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学期4
一个寝室疯了俩, 导员付岩赶紧给了假,十万火急奔向2708。
寝室里,江森面色纠结地看着那个猫窝,问身边的白望“这猫窝是扔还是不扔呢”
白望说道“别扔了吧, 万一相睢还想尿尿, 我们上哪找第二个猫窝给他尿”
库里说道“隔壁寝室养了一只猫,他们那里有猫砂, 我们要不要去借一点”
江森“别了吧, 隔壁寝室用洗脸盆给猫做猫砂盆, 相睢这大屁股,臀大肌能么发达, 一个脸盆能塞下吗”
白望歪着头看了一眼猫窝上的尿渍,抬起手掌在鼻子底下扇了扇“等相睢清醒过来, 我一定要告诉他以后多喝水,这味也太冲了”
库里也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颜色也深,人还是得多喝水, 水是生命之源。”
西薄雨推门走进来, 他手里拎着一堆早点,隔了很远就听到这几个aha讨论尿的颜色。
他没忍住往猫窝那瞄了一眼, 发现相睢的尿量还挺多,猫窝被尿了一大片。
他把早餐放在桌上, 拿起了自己椅子上的坐垫,非常精准地扔在了猫窝上面, 把那一大片尿渍盖住了。
“过来吃饭。”
室友们欢呼着奔向西薄雨, 西薄雨拿着一管营养液来到江月面前, 把草莓奶昔味的营养液递给她。
江月正在翻箱倒柜, 找她那条“新买的春夏限定款白色露背公主裙”, 剩下的几个字西薄雨没有听明白,但这并不妨碍他听懂关键词裙子。
西薄雨看了看江月。
一个一米九的aha,浑身都是密度极高的肌肉,虽然在aha眼中江月的体型看上去有点偏瘦,但是脱了衣服绝对非常有看头。
西薄雨实在想不出来上哪去找一条能把江月这个aha塞在里面的裙子。
江月对他递过来的营养液视若无睹,正嘟嘟嚷嚷地找她那条不存在的裙子。
“真奇怪,明明挂在这里了,怎么找不着了呢”
她的表情非常困惑,抓了一把灰色的长发,又小声说道“唉,记性一天不如一天,穿那条粉色的泡泡袖连衣裙也行,正好今天涂的是粉色口红,搭配起来也挺好看的。”
于是,她又开始寻找那条并不存在的粉色泡泡袖连衣裙。
西薄雨嘴角微微抽搐,把手里草莓奶昔营养液放在桌上,一脸的无可奈何。
江森吃了一口包子,看江月翻箱倒柜找裙子的模样,嘴里那口包子硬是没咽下去。
他喝了一口青草味的营养液压压惊,说道“都说鸟类比较爱美,经常梳理羽毛,可是江月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变态了”
“我从来不知道她有一天会迷恋上oga的装扮,可是先天条件这么aha,穿上裙子又能怎么样,猛a刷了一层粉漆那不还是猛a么。”
白望表示赞同“金雕系上粉色蝴蝶结也还是猛禽,这么大只实在装不了小可爱。”
相睢还在用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躺在床上睡觉,猫科动物都是夜晚活跃白天睡大觉,室友们真心希望他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至于江月
虽然精神力失控了但是行为举止并没有展现出一丝攻击力,就是有亿点点诡异。
导员付岩冲进2708寝室时,看到的就是这诡异又和谐的一幕。
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又好像哪里都不太对,直a导员看看披散着长发的江月,突然发现她的嘴唇很红润,气色很好,满面红光。
问清楚情况之后,付岩立刻通知了相睢的家长,可是江月出身于贫民窟,是个实打实的孤儿,这就不太好安排了。
付岩面露难色,心想要不然买一赠一,让相家把江月也带走照顾一下。要不然精神力失控这种事真是一个传染俩,已经疯了两个,真的不能再疯了。
他看了一眼西薄雨,西薄雨的精神体非常不稳定,绝对不能让江月和相睢继续在这个寝室里待下去了。
于是相柳来接人时,付岩导员直接把江月也给塞了过去。
坐在主驾驶的人一头灿烂金发,面容无比圣洁美丽,他摘掉墨镜,对着付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付岩打了一个哆嗦“我说陆更,你能不能别露出这种神爱世人的笑容,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陆更甩了一下头发“我抠鼻屎你们都觉得圣洁,我有什么办法。”
副驾驶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aha,面容俊美,表情淡漠,正是相睢的哥哥相柳。
