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老太太的家里, 青川被老太太的手一直抓着,用力的紧紧的抓着。老太太的身上的怒火,已经是一触即燃。被青川的说出来的话给惊的恨不得现在此刻立马砍死韩家的两个祸害。
“他们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狠毒”董老太太被气的大喘气,难受的要死。
青川低声的说道,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董奶奶,我有师傅,分家以后我带着弟弟妹妹跟着师父走。”
“师父,什么师父”董老太太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子,以前没有听过说川小子有什么师父。
混浊的双眼盯着眼前的川小子。
“是前段时间才认的师父,不过我师父在我爹娘出事前就说出去办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过与我约定的日子是明日。他说最迟明日回来。”青川给自己杜撰了一位师父。为自己以后的一身本事埋下伏笔。
“行, 如果明儿你师父回来了,你让我们见见你那师父不然我们这些个老的不放心。”董老太太说道。
“放心吧, 我会的。等见到师父,我让师父带我们三个去省城二姑三姑家里一趟。”必须昭告所有老家认识自己的人,自己有个师父。
二柱子带着青峰青梅来到家里,两个小的, 背后都背着藤编的藤篓。是上山去捡柴火。两个小的看见青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青川见到没有多言, 只是嘴角抽了抽。原主真不是个好哥哥。
弟弟妹妹怕他。
青川在衣服袋子里摸了几下, 摸出来用没有生产日期与生产厂家地址包装的大白兔奶糖,上面只有用糖果纸大小的深黄色油纸包裹着奶糖, 眼前的三个孩子一人两个。
他现在储备在空间的现代物资都是没有现代包装的, 大部分是特制的仿古油纸, 或者民国以及古代时的包装包一些吃食。就连锅碗瓢盆也是仿的民国与古代时的样式。
“给, 是我师父之前留给我的,一直没有舍得吃,你们三一人两个,甜甜嘴。”青川先塞给妹妹青梅,再给二柱子两个,最后才是青峰。
三个小的小心翼翼的剥开糖果纸,把一颗奶白奶白的大白兔奶糖放入嘴里,刚进嘴里,小舌头轻轻一舔,一股子奶香味,瞬间征服了三个小娃娃。青梅不舍的把手中剩下的一颗糖递给大哥,嘴里含着糖,小声的说道,“大哥,好吃,你也吃。”
其实她想说的是,好好好吃,无限个好吃都无法表达她此时的感受。
青川摇头,“大哥以后再吃,还有一个你自己留着,放在袋子里,藏好咯。”说完还从袋子里抓出来一把,塞给董老太太,“董奶奶,这是给大柱子,三柱子他们几个的。”
老太太哪里好意思收啊,伸手把糖果腿上抓起,然后双手捧着糖果要还给青川,可是青川哪里会要回来,几下就推了过去。“董奶奶别推迟,以后我们三个还少不得要麻烦您一家呢”
董老太太最后没法子只好收起来了。
青川看了眼老太太对老太太说,“董奶奶我想与您商量点事。”
“什么事,你直说,有啥好商量的,只要不是坏事,董奶奶指定帮你兄妹三个。”老太太没有多想,直接说道。
“我想请根叔家的婶子今天在您家帮我做一天的饭,等下我舅爷爷一家过来要吃,还有等下分家以后还得请村里的几位村老与村长他们吃饭,我现在就去我师父藏东西的地方,拿点肉与米面过来,请家里的两位婶子帮我做饭。”
说是出去买,肯定不现实,空间里有大小黄鱼,有民国时使用的大洋,但是他拿出来一块两块大洋可以说的过去,太多就不好说。一块两块可以说是师父留给他应急的。
老太太一听,咧嘴笑道,“行,你去拿,这事我答应了。”
青川交代弟弟妹妹不要出去,就在赵家玩,他出去有事,很快就回来。
离去的青川,速度很快,村后有大山,是真正的大山,原主的记忆中,一直有个秘密基地。是原主与父亲进山常休息的地方,只有父子两知道那山洞。里面有五十平方,干燥,还有他亲爹留在里面的劈成块的干柴,还有干的草,是为避祸做的准备。
有一些好的碗与筷子,还有土罐,还有一个上面破了的水缸。底下没有漏,可以装水,依然可以用。
