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田兼则顿了一会, 似乎是几秒钟,又似乎是一两分钟。
然后,他才一脸惊讶, 又兴致勃勃地道:“只是看看面相和手相, 居然就能连一个人是否是整容,都能看出来吗?这真是太神奇了!”
“唉,我年轻的时候为了找到一个好工作,确实整过容,想变成大帅哥呢,可惜,我的整容失败了!”胁田兼则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 表情里都是惆怅。
安室透:“……”
江户川柯南:“……”
灰原哀:“……”
若狭留美:“……”
毛利兰:“……!”
榎本梓:“……!!”
少年侦探团:“……!!!”
灰原哀盯着胁田兼则的脸看了一会, 默默移开了目光。
然后,她再次挪了挪位置, 距离这个“整容失败”的大叔, 又远了一点。
江户川柯南一脸的无语, 他心道,这位胁田先生,当他们都是当傻子吗?找的这个借口也太牵强了吧?!
安室透抿紧了唇,似乎是在强忍笑意, 故作严肃。他的一双眼睛, 都从波本瞳变回了正常模样。
若狭留美抬手掩住了嘴唇,看不出是在笑,还是想掩住惊呼。
毛利兰和榎本梓一脸震惊,少年侦探团齐刷刷“哇”了一声, 几个人看看胁田兼则, 又看看西山悠, 眼神里都是崇拜和好奇。
西山悠装作没听出这是假话的样子,她右手握着手机捶在左手掌心,笑吟吟地道:“这就对了!”
“你现在的这个面相啊,就写着你当年整容不会成功呢,而且还会影响到你今年的运气,让你今年一整年,时不时就会事业不顺。”
废话,但凡有柯南在一天,你们酒厂的事业就顺不过去!
胁田兼则:“……”
胁田兼则沉默了。
他想到了自己的说法应该会被接受,毕竟他都承认自己整容失败了,西山悠要是再追问下去,就显得太过咄咄逼人了,肯定会有其他人来阻止。
但胁田兼则没想到的是,他明明都承认整容失败了,竟然还会被扣上个事业不顺的帽子!
最重要的是,胁田兼则想了想他今年以来的事业,好像……确实没有往年那么顺利?
胁田兼则:“……”
胁田兼则再次沉默了。
吧台后面,安室透低下了头,在努力忍笑。
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都变成了半月眼。
江户川柯南无语地看着西山悠,脸上明晃晃写着,“我就看你演戏”几个大字。
灰原哀则是无奈地看着西山悠,表情里颇有些,“自家姐姐,还能怎么办呢,只好宠着了”的意思。
若狭留美看向沉默的胁田兼则,也许是因为角度的问题,她的眼镜微微反光,表情有一瞬变得极为可怕。
但很快,若狭留美就移开了视线,又变成了那个笨拙的小学老师。
毛利兰、榎本梓、少年侦探团,再次发出惊呼,他们看看似乎是默认了“今年事业不顺”的胁田兼则,再看看西山悠,眼神更崇拜了。
毛利兰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一个人的手相和面相,原来能透露出这么多信息吗?”
“对哦,能透露出很多呢,不仅能看到一个人最近的运势,也能看出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西山悠笑眯眯地解释道。
“哇!”少年侦探团兴奋起来。
吉田步美第一个举起手,红着脸期待地问道:“那山悠姐姐可以帮我看看吗?”
“我我我,还有我!”榎本梓也举起了手,双眼都变得亮晶晶的。
毛利兰的脸微微泛红,有些害羞地问道:“山悠也可以给我看看吗?”
旁边,江户川柯南的嘴角直抽抽。
喂喂喂,小兰,你在做什么啊!这个西山悠,明显就是在诈胁田兼则啊,她说的话都不一定是真的啊!
“看看我的,嗯……恋情。”毛利兰红着脸,小声地说道。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呆住了,脸上开始冒出热气,红得就像是被蒸熟了一样。
他一双眼都变成了豆豆眼,傻乎乎地看着毛利兰,脑子里晕乎乎的只有一个念头:那、那就看看吧。
若狭留美的目光,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
江户川柯南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他迅速回头,看到的却是若狭留美和小岛元太他们,一起看着西山悠,一副也想请西山悠给自己看相的期盼表情。
江户川柯南表情不变地转回头,继续看向西山悠那边,但他的眼神中,却浮现出些微的疑惑,又很快变成了警惕。
西山悠正在回答吉田步美、榎本梓、毛利兰的话,她摇头道:“我可以给你们看,虽然我并不建议这么做。”
榎本梓诧异地询问道:“为什么呢?”
