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第 386 章 凭恕真的软得像个挂在……

    俩人开车上路, 宫理把那些书和录影带塞在衣柜上面或者是后备箱里。凭恕开了一段路,他们从颠簸的山坡碎石堆重新回到了狭地的公路上,越来越多辐射爆炸后的尘埃落地, 连夜晚都变得明亮一些。

    宫理注意到盖革计数器已经能显示数字了,虽然指数仍然高的离谱, 但好歹是在计数范围内了。

    越往外走,连代体机器人的遗体都见得不多了,宫理能更好的端详那些建筑的残骸与倒塌的高架桥。

    宫理本来是能在这段旅途静默的返程中, 感受到一丝文明消逝的浪漫, 但奈何凭恕无时无刻不探出脑袋来,疯狂暗示或者说就是耍赖作横的要跟她搞。

    这家伙已经把这件还有点旖旎的事儿, 变成了“我不管我要玩手机”级别的熊孩子闹人了。

    他甚至一开始开车的时候, 对着只有十七度的室内温度显示, 狂说热的浑身出汗, 非要脱了上衣开车。

    他脖子上还挂着量子可乐的瓶盖吊坠, 虽然他有点肌肉,但宫理之前跟平树在一起的时候没少看这副皮囊, 也不知道凭恕怎么想的,会觉得能“勾引”到她。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叼着电子烟,目光滑过他胸膛。

    凭恕注意到她的目光, 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哆嗦, 本来还双手握着半自动方向盘, 忽然另一只手朝后拿起短袖卫衣,套在了身上“咳,怎么又突然有点冷了。”

    宫理觉得自己没有疯狂嘲笑他,已经是最大的温柔了“”

    到夜色落下的时候, 凭恕问她吃什么,宫理脑子里忽然想起他之前骂骂咧咧说“老子就不该做四菜一汤”,强忍着抬起的嘴角,道“四菜一汤呗。”

    凭恕瞪大眼睛“你以为我做饭是靠魔法吗就咱俩人,你吃什么四菜一汤啊上次两个菜你都没吃完呢”

    宫理穿了件卡其色的背带裙,翘起脚来,咕哝道“我还想说酒足饭饱之后就可以困觉了呢。”

    他噎了一下“你别吃完了躺不下去了。”

    宫理眨眨眼“怎么会呢吃饱了才有力气吧。”

    凭恕叉腰站在厨房前头,忽然回头道“荷包蛋也算个菜吧。”

    宫理摇头“辣椒荷包蛋炒肉才算。”

    凭恕咬牙切齿“吃不死你我咒你明天在厕所里拉火”

    宫理“你做不做吧。”

    凭恕套上围裙,指着她“就知道坐着等饭吃的家伙少说话。”

    他以为宫理会坐在沙发附近看电影或者玩游戏,但宫理却踱步走到车尾卧室里去,在卧室里面翻翻找找半天。凭恕本以为她是在找书,但过了一会儿,在他切冻鲜蔬菜的时候,她两手插兜又晃荡到走廊上来了。

    凭恕正想让一下身子,让她过去,宫理却忽然挤在走廊附近不动了。

    她脸从他胳膊旁边伸过来,看他手在暴躁但又快又狠的切菜,忽然道“你饿吗”

    凭恕瞪眼“你开车的时候我吃了半包饼干,是你一直在嗷嚎说想喝热汤的。”

    宫理笑了一下“其实我现在也没那么饿了。”

    凭恕拿刀指着她“你耍我是吧”

    宫理笑起来,他刚想发火,忽然感觉一双手从他后面揽着他的腰。凭恕整不会了,他结舌道“你、你想干嘛”

    刚刚一直不搭理她,甚至还忍不住翻他白眼的宫理,忽然将手从围裙侧面伸进来,抓住他短袖卫衣的下摆,两只有点发凉的手,就像是蛇一样从下方攀上来,她手指并不柔软,甚至有点重的捏了一下他腰侧。

    凭恕被她挤得撞在了岛台边缘,他手一哆嗦,差点刀具脱手。一直嘴上说着“跟我做吧”“我也想要”的凭恕,这会儿却懵在原地,动弹不得。

    宫理忽然抬脚踢了一下洗碗机附近的tec“你要不下车溜达会儿”

    tec屏幕上出现几个点,它电子音道“代体都已经死绝了,我还是关机吧。”

    下一秒,宫理就看到它黑屏,机械臂缩起来。

    凭恕有种又兴奋又害怕的预感,想拧身转过去,宫理嘴唇靠在他肩膀附近,道“你先把刀放下。”

    凭恕把刀扔在了水池里,他稍微弯腰的时候,宫理的手彻底按在了他胸膛和腰腹上。她手可真凉凭恕往后一缩,跟宫理更是挤成一团。

    凭恕就跟身后粘了树袋熊一样,“背着”宫理挪过去洗了洗手,湿漉漉的手隔着围裙,按在宫理的手背上,清了一下嗓子“你真不饿”

    宫理“嗯。”

