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搅局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然提出要出珍宝斋
姑娘的表情裂开了, 恨不得爆锤那人一顿,可现在还有更多的围观群众,一直注意着事情的发展经过, 她如果非说不愿意去珍宝斋, 那也显得太可疑了
姑娘不得不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阔少身上,阔少已经出了两千两, 自己也答应下来,快点银货两清啊
没想到那个阔少居然眨了眨眼, 若有所思的说“的确, 我这两千两出低了跟市价差的太远了”
你是不是人傻钱多啊姑娘差点崩溃, 能用两千买的东西非要五千啊是不是没学过算术
“看来你也不算太坏嘛, 至少知错能改。”林屿赞扬的看着阔少, “走吧, 还是去珍宝斋一趟,我亲自盯着你们,谁也不能占便宜, 谁也不吃亏。”
“对嘛姑娘,你别担心, 珍宝斋的老师傅干这行能有几十年, 从来不会坑别人,他会给个好价的。”刚才要出八百两的婶子恋恋不舍的说“拿着银子, 回去好好给你爹治病。”
附和的人很多,都在催着姑娘去珍宝斋,架的她下不来。
“好, 我跟着去。”姑娘重新把白虎石放到阔少手里, “咱们一起去。”
人群分开, 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准备去隔壁街的珍宝斋。
林屿准备迈步,一边对着旁边的胡婆婆使眼色,胡婆婆会意,把四个孩子拢着身侧,示意林屿不用担心。
阔少刚走了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要不然还是坐我的马车去吧三条街走过去还是挺远的。”
有顺风车可以搭,林屿自然乐意,但是他一转眼,嗯这辆灰色的马车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
是不是昨天才见过
阔少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马车,正要伸手去扶下一个时,那姑娘先把白虎石放在马车的车辕上,提起裙角,撒腿就跑,一溜烟的就不见人影了。
阔少喃喃“珍宝斋没在那个方向啊她跑错了”
“哈哈哈”林屿扑哧一声笑了,看到阔少迷茫的表情,更欢了,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阔少看起来还没明白自己被骗,骗子还跑路了
反而是阔少的管家似乎反应过更快,立刻上前去检查白虎石,他反复擦拭着,石头还是没有掉色,依旧是白玉润泽的模样,也没有被掉包啊
二脸懵逼。
林屿实在笑够了,揉了揉笑疼的肚子,说话还断断续续的,“别看了,这石头肯定有问题,不然那骗子也不至于扔下就跑,至少你们没被骗二千两。”
不行了,阔少目瞪口呆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此刻,阔少瞪大了眼睛,亲自过去又是敲又是摸,再三确认,还是没看出任何的破绽,他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骗子呢”他想不通啊。
“你是怎么看出这石头有问题的”他抬头专注地询问林屿。
“我看不出石头的真假,只能猜测应该是化学物质染色的,其实这石头染的还挺像样的,”外行人真的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是呢,我看得出人心。”林屿感叹“如果是我怀揣着这么一个宝贝,家里人还生了重病,哪怕是冒险呢,也会先去珠宝行古玩店估价,能多卖就多卖,毕竟亲爹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这种危机时候,别说弱女子,就是个兔子也会咬人,毕竟关系到亲爹性命,谁还管以往的懦弱和惧怕只要有银子,什么都肯干
阔少张了张嘴,似乎还是想不明白“那,那些上当的人呢”
“他们呐,想着捡漏呗”林屿瞟了一眼,“虽然知道姑娘可怜,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啊,能用五百拿下的东西,谁愿意花一千”
骗子也是利用这种心理,才会装扮成懵懂可怜的姑娘,让他们觉得自己捡了大漏,赶紧一手交钱一手拿货,比骗子还着急。
而林屿冒出当了那个搅局的,但是他的立场是公平公正的,要去珍宝斋鉴定也是正确要求,谁不去谁心虚,一目了然。