西山悠微微笑道:“因为一个人的未来,或者说命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当你不相信既定的命运,努力想要去改变它时,它就真的会被改变。”
“可如果你已经相信,自己的命运注定会到来,那么它就真的会到来,成为你‘无法改变的命运’。”
“所以,有时候,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改变未来,反而会收获到好结果。”
“玄学测算,更多的是为了帮人们躲避灾祸,而不是为了让人们去相信,自己的命运无法改变。”
这是西山悠当年刚开始跟着师傅学习玄学时,师傅讲给她,让她牢牢记住的话,她至今都刻在心里。
榎本梓和毛利兰,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胁田兼则也露出了同款表情,但他垂在身边的右手,却不耐烦地动了几下,彰显出了内心对这些玄学说法的不以为然。
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小岛元太,则是听得似懂非懂。
灰原哀有些感伤地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手掌心。
吧台后面,安室透同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然后反手把掌心按在了台面上。
江户川柯南看了一眼毛利兰,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手掌,却没有低头去看。
若狭留美垂下了眼,她放在餐桌下的手,紧紧攥拳。
西山悠继续用那股悠然的语气道:“而且,总找玄学者看相,测算命运等等,其实不是好事情。”
“一个人的未来,每多被透露一次,就意味着更难去改变。次数多了,这个人的未来,就再也无法被改变了。”
“所以,玄学界的古老学派们,一直有一个说法,叫做,‘只有未知的命运,才是最容易被改变的’。”
这一次,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小岛元太,也都听懂了,觉得这些话的意思应该是,请人看相并不一定是好事情,次数多了还有可能是坏事!
吉田步美立刻把手缩了回来,她紧张地道:“那步美不看了,步美一定会有很好的未来!”
西山悠笑了,她赞同地道:“对,步美会有美好的未来!”
吉田步美顿时开心地笑起来。
灰原哀默默地把手握成拳,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吉田步美,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西山悠注意到了灰原哀身上的些微感伤,她把手机屏幕朝上地放到了餐桌上,随即,她探身摸了摸灰原哀的脑袋,对着小女孩安抚地笑了笑。
灰原哀乖乖地用发顶贴了贴她的掌心,表示自己很好,不用担心。
毛利兰看到了,下意识就想安慰一下灰原哀。但当她低下头,第一眼注意到的,却不是灰原哀,而是餐桌上,西山悠那部屏幕朝上的手机。
还没完全暗下去的屏幕,正显示着电话拨号界面上,一个让她无比眼熟的电话号码。
毛利兰怔了一下,她脑海中划过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胁田先生说寿司店有活动,还过来给她送优惠券,但山悠突然直白的拒绝,并对胁田先生不客气的质问……
还有,山悠拿起手机的时间,以及这个她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按出来的报警电话……
毛利兰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她突然弯腰,摸了摸灰原哀的发顶,还对着灰原哀笑了一下。然后,毛利兰就一把抱起灰原哀,把灰原哀放到了里面自己的座位上,她自己则站到了外面的座位旁。
毛利兰对着西山悠笑了笑,露出羞涩的表情问道:“那,恋情是不是也最好不要测算呢?”
似乎她刚刚的所有举动,都是为了更好的和西山悠讨论恋情。
因为毛利兰脸上的害羞表情太逼真,所以,除了江户川柯南微微一愣,其他人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毕竟是对爱情充满向往和幻想的高中生年纪嘛,多正常。
西山悠回了毛利兰一个笑容,回答道:“如果是希望恋情顺利,那么你们最需要的不是测算,而是你们两个人的共同努力喔。”
“只有互相包容,互相理解并体谅,感情才能更长久哦。”
西山悠说着,还对毛利兰眨了眨右眼,笑眯眯地道:“不过,如果男朋友不听话,比如说,总喜欢以身犯险啦,喜欢约别的小姐姐出去啦,经常和其他女孩子搞暧昧啦,那这样的男朋友,还是该揍就揍,该分就分。”
话音一落地,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就同时呛到了一般咳嗽起来。
榎本梓讶异地道:“安室先生,你怎么了?还好吗?”
安室透连连摆手,咳嗽着道:“没、没事,咳咳,我喝水呛了一下。”
榎本梓的表情有些困惑,她刚刚侧过身去时,安室先生有喝水吗?