青川找到原主父子的秘密基地,放下一个木的旧货架,里面放了腊肉,腊香肠,干鱼,糙米,小麦粉,还有小米,玉米碴子等。
让警幻易容成一位样貌清丽,英姿勃发的女子,身边还放出来一位个子一米八几的修士傀儡男子,两人扮做夫妻。身份是青川的师父师母。男子不会多言,一切看警幻的眼色行事。
还有十几位的修士傀儡,没有经历过外面的世界,怕他们露馅。青川打算明天再让他们出来,以后跟着警幻熟悉外面的世界。
青川用一个竹篓,背着满满一竹篓从山里出来,带着满满的物资来到董老太太家里。
进门就从背篓里面拿出来一包用深棕色的纸包好的一包老式的红糖,正好是一斤的红糖,还有一个用小瓷罐装好的茶叶,只有半罐子的茶叶。以及一包瓜子,足足有三斤。
这是等下为分家的事情,请人过来时,用的。
“董奶奶,我从师父那,拿出来一包红糖,一点子茶叶,一包瓜子,都放在您家里,等下帮我待客,还有一些粮食,一些腊肉腊香肠与干鱼。”里面在厨房做饭的赵家两位儿媳妇也出来了,看到背篓里拿出来的东西,暗自高兴,虽然是川子拿来待客的,可是自家人也能跟着沾点油。
老太太看到川小子拿出来的东西,想说说不知道节约的孩子,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扶住脑壳,有点晕,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水根的媳妇儿与赵老二赵木根的媳妇儿两人从屋里拿出来篮子,把东西装好,分门别类的装好。在一边蹲着听青川说,“水根婶子,木根婶子,多煮点米饭,等下我舅爷爷一家都来,再做点大白馒头,我再进山一趟,再拿点东西出来。”
青川交代完毕,撒腿又朝外跑。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青川背着一背篓的东西,身后还用绳子还拖着一头一两百斤的山猪,身边还有两人,一男一女,气质与董老太见到的乡间村民见到的大不一样,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老太太与从地里回家的丈夫赵老爷子见到这样的人,不由自主的站立起来,对着青川问道,“川子,这是”
突然心情极好的青川,脸上一扫之前的忧愁阴霾,整个人都放松了,笑容都咧到后脑勺去了。对着 董老太,大声的介绍,“董奶奶,赵爷爷,二位是我师父师母,我师父回来了。”
一对璧人,让董老太只有一个动作,用脚踢了下孙子二柱子,“去,快进屋给客人搬椅子。”
等给双方介绍完毕,青川让董老太陪着师父师母说话,自己在赵家的堂屋里分礼物,是给村里的几位村老还有村长,以及舅爷爷一家,还有赵家的礼物。他没钱,但是师父有啊。
大约是一个多小时以后,青川的舅爷爷一家终于来了。见到青川,舅爷爷对着兄妹三人说,“有事过不下去,咋不去舅爷爷家里”
舅爷爷一家父子几人都是猎户,包括舅爷爷的孙子都是猎户。打猎的本事是打小就开始学习,从辨认动物的脚印开始,一步步的学习。舅爷爷一家,还都会一些拳脚功夫。
等到二十岁左右,都已经是能单独打猎的猎人。家中除了房屋,无恒产。
早早的就去地里做事的赵老爷子与赵木根,也早早的回到了家里,往常差不多的时间,家里已经做好早饭,可今儿等他们父子回来,家里的饭菜还在做,虽然还没有做好。可那厨房传出来的香味,却是香飘里,父子俩听到老妻老娘的话,也就不说了。
等呗。
老韩头确实不是个东西,对大儿子一家都极不好。赵老爷子也不齿她的为人,对于老妻策划的分家一事,没啥意见,心底也是支持的。
赵水根赵木根在一边老实的帮忙处理青川带回来的山猪。
一起帮忙的还有青川的几位表叔,主力是他们。他们常年处理猎物,是熟手。
赵家今天是开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带十二岁以下的孩子是一卓,都挤的满满当当的。
一顿饭是吃的所有人都很满意,有酒有肉有鱼。
迟早饭吃完,青川的舅爷爷带着一群儿孙走在最前面,舅爷爷老金家儿子孙子加起来十几人,把几个小不点加一起,就是二十人,枝繁叶茂,是个大家族。
舅爷爷金不换,当年不找这个混账妹夫的麻烦是因为妹子临终前的交代,说是不到撕破脸别找麻烦,不然儿子闺女的日子更不好过。
老爷子才一直忍着。
