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小瞧谁啊”
短暂的沉默过后, 系统语气激动地在荧脑海里大声道,荧觉得自己甚至能想象出白色小漂浮物在空中狠狠跺脚的样子。
她没有回答,系统也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突然出现道,“哼,直接发给你是不可能的啦,必须要做任务才行。”
系统提示限时任务「镜花水月」。
璃月有古诫镜花迷眼,泥形溺心则陷。镜花之琴勾起人心幻象,唯有意志坚定之人才可驾驭。1
使用临时道具「镜花之琴」, 演奏乐曲勾出人心中的幻象03。
临时道具「镜花之琴」已发放至背包,时间剩余30天。
“真是太棒了,”荧看着背包里的临时道具, 微微挑眉,夸赞道,“不愧是系统,和我最好的伙伴派蒙一样好”
“你知道就好,”系统语气颇为骄傲,“旅行者, 果然我才是你最好的伙伴吧。”
“嗯嗯, 你就是我最好的伙伴”荧一边坚定地答应着系统, 一边开始给达达利亚马甲打电话。
一小时后,荧坐在达达利亚的办公室内待客的沙发上, 面无表情地剪开自己已经粘连在伤口上的布料,然后将外伤药粗暴地倒上去,牙齿咬住绷带的一头拉紧, 将绷带缠绕了上去。
“小姐的动作还真是粗暴啊, ”达达利亚抱着双臂, 靠在办公桌前,“不过,我还以为你们找这位「牧师」,是要处理掉组织内的叛徒看这情况,似乎是要救他”
荧将绷带缠好,打上一个结固定,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是的,如果「公子」阁下有解决精神方面问题的人推荐一二,报酬的事情我们可以谈。”
爱伦坡带着卡尔坐在一边,接口道,“一亿美元,只要你能解决掉。”
荧听到那个数字,手一抖,没注意把正准备剪掉的绷带拉得太紧,疼得脸都变了颜色,重重地吸了口气。
爱伦坡疑惑地侧过头看了看她。
而达达利亚眉眼弯弯,“没问题,我那位朋友颇为擅长此事,我这就把他叫过来。”
纳撒尼尔霍桑被喂了强力的安眠药,正在处理伤口,玛格丽特正在亲自守着他。
而荧虽然面部表情没什么异常,心里却已经有一种整个人麻木了、恍惚了的感觉,向系统吐槽道。
“怎会如此真的、这么有钱吗”
系统“醒醒吧,旅行者,有金主老板按时打的工资入账,你的存款也不少了。”
“而爱伦坡在「组织」干了那么多年,级别也比你高那么多,他本人还是欧美侦探小说畅销作者,写作也从来不咕咕,每季度都有质量很高的新书发布,名气很大,钱怎么可能少。”
荧痛心疾首,“可是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吧这也不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到时候我怎么还得上啊我原本是准备自己和自己的马甲演一场戏,然后用人情什么的虚无商品作为交易的。”
系统觉得槽点太多,一时间竟然沉默了下来,组织了半天语言,“首先,挣这个钱的不是你自己吗”
“那不一样达达利亚本人又不傻,拒绝就会ooc到被爱伦坡这样的聪明人扒马甲啊。”荧反驳道。
“其次,其实这个事情也和你没关系,你替玛格丽特和纳撒尼尔霍桑操心什么呢”
“哦,好像也是,”荧瞬时便放松下来了,仔细思考后回答系统,“大概是在提瓦特做「奖励太少、付出太多」的委托太多了,形成了定性思维,突然有这种报酬丰富的任务,让我一时之间缓不过来。”
荧一边叹气,一边举出了许多例子,“比如说,辛辛苦苦打赢丘丘雷兜王、做完让人头秃的解密、被雷暴折腾得够呛、在稻妻那个到处都是地下坑洞的地方绕得头晕眼花结果最后一看奖励,竟然就是个破破旧旧的小木箱。”
达达利亚打了个电话给自己派去的那位高桥君,让他转告给万叶知道,“就说我有些事情拜托他帮忙,如果可以,尽快过来就好。”
而爱伦坡似乎看出了她那副被惊到有些恍惚的表情,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剪刀,帮她剪断了最后一截绷带,解释道。
“吾辈也不缺钱,比起钱来说,虚无缥缈的人情有时候要价会更贵一些,不要轻易向别人许诺。”
“「公子」能从横滨的地头蛇港口afia手上抢出这块地盘,就已经说明他是很危险的人了,为了发展组织,他一定会需要新的资金,所以比起人情,金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作为侦探助手,你应该相信吾辈的判断,杯面小姐。”
爱伦坡把剪刀放回桌面,卡尔趴在他的大腿上,配合着「啾」了一声。
荧刚准备回答他,就看见原本严肃作答的爱伦坡突然伸手抱住了怀里的卡尔,挼了挼卡尔毛绒绒的耳朵,回归了碎碎念模式
“吾辈可是有一天要打败乱步先生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小问题上出错绝对不可能的”
“嗯,坡君说得对。”荧稍微觉得有点好笑,坚定地点了点头。
然后,在心里,系统听见了穷人荧激动的声音,“我暴富了一亿美元暴富了”