那边,吉田步美也在担忧地问道:“柯南你没事吧?”
江户川柯南也在摆手,咳嗽着道:“没事,咳咳咳,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
小岛元太不由露出了半月眼,吐槽道:“居然还会被口水呛到,柯南你是小孩子吗?”
被真小孩吐槽的·假小孩·江户川柯南:“……”
毛利兰也在看江户川柯南,她见小男孩没事,便继续看向西山悠,重重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如果我遇到了这样的男朋友,我会狠狠揍他一顿,然后立即分手的!”毛利兰严肃地道。
仿佛她在说的,不是男朋友,而是在逃通缉犯,也不是在说和男朋友分手,而是在说报警。
旁边的江户川柯南闻言,不由大惊失色,急得额头冒汗。
你记住了什么啊,你不要听这个女人乱说啊!他才不会呢!
江户川柯南立马跳下椅子,跑过来装小孩子地道:“新一哥哥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小兰姐姐你不要这样嘛!”
毛利兰却转头看着他,神色极为认真地道:“不,柯南你不懂。就像山悠说的,男朋友如果不听话,还做了错事,那确实该揍就得揍。”
“如果揍了,他还不听话,那就该分了。”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当场石化成了雕塑,耳朵边循环播放着“该分了,该分了,该分了……”心态险些崩了。
西山悠差点笑出来,灰原哀扭过头看向窗外,努力憋笑。
少年侦探团发出了,“原来是这样啊”的恍然大悟感叹声。
若狭留美抬手推了推眼镜,顺势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
吧台后面,榎本梓在认同地点头。
唯有安室透,看向江户川柯南的眼神里,隐约带着点同情。
胁田兼则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垂在身边的右手,却动得更快了,好似在不耐烦地忍耐。
西山悠依然笑眯眯的,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胁田兼则的小动作,还在故作神秘地道:“不过,命运虽然是可以改变的,但有一件事却是无法改变的喔。”
毛利兰立马配合地问道:“是什么呢?”
西山悠露出甜美的笑颜,一字一句地道:“寿命。也就是,一个人的死期。”
胁田兼则垂在身边的右手,猛地停下了动作,甚至如同条件反射般,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若狭留美豁然抬头看过去,她盯着西山悠,镜片反射出白光。
安室透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脑海里浮现出幼驯染死亡时的场景,这让他沉默了一下。
但很快,安室透就把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放到一边,目光飞快扫视了一遍若狭留美和胁田兼则,最后有些担忧地看向西山悠。
江户川柯南终于从打击中回过神,他惊讶地抬头看向西山悠,心中隐隐浮现出一种预感。
西山悠用神秘而悠长的语调道:“在一个人诞生时,他能活多少岁,就已经被定下了。”
“命运可以改,寿数却不能改。”
“如果一个人强行改变自己的寿命,该死亡时没有死亡,反而是用尽办法为自己延长寿命,那么,他必将承受无比痛苦的代价!”
西山悠低沉地道:“这些代价,将伴随着他直到死亡。而死亡也不是解脱,只是他会承受更痛苦、更残酷的惩罚的开始。”
“最后,永世不得解脱。”西山悠声音轻缓,语气意味深长地道。
胁田兼则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瞳孔骤缩!
他的右手再次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又被他强硬攥拳止住。
有那么几秒钟,胁田兼则的脸上,几乎是面无表情。
但很快,他就露出了和其他人一样的震惊表情。
右边,若狭留美的神情,变得极为可怕。她飞快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眼镜后的双眼,直直注视着西山悠,眼神幽深。
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都震撼地睁大了眼,明显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灰原哀的眼中,还多了一种不可思议和不安。
毛利兰和榎本梓,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还没回过神。少年侦探团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唯独安室透,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彻底消散了。
以他对山悠的了解,山悠的这些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在场的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听的,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话。
这让安室透之前的担忧都消失了,他继续做着手上的三明治,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唇角一直在上扬。
咖啡厅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仿若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西山悠一下子就笑了,她声音欢快地道:“怎么样,你们是不是都被吓到了?”
“哈哈哈,没事啦没事啦,放心吧,延长寿命什么的,怎么可能嘛!”
“没有人能真的做到这种事的,自然也不会有人会因此遭受痛苦,安心啦安心。”
西山悠笑得轻松又开心,好像刚刚的那些话,真的只是她在吓唬人。
坐在她斜对面的灰原哀,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她,在心里默默地说,不,有的,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疯狂的人!