现在已经到了撕破脸的时候,他也不用顾忌谁。大外甥在的时候,即便分家也得受老韩头钳制。确实不能太过,可是现在大外甥没了,他不用担心川子几个受老韩头钳制,只有儿子孝敬老子的,一般人从不指望没爹的孩子孝敬爷爷奶奶。何况还是不慈的亲爷爷与恶毒的继奶奶。
走在后面的是金家的儿媳妇与孙媳妇,一个个也是彪悍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
最后面是赵家人与村老村长,以及青川兄妹三人,如此浩荡的队伍,吸人眼球,傻子都知道有好戏看了。
眨巴眼的功夫,村里下地做事的人都赶了回来看大戏。刚春耕春种完毕,地里的活还不多,就是拔拔野草之类的。
或者上山给家里坎柴。
有老人一眼就认出来隔壁村的金不换,是本地有名的老猎户。
有两位老爷子见到金不换,低声的交谈,“老韩头惨喽。”
另外一位深以为然的点头,“是该收拾收拾,太过分了。对大小子一家几口,比地主对长工都差。两口子一年四季忙到头,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一片肉。大小子家的三个孩子日子过的也凄惨。”
“他真以为老金头老了,提不动刀打不了人。你看老金头那架势,今天老韩头不见血,这事无法善了。”
两个村子离的不远,村民之间彼此都是认识了解,知根知底,姻亲关系也不少。谁不知道谁,两个村之间最近的就隔着一条甜水河。区别是河这边是甜水村,河那边是高桥村。
“没法子善了看着吧,今儿老韩头不挨几下估计不行。”
只要是明事理的人,都不会帮着韩老头夫妻。
韩家,蔡婆子躺在炕头还在,在老韩头的面前诉说韩青川兄妹三个的不是,势必要把枕头风吹到几个孩子去见了阎王爷为止。
“老头子,你那三个孙子孙女,真是不着家。一早不知啥时候出去的。到如今还没有见人影回来”蔡婆子上眼药还假意的流眼泪,看的韩老头心也跟着疼。
伸手给蔡婆子抹眼泪,如果是老韩头的亲弟弟看到这副场景,只怕是要吐出来。
韩老头还有一个亲弟弟韩二江,是个做事说话,都不错的人,只是住的离韩老头家有段距离。平日里也不爱与韩老头来往,兄弟俩的关系也一般,没事寻常能不走动就不走动。
但韩二江对大侄子还是心疼的,只是毕竟不是亲儿子,他也不能管的太宽。加上住的有些远,也无法多照顾。
韩老头给老妻擦眼泪,嘴里安慰道,“老二家的已经去找人,总得寻个出价高的,不然多亏啊。”
听听,心可是真毒啊,哪里是亲爷爷说出来的话。
躺在炕头上的蔡婆子这才心里舒服些,还丑人多作怪的撅嘴说道,“那是得寻个出价高的,虽然讨厌归讨厌,但不差这几天,我就当多养了几头猪。”
“是是是,你要是不喜欢,都卖了,何必还留一个在家里多碍眼。”在韩老头的心里,老大一家人都不算什么,他不缺儿子。他的心肝给他生了不只是一个儿子,还有闺女。
老大一家死了就死了,在他心底,老大一家都是讨债鬼。包包括那两个嫁出去的闺女也是一样。
老大当年不顾他与心肝的反对娶了一个流落在村里的女子做妻子,一个乞儿女子,真是丢人。还有老大的婚事不依他们的就算了,还在外面做工时认识了两兄弟,觉得那两兄弟好,就擅自做主把两个妹妹给说给那兄弟俩。
简直是没有把他与心肝放在眼里,这样不听话的儿子,死了就死了。
蔡婆子眼含泪花,装出一脸的感动,“老头子,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再也没有比你待我更好的人,你真好。”
韩老头漆黑的老脸泛起红晕,咳咳两声抓住蔡婆子那枯皮的手,默默的摩擦着。
两个老的在屋里含情脉脉时,外面的篱笆院门被金不换老爷子一脚踢开,扑通一声院门倒在地上,砸起一阵灰尘。
院子里的晒衣裳的韩家小妹,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群人吓懵在原地,大着胆子问,“你们是谁,要干啥”
“是谁,让你家那个老不羞的爹出来。”金不换大踏步的走进院子,环顾四周。院子加大了一些,多了几间屋子。
屋里听到声音的活人全部跑了出来,就是正在含情脉脉的老韩头也不例外,急匆匆的穿着鞋子下炕,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开始还不以为然,只到抬头看到金不换,脑子里嗡的一声知道事情不好了。
麻烦来了。
老韩头对着与蔡婆子生的第一个儿子家中儿子中的排行是老二,就大声的说道,“你去喊你叔一家子都过来,还有你大爷几兄弟堂兄弟家的人全部喊来。”
