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到伏黑甚尔情感波动起伏这么大的的样子,白石优纪眨了眨眼睛,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了倒在地上扑腾着手的黑发青年。
“国木田君可真过分啊”将笔记本脸上拿开,黑发青年揉了揉通红的鼻子,然后才带了些幽怨的语气从仰面的姿势变成了盘腿坐起。
“我不过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一会儿”
白石优纪之注意到这高高瘦瘦的青年有着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
鸢色的眸子不是那种过于艳丽的暗红,也不是那种透着暖融融的橘红,而是那种类似于夕阳西沉时,带了些暧昧昏黄的色彩。
非常特别。
当那双眸子越过人群,专注地注视着某个人时,会让对方立刻陷入某种难以言明的漩涡,仿佛要被吸入暗不见底的深渊,但这沉沦,偏偏又让人心甘情愿。
怎么说呢大概就像是她之前有幸吃过一回才波前辈的独门料理,哪怕后续要吃他奇思妙想做出来的恶心到令人怀疑人生的奇妙作品也甘之如饴。
白石优纪浅金色的眸子盯着躺在地上的黑发青年看了不少时间,直到脸颊被身后的“保镖”戳了一下,“我可从来不知道你好的是这口。”
男人的调笑突兀地响起,抢夺了白石优纪的注意力,也让小姑娘没心思再看黑发青年的眼睛,“什么啦,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甚尔认识他吗”
“啊”伏黑甚尔低头瞟了一眼坐在地上,双手称在身后的黑发青年,含糊道,“很早之前见过这小鬼一次”
然后吃了老大的亏。
“诶”听到伏黑甚尔的话,青年瞪大了眼睛回看着他,表现得十分惊讶。“什么我可不记得自己招惹过这种危险人物。”他这么说着,表情是纯然的无辜,只可惜被他玩弄过一次的伏黑甚尔并不吃这一套。
“而且,比起这位自来熟的保镖先生,我更在意的是您,”他这么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半跪在白石优纪面前,托起了她的手,“这位纯真美丽的小公主,要和我一起殉情吗”
白石优纪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黑发的青年就被国木田独步单手抓着天灵盖往后拖走了。
“抱歉,让您看了我家调查员的笑话。”
再回过神时,那个黑发青年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有刚才把他拖走的金发青年独自回来了。
“那家伙虽然口花花不正经,但能力还是没得说。”
算是替武装侦探社挽尊了一回。
白石优纪倒是没有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连那个黑发青年的名字都没有追问。
虽然对方充满了魔性的魅力,但她不吃这一套。
“感觉是个很偏执的男人呢。”
想起对方初次见面就相约殉情的邀约,白石优纪忍不住摇了摇头,她暂时还不太想死,这个世界很美好,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
“如果有一天,我对世界绝望了的话,说不定会来约你一起的。”
她非常认真地想了想,对着被强制坐在小角落里被迫反省的黑发青年做出承诺。
“前提是你没有那么快就死掉哦。”
坐在角落里本来只是随口一提的青年听到白石优纪的回应反倒愣了一下,随后他“扑哧”一声,捂着嘴笑开。
“哎呀,开玩笑的啦,我怎么会邀请这么可爱善良的小姐和我一起殉情呢”
话虽如此,但他的心情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伏黑甚尔轻哼了一声,手盖在白石优纪的脑袋上,将她的一头长发揉得凌乱,
“烂好心的傻丫头。”
“生命很美好的,请不要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说这么沉重的事情”
“不要被我家的调查员带坏了”
在场唯一把这件事情当真了的也只有某位生性性格严谨的金发调查员。
“国木田君刚才那两个委托人向侦探社提交了什么样的需求啊”
白石优纪和伏黑甚尔离开之后,刚才还坐在角落里自顾自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的黑发青年靠近了国木田独步,鸢色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
“白石小姐吗她希望武装侦探社能够帮她解决店铺的骚扰问题喂太宰你这家伙怎么又随便拿我的笔记本”
“抱歉啦,因为国木田君的语速太慢了所以我就直接自己看了啦。”黑发青年,太宰治一目十行地扫过国木田独步书写得工工整整的访谈记录,表情充满玩味。
“哦呀,竟然是和港口afia那边起了冲突么”
“没想到那位天使小姐胆子还挺大。”
“光是看她身后那个保镖就知道那个小姑娘背景不简单,初来乍到想要和横滨的地头蛇碰一碰也不是什么坏事。”国木田独步收起了被太宰治看完随手一扔的笔记本,轻声回道。
“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港口afia会盯着那一块小小的地皮,甚至不惜派底层成员前往骚扰也要将对方赶走”
“是呢,我也好好奇哦。”太宰治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离开国木田独步数十米远,他加大了自己的音量,远远地传了过来,“所以,如果国木田君最后调查出了原因,也麻烦告诉我一声哦”
“为我解惑一下”
“混蛋你才出勤又想跑到哪里去”
“外勤啦外勤,今天难得好运遇到了一位天使小姐,不能挥霍这上天赐下的运气啊”
“你这家伙就是想偷懒还找那么多借口喂你回来”
且不管武装侦探社这头接下了白石优纪的委托要如何开始着手,白石优纪回去的时候也没忍住八卦之心,开始向伏黑甚尔打探起了黑发青年太宰治的身份。
“好歹我们也相处了这么多年,甚尔的表情我自认还是能看懂几分,所以”她眨巴着那双浅金色的大眼睛,一副“我很好奇”的样子。
“你当初在那个人手里吃了什么亏了”
导致你记仇记到现在,甚至看起来还很想动手的亚子
伏黑甚尔低下头瞥了眼满脸写着八卦的小姑娘,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不过是技不如人。”
当初差点连底裤都输光了甚至连自己儿子都差点被拿来抵押
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初的那个少年,似乎并不是在什么武装侦探社工作,而是更加黑暗的
“嘛,大概也是遇上了什么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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