餐桌旁,胁田兼则也跟着哈哈笑起来,他松了口气般地说道:“原来是开玩笑的啊,我刚刚还真的被吓到了呢!”
“毕竟,延长寿命就要承受无比痛苦的代价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恐怖啊!”胁田兼则以开玩笑的语气抱怨道。
“没办法,因为人类,拼尽全力也只能做到身体的长生,永远都无法做到灵魂的长生。”西山悠笑眯眯地道。
她以慢悠悠的语气解释道:“当一个人的身体,和他的灵魂出现割裂,无法匹配、无法合为一体时,他自然就会承受无比痛苦的折磨。”
胁田兼则的右手剧烈一抖,他脸上却非常自然地流露出恍然和惊讶:“原来是这样啊,长生居然还得身体和灵魂都长生才行吗?”
“是的,如果只有一者长生,要么这个人被折磨得疯掉,最后选择自杀。要么他的灵魂会一点点消散,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西山悠笑眯眯地解释道。
胁田兼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嘴里念叨着“涨知识了,居然是这样的啊”,表现得很是自然。
右边,若狭留美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三明治,好似对这个话题已经不感兴趣。
吧台后面,安室透把做好的三明治,一个个放到餐盘上,还顺手拿了两颗草莓当点缀。
江户川柯南双手环胸,无语地盯着西山悠,思索着她今天突然故意说这些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毛利兰、榎本梓、少年侦探团,这时终于回过神,纷纷惊叹着讨论起来,显然对长生还□□体长生和灵魂长生,这种第一次听到的说法,充满了各种想象。
西山悠笑吟吟地看着,时不时说几句似真似假的话,忽悠得孩子们一惊一乍的,激动得小脸通红。
原本要走的胁田兼则,也不急着离开了。
他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和大家讨论着这个话题,时不时还会发表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言论。
若狭留美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在孩子们挥舞的手臂差点撞到水杯时,她才会及时伸手去扶一下。
几分钟后,安室透端着三明治和其他餐点送过来,西山悠开始专心进餐,不再参与讨论。
胁田兼则用余光瞄了西山悠两眼,见她确实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也就不再多留,很快告辞离开。
毛利兰看到他的身影出了咖啡厅,立刻小声对着西山悠询问了句什么。
西山悠一挑眉,对着毛利兰竖了个大拇指,狠狠夸了夸她。然后,西山悠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不用担心。
毛利兰被夸得脸颊发红,眼睛亮闪闪的,能看得出很高兴。
等她见到西山悠表示没事,显然也松了口气,没一会就带着江户川柯南离开。
不多久,若狭留美也带着孩子们走了。
灰原哀走之前,还几次转头看向西山悠,似乎是很想叮嘱什么,显得欲言又止。但最终,她也没能把话说出来。
咖啡厅里的客人少了,安室透也终于有了空闲。
他走到西山悠对面的位置坐下,用手撑着脸颊,笑着询问道:“这次的新菜式怎么样?合你胃口吗?”
“不错喔,好吃!”西山悠粲然一笑,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就是一通夸。
安室透笑得眉眼弯弯,安静地听她讲话,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身上,有股小心珍视的味道。
吧台后面,正在休息的榎本梓,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霎时双眼发亮,心里开心得都撒起了小花花。
榎本梓:呜哇,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气氛,真的好甜啊~!(*≧∪≦)
西山悠夸完新菜式,两个人又聊起别的。
安室透问起西山悠的校园生活,交谈间,他不着痕迹地引导着西山悠,让她把自己在学校的人际交往情况,都说了一遍。
特别是最近和她认识的人,不管是在校园内的,还是校园外的,都被安室透用话术诱.导着,吐露了个干净。
等西山悠隐约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的时候,安室透已经话题一转,说起另一件会让她感兴趣的事情,直接引走了她的注意力。
于是,西山悠和安室透聊了大半个小时,丝毫没注意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其实一直在围绕着她最近的安全打转。
直到安室透确定,西山悠讲述的生活和交际状况,和他自己这段时间,每次熬夜去调查的都一模一样,西山悠的身边,确实没有出现组织成员,也没有任何可疑人员,他这才终于放下了心。
安室透开始和西山悠聊起更轻松一些的话题,以防西山悠事后回想起这次的交谈,会生出怀疑。
当人的心情处于愉快的氛围中时,总会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
等西山悠注意到,咖啡厅里的客人逐渐多起来时,她才发现,居然已经到了上班族们下班的时间。而她今天过来波洛的主要事情,都还没做。
西山悠:“……”
好家伙,她终于知道酒厂的波本,是怎么成为情报贩子的了!