“旅行者,你冷静点,”系统一边这样说道,一边感慨道,“要是到时候旅途结束旅行者在这边赚的钱都能换成摩拉就好了。”
枫原万叶收到消息,就带着镜花之琴从旅馆出门了。
刚出门没多久,他就遇到了上次探查时留念镜里扫出来的那一位西格玛。
西格玛的表情并不好看,因为这是在擂钵街附近,他正在被几人打劫。
老实说,这种情况对他而言并不棘手,虽然他并不擅长体术,但也是在里世界混了许多年的人,早就清楚这种状况可能会发生,他也带够了枪械和子弹。
但是同时,他也听到了来自身后的脚步声,少年人微笑着,轻声道,“真巧。”
西格玛一惊,转身看向对方,正是他此行来的目的,那位白毛红瞳的少年。
枫原万叶是气质很特殊的人,不仅如此,他这一身衣物画风也同普通人不同,辨识度极高。
擂钵街的人都是懂得趋利避害的,通过他们自己的消息渠道,能够知道许多附近的消息当然也包括那家原本是黑店的小店,最近被端掉了,有很多具尸体被搬出来扔掉了。
需要重点注意的是,出入这旅店的人,大多是擂钵街近来的新贵「公子」的人,而有两位「公子」的座上宾,正暂住在此处。
于是等西格玛再回头,刚刚来打劫他的人,就全都不见了。
他稍微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要是真的查探到秘密,他肯定会被灭口的。
要想点什么办法才是。
“很巧,”西格玛垂眸,不经意间和他对上了视线,“谢谢,帮忙赶走这些人。”
少年人的那双红瞳很通透,看人的时候,让人忍不住会有一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枫原万叶看着他,略微沉默一瞬,正是在这短暂的一瞬沉默之中,西格玛觉得自己手心都快要冒出冷汗来。
末了,万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眉眼自然地舒展开来,脸上温和笑意更甚,“没什么,权当是谢谢你上次的指路,不过风声告诉我,你似乎是特意来擂钵街寻我和将军的”
西格玛张了张嘴,准备好的理由却卡在了咽喉中,看着那双眼睛,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既然不便告知,那我就不问了,”枫原万叶没有逼问,而是邀请道,“既然是来找我和将军的,那要跟我一起走吗我须得先去帮朋友办件事情。”
西格玛没说出拒绝的话,于是就这样跟了上去,他想不出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边觉得像是请君入瓮,一边又觉得这或许是很好的机会总而言之,要是这时候拒绝了,反而显得更加可疑,以后想要接近估计也会更难吧。
而荧正想要查关于「天人五衰」的事情,所以与其让西格玛成为隐没的变数,还不如让他呆在万叶马甲身边,不仅能依靠万叶马甲对风和声音的敏感度来套消息,而且就在眼皮子底下,也会更好控制一些。
枫原万叶手中拿的琴,琴身线条略为圆润,颇有一种古朴粗拙之意,便是看着也让人觉得有一种时间沉淀后的古韵,像是一件珍奇的宝物。
走在路上,西格玛下意识观察了一下对方,视线就在琴上停留了些许,就立刻挪开了,似乎是随意地找了个话题,搭话道,“上次你好像没有带着这把琴。”
“嗯,的确没有,”枫原万叶微笑道,“此琴于我意义非凡,如果不是需要它的时候,我并不会带出来。”
“意义非凡是什么人送的吗”西格玛猜测道。
“哈哈,并非,”枫原万叶抬了抬头,视线触及远方,天边云层翻滚,遮盖住了阳光,“是我曾经赠予一位挚友的。”
西格玛顿时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是引出了对方的伤心事赠予友人的琴现在却在本人手中,那友人现在何处,就是值得深思的事情了。
但少年那样温和爱笑的脸,似乎也更适合这副半带着悲伤的表情,他沉默时的模样自然地镌刻进周围景象之中,哪怕只是残屋、破路,连飞鸟都不会眷顾的贫民窟,也在此刻仿佛一副静默的画卷一般。
直至和风拂过,带起他的肩胄轻轻摇晃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滴落的水珠将水中的月亮惊碎一般,画卷也就在一瞬间悄然消失掉了。
直到此时,西格玛才敢开口说话,“对不起,我”
“不必,”枫原万叶笑着回答道,“是你多想了,我这位朋友并未遭遇什么意外,只是已经许久未见,稍微有些怀念。”
“她走时太匆忙,留下了许多东西,也正包括着这把琴就放在尘歌壶之中。”
“或许,正是因为我们颇有默契,她放琴的地方于我而言非常明显,就正是想拿琴的时候,便觉得她应该是放在那里的。”
“风时常向我传达她依旧安好的信息,相信总有一日,我们之间的「缘」会牵引着我们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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