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我打了个喷嚏, 吸吸鼻子,一脸纳闷。
咋回事感冒了还是有谁在背后念叨我吗
难道是那两卧底中有谁在调查我吗反正肯定是莱伊吧
我在内心里又给莱伊系上了一笔,看完磁盘最后的内容后, 关闭,看着磁盘开始自动销毁文件。
每次让我记一些机密性的东西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手笔万一哪天我开小差了或者中途不小心关掉了怎么办
而且总觉得这几次磁盘的加密似乎变得复杂了是程序员那边升级了吗也是之前贝尔摩德也曾经抱怨过让她去接触的程序员特别不识相。
这么一想, 还好我当时没走程序员这条路子。
倒不是上头不想让我去干,他们当时最希望我接手的就是这个。只是我小时候学程序的第一天, 看着那一堆密密麻麻的数字,直接吐了一键盘, 让上头彻底打消了这个虐待我也虐待他们自己的想法。
当然, 对于这点我也很想吐槽程序员最需要的压根不是记忆力, 是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以及最重要的反应速度啊那些算法是核心, 但是如果背公式就行了的话,那我现在都可以制造出人工智能了我喜欢的是工程学不是编程学啊虽然也会涉及编程但是内核不一样的
不要因为我的父母是搞这块的就擅自觉得我遗传到了啊
唔不过仔细一想, 这也是之后贝尔摩德领我回去的时候, 跟琴酒老大说我是人工智能的原因吧。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想到了程序员相关的事情在这天下午, 加州理工忽然发文件来给我, 说是有个有关于人工智能相关的讲座在麻省理工召开了,问我是否想去交流参加。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而且全程费用全是学校出的,虽然我并不缺钱那么,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会来问我这个边缘摸鱼、今年论文发表才刚刚达到最低标准的人就因为我的硕士学位是麻省理工的工程学, 所以特意给我这个位置吗
可是机器人和人工智能还是差很多的好吗我最多只能造一个可以给我取外卖的机器人, 而影视作品里的人工智能明显能毁灭世界甚至圈养人类。
如果机器人真的发展到了那个高度我觉得我大概率不会反抗的, 太累了, 就这么被机器人俘虏算了。
不过这个交流参与名额, 我想了想还是要了过来。
一来是因为我真的不想干药物相关的,相比之下人工智能都显得可爱了起来;二来么现在的洛杉矶有莱伊他们在,让我觉得有点怕怕的。
麻省理工在波士顿,从洛杉矶过去最方便的就是做飞机了,而飞机的行程也要六个小时以上。
我的工程学硕士就是在这里得到的,相对而言,麻省理工对于工程学还是颇为侧重的,整个就是偏向理工科。
而作为加州理工过去的交流人士,自然不是就我一个人,还有两个同行不过他们比我提前出发,我做飞机,而他们可能有飞机恐惧症一类的,选择了坐火车过来。
最后我们到麻省理工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你好,夏目博士。”一高一矮看起来就像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组合的两人并排站着,先后向我问好。
“你们好,库珀博士,霍夫斯塔特博士。”我朝着两人一一点头,顿悟了为什么这次没有其他人申请去因为谢尔顿库珀这个全学校最大的奇葩也去了啊
可恶,居然没有人通知我搞工程研究的果然都憋着坏呃,不小心把自己骂进去了算了,也没有骂错。
不过既然谢尔顿库珀教授的保姆莱纳德霍夫斯塔特博士也在的话,那反正没我什么事。
我全程继续扮演会那个不善言辞和社交、习惯沉默的科学怪咖好了。
反正这两个人会配合我的。因为我是扮演,他们两个却的确是这种类型的。
我至今记得和他们一起同行的那位、同样是麻省理工的工程学硕士毕业的、名为霍华德的人,在第一次见我时搭讪时说的是十分生硬的日语“或许我们可以下班后一起去吃点寿司”我发誓,我那条件反射地朝人脸上一拳真的不是我的错。
并且之后人事部也没有就此事找我,而是去找对方谈话了。因为涉及性\骚扰和种族歧视。
至于这两位么
“夏目博士,你所就读的工程学和人工智能其实差得很远,你确定你听得懂这次的讲座吗”在一同前往讲座礼堂的时候,谢尔顿库珀开口哔哔了。
他边上的霍夫斯塔特博士紧急喊停“谢尔顿”
“没事的,让我来处理吧,霍夫斯塔特博士。”我抬手示意对方闭嘴,然后抬头看向那个口出狂言而不自知的瘦高个,平静道,“库珀博士,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揍霍尔德沃洛威茨的吗”
“当然记得,我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对方面露不解,“然后”