    凭恕低头看过去,能在牛仔布的围裙下清楚看到她的动作,他别扭的又清了一下嗓子“咳,你先把手拿出来,这样好奇怪。”

    宫理气笑了“你可不适合装纯啊。”

    凭恕恼羞成怒,挣扎道“操,我还穿着围裙呢,就是很怪啊,你手别抓了”

    宫理把手抽了出去,他想要转身,宫理却还在他身后挤着他,道“你把切菜板推远一点。”

    凭恕“啊你要坐上去吗”

    宫理膝盖抬起来顶他膝窝“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啊”

    凭恕硬着头皮给岛台上清理出一小块地方来,他想要转身,宫理还使劲儿顶着他,不让他转身。

    凭恕惊悚“我凭什么不能转身了,你不会要搞我屁股吧我拒绝啊那是出口不是入口我绝对不可能”

    宫理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来,放在了前头的金属岛台上。

    之前平树给她补衣服的传统缝纫包、一小瓶酒精,还有一枚她之前说的黑曜石耳钉。

    凭恕呆了一下,突然挣扎起来“我还没答应让你打钉呢喂好歹给我点接受的时间吧你我我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宫理闷笑,故意不解释,凭恕拿起那个耳钉掂量了一下,跟烫手似的差点扔出去“这玩意儿还巨沉,我他妈的会被你弄死的我不玩、不玩宫理你就纯粹一变态,你不欺负平树就欺负我,还这么狠”

    宫理以为他误会是打x钉的话,会挣扎的更厉害,或者说干脆翻脸,但好像,他也就只是嘴臭而已。

    根本没有下死力气推她或者是攻击她。

    哦。原来,强硬一点的话,是真是可以给他打钉的。

    宫理忍不住笑起来,凭恕刚想要开口,就感觉那双手再度伸到他围裙下面,不过这次不是到t恤下,而是往下。

    凭恕低头,就能看到她的手在深蓝色围裙下动作,她竟然解开了他的金属扣腰带,暖不热的手探了下去。凭恕忍不住朝后仰了一下头,呼出一口气去。

    宫理对他就好像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似的,在短裤与硬面布料的裤子之间,她的手指就像是夹缝里的游鱼,凭恕绷紧了腰,想说点什么,但只有脑子里在骂脏字,嘴里只有哈气的声音。

    她道“果然。你是很容易被几句话撩拨起来,还是想到要打钉,就兴奋得不行”

    凭恕用力咽下口水,往后靠着她,骂道“滚。”

    他身子矮下来,宫理嘴唇也能靠在他耳边“真没气势啊。你要是不态度坚决一点,说不定我会给你各种地方都打环的。比如这儿。”

    凭恕一个激灵,瞠目结舌道“你是什么疯子靠别捏、别捏了”

    他能感觉到宫理的呼吸是另一种兴味与愉悦,似乎跟她和平树相处时完全不一样,凭恕分不出来哪个才是“更好的”,但宫理绝对比对待平树时过分一万倍。

    凭恕正因为“她轻视老子”和“她爱玩老子”之间天人交战的时候,宫理已经将他往下拽,凭恕只感觉一凉,蹭在了粗糙的牛仔布围裙上。

    他哆嗦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的低下头。

    宫理“啧。你把围裙都撑起来了。”

    凭恕懵了,嘴里半天才捡起几个破词儿“靠、你他妈的、你是不是啊”

    宫理拽开围裙,他贴上了冰凉的金属岛台边缘,一下子没了动静,只紧贴着她的腰臀抖了两下,闷哼出声。

    宫理笑起来“水池里还有刀呢,你再嘴臭就别要了。”

    凭恕忍不住手撑在岛台边缘,气道“你到底要干嘛我不信你会弄我,平树还要用呢”

    他拽着围裙,挡在了翘起来的和金属岛台之间。

    宫理拽住了他耳垂,笑道“我才发现,你耳骨上打了这么多耳洞,耳垂上最普通的位置竟然还没有耳洞。”

    凭恕喘息道“打在耳垂上土死了。”

    宫理“我给你打个耳洞吧。”

    凭恕低头看着针和黑曜石耳坠,才明白宫理刚刚不说明白,就是在故意耍他

    谁他妈在裤子都脱了的情况下打耳洞啊

    凭恕刚要开口拒绝,宫理的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就跟对着他耳根吹气道“你都说了,如果做的话,让我打钉的。不会小气到连耳洞都不给打吧。”

    凭恕咽了下口水,晕晕乎乎的意识到宫理是愿意跟他

    他偏过头去“你会吗你别给我弄得到处都是血。”

    宫理“我会,多揉一揉,揉薄了就好。”

    但凭恕更想抱着她“唔那坐沙发上去吧。”

    宫理却道“不行,这是防止你乱碰。你要是碰到我痒痒肉,说不定我手一歪,就给你扎偏了。”

    凭恕就跟说“我就蹭蹭不进去”的男人一样,想都不想就发誓道“我肯定不乱摸哎,这边光线也不够好,你看不清楚。”

