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忍足和迹部沉默地看着云雀从指环中迸发的火焰一瞬间被杏実掐灭,周身的低气压也消失不见,心里对杏実的看法就剩下了两个字牛哇
“我觉得小杏可以改名叫灭火器。”忍足掩着嘴小声对迹部说道。
迹部扯了扯嘴角“巧了,我刚才在心里叫她驯兽师。”
“她老板是兽”
“还是很野的那种。”
他们站的离云雀和杏実有一段距离,但是云雀听觉灵敏,他们俩说的话,他也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他一个眼神扫过去,迹部和忍足立刻收声了。
两个人在心里默默地疑惑杏実是怎么做到在云雀面前还能面不改色淡定自如的
一定是真爱吧
云雀的火焰熄灭之后,杏実就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她挺胸抬头地站好,神态自若,好像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杏実也确实用这种方式给云雀灭过很多次火焰了。她第一次发现这种方式有用之后,就开始乐此不疲地这么做了。
一来算是可以摸摸老板的手,二来,用这种零成本的方式灭了云雀的火,总比后面他大开杀戒留下一地狼藉,然后劳民伤财地善后要好得多,毕竟善后也是她的工作。
感觉原本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柔软小手移开了,云雀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了杏実。
杏実个子不算矮,但她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还是跟云雀差了一截。她的脸上又露出了完美无缺的笑容,这让云雀的心情又变得不爽起来。
“你在群聚,杏。”
“你怎么这么快下来了,老板”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但云雀的话很简短,他说完了,杏実还没问完。
杏実哽住了。
老板的话问完了自己还没说完,可要是不说完的话又很难受,说不说完,自己都像个傻子。
“也不算是群聚”杏実语气谨慎,“我原本就是在维系跟风纪财团有来往的人士之间的关系,正好又碰到了朋友,所以打了个招呼而已。”
“打招呼”云雀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打招呼需要倚在你身上吗”
杏実神色不变,淡定从容“只是朋友之间打招呼的方式而已。”
“我怎么不知道这种方式”
“”
因为你没有朋友听到了吗你没有朋友
杏実在心里大声喊着,面上却保持微笑,很有耐心地解释道“这个世界上打招呼的方式有很多种,尽管老板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您一向特立独行,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不了解也没什么的。”
心里再怎么抱怨,嘴上的彩虹屁还是不能少。
大概是杏実的彩虹屁吹的还不错,云雀没再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他淡漠地看着迹部和忍足一眼后,又收回视线注视着杏実“维系完了”
从这句跟前文毫无联系又十分简洁的询问中理解云雀的意思,杏実点了点头“是的。”
“很好,”云雀颔首,“走了。”说完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我老板怕不是血里有风。
杏実对云雀这种说走就走的任性做派也早就习以为常。她无奈地摇头,转身对着迹部和忍足指了指云雀的背影,又做了个走路的姿势,最后对他们挥了挥手,意思我先走了,下次见。
迹部和忍足点了点头,也对着她摆摆手示意快走吧。
看着杏実踩着细高跟小跑着跟上云雀的脚步,迹部若有所思“我觉得,她这么多年没搞定云雀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忍足摸着下巴“我们小杏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她这个老板太直男了,又不解风情。我要是小杏,我一定选你。”
“你别说了,本大爷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云雀腿长,迈的步子大,走路速度又快,杏実要追上他还是有些吃力。
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着要追上云雀了,一个小孩却突然跑出来,跟杏実撞在一起。
“哇呀”
被这个小孩撞的重心偏移,杏実的身体有些失控,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隔着礼服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了她的皮肤表面。
杏実借着云雀的手稳住身体后迅速站好,对着云雀微微鞠躬“多谢老板。”
云雀神色淡然“嗯。”
杏実没有摔倒,但那个撞了她的小孩却因为反作用力摔在地上。他跑过来的时候就在哭,现在哭的更大声了,一张小脸抹的像小花猫一样。
在那个小孩面前蹲下,杏実语气温柔地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了”
“麻麻,麻麻不见了呜呜呜”小孩哭的嗓子都哑了,一边哭一边抹泪。
原来是跟妈妈走散了。
云雀低头看着杏実,思索片刻,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了杏実身上。
杏実有些诧异地仰头看着云雀,却见他还是一副跟平时一样冷静淡然的样子,便又低下头去。
现在还是先管这个小孩吧。杏実见他身上穿着很绅士的小西装,一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模样,推测他应该也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她问了小朋友的名字,果然是某个今晚也来参加酒会的财团的姓氏。
她站起身来对云雀说道“我先带小朋友去找他妈妈吧。”
云雀点头“嗯。”
杏実有些迟疑“那老板你”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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