我朝人一笑“你也想被我来上一拳吗”
对方继续一脸不解,语气还挺困惑“当然不想了。你为什么那么问”
我沉默了一下,直接挑明“库珀博士,我这是在恐吓你。”
“哦”对方的不解表情在这句话之后变成了恍然的神色,沉默了一下之后,开口道,“谢谢你表述清楚。”
然后,谢尔顿库珀挪了一步和我隔开了距离,我还听到对方和一旁的莱纳德霍夫斯塔特嘀咕着“如果当年我的邻居比利也是这么提前说明的话,我就不会被弄断肋骨了。”
“你就少说两句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两个,而是继续跟着引导我们的麻省理工的人往前走。
有的时候,因为我们学校里的怪咖太多了,导致我总觉得自己真的好正常好可爱的。
啊等到了后和安排座位的人说一下,就说我好久不回麻省理工、想和校友们多多交流好了。
这一次关于人工智能的讲座的赞助商是it巨头辛德勒公司赞助的。
而这个公司的老板托马斯辛德勒严格算起来,还是我的熟人了。
在听完了几个重要人士的讲话和对于自己最新发表的论文的讲解之后,就是这位托马斯辛德勒上台讲话。
对方对于未来的人工智能展望畅谈了一番,然后就拉出了自己正在进行的项目“而我们辛德勒公司的人工智能项目诺亚方舟现在也已经启动,现在已经有所成果,相信在不久的未来一定能看到不错的发展”
嗯这是画大饼吗还是真的搞出点名头了
因为托马斯辛德勒讲的并没有专业知识的部分、我也无从探究这到底是集团公司为了自己的股价而放出的花架子还是真的有所突破。好奇之下,我在讲座结束后,过去搭话了。
“你好,托马斯先生,我是夏目夏希,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
“夏目夏希”扭头看向我的鹰钩鼻中年男子先是眼睛一眯,似乎是在回忆,接着露出了恍然、然后变到惊喜的表情,“是你啊我记得当年你还是个小女孩,现在已经长那么大了啊。你现在在麻省理工”
“不,我是加州理工过来的交流学者。”
“这样子啊你果然不出所料变成了一个天才呢,真是遗憾,当时争取抚养权一事上没有抢过莎朗。”对方说着发出了一阵笑声,然后在我还回以敷衍的笑容之前,就扭头朝着自己身后的保镖说道,“喊弘树过来吧。”
这老头还敢提当年抚养权的事情吗明明和我父亲的亲戚关系是八竿子里只有一竿子打着的类型,但是总希望邀请我父母去他们公司,被拒绝了三四次都没用。
如果不是后面再三彻查的确是意外、而且后头知道我爸妈是组织的人不至于被人这么阴了,我都要怀疑我父母的车祸是这个老头搞的鬼了
我在内心腹诽的时候,那位走掉的保镖领着一看看起来不到十岁的亚裔小男孩过来了。
我朝人看过去,对方也看过来,然后在对上视线之后立马低头,躲开了。看起来是显得有点么内向。
“这是弘树,是我的养子。”托马斯辛德勒给我介绍着,还伸手摸了摸那个孩子的脑袋,微笑道,“他今年九岁,现在在麻省理工上学,也是个天才。”
九岁妈呀,这年头天才不止低龄化还带批发的吗
如果我小时候就面临那么卷的环境,我都不知道我还敢不敢从小就摸鱼偷懒了。
而且特意现到我面前,是为了炫耀吗
我还在纳闷呢,托马斯辛德勒又扭头对着那个叫弘树的孩子说道,“这是夏目博士,她的父亲是我的好友,曾经差一点就会是你的姐姐了。她也是麻省理工毕业的,她的父亲就是诺亚方舟最初期的构想的创立者,你有什么问题还可以请教她。”
他说完之后还看向我“这个孩子来到美国才一年多,还有很多不习惯,还希望你能引导一下他。”
我一点头,爽快应下“没问题啊。”我对于天才都是比较宽容的。因为我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这个小鬼似乎天才程度比我还要高不少。
反正先接触一下试试,看看对方是不是真材实料以及性格如何。
如果是个傲慢的臭屁小鬼我就去拉库珀博士过来和他对垒,自己看戏。上次对待臭屁的天才小鬼我就是那么干的,还挺好使的。
在心中下了决定、并且询问得知对方的全名是“泽田弘树”之后,我立马对上了刚刚讲座的时候听到的一个框架理论的提出者的名字。
这下子不用托马斯辛德勒拜托,我主动地想和对方交流了。
而这位我一开始以为是内向小孩的泽田弘树在和我聊天之后,估计是发现我都对得上、而且说的刚好也是对方擅长且感兴趣的话题,他的状态也逐渐放松下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这个小子是绝对的天才。
到了专业领域方面,不算没有涉猎甚至可以说了解颇深的我都快要有些跟不上话题。还好我装面瘫是一把好手,在发现自己跟不上的时候只要严肃地点头附和装作自己都明白的样子就好了。
不过对方之前的神经紧张我也大概能明白看看我们聊天的时候,托马斯辛德勒安排着的保镖就在不远处守着就知道了。
看得那么紧仿佛怕孩子跑掉似的,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是准备高强度压榨天才。可惜美国的律政界都是被强权和资本控制的,让弘树去告人虐待养子估计也不能成。
