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史上最戏剧化的一届姐妹校交流会就这样拉下了帷幕。

    在异口同声的非常规操作后, 我和夏油杰被夜蛾正道双双取消比赛资格,并且遭受了长达一个礼拜的「夜蛾の怒火」。

    可能是因为我开了个坏头,接下来的比赛里, 除了五条悟还算认真殴打小朋友外, 家入硝子也加入了认输小团体。

    她站在那里, 一开始就问候了对方一年级“昨天的伤没事吧。”

    对方点点头, 硝子又问他“那你要认输吗”

    一年级懵了。

    家入硝子“那就我认输吧, 不然有伤口还要我来治疗, 怪麻烦的。”

    夜蛾正道“”

    接下来的两个月, 我都没有再和班上同学深入交流的机会。

    东大、咒高、甚尔那边连轴转的我,真切地像一只被工作ua的996社畜一样。

    心力交瘁的时候, 我还试着去虚心请教了一下坂口安吾到底是怎么做到三方连轴转还能抽空教学的

    坂口安吾哈哈几年前我也是这么问种田长官的。

    我然后呢,您得到了什么秘籍吗

    坂口安吾只要熬不死,就往死里熬。

    我告辞。

    因为过于繁忙的行程, 我把富山的联系方式给了降谷零哦, 现在似乎应该叫他安室透了,或者叫波本

    因为基本上我们两个人的任务都对彼此暴露了太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和降谷大概交换一下彼此的情报。

    我我在一个类似于异能特务科的组织,潜伏进非自然的世界里, 试着重塑普通人不了解的领域内的社会规则。

    降谷零我在一个跨国黑色组织, 里面的主干成员都以酒品命名, 涉猎很广,走私, 暗杀似乎还有一些危险的药物试验。

    他们组织的干部似乎都以酒为代号, 就很时尚, 比我要时尚多了。

    然后, 我将金融厅大臣的事情完全交给了他。

    毕竟这家伙现在还欠着我一个大人情,他现在潜伏着的组织应该已经对他交付了信任不知道甚尔干了些什么,在笨笨刺青男口中,我的存在简直就像横滨第二个港口afia一样。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挂在心头的事情终于处理好了。

    禅院甚尔要结婚了

    他在平时打小钢珠的地方随机抓了个幸运儿,下就和对方达成了共识那个叫做伏黑优子的女人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钓鱼执法。

    不管怎么看,甚尔这种明摆着小白脸的男人突然开口说我们结婚吧,结婚以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孩子我养,生活费我出

    就很想让人报警。

    我是在甚尔的公寓和伏黑优子见面的。

    不合身的过季贵价外套,边缘泛黄的白衬衣,有些晕开的眼线和空气中传递过来的廉价香水味道

    我很熟悉这样的女性。

    她脱掉了高跟鞋,眼珠子咕溜溜转了一圈,用和艳俗外表不搭的柔和声音轻声说“甚尔”

    我一把推开甚尔,上前两步掏出我的警官证,一边给她确认一边慎重问

    “事先确定一下,伏黑女士,甚尔有将大致情况告知你吧这个男人太会骗人了,我担心你半受骗半受迫。”

    甚尔又想揪我的衣领,被我灵活躲过后不爽说“要是怀疑我不可信的话之前答应和我结婚不就好了,只要不是禅院,姓伏黑还是入野都没关系的吧。”

    我以小惠看不到的角度朝他比了个中指。

    伏黑优子舔了舔嘴唇“告诉了我一些你们这要不我下次再来吧”

    “不用不用。”我拉着伏黑优子到了客厅。

    她还是很拘谨,毕竟我还有个警察的身份在。

    但是也幸好我和她同为女性的身份,我敢打赌,如果是降谷、或者是诸伏在的话,她的反应绝对比现在还大。

    我公事公办问“目前为止,你知道哪些”

    她小声说“公安警察的协助人什么的”

    没错,我给甚尔提出的修改户籍的建议,最可靠的对象就是寻找一位「协助人」。

    听起来像是志愿者一类的人员,事实上也差不多。「协助人」指的是当公安、公安检察需要通过非法手段获取信息、证据的时候,帮助公安、公安检察做脏活儿的人。

    但如果因为这些原因被抓住的话,公安、公安检察一般不会出面担保。

    非常危险又小回报,是一旦暴露就会从正义市民跌至犯罪分子的一类人。

    夸张一点的话,说是日本的平民版黑暗骑士也不为过。

    对于协助人备选的考察是每个公安都必须严肃对待的一件事,之前似乎也有过黑方人员作为协助人反向卧底的案例,利用愧疚和一些别的手段给了公安检察沉重一击。

    但我用不着那么如临大敌,因为我要找的协助人需要做的工作内容几乎触及不到什么核心,工作内容也基本安全无害。

    “伏黑女士,首先十分感谢你对于我们工作的理解和支持。”

    我把小惠的鲨鱼抱枕递给伏黑优子,希望抱着点东西能给她一些安全感,然后放缓了声音。

    “不用紧张,我并不需要你做太多。”

    看她揪着鲨鱼崩得有些发白的手指放松了些,我继续问“甚尔是怎么告诉你的”

    “他需要入赘,修改姓氏还有他的儿子。”伏黑优子看了眼在旁边抓着自己爸爸的头发威胁他放开自己狗狗的小惠,顿了一下后才接着说,“他的儿子并不需要我负责太多”