这可怕的聊天技巧,谁能顶得住啊!
西山悠连忙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表示闲聊暂停。
安室透一手撑着下颌,困惑地歪了歪头,金色发丝轻轻晃动。他用那双蓝灰色的狗狗眼,不解地看着西山悠,似乎在问怎么了。
傍晚微暗又带着暖意的光线,打在安室透本就帅气的脸上,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精致,就连那双下垂眼,都带着宁静又惑人的暖光。
西山悠:“……”
好家伙,还有男色.诱惑!
西山悠二话不说,拿出旅游券就拍到了桌子上。
赶紧说,说完她赶紧撤撤撤!
今天和朗姆玩了一局,太刺激了,她就不和这个透子玩蜂蜜陷阱游戏了。
西山悠把旅游券往前一推,笑着道:“我和学校请了长假,明天开始,我就要去旅行啦!”
“你有什么想要的纪念品吗?我可以给你带喔!”西山悠的声音欢快的,就仿佛是终于放了假的幼儿园小朋友。
原本还在笑看着她的·安室透:“……”
安室透脸上的笑容,顿住了。
他立刻借着垂眸去看旅游券的动作,掩饰自己神情中的不自然,语气讶异地问道:“明天就走吗?会不会太急了?”
话一出口,安室透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立即补救道:“我是说,时间太赶的话,沿途要居住的旅馆能安排好吗?会不会影响旅行计划?”
“没有问题的,放心吧!”西山悠笑眯眯地道:“警视厅送来的这些旅游券和优惠券,相当齐全呢,吃穿住行,各大旅游胜地,全都包含了!”
当初让警视厅去送各种卷当赔礼,现在才发现,其实是自己给自己挖坑的·安室透·降谷零:“……”
安室透垂着眼眸微笑道:“这样啊,那就好。”
“嗯嗯。”西山悠欢乐地应着,然后再次问道:“透子,你有想要的纪念品嘛?我可以帮你带回来喔!”
安室透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有没有想要的纪念品,又像是在考虑,到底该不该让西山悠帮他带纪念品。
最终,安室透还是看着那些旅游券,语气轻松地含笑道:“谢谢你啦,山悠。不过不用啦,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纪念品哦。”
“这样啊。”西山悠想了想,觉得既然透子自己没有想要的,那就她自己看着买吧。嗯,尽量买些寓意好的。
毕竟,眼前的这个透子,已经活得够倒霉辛苦了。
西山悠想到这里,也没了继续和安室透“斗智斗勇”的心情。
她还是赶快走人,让这个透子喘口气,好好休息休息吧。
今天又是胁田兼则,又是若狭留美、假小孩柯南的,还有她在这里面搞事,估计安室透都心累得够呛。
西山悠和安室透讨论了几句旅游券上景点,便低头看了看手表。
果然,她这个动作一做,都不用说话的,坐在她对面的安室透就立刻主动道:“山悠你是要离开了吗?那我帮你结账吧?”
“好哦,辛苦透子啦!”西山悠抬起头,朝着他粲然一笑,认真地道。
窗外瑰丽多彩的晚霞,映在她那双异色眼瞳中,和她精致甜美的脸庞上,让她的眼睛和笑容,璀璨夺目,又透出一抹独特的温柔包容。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降谷零先生!
安室透微微一怔,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觉得,山悠这句辛苦,不是在对安室透说的,而是……
安室透猛地反应过来,他迅速起身,微笑道:“不客气哦,山悠。”
安室透,降谷零转过身,把自己因为那抹笑容而起伏的心情,往心底的更深处压去,藏起来,忽略它。
不能再靠近了。
他只会给她带来不幸和危险,绝对,不能再靠近了。
安室透结完账,便把西山悠送出了咖啡厅。
他笑着送上旅行顺利的祝福,挥手道别,目送西山悠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了一会人来人往的街道,垂下眼,很快就转身进了咖啡厅,又是那个笑容明朗的侍应生了。
而在咖啡厅里。
一位年轻的女性客人,正在点餐:“刚刚那位粉色长卷发的小姐,点的是什么菜呢?感觉很好吃耶,我想点那个。”
榎本梓歉意地道:“抱歉,这位客人,那个不是本店菜单上的菜品,是安室先生单独为她做的呢。”
年轻的女性客人,顿时发出了失望的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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