临走前,江月的声音特别柔和地问道“叔叔,我们这是去哪啊”
江森特别慈爱地说道“月啊,你不是想买裙子么,这是你的专车司机和购物指导。”
于是江月非常高兴地钻进了车子里,以一个非常端庄的姿势坐在后座。
相睢正坐在后座挠着真皮沙发,他和江月一动一静,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车子启动,四位室友目送车子走远,江森有些忧郁“我的内心怎么充满了离别的伤感,仿佛一位苍老的父亲看着两个智障儿子渐渐走远。”
白望“你可真是会占便宜啊。”
库里“我们精神力失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不会也这么社死吧”
车子消失在车流之中,西薄雨收回目光,说道“大多数都很社死,别想这件事了,这是一门玄学,越害怕什么就越有可能发生什么。”
照顾两个精神力失控的人很麻烦,对于相睢,相家人早有经验,他们祖祖辈辈精神力失控时都一个样子。
反倒是江月令人十分头大,相柳带着她逛街时,这位年轻的aha一头冲进了oga专区,她把相柳当成了小伙伴,不断拿着裙子在身前比划,问他这件裙子怎么样。
无论怎么样,这些漂亮的裙子她是肯定穿不进去的,这位aha每次挑裙子还只拿最小号,往往是欢天喜地拿着裙子走进试衣间,然后满面惊恐地走出来。
“真是难以置信,我居然胖了这么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放下小码的裙子,拿了一条中码走进了试衣间,然后脸色惨白地走出来,神色恍惚,小声呢喃“妈呀,我怎么连中号的裙子也穿不下了”
她又拿了一条大号裙子走进试衣间,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神色恍惚,不断捏着自己的腰腹。
相柳把脸上的墨镜往上推了推,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aha的骨骼和oga的骨骼有着本质的区别,那种收腰的裙子,以aha的胯骨宽度是肯定会卡住的,而且江月挑选的还都是特别修身的款式,对身材的要求非常高,能穿进去才怪。
相柳憋了一会笑,把脸上的超大号墨镜戴的更严实了一些。
在江月逛了两个小时的商场都没有找到一条合身的裙子后,相柳把极度沮丧并开始怀疑人生的江月拽进了化妆品专柜。
江月的情绪直线飞升,一个小时后相柳提着一大袋化妆品和护肤品从店里走出来,江月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面粉色小圆镜,喜滋滋地欣赏着店员给她画好的妆容。
拎着一堆购物袋回到家里,陆更正拿着一只巨型逗猫棒逗相睢,相睢追着逗猫棒满屋子疯跑,跃过沙发,踢翻垃圾桶,打翻了茶几上的果盘。
逗猫棒是相柳买来给他的大老虎用的,但是他的老虎不太喜欢逗猫棒,更喜欢大型的毛线球,所以这根逗猫棒就闲置了,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见相柳回来,陆更笑呵呵地问道“上将今天过得怎么样”
相柳摇摇头,摘下脸上的墨镜放在一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陆更歪在沙发上笑出了猪叫。
晚上江月要吃无骨鸡爪。
真是笑不活了,第一次听见aha要吃无骨鸡爪。
鸡爪那点骨头有和没有对于咬合力和猛虎一样的aha来说有区别吗
陆更的微笑中透露着一丝疲惫,天大地大两只小疯子最大,他只好按照aha的标准饭量买了一大盆无骨鸡爪。
他端着一盆鸡爪放在江月面前,江月被吓住了,瞪圆眼睛看着那一大盆鸡爪,声音o里o气的“你这是喂猪吗”
陆更头皮一麻,连忙把盆放在桌子上,指着江月的鼻子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个oga吧,我就不信了,刷了层粉漆饭量还能变。”
江月的理解能力出现了一点问题,在精神失常的状态下,周围一切不合理的东西都会被她合理化。
于是她恍恍惚惚坐在桌子上一边啃鸡爪一边追剧。
陆更很疲惫,干脆把逗猫棒卡在门上让相睢自己玩,自己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真累啊,照顾两个小疯子可真累啊就让他们两个活在那无比奇妙自成一派的世界里吧。
