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还有一件值得铭记的大事, 就是12月20日的澳门回归。不同于香港回归的一波三折,澳门的回归之路非常顺利。
可能因为澳门的地缘政治与经济实力不如香港,澳门回归引发的社会关注度不如香港回归那么广泛。
不过这两块殖民地能顺利回归, 也算是了却了炎黄子孙的百年夙愿,中国的统一进程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1999年是行远发展极为重要的一年,这一年,行远的营业额首次突破10亿元。
远夏在越城最好的酒店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尾牙宴。宴会上, 远夏给员工们准备了丰厚的抽奖活动,几乎人人都有奖励。
远夏还在宴会上公布了公司公寓楼的分配方案,第一批共有320套公寓,凡是够资格的有购房需求的人, 到各部门主管处报名, 再报给后勤部, 购房价格会比市场价便宜,具体价格回公司后公布。
不够资格购房的, 有住公寓楼的需要,公司也了租赁的办法, 跟工厂的免费宿舍楼不同,公寓需要缴纳一定的租金, 比市场价便宜。
这个消息一出, 所有员工都兴奋起来, 终于可以买房了。
有些暂时不买但准备买的,也打算先租一套, 这样等以后有钱了,就可以直接买下来。
总而言之,这一年的开端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但收尾起码还算圆满。
吃完尾牙宴, 年味就浓了,大家的心思也都散了,都在等放假过年。
远冬打电话回来,跟远夏闲聊了很久,从工作说到房价,又说到生活上,最后才磨磨唧唧地开口“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远夏说“说吧。”
远冬说“常乐想让我陪她回北京过年,她说很多年没在家过年了。”
远夏笑出声“我以为什么事呢,去吧。”
远冬又说“可我也很多年没在家过年了,有点想你和我姐。”
远夏说“其实我也未必会在家过年。”
远冬惊讶地说“哥,你去行一哥家过年吗”
“嗯。”
郁振兴和陶思敏早在一个月前就问他了,今年去不去北京过年,他们也知道远冬从美国回来了,远夏可能要在家跟弟弟妹妹们一起过年。
远夏当时说不太确定,听得出来当时老人的语气还有些失落。现在远冬不回家过年,远夏又能去北京过年了,老人家应该会高兴吧。
远冬闻言松了口气“太好了,那我就去北京过年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在北京见面。等过完年回深圳的时候,我们回去给我姐拜年,在越城住两天。”
“嗯,你自己安排就行。”远夏说。
远春原本打算年中休年假回越城来的,结果今年工作太忙,这事流产了,只好把年假凑到春节来休。
远春做了一个决定,还说服了钱深宇,今年回越城陪哥哥们过年,年后再回绍兴。
远夏听到她的计划,说“你还是回绍兴过年吧,过完年再回越城。你二哥今年在你二嫂娘家过年,他要过了年才回越城。”
远春听到这里,有些失望“这样啊那大哥你呢你跟姐姐一起过年”
远夏说“我要出去旅游。”
远春听到这里,连忙说“那我们回家陪你过年吧,大哥,你别出去了,大过年的,别人都一家团圆,你还往外跑。”
远夏哭笑不得“不用,我已经计划好了,机票都买好了。你也别瞎耽误事,赶紧买回去的票吧。”
远春心疼死大哥了,大家都是一家团团圆圆,大哥却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太可怜了“大哥,你去哪儿旅游啊”
远夏说“北京。”
远春有点后知后觉“那行一哥是不是也在北京过年二哥也在北京,那你过年可以去他们那儿对吧”
“对。”远夏忍不住笑了,远春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方面有点不开窍呢,连远冬都不如。
远春舒了口气“那就好那我回绍兴过年,过完年回越城,咱们兄妹几个好好聚聚,好多年没团圆了,就差一个阳阳了。阳阳明年也该毕业了吧,明年咱们就能一起过年了。”
“对,明年咱们就能团圆了。”远夏喃喃地说。
远夏和郁行一又是年前两天飞的北京,这次过年是在郁行一的房子里。
郁知文两口子也早早过来了,四月份的时候,他们在北京买了一套房,也在海淀区,离郁行一这套房不远。
木拉提又忙了两个月装修,这次郁知文过来,一家人便可以住进自己的新房子里,所以今年过年,总算不用再拥挤了。
远夏和郁行一到的时候,郁知文已经搬到自己的新居去了,那边房子的装修风格参照了一点这边的房子,装修也很漂亮,郁知文很满意。