    宫理转过头去,看到沙发旁边,有颠簸时候手扶的车壁把手,挑了挑眉“好吧。”

    她后退半步,凭恕正想着自己要不要提裤子,宫理就拽着他,把他推到沙发那边去。凭恕靠在沙发靠背上,眼前晕着,就感觉宫理已经跨坐在他腿上。

    凭恕嘴角压不住笑,手刚想攀上她背带裙下的腿,就感觉到宫理手非常利索的拽他的腰带。

    凭恕“你这也太主动了哎”

    她拽下腰带来,迅速系在他手腕上,两边手腕捆紧在一起,绑在了车壁的把手上。

    凭恕呆住了“啊”

    宫理笑道“怕你乱动。毕竟我是打耳洞新手,要是扎到你的眼睛就不好了啊。”

    凭恕挣扎起来,发现宫理不知道这辈子绑过多少牲口或男人,打结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他根本挣扎不出来“靠,耳朵离眼睛那么远呢,你除非瞎,怎么可能扎到眼睛上。把我手放开啊”

    宫理把坐在了他大腿上,往前蹭了一下,笑道“建议你不要乱动了。”

    凭恕浑身僵硬,脸缓缓地涨红起来,他隔着围裙和她衣服的布料,跟宫理贴在一起,稍微一点动作,都像是在

    他嘴唇动了动,骂的像是蚊子叫。

    宫理把酒精瓶和针线包都放在了他围裙胸口的口袋里,她要他偏过头去,揉着他耳垂。

    但凭恕很想这样近距离看着她,他只能歪着头斜眼盯着她,斜的眼睛都发酸了。宫理表情很认真,好像是真的要给他打耳洞,但是她老挪动,好像有意无意的

    他不该说她身上没肉的,真是坐在他腿上,他膝盖偶尔颠颠她的重量,才能感觉到该有肉的地方并没少。

    凭恕强忍着没有抖,但他控制不住呼吸,宫理往前倾身子,将酒精涂在针尖和他红透的耳垂上,抬起来的胳膊都快麻了。

    凭恕忍不住闷哼一声,转头要急了,宫理手指按着他的脸颊“别乱动。”

    凭恕喘息道“你他妈的磨叽什么呢赶紧扎吧,就一个耳洞,死不了人别揉了别揉了”

    宫理垂头看他,笑道“你别跟我叫唤。”

    他忍不住抬腰,额头上都冒汗了,正要说让她别穿背带裙的时候,突然耳朵上一阵刺痛。

    她手法可真烂啊

    凭恕立刻就感觉血沁出来了,宫理扎穿了耳洞之后,转了转针,凭恕觉得之前揉半天根本就没用,他疼的额头青筋突突乱跳“行了行了,赶紧戴耳钉吧,你那个是银针吗”

    宫理“好像是。我也不清楚,你又不过敏。”

    凭恕“那也容易烂啊”

    他身子猛地一紧。

    因为宫理突然咬住了他耳垂,舔舐着血迹,他想说这样更容易长不好,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整个人都要蒸透了似的,忍不住用腰轻轻她,求饶道“别了。”

    宫理唇的声音,就像是灌进他耳朵里的海水,凭恕感觉自己被她折磨半天,快要不行了,他大口呼吸着,被绑着的胳膊乱晃起来。

    宫理终于松开他耳垂,道“你的血味道还是这么难吃。”

    凭恕头发都乱了,他胳膊被挂在车壁上,耳朵还在沁着血珠,偏过蒸腾出热汗的脸,胸口起伏着斜眼看她,半天才道“你他妈给我解开。”

    宫理就当没听见,愉快的哼着歌,拿起黑曜石耳钉,给他戴上了。

    她手指上沾了些血,干脆抹在了他脸颊上。

    凭恕顾不上那些了“你不热吗”

    宫理笑“确实有点热了。”

    她起身,手稍微抬起背带裙,脱下了,裙子虽然被撩起来,但凭恕只能看见腿,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他气道“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让人看”

    宫理将手中的薄薄布料,扔在了他脸上。

    凭恕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脸陡然涨红了,腿在地毯上踢了一下,磕磕绊绊道“你、你给我拿下来”

    宫理“你再说不中听的话,我就把它塞你嘴里。”

    凭恕“”他咽了一下口水。

    宫理觉得,说不定他心里还有点期待呢。

    不过她还是想听他这张破嘴说点乱七八糟的话呢。

    凭恕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显得跟小弟见大哥似的软下来“宫理,我胳膊真的麻了。你到底是耍我还是怎么着凭什么我跟个挂毯似的要这么挂在墙上”

    宫理低下头去,咬住了他下唇,拽掉挂在他脑袋上的布料,而后加深了这个吻。在她舌尖扫荡的时候,凭恕忍不住抬起身来,鼻间闷哼,痴缠的没完没了的亲吻着她。

    宫理再度抬起脸来的时候,他真的软的像个挂在墙上的挂毯,嘴里只有大口呼吸的功夫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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