指印,他警醒地发现对方的手劲儿不小。
真掐脖子等会儿会不会遮不住啊
他忧心忡忡地想着。
而另外一个人此刻终于停下了自己折磨人心理的手,撩开已经开始有湿意的头发,将手按在后颈上,推着人靠近自己。
然后埋下头,狠狠地咬上去。
避开了要害,即使咬破了皮肤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不是在体谅人,而是为了让对方疼得久一些,长长记性。
乙方云鹤整个人都僵住了,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
明明是咬在靠肩膀那一块的位置,但他却觉得咬得是自己喉管他难以呼吸,逐渐出现了幻觉。
没事儿喜欢啃指甲或是指腹的陀思先生,藏在淡色薄唇底下的是尖利的牙,给他敏感脆弱的皮肤带来尖锐的刺痛,也让他恍惚中觉得自己是被血族选中的晚餐。
这位优雅的血族似乎很是中意他,没有直接咬到致命的位置,而是挑选了一块颇为中意的地方,凶悍地刺破,再牙齿厮磨,温柔地根据他的反馈来调整自己的力道和位置。
他被这种疯狂中潜藏着的珍惜所打动了。
实在是很讨人喜欢。
于是松开被攥紧的披风,伸出左臂去拥抱对方,将猎人用理智保持住的微末距离去除,胸膛贴着胸膛,连被铐着的右手,也亲密去和对方的手交叠,纠缠,试着去抓紧。
费奥多尔“”
他发现这个人实在是很可恨,于是换了一个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到心跳的位置咬下去,把人按在沙发上,压住,左手按住对方亲热讨好的右手,抓进手里,将人完完全全地,不容一点反抗地纳入自己的掌控中。
满足感填进胸腔,又因为知道只是短暂的错觉,后续填进来虚无和愤怒。
如今已经分不清最初是因为控制欲而横生的占有欲,还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喜爱才有了占有欲,进而才是让对方不适的控制欲。
但他已经不打算压制和迁就下去了。
因为这个人只会装傻和得寸进尺。
心里火热,又感觉背后一凉的云鹤下意识地挣扎。将他们两个铐在一起的手铐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使得另外一个人的清醒和理智被唤了回来。
他心虚又强行壮起气势地说“这已经不是打一下了,你袭警的行为应该适可而止了”
停下自己的动作,费奥多尔将手抽出来的时候,带了一段银白的发丝,他牵着这缕光滑冰凉的长发,笑着说“希望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能够有个让彼此都满意的结果。”
乙方云鹤直接幻听成“要么给我当对象,要么给我当仇人”。
他紧张地吞咽口水,喉结滚动,脖子上的刺痛更加厉害,加深着他对这位看起来宽容的美人的正确认知。
阴郁幽暗,理智的疯子。
真好看。
他疯狂心动,但又很作死地想看这个人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
“还有一个好消息,您还没有听。”
他艰难地移开目光,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色令智昏,要慎重不能莽,现在一个上头就表白,他就是抓对象进局子的渣男了。
但在对方看来,是因为害怕自己真实的一面。
费奥多尔收敛了一些笑容,垂下眼说“什么好消息”
“咳咳。”云鹤的目光飘忽了一会儿,甚至还往后靠了一些,跟人拉开距离,才开始老一套的态度真诚。
“我打听过,默尔索的饮食很不错,作息健康,书籍,单人单间,里面的个个都是人才,你住一段时间休息休息挺好的。”
虽然工作的认真和投入值得夸奖,但这么重的黑眼圈,很容易猝死啊。
费奥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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