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人头
黑水之主脸色一黑,辗转反侧,日夜难安什么的,都是阴阳怪气的反话。成为兄弟这种话,狠狠把他恶心一把,深深怀疑白玉京之主是不是脑子有病。
说起他跟北冥之主的仇要从刚成为鬼怪开始说起。
没什么爱恨情仇的复杂剧本,就两个诡计多端的男鬼偶然凑到一起互相伤害,打了个两败俱伤,然后双方就惦记上对方。
到各自成为鬼主之后丝毫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迹象,越演越烈,只要有机会踩对方一脚,绝对不会错过机会。听闻北冥陷落,喜得他当场大笑,该死的司珏也有这一天,可惜不是他踏破北冥鬼域,将司珏亲手打败。若叫司珏落入自己手里,脸色一定非常精彩,想想就感到愉悦。
司珏若落入地府,黑水之主绝不会多想,想了也白想,没想到小鬼王居然把俘虏送出去,接收的还是鬼界新人。
对寻常鬼怪来说,鬼主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但同为鬼主,彼此之间的地位也是有高低的。
如白玉京这种新生的鬼域,哪怕接手了女儿窟的一切基础,并非从零开始,落在资深鬼主眼里依旧是不够看的,只是个暴发户而已。
虽然最近白玉京落入争斗漩涡,连带发生一连串事情,波及无数,小鬼王雷厉风行的举动叫多少鬼怪噤若寒蝉,暴发户就是暴发户,不会因此叫人高看几分,反而因为白玉京和地府之间的联系,被鬼界所排挤。
鬼母是个缩在城内任由战鬼叫骂三天都不敢迎战的缩头乌龟,接手了女儿窟开辟新鬼域的估计没好多少,不足为虑。
就是跟小鬼王有些关系又如何,难道小鬼王还能成天给白玉京擦屁股,无能之辈只会叫小鬼王厌烦。
黑水之主压根没把白玉京之主放眼里,更没信鬼界的那些谣言。
何况,他这趟过来只是并非为了为难白玉京之主,只是对方太不识相,只好亲自出马讨要一个俘虏,还不是白要的,出大价钱赎人。要是因为这点事就告到小鬼王面前让他给自己做主,白玉京之主是个废物妥妥的了,烂泥扶不上墙。
能够看到司珏落入自己手中时的表情,黑水之主就感觉自己这一趟来值了。
然而他的手腕被白玉京之主一个男宠捏断了。
就算是化身,其法力所铸成的身躯也不是寻常鬼怪能够应付的,一个男宠居然有这样的实力,怎么能不叫黑水之主震惊。
黎画笑吟吟的贴了贴司珏的脸颊,亲昵又暧昧,“珏儿觉得如何,想要吗”
司珏低眉顺眼,温驯恭敬,“黑水之主身份高贵,怕是不愿意吧。”
黎画“那有什么,这只是个化身而已。”
她还不至于在自己的鬼域都对付不了一个化身,抓了也就抓了,黑水之主会为了一个化身跑过来白玉京想也知道不可能,只是化身啊,本尊跑出来救化身,岂不是本末倒置。
黑水之主被激怒了,“目中无人”
黎画奇怪看他,“你是鬼啊。”
黑水之主噎了一下,没有再费口舌,另一只手狠狠一掌劈向裴容。
一鬼一魔打得你来我往,招招凌厉,毫不留情。
化身实力到底是弱了一些,没能在裴容手下坚持太久,被一把掐住脖子狠狠摁到墙壁上。黑水之主就像一条腊肉,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挂在墙壁上奄奄一息。
看起来好像十分愚蠢,千里送人头,装逼不成反打脸,实际上是信息差造成的错觉。
尽管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但踢到铁板这件事是肯定的,黑水之主睁大眼睛,似乎想要把裴容的模样牢牢记住,艰难的问“你是谁”
被打了个半死终于知道问名字。
裴容随手把他扔到地上。
这一战,惊讶的不止是黑水之主,除了黎画,在场其他人都十分惊讶。
水无痕蹲下来,手指戳戳,“黑水之主原来这么菜吗”
黑水之主怒目而视,凶狠的眼神把水无痕吓一跳。
妖僧无相仔细打量裴容两眼,继续捻佛珠,不动如山。
司珏暗自纳闷,面上丝毫不显山露水,见裴容目光转过来,机灵的往旁边一挪,为黎画和裴容让出空间。
“娘娘喜欢,赐花留牌子吧。”裴容轻描淡写。倒不是他真的就那么“贤惠”,完全是因为摸清楚了黎画的尿性,反正都是摆着看的玩具,就当是满足她的收集癖,让她高兴高兴了。
一个化身而已,黑水之主根本不在意,正打算自尽脱离白玉京,却惊愕发现法力没法动了。
他立马质问裴容“你做了什么,为何我的法力不能用”
水无痕“难道不是因为你太菜”
黑水之主立马瞪他,水无痕不怕这纸老虎了,“瞪我干什么,有本事打他。”
黎画问“黑水之主叫什么来着”
司珏立马乖巧的回答“他叫做穆修。”
黎画语重心长的对穆修说“痕儿心直口快,心思单纯,没有恶意的,莫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来,你给痕儿道个歉,他不会记恨你凶他的。”
