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古代小吏(03)

小说:家有炮灰[快穿] 作者:传山
    京城的巡防军现在是每日都在查各种客栈, 见到可疑的江湖人士都要探查一番。

    在被查探的当晚,青川借助空间里的小型飞舟,一个人找到暗影的总部, 一座深山的山谷里。当晚用药迷晕所有的人。烟雾随风飘散。无声无味的烟雾, 只要被吸入一丝丝, 即便是末世变异的牛犊子都能迷晕。倒地不醒人事。

    暗影总部人不少,至少有上几百人,一晚上忙死了青川,摸尸摸了两个时辰, 还在山谷里找到库房与藏宝的地方, 全部收入空间,至于这些人,全部被他连夜送往京城。还让警幻出来坐镇山谷,地理位置是真好。

    杀手组织的账本一摞账本被送入皇宫皇帝的案牍之上, 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李家的名字赫然在列, 李家人再狡辩也是白狡辩的。

    几百人的尸体,就放置在郊外的一座义庄中,给留了书信。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京城在十年中都因为这位身手高觉的高人而变得秩序井然,做坏事都不敢做的太狠, 怕被灭门。

    一个月以后, 腊月, 李家人被斩首的斩首,没斩首的也没有好下场,入了教坊。

    位高权重, 骄横的李大人没有想到自己落了个斩首的下场, 到死都是把眼睛瞪的大大的, 眼神中除了有惊恐还有不可置信。李家从前朝起历经两三百年都是煊赫大族,文臣辈出,开枝散叶,嫡系旁枝的分出好多脉。与朝中好些大臣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有丝丝缕缕的姻亲关系。

    没想到就因为一件事,他这一家子被砍的差不多干净了。

    临死前回想自己的一生,脑子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剩下 的只有惊恐。

    大仇已报,青川带着妻儿还有父母进京城置办年货。靠近年关,顾不上冷,街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人,都是来往的置办年货的人。

    青川带着父母妻儿先一天来到京城,在京城过夜,第二天一早第一站先去的医馆,京城有名的童叟不欺的医馆仁济堂,他一身蓝黑色的素色细棉布做的棉衣,厚底的黑色棉鞋,身后背着一个背篓。走进来就直奔抓药的柜台,对着掌柜的问,“掌柜的,你们东家在铺子里吗”

    掌柜的正在拨拉算盘珠子,在拿着一张单子算银钱,抬起头看见一位后生笑容满面的望着他。被人这么热切的望着,还是一个年轻的后生,长的也不错,掌柜的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瘆人。

    “在,找东家是有什么事”掌柜的说道。

    “卖参,您能做主吗”青川把背篓从身后卸下,放到身前,从里面拿出来一根新鲜的人参,只是露出一点点给掌柜的看。只是惊鸿一瞥,掌柜的就惊的手上拨拉的算盘珠子全错了。面上立马堆出商业笑容,看起来亲切随和,嘴里还说道,“里面请。”

    一家人跟在进到医馆的后面,下人连忙给奉茶,室内有火盆,不算太冷,围坐在火盆边。没一会儿东家是位老先生,文质彬彬的,但一身的药味儿,即便隔着两米远都能闻到。

    老先生在主位坐好,一阵简单的寒暄,看了看青川递过来的人参,啧啧的赞叹,“好参,参味儿浓郁”一堆堆的专业词语从老先生的嘴里说出来,一半是赞美之词,是真的喜欢眼前的人参,顾不上什么做生意得奸一些,为了压价挑挑毛病之类的。

    谈妥价格,青川一共出手了三支人参一直何首乌。被老先生套话,青川明知道还是说,“前几月我就发现了一个宝贝窝,那时候挖了两根卖给一位在京城路过不知道富商还是别的身份的人。想到明年需要的银钱多,就趁年前大户人家要送年礼的机会,把窝子里上年份的全部挖了出来,现在剩下的年份浅,养上几十年,才能过百。”

    为之前怎么会有那么些银钱在变相的解释。

    老先生羡慕的不行,“运气真好。”

    “哈哈,还行。”

    得到了银票,青川买了不少的药材,全是各种药材分开包装,打量的药材包被塞进了背篓,出去的时候发现爹娘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么滴,走路都同手同脚的,还顺拐。

    青川也不笑爹娘,只是说道,“爹娘,自然点,别让人看出来我们是发了财。”