韩二也是认识金不换的,知道金不换是什么人,吓的缩着脑袋耸着肩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是绕着金家人跑出去的。
吩咐完儿子,韩老头才略略放心,大着胆子招呼金不换,“大哥咋来了是不是有事”
金不换冷笑的望着老韩头,一脸的冷漠,“我来看看川子兄妹三个,顺道与你算一笔老账。几十年前的那笔陈账,我们得好好算算,今儿做个了断。”
韩老头被吓的腿一软,歪倒在地上,身边的韩三都没有来得及及时扶着他。歪在地上的韩老头还哆嗦着问,“大哥,我们有什么账没有算,你记错了吧”
“没有记错,咱们算算你勾搭蔡寡妇然后气死我妹子的事情,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当年不跟你算,是因为我外甥给你求饶。现如今我那可怜的外甥带着外甥媳妇儿去找他娘,那笔陈账我们得算算,不只是要算,还得连本带利的一起算,不然我心里过不去,去了地下见我爹娘都不好意思见。
我没法子与我爹娘交代。”老爷子的话,如同一记炸雷,炸响在所有人的耳边。当年韩老头勾搭蔡寡妇的事情已经过去的许多年,只有村里的老人记得这事,年轻的没有几个记得这事。
再次掀开丑陋的一切,韩老头的老脸憋的通红,想反驳,可是无从反驳,只能闷闷的小声的辩解,“胡说,胡说,胡说。”
金不换耳不聋眼不花,加上常年习武,身体康健,耳聪目明。虽然韩老头是低声的嘀咕,可他还是听到了。漆黑的脸瞬间再次拉长,大声的讥笑道,“我胡说,问问方圆五十里的老人。谁不知道当年你勾搭蔡寡妇气死我妹子的事情,咋滴,以为这事过去二十多年,你就能洗白一样,做你的春秋大梦。”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身的杀气,目光如刀,直勾勾的盯着韩老头,在韩老头看来金不换是要要勾走他的魂。
吓的韩老头瑟瑟发抖,目光不敢直视昔日的大舅哥。
蔡寡妇本来是躺在炕头的,侧耳倾听,知道是谁来了以后,皱巴巴的老脸也吓的惨白。这个世上除了金不换,她谁都不怕,可以打遍周围的几个村子无敌手。
唯独就是怕这金不换,那可是方圆百里的活阎王。有些男人还讲究不打女人,可金不换不是,他只是不打自家的女性,别人家的只要惹毛了他,一样照打不误。
还有金不换是远近闻名的凶人,就没有几个人不怕的,隔壁村大半都是姓金,一般人都不敢得罪。高桥村村后的大山,全是密林子。一般人进去很难出来,最凶残的就是野狼谷,那地方本地的猎户以前从不去,不是到万不得已,从不去,可是金不换每年都进去,还能好好的出来。
不说别的,就凭这点就够周围的所有村子的人害怕,她也不例外。
吓的在炕头直哆嗦的蔡寡妇,搂紧被子,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外面的杀神知道她在家里。
韩老头哆嗦着狡辩,“就算是事实,可是也过去了好些年。还翻起来讲什么”
金不换也不说话,一脚朝边上的一把实木椅子踢过去,直接把一把椅子踢的粉碎,木屑四溅。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的都用看阎王的眼神望着金不换。
老人们的思绪陷入回忆中,金阎王还是金阎王,一点也没有变。
即便是青川也对金不换多望了几眼,随即又轻笑出声,舅爷爷的武力值足够震慑韩家人。还有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舅爷爷应该是古武的传人。一身的实力已经摸到了先天的边缘,只是还没有晋级先天。
也许自己能帮帮舅爷爷,乱世将起,只要舅爷爷实力足够,以后在老家也能自保。
“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说人话。”金不换老爷子一身的杀气震慑的韩老头不敢动弹,只能不停的摇头,别看韩老头在家里欺压大儿子一家很厉害,实则是个窝里横。胆子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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