水无痕听了面色怪怪的,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毛病的样子,但又微妙的有点恶心
他叉腰,冷哼一声,“我才不要这个傻大个的道歉。”
黎画伸手一拉,水无痕栽到他怀里,宠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痕儿不要任性,大家都是兄弟,要好好相处。”
水无痕震惊,“我才不要他这种哥”
黎画“当然不是哥,你才是哥哥,他是弟弟啊。”
水无痕“”
莫名其妙喜当哥,又疑惑又震惊,脑子转不过来。
司珏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他憋笑憋得脸都扭曲了,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笑出声。
三个部下也一样,纷纷低头,面目扭曲狰狞。
穆修躺在地上,这个角度哪里还能看不到,在仇人面前出丑别提有多呕,什么哥哥弟弟的,莫名其妙。
摆放水果的桌案上大大方方的放着一把水果刀,穆修想要起身夺过这把刀,却发现身体酸软,到处都疼,连起身都困难。
杀鸡儆猴的效果是,就连水无痕都变得懂眼色很多,委委屈屈,别别扭扭的坐在黎画怀里,没敢挣扎起身。见穆修一副要杀人的凶相,戳戳黎画,“弟弟好凶,他是不是想打我”
黎画都愣了一下,“不怕,弟弟不咬人。”
裴容噗嗤笑了,低头一看,果然穆修更加气了,睚眦欲裂,脖颈处都能清楚瞧见青筋。
裴容一本正经的说“弟弟凶到痕儿了,我们来惩罚他,以后他就不敢了。”
黎画猛然精神一振,兴致勃勃的,眼睛都亮了,“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很好奇,不过爱妃们都是我的宝贝,实在不忍心。”
包厢内光线明亮,却并不是因为蜡烛,所以另外叫人送来一根蜡烛,将其点燃。黎画冲着穆修一抬下巴,下令“把他上衣脱了。”
得到命令的三鬼雷厉风行,以虎狼之势强行把穆修的上衣扒光,只剩下半身的裤子。
穆修怒极,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黎画已经千穿百孔,愤怒的眼神几乎能够喷出火,“你要做什么”
黎画举着蜡烛,稍微倾斜一下,滚烫的蜡烛油滴落在穆修胸膛。她好似在做实验,一本正经的问“有什么感觉吗”
穆修并不想回答,再说了蜡烛油滴在身上除了烫以外还能有什么感受。
黎画疑惑,又滴落了几滴蜡烛油,穆修毫无反应,眼神中写满愤恨,相信在这一刻,黎画已经上了他心目中的仇杀黑名单,一举压过叫他记恨多年的司珏,其次是裴容。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男女,今日之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裴容隐约品味出点什么,这种举动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太正经,“为什么要在他身上滴蜡蜡烛油”
黎画“听说有的人会觉得被滴上滚烫的蜡烛油和抽鞭子会感觉到很爽。”
接下来不用多说,懂得都懂。
司珏忍着笑,温柔的说“娘娘,或许是您滴的蜡烛油不够烫”
黎画“蜡烛油应该都是这个温度啊。”
司珏一本正经“也许是滴的位置不对。”
他伸手抓住黎画的手,将蜡烛移了一下,微微一倾斜,滚烫的蜡烛油滴落在穆修胸前的红点上,当场就是一哆嗦。
司珏露出嘲笑的神色,气得穆修差点咬碎牙齿,难堪,羞耻,愤怒,脑袋都快炸裂。
司珏“也许还要一边抽鞭子一边滴蜡烛油,等到娘娘熟练了,他就会感到很爽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落井下石的不要太开心,馊主意一张嘴就说出来。
反正穆修这货不怀好意,就当是回敬他的。两人互相干架这么多年,他可是深深明白双方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性,再说了,为什么要和解呢。就算他司珏落入现在这种境地,也绝对不会向穆修摇尾乞怜,不过是自取其辱,同样的,如果两人的处境转换,他相信穆修也不会对他摇尾乞怜。
气到极点穆修反而冷静下来,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仇敌吐出优美的语言,“司珏你妈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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