    彭父彭母步不自然的点头,尽量的放松自己,“嗯,我尽量。”老爷子第一次看到这么些银票,怎么可能不激动,怎么可能自然放松,都快抖起来了。

    “静妹,等下给岳父岳母买年礼,你做主,觉得家里需要什么你就给买什么。年礼比往年送的丰厚些。”

    王静与原主成亲以后,就没有享过什么富,还得受气。青川想尽量弥补妻子。接过银票的王静抿着嘴,但嘴角微扬,心情很好,小小声的说,“好。”

    彭父彭母知道分家以后,自己就没有什么话语权,也就没有说什么。

    一家人随着拥挤人群,在街道上挤来挤去,但被挤的心甘情愿。脸上还带着灿烂的舒坦的笑容,卸下了生活的重压,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家人随着人群一家家的店铺逛买了布匹,买了饴糖,买了粮食,买了猪肉鱼,买了油盐酱醋,买了点 ,买了灯油等各种生活物资。

    几人还进了一座银楼,银楼的客人不多,是一座有名气的银楼。匠人的师傅的手艺好是出了名的。一家人虽然都是穿的一般,但因为看到青川那一脸的自信,其余的几人也就没有那么忐忑。

    在银楼给妻子与亲娘一人,买了一支金钗,一副耳环,还有一枚金戒指。喜的婆媳俩轻声惊呼,“太贵了。”

    青川也压低声音说道,“无妨,不碍事。”继续买,还买银饰。

    一家人购买的物资,数量巨多统一送到城外,家里的驴车与驿馆的三辆马车都塞的满满的。一家人在乘坐另外一辆马车跟着装货的马车与驴车往回赶。

    购买的物资多,里面还有给驿馆的驿卒还有一些帮工准备的过年礼。以及自家的亲戚至亲们年礼,除了至亲,其余的年礼都是一样,一刀肉,已一包糖,一包点心。

    基本没有差别,都是一样的。

    夜幕降临才到家。

    第二天,老爷子带着老太太与家里的下人回村送年礼,后日就是大年三十。今日送年礼正合适。

    驿馆中,青川让驿馆的各家各户排队领年礼。家家户户一家都不落,每一家领年礼的人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个个的都对着青川点头哈腰的道谢。

    下午,青川带着妻儿回村给岳父岳母送年礼。知道闺女女婿外孙会来的王秀才,午时以后,就在家里等着。老爷子此时喝的茶叶就是前段时间女婿送来的,老爷子美滋滋的喝着。对女婿那是越发的,满意了。

    家里的人都没有出去,在县城私塾教书的两个儿子带着妻儿也回到了家中,老爷子一共就两子一女。老爷子在村里的私塾教书,家中的条件不错,两套两进道青砖大瓦房。虽然没有给两个儿子分家,但是早就各自分开住,不过整体在一个大院落中。石头垒的高大围墙,是村里独一户的好院落。

    但也花尽了王家夫父子三人挣回家的所有积蓄,新房子盖成的时间已经一年多。家里人过的紧紧巴巴,也就最近俩个月,女婿孝敬的多,家里的才过的好一些,时不时的给送些肉啊,米啊,还有点心,茶叶之类的。

    村子里大部分的住户都是比邻而居,分成几个居住区域,每一个之间相隔的不远,方便走动。夫妻俩是赶着驴车回村,回到村里直奔王家,在王家有人站在门外,一直张望着。见到了青川的驴车,那人兴奋的冲进院落内,大声的喊道,“老爷,老太太,姑爷姑奶奶回来了。”

    王家也买了一家下人是照顾老爷子与老太太。

    那人嚷嚷完,又很快出来。帮忙给青川他们卸东西,老实巴交的曾木根,见到青川就嘿嘿的乐,“姑爷好,姑奶奶好,表少爷好。”

    “木根叔好。”对于眼前的人,青川还是很尊重的。人老实,肯干,一刻都停不下来,就是属驴的。

    木根憨憨的笑笑。扛起驴车上的东西就进堂屋,先让老爷与老太太看过,才决定归置在哪儿。王家老大与王家老二也跟着走了出来,见到青川就乐呵起来。大声的与青川打招呼,“妹夫,爹正等着你呢,快进屋。”

    青川见到两位舅兄也很高兴,他们相处的不错,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三观合。三人关系极好,只是平日各自有事情做,不能时常聚在一起,可友情深厚。