而泽田弘树则是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我所视之处后,原本还显得颇为欢欣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暗淡了不少。
我注意到了这点,出于对于差点变成托马斯养女的同理心,开口劝解对方道“保镖跟着也是有好处的,起码校园霸凌不会发生。”
对方一愣“哎夏目博士你有遭遇过这个吗”
我抬手摸摸下巴,回忆往昔“差不多吧我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年纪比其他人都小、还是亚洲人、又是成绩特别好但是体育差的,可以说是要素集合了,是最容易被欺负的类型。美国的种族歧视和校园霸凌其实一直存在着”
对方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好奇地问道“那夏目博士你怎么解决的用保镖吗”
“唔我当时才十一岁嘛,还是女孩子。就跟我监护人说学校里有人欺负我,我不想去上学了。”我缓缓道,“然后我就旷课了一个月让我监护人带我去玩,再之后跳级上了麻省理工。在麻省理工轻松多了啦,大家都只是在那里卷、为繁重的学业发愁,而且天才也多,我并不算太起眼。”
泽田弘树“”
我没告诉这孩子的是,其实隔天我就带了两个黑衣保镖过去,然后他们看着我把欺负我的人揍了。
当然后续没人会揍回来的,因为我是个十一岁的柔弱亚裔小女孩,而且那些被我揍了的会被众嘲说是被一个小女孩揍了。
这么一想,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学会了如何狐假虎威,我才会长成现在的性格和作风。
不过我没料到的是,泽田弘树露出了有些羡慕和好奇的表情“那个是去哪里玩啊”
确定了,这绝对是一个被压榨的可怜小天才。一瞬间,我都对对方感同身受起来。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答道“去迪士尼、环球影城、好莱坞、国家公园因为我的监护人在洛杉矶那边嘛,所以基本都是在加利福尼亚那边玩。还好那边娱乐设施很多,可玩的地方不少。”
然后,这孩子眼中羡慕的神色就更浓了。
我也觉得对方有些可怜,他虽然是个天才,在摸鱼这点上却远不如我聪明。
“如果可以的话,你来洛杉矶的时候可以找我玩。我现在在加州理工,那边的实验室里的新设备还挺酷炫的。我还可以带你偷偷去参观我物理系同事的实验室,他们那边有个量子导航系统的模型特别赞。”我和对方说着,正色道,“不过迪士尼和环球我不能带你去了,我和别人约定过,不会和除他之外的异性去游乐园玩的。”
一瞬间,泽田弘树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是在说“这是可以和我一个九岁小孩说的吗”。
但是我是很认真的。约定就是约定,我很少下约定,但是都会绝对遵守。
“我总记得弘树你的名字除了人工智能外还在哪里出现过”我摸摸下巴,仰着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从庞杂的记忆中找出来,“啊对了我记得年初曾经看到过有关dna追踪系统的实验论文,你有继续吗”
我一直觉得那个很有意思一旦录入系统之后就相当于把所有人的亲属关系都连接上了呢。
这个系统一旦用起来,是不是还能追溯祖先啊啊,当然是能查得到的祖先才行。
泽田弘树估计是没想到我话题转得那么快,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不过关于这个他兴致并没有那么高的样子,我提起了之后不但没有接话,反而是低下头,不愿意多谈论的样子。
是后续发开不太理想吗也是啦,这个挺难的哎。而且对于很多人来说,dna追溯的亲属关系属于隐私范畴了。美国这边还挺注重这个的。这点其实也挺搞笑,因为他们同时也可会玩监视那一套了。
“不用露出这样子的表情啦,如果这个系统开发缓慢的话,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哦。”我凑过去压低声音小声和对方说话,给对方传授我的生存秘诀,“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想被知道自己的亲属关系的,尤其是你这个系统一开发就可以追溯祖源对吧如果是和名人贵族相关还好,可以成为吹嘘的头衔。但如果是和恶人相关,对方又是个小心眼的人,说不定还会怪到你身上”
而出乎我意料的,泽田弘树听完之后不仅没有放松,神色还瞬间变得相当紧张,立马伸手拽住我的衣袖宛若抓住浮木一般,声音刻意收敛压低了,但是语气透露出了几分急切“夏目博士你也知道那件事”
哎等等,什么事我刚刚说了什么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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