阔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如此。”
“是吧,其实只要不贪心,多想想对方的立场,其实根本不会上这种当。”林屿伸了一个懒腰,“我要准备回去了,下次买东西之前,多让你家大人掌掌眼。”他看这个阔少,脑门上写着四个大字,人傻钱多。
林屿跳下马车,挥挥手去找胡婆婆了。
只留下阔少一边看石头,一边看林屿,几次张张嘴都没喊出来。
“讨厌,又没有问到姓名。”他小声嘀咕着。
林屿转头回去找胡婆婆,胡婆婆护着几个孩子,“那位小郎君没有发脾气吧”
虽然林屿是好心拆穿骗局,但碰上娇生惯养的小郎君,说不定还觉得林屿下了他面子,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他没生气,看起来脾气也挺好的。”林屿回忆了一下,而且刚才那群人出的价格低,阔少肯出两千两,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市价。
“不过胡婆婆,咱们还是早点走吧。”他刚才拆穿骗子,但是那些想占便宜的人下不来台,说不定生气,还是赶紧溜了溜了。
他们结了馄饨的账,飞快的跑了。
他们换到集市的另外一头,重新开始逛街,而四个小孩一直缠着林屿问他,为什么能察觉到骗子,林屿又少不得给他们解释。
最后还是胡婆婆解围,让好奇心爆棚的四小去记录别家的饰品种类。
“其实我没事胡婆婆,多给他们讲讲也好,日后总能少上几回当。”林屿觉得以后还应该多给他们增加几门社会实践课,免得一当又一当,当当不重样。
“你说的也对,走,咱们去前面的香粉铺子瞧一瞧。”
他们两一起进了香粉铺子,慢慢的挑选着。
而街角之外,有妇人揉了揉眼睛,又反复看了一遍,捅了捅身边的人“那个香粉铺的人是不是婆婆”
“什么婆婆咱婆婆今天不是回娘家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被她捅的人迷茫的睁着眼睛,左看右看“在哪儿我怎么没瞧见”
妇人跺脚,“你瞎啊我说的不是现在这个婆婆,而是以前的那个”
“以,以前那个她不是搬走了吗怎么,现在又想着回来”妇人急眼了,挽起袖子“我可不要两个婆婆压在头顶上啊”
但最先说话的妇人又有些不确定,她记忆中的婆婆总是愁容满面,低垂着脑袋,跟现在这个腰挺背直容光焕发的年老妇人瞧着完全不像,更别说身边还跟着五个孩子,孩子拿着东西询问她的意见,几个人看起来亲热极了。
“兴许,兴许是我看错了吧”妇人含含糊糊的说,正要靠近一点仔细看,那几个人上了香粉店的二楼。
望着店铺的二楼,价格阻拦了妇人的脚步。等她跟弟妹商量出个章程来时,别人早从后门走了。
“这家香粉铺子的绢花没咱们做的精致,倒是香粉是一绝,清淡又不失雅致,味道很好。”
逛了半天,胡婆婆最后还是给自己置办了两样香粉和一个发簪,高兴的当场就戴上。
发簪手工很出色,黑色的木料打磨的光滑油润,戴上更好看。
有钱真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胡婆婆看着坠着群里上的香料包,心情飞扬。
林屿也跟着买了两根木簪,方便束发,不过男子的配饰简单,还是女客的荷包能掏出更多的钱来。
他们逛够了,大包小包满载而归,等回到客栈后,把东西一一归置,准备打包带回去当礼物。市场考察之旅十分顺利,胡婆婆连摊位费都打听清楚了,不过有些为难,就是来一趟翠州不容易,
卖完东西还得歇一晚,就算通铺也贵,成本大大增加。
“可惜啊”胡婆婆叹息,她暂时找不到解决的法子。
“要不然,找家铺子寄卖”林屿负责出主意,“虽然损失利润,也可省事了”他们出去零卖,其实也挺麻烦的,一守就是一天。
“让我想想,再让我考虑一下。”胡婆婆舍不得让出去的利润,还在衡量之中。
寄卖的事情暂时不急,因为胡婆婆发现,州城的布料铺子,拥有更多的散碎布头平时客人做衣衫剪下来的,不乏好布料好丝绸,波光闪闪的,统统堆在一起,十五文一斤。看的胡婆婆是心花怒放,恨不得给他包圆了,统统提回家。要不是实在提不动装不下,她真的可以全部买下来。
最后还是林屿劝她,布料放久了容易褪色不鲜亮,还是买一半最好,才劝住了她。
因为现在的布料都是植物染料,虽然好看可是不耐洗,顶多下水两三次就失去原本的鲜亮。
林屿还在现代看过一个记载,某皇室记载自己节俭的记录,就是说他衣服要穿两次,看着他那叫一个无语。
现在穿越了才明白,对贵族来说那可是真节俭。
当然平民管不了那么多,破掉的衣服只要缝补好,一样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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