    “不急,先搬完车上的东西。”转身看,王静牵着三金母子俩也不多看他们三人一眼,就走了进去。

    “好好好,搬东西。”三人吭哧吭哧的搬,一驴车也不多,四人一起很快就搬完。

    年礼是大米两百斤,磨的细细的黄面粉一百斤,新鲜鱼五十斤,油三十斤,猪肉半扇,布匹十匹,还有王静抽空给二老做的每人一身衣裳包括鞋子,还有给老太太也买了一支金钗,给老爷子的好酒,是他前段时间从空间内拿出来的,蕴含微弱灵气的酒,还有给女士们喝的果酒也有几坛。有上好的茶叶几罐,也有一些其他的礼物。就这份年礼,是彭家村独一份儿的。

    老太太摸着那根金钗在房间里拉着王静的手,来回的摩挲,“现在日子好过了,你得好好的。对你公公婆婆好些,少计较。即便是他们偶尔接济下其余几个,只要不过分,你少计较。”

    老太太是过来人,知道怎么样与公婆相处,多体谅多包容,但不是无原则的包容体谅是有底线的。与儿媳妇相处也是这样,只要她们不是很过分,老太太一般不会管她们。

    “娘,我知道。”挨蹭着亲娘,王静像个孩子一样。带着一脸的孩子气。

    “知道就好。”外面走进两位年轻的妇人,是王静的大嫂二嫂,两人都是王老爷子同窗好友的闺女,娘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差。至少不是穷到地的那种人家,也是自幼有学习是识字的。

    略通一点文墨。

    不然老爷子是不会给儿子纳一个大字也不识的女人回来。

    两人一进来就坐在婆婆与小姑子的对面,坐在一边,与王静说话,“妹妹,你与妹夫送的年礼也太多些,真是破费了。”

    两位嫂子是已经归置好那些年礼才来的,两人都长相一般,但身材瘦弱,脾气性格不错,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与王静的关系也相处的不错。

    不过,成亲几年来。王静每次回娘家都没有拿的出手的礼物,虽然父母与兄嫂都没有怪过她,可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今儿算是直起了腰,有了种终于能孝敬父母的感觉。

    说到年礼,她的脸上扬起笑容,“大嫂二嫂,不破费。川哥说,以后都是按照这样送年礼。穷也好,发财也好,都是一样,偶尔哪年挣的多就会多加一点。哪年年景不好,就少少点。”

    “那是应该的,自然是如此。”王大嫂瘦瘦的,见人就笑,是个喜欢笑,性格开朗爽直的人,还有她为人大气,不是小气的人。

    外面的堂屋,几个男的也聊的热火朝天。老爷子说道,“青川,年礼就是个意思,你来年不许这样,花的银子不少吧。”

    “爹,我心中有数,我也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您老不要多想。”青川知道老人是节约惯了,认为不需要充场面,日子过得好不好,自己明白就行。

    老爷子点头,“我知晓你的性子,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只是你来年开春以后就要盖房,你有银子就存着,盖宅子。还有多余的,也不要乱花,以后留给孩子,三金也要开始启蒙,以后也要读书,科举,笔墨纸砚,都是要花银钱的。再有多余的就买田地,多多的买。”

    “爹,我省的,不会乱花。但改孝敬的还是得孝敬。”对于老爷子,青川还是很尊敬,也愿意陪着老爷子多聊聊天。

    在彭家的老宅,二老的房间一直保持着,只有彭青川夫妇的房间被分给了老四,之前,就是两兄弟住在西厢这边。老爷子老太太最近吃的好,养的好,看起来人精神了不少,还年轻了不少,至少比分家之前看起来年轻了五岁,短时间养是养不了这么好。主要是靠衣装,还有不做事收拾的利落了,不再是全身灰朴朴的样,还有看到了未来,有了希望,眼睛都在发光。

    在老宅的房间的炕上,老爷子与三个儿子在说话,在教他们怎么做人,“老三现在的日子是过好了,也不需要我操心。你们与老三是亲亲的兄弟,不能因为家里那狗屁不通的娘们坏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情意。不然你们想以后老三拉拔你们是不可能的。

    也别仗着是亲兄弟就想着老三富贵了,就得拉拔你们。你们的好,老三也记着,可这个好,老三不一定能记一辈子。你们开年以后,只要地里田里没事,就去给老三盖新房的那边帮忙,卖卖力气。多长只眼睛,帮老三多看着些,以后你们多走动,老三才会多拉拔你们。不然。任由你们家里的娘们儿每次见到老三两口子阴阳怪气,那老三说不定就不爱与你们来往。