    听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啧”了一声。

    伏黑优子像是被我这一声吓住了,眼睛突然睁大,不安地看着我。

    “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请放心。大体和甚尔说的差不多,他需要一个不突兀的方式来修改自己的姓氏,鉴于甚尔平日里的作风,入赘也不是什么会让人感到意外的事。

    “唯一有些出入的是因为我和甚尔平时都很忙,可能还是需要你帮忙照看一下小惠。

    “另外,报酬的话你可以提,如果能有一个独立账号就再好不过了,毕竟”我意有所指道,“毕竟如果让甚尔转交的话,可能会被他暗地里扣掉不少。”

    甚尔侧过头“喂”

    “喂个屁,小惠,压住他”我说。

    小惠“好”

    说完后就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把他爹按得死死的。

    听我说完这一大段话,伏黑优子垂下头思索着什么,半晌后重新看向我,点点头“好的,我了解了我可以先离开了吗”

    我微笑着“还是一次性把事情全部梳理清楚吧。”

    她微微起身的姿势顿住,又重新坐了下来。

    在后续的交谈中我得知,甚尔是在常去的赌场里找到的伏黑优子,他俩属于在两台小钢珠面前同时骂出声来的缘分。

    是挺有缘的,依甚尔骂人的嘴脏程度,能和他骂出同一句脏话的女豪杰屈指可数。

    甚尔本来打算在她身上随便捞点烟酒钱,稍微试探后却发现对方完美符合自己的“入赘条件”,于是他在得到了“某种保证”后向伏黑优子提出了交易。

    入赘伏黑家,改户籍,他定期支付佣金。

    听到这里,我隐约察觉有些不对“我能问问是什么保证吗”

    “就是很直白的保证金,甚尔让我缴纳了五万做担保。”优子心有余悸道,“因为他有您的警官证复印件以及雇佣合同做担保,加上赌场的氛围”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把钱还给你吗”虽然是问伏黑优子,但我的视线一直死死地盯着甚尔。

    甚尔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丑陋嘴脸和小惠搏斗,反而是优子有些感激地仰起头“甚尔说在工作三个月的试用期过了之后就会返还给我,”

    我“”

    禅院甚尔,啊不,是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你他妈的圈钱套路是不是太熟练了一点

    都要上岸当公务员了还不忘在这些边角从事一些灰色行为是吗

    有优子在,我暂且没有对狗男人重拳出击,而是相当凝重地告诉优子“以后如果有这类的事情,例如像甚尔这种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人拿着政府的背书向你承诺工作,并且还索要保证金的话,请立刻报警。”

    她愣愣的“可是”

    “这次属于十分意外的情况,真的要算起概率的话可能不足0001,其他99999的情况有一例算一例全是诈骗。”

    我严肃道,“很多人渣就是瞄准了优子你这样的群体。缺钱,想要改变现状却没有适合的社会资源,只要拿捏好对方的赌博心态,钱就在不知不觉中被骗走了。”

    尤其是甚尔,他稍微摆出端正态度的时候是相当的唬人。

    画饼的姿态就连我这个打击各类犯罪的在职警察都心潮澎湃了那么一晚,还为此付出了免费保姆的沉重代价。

    我还想说些什么,甚尔突然插话“建议你不要向春奈说谎,这家伙看着一副善良警察的蠢样,心眼却不少。等掌握到你触及非法的证据后就会变成另外一副样子。”

    他似笑非笑说“要看看吗,优子”

    “我”伏黑优子的眼神闪烁了起来。

    喂喂喂,这已经是人格侮辱罪了吧

    而且甚尔真的很烦,我这前摇刚刚结束还没来得及正式施法就被打断了,这明明是爱的感化,干嘛要说得难么难听

    “我是知道那五万元应该是甚尔掌握了你什么把柄的保证金啦。”

    对着伏黑优子突然变得惊悚的目光,我并不在意。

    “按照这个金额来看无非是小额诈骗啊、仙人跳啊这类的小罪,你会跟甚尔一起回家也应该是想要掌握他诈骗你的证据比如录音什么的,然后反向要挟他。我说得没错吧”

    她的额头开始出现冷汗,我递给她纸巾。

    甚尔当然会找一个有前科的女性,这才符合我们的需求,但就是优子实在是有点惨,把主意打到甚尔头上。

    这可是黑吃黑的教父级人渣啊

    “我之前就说了,不必紧张。”我将手搭在她的手上,说,“跟着甚尔这种看起来就很容易翻车的男人回家,风险我相信你是知道的。而且在发现我是货真价实的警察之后你几次提出想要离开,我比较好奇,为什么”

    我以我的职业发誓,并怀着这样的心情向她承诺道。

    “既然你是我的协助人,那请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

    所以如果可以,希望你不要隐瞒。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伏黑优子深呼吸,松开鲨鱼,有些认真地反握住我着我搁在茶几上的手,头顶出现了个小小的 1。

    她的掌心有细薄的茧,温度稍凉,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不知道她在赌场下注的时候是否也会这样颤抖,但我听见她沉下来的声音“我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的眼泪从结块的睫毛膏上掉下来,本应是剔透的泪珠却染上了化妆品黑色的痕迹,浑浊不堪“拜托了,请救救我。”

    我和甚尔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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