过年之前,远冬还带着妻儿来了一趟郁家拜访,除了和郁知文一家见面,其实也是想看看大哥跟郁行一父母相处得怎么样。
都邀请大哥过两次年了,郁行一父母肯定也是察觉一些什么了吧,看来大哥在郁家的待遇要比自己预想的好。
其实关于这点,远冬也很惊诧,自己接受大哥的性取向,是因为自己年轻,见过这种事。两位老人都七十多岁了,思想居然还这么开明,实属难得
除夕当晚,郁振兴夫妇去睡了之后,其余的人约定要守一次真正的夜,打牌到天亮。
不过郁知文到底还是年纪大了点,半夜之后熬不住了,去郁行一房里睡了。索娜尔也要睡美容觉,跟妈妈一起去睡了。
远夏和郁行一便跟特力克父子打了一宿的扑克,直到天快亮,终于有点熬不住,才去睡觉。
远夏回了他的客房,郁行一也跟着一起去了,他们决定小睡一会儿,等八点就起。特力克和木拉提便在沙发上对付一下。
等郁振兴夫妇起来的时候,发现特力克父子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郁知文则从郁行一房里打着哈欠出来。
陶思敏看了一眼,便轻轻推开远夏的房门,远夏和郁行一果然躺在一张床上,竟然是一人睡一头,忍不住笑了一声,还挺谨慎。
年初三,远夏正和刘杨聚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司海波打来的“远夏,我记得你说今年在北京过年,对吧”
远夏说“对,在北京呢。海波哥新年好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也在北京。赶紧出来见见吧,我在北京饭店等你。”司海波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爽朗。
远夏很意外“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
司海波说“昨天到的。你有空吗”
远夏说“现在我正和一个朋友在见面。晚上可以吗晚上我请你吃饭,地点你挑。”
司海波没回他,而是在跟其他人说话“他在见朋友,这会没空,说是晚上见。”
一个女声说“那就晚上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远夏听见那头熟悉的声音,顿时愣住了,他不安地看了刘杨一眼。
司海波对着话筒说“红锦回来了,她听说你正好在北京,让我打电话问问你,一起见见。你要有事,那就晚上见吧。”
远夏说“好。”其实他心里好奇死了,特别想马上去见一下司红锦。
司红锦刚去美国的时候,跟他还有书信往来,后来估计是太忙,就没怎么再给他回信了。
他只偶尔从司海波那儿得知一点消息,她去美国后不久,就生了个儿子,她也是厉害,一边带孩子,一边学语言,还在美国找了份工作,听说干得风生水起的。
最近一次听到她的消息还是前年,她跟那个丈夫离了婚,自己带着孩子在美国打拼。
刘杨看他的表情,说“很重要的朋友”
远夏说“没,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正好也在北京,说想见见,我推到晚上了。”
刘杨说“咱们是什么关系,既然是老朋友,就先去见老朋友吧,咱俩什么时候都能见。”
远夏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司红锦的事,中年男人最容易引发婚姻危机,他可不想当这个推波助澜的人,哪怕是很小的可能他也不愿意。
远夏说“没事,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应该能理解。咱们吃了饭我再过去。”
刘杨说“你那个海波哥,是不是司红锦的堂哥”
远夏愣了一下“你知道”
“听她提起过几次。你当初去温州进货,不也是找的他么。”刘杨说。
远夏颔首“对,是他。”
刘杨问“你跟他还有联系。有司红锦的消息吗”
远夏犹豫了一下“听说了一点。”
“她过得还好吗”刘杨问。
远夏说“我知道的是前两年的消息了,她离了婚。”
刘杨点点头“像她会干的事。”
远夏小心地问“你还恨她吗”
刘杨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然后摇头“不了。就是奇怪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执着,大概还是年少气盛,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远夏表示赞同“很有可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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