    问问你们自己,换作是你们每次见到老三,老三家的都阴阳怪气你们,你们舒服不舒服,愿意不愿意时常见到你们。”

    老大闷着头,低低的说道,“不乐意。”

    老爷子手中拿着一杆紫檀木做的烟嘴,在手心敲击几下,听到大儿子的声音,再看看老二与老四,见他们点头,欣慰的笑了,“对喽。你们也知道不乐意。我知道你们与家里的娘们儿一直认为早年老三比你们多读了几年书,就认为你们有功,是你们在供老三读书。认为老三过的好都是因为你们,可你们不想想,你们没有读书吗,读了,只是读不进去。一人只是读了两年,粗浅的学习了一些字,就回家了。

    老三后面是多了几年的书,可老三并没有多花多少银钱。他平日里,也没少干活。他打小就喜欢去驿馆那边跟着以前的老驿卒老赵学习功夫,身子骨比你们几个的都要好,不少摸上山自己挣银钱。

    不然你以为老三怎么就去了驿馆做事,男子去驿馆做事,除了做账房外,其余的驿卒都要点粗浅的功夫,不然谁要你啊。不信你们去试试。

    老三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筹谋来的。你们别不服气,老三一直与我说,有机会会拉拔你们。你们别以为以前老三不搭理你们就是记着恩情,不好意思与你们争执,那你们就错了。

    老三的不是不好意思,是懒得搭理你们。真要以后还那样,老三可能就真的会一辈子都不搭理你们。到时,看你们怎么办”

    最近老爷子也没少与儿子老三闲聊,探听他对哥哥弟弟的态度。青川 也说了一些,不是他不愿意拉拔,是以前没钱又没势,想拉拔也没有办法拉拔,但是以后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帮助他们的。只是他不乐意每次回去都听到嫂子弟妹的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也就是从嫂子喜欢指桑骂槐开始,他慢慢的疏远了大哥二哥,后来老四成亲以后,不知道大嫂二嫂给她灌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一起指桑骂槐,他就越发不乐意回去听那些个闲话。

    不知不觉的,兄弟之间的感情淡了许多。

    老爷子当时听的都心惊,兄弟感情怎么能淡呢可是怪老三,这话他说不出口,这些年老三没做错什么,从他谋了一份差事以后,给家里带来的收益远远超过三个种田的儿子。

    虽说他带着妻儿在外面,不在家里,也不用种田卖苦力,可是,也不代表老三就过的轻松。以前做驿卒的时候,传送公函书信还有一些别的杂活,也是够辛苦的,还得维护与上官的关系。既要费体力也要费脑子,在老爷子看来比种田辛苦多了。

    三兄弟第一次听老父给他们分析,都听明白了。老大先表态,“爹,您放心吧,我不会让孩子他娘以后再说三弟一家半个不字。以后三弟那边有点什么事,您提前让人招呼我一声。”

    老二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转了一圈,也承诺,“爹,我也是,与一哥一样。”

    最后是成亲不到一年的老四,还是憨子,“爹,我与大哥二哥一样。”

    老四有自知之明,在三哥读书的问题上,他没有出什么力。可比不得大哥二哥,他们能偶尔说说嘴,可自己连偶尔说说嘴的立场都没有。

    当晚,等老爷子老太太离开以后,彭青川老宅传出来说不通就打的哭叫声。家里的三个成年女人,被打的不轻,第二天都不好意思出门。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九,早上起床,就忙活开了。年夜饭的各种准备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驿馆里,留下来值班的驿卒与家人也住在驿馆里面。大部分都放假,回家去过年。

    驿馆里,肉香四溢,不少驿卒家的孩子或者弟弟妹妹来到青川一家暂住的小院,倚在门口流着口水羡慕的望着,青川进屋拿了一把用油纸做糖纸包裹的奶糖,递给一群孩子,一人两个,然后拉着儿子三金,“三金,去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玩。”

    最大的就是秋账房家的大孙子,秋远十岁,秋远是过来拉弟弟妹妹的,没想到也分了两颗糖,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川叔,我是大孩子,不用糖。”

    秋账房不值班,但他家就在附近,平时也住在家里。家里的孩子也时常在驿馆玩。

    一颗火栗子轻轻的敲在秋远的脑袋上,笑道,“你才十岁,在叔眼里就是个孩子,给你的就拿着。你带着弟弟妹妹们就在附近玩,别跑远了。帮叔看着些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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