江月一边一边追剧一边吃无骨鸡爪,不知不觉中,一盆无骨鸡爪就见了底,相睢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像只大猫一样把他的大脑袋凑了过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盆里最后一只无骨鸡爪塞进嘴里转身就跑。
江月愣住了。
陆更睡的不太踏实,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在梦中梦见了自己精神力失控的场景。
他张开手臂站在树枝上,真的以为自己一个普度众生的天使。
ose摆的很好,就是脚下的树枝无法承受他的体重,于是咔嚓一声树枝断裂,他狠狠地摔了下去。
陆更一个激灵,猛地从睡梦中惊喜。
一睁开眼,便看见江月拿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大盆站在他面前。
“鸡爪没了,能再买点吗。”
陆更翻了个白眼“我的妈啊,还不如去跟虫族生死决斗呢”
他从沙发上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舒展四肢,“一会去给你买,诶呀,相睢这小子跑哪去了”
陆更找了一圈,终于在一堆浅蓝色的毛线中找到了相睢,他正躺在里面疯狂地扯着毛线。
相睢居然把大老虎的毛线球给拆了,那可是个一米多高的巨型毛线球啊
相柳走下楼梯,身后跟着一只透明的大老虎,老虎看见自己的毛线球被拆,特别委屈地拉平了飞机耳。
一声虎啸之后,老虎冲向相睢,相睢想逃,却被毛线缠住动弹不得,于是凌乱的别墅里想起了他凄厉的惨叫声。
江月受到了惊吓,一个手抖没拿住手里的盆,哐当一声大盆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汤汁洒的满地都是。
两个aha齐齐闭目。
江月捡起盆跑走了。
陆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很难想象联邦未来的中流砥柱会是这个鬼样子。”
相柳的漆黑双眸锁定了江月奔跑的背影,像一只锁定了猎物的野兽。
陆更说道“你很中意江月”
相柳说道“她很有潜力。”
“我觉得小睢也很不错啊”
“留给小睢成长的时间不够多,形势越来越严峻。”
陆更喟叹“这摇摇欲坠的和平啊,虫族已经不在乎它们的脑虫了吗”
相柳说道“不要试图从我们的角度去思考虫族,我常常在梦里听见虎啸声,我有种预感,战争正在一点一点逼近,人类手中的牌只剩下一张,可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虫族还有多少张牌。”
陆更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毁灭又如何,宇宙的尽头是死亡,从宇宙的维度上看,人类灭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一粒尘埃从宇宙中消失了而已。”
相柳看着他“你收集限量版写真集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么”
陆更“”
他往沙发上一倒,苦着脸说道“上将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好不容易深奥一回,你干嘛拆我台啊。”
相柳笑了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三天后,相睢和江月终于恢复正常,两人无地自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后半夜,相睢鬼鬼祟祟地敲响了江月的房门,江月把门开了一条缝,见是相睢才把门打开。
相睢一脸沉痛地坐在地毯上“江月啊,历越我们是没脸待下去了,趁着导员批下来的假期还没结束,咱俩离家出走吧,你看怎么样”
江月也一脸沉重地坐在地毯上,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你这想法非常好,可是我们去哪呢”
相睢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眼睛一亮“你不是说过想去禹城看一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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