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晴脑子不转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本质上其实已经是个渣女了, 因为她想跟姚路安“玩儿”。姚路安是卢晴未曾接触过的另一,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进攻『性』的。他身上带着捕猎者的凶狠和狡猾,是猎, 亦是猛兽。
这觉太诱了。
电影院光影明灭,姚路安的脸忽明忽暗, 他身上带着烈日的味道, 唇有冰可乐的凛冽,冷与热在他身上形成反差和冲击。
卢晴的手握着他衣领:“怎么玩?”唇压上去吻他, 卢晴喜欢跟姚路安亲吻,那会带她很久不曾有的悸动。唇舌交战,卢晴叹了口气, 甚至忘了呼吸。
当她的手从他胸部向下的时候,姚路安握住她的手。笑了:“你知道我在酒店常有一个房间吗?套房。”
“不知道。”
“想参观一下吗?”
“想。”
“那吧!我明天要赶早班机, 良宵苦短。”姚路安把话的很清楚, 酒店、套房、孤男寡女、良宵苦短, 卢晴哪怕是个大傻子也该知道他的是么了。
电影刚演三分之一,剧情应该是渐入佳境了,姚路安提议要。卢晴站起来, 有视死如归的姿态。下台阶的时候腿一软, 姚路安眼疾手快回身搂住她腰, 打趣她:“这就进入状态了?”
卢晴腰细,他单手臂抱她毫不费力。
“要么咱回到座位去,玩一个‘电影play’怎么样?”姚路安口不择言,搂着卢晴的胳膊微微用力,把她带下两个台阶。
“我能了。”卢晴轻轻推他,姚路安放下她。
卢晴学聪明了。
不敢回应的她就当作没听见,尴尬的时候就自自话。
多聪明的姑娘, 这才见几次,就『摸』着一点姚路安的脉了。
华灯初上,两个在街上。
姚路安双手『插』兜路,步子快慢适中,卢晴跟在他身边,安静的回忆她今天穿的是哪套睡衣。
姚路安住的酒店不太远,两个了将近半个小时,一句话都没。姚路安偶尔微微回身看她,表情轻佻,像个十足的坏咖。
刷门卡的时候,门锁滴了一,卢晴后退一步,被姚路安一把握住手腕,开了门把她带进去:“想跑啊?”
“到门口了才想跑,晚了点吧?”
姚路安打算吓死卢晴。
顺手把安全锁上了,堵在门口,像一堵高墙。
卢晴真的害怕了。
姚路安太坏了。她脑子过电影一样,想到的都是女子深夜遇害被分尸的画,拳头攥紧,向后退了一步。
“任违背『妇』女意愿…”
“打住。”
姚路安打断卢晴的普法教育:“酒店门口、大堂、电梯、廊都有摄像头,你看起来像是被我胁迫进来的?”
“快脱!”
姚路安板着脸,强忍住爆笑的冲动:“喜欢怎么玩啊?戏长一点还是短一点啊?”
“捆绑喜欢吗?角『色』扮演?拍照片和视频吗?”上一步、卢晴后退一步。
“我上次邀请你你就有机会,干嘛非要等到今天?”卢晴终于冷静了一点,颤着问他。
“上次在你地盘,我不好施展。我喜欢在熟悉的地方作案。”
“……”
姚路安的手放在腰带上,腰带被打开有金属的音,卢晴推他一把朝门口跑,被姚路安拦腰抱起丢到床上,压上去让她动弹不。
“刚刚在电影院不是挺愿意的?现在怎么了?不想做渣女了?”姚路安捏着卢晴下巴,恶狠狠看她。看到卢晴像一只可怜的小鸡,身还微微抖着。就问她:“下次还随便跟不熟的回酒店吗?”
“不回了。”
“回家?”
“也不。”
“在电影院接吻?”
“不了。”
姚路安放开她:“出息!”
“就你那胆子还想做渣女?还想学欲擒故纵?还想把男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长那脑子了吗?”
“吓唬你一下你就腿软,真碰到坏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点你学学你卢米妹妹吧啊!”
姚路安训了卢晴一顿顿觉通舒畅。
卢晴那点小破心思在姚路安看来特别幼稚可笑。不就离婚了吗?怎么?离了婚就活不起啦?几次三番在他装随便。
见卢晴躺在那不动,就抬脚轻踢她腿:“不起来干么呢?等我你脱衣服呢?”
卢晴坐起来,嘴唇紧抿,是真的生气了。
恐惧之后的生气来的更直接更委屈,看了姚路安一眼,眼泪就噼啪啦落下来。
姚路安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对,身子倾、胳膊肘支在腿上看她哭。她哭的很狼狈,音不大,鼻涕流出来了。
姚路安撇撇嘴,回身拿了纸抽盒丢到她手:“擦擦。”
卢晴抽了张纸巾擦鼻涕,擦完了看着姚路安,泪水蓄在眼睛,像一深湖。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垃圾桶。”
姚路安被她气笑了:“垃圾桶,你还好意思要垃圾桶。”起身把垃圾桶拎过来,放到两个中间。又坐回去看卢晴哭。
卢晴气消了又觉挺不好意思的。她本来就矮,今天被姚路安连逗带凶吓的屁股『尿』流,这简直太丢了。一直低着头不肯抬起来。
“你别看我了。”卢晴看着自己手指,小对姚路安。
“怕看啊?怕看别跟我回酒店啊。”姚路安她一句,伸手捏她脸让她抬头。他目光不太温柔,表情也严肃:“怎么想的?跟我回酒店?”
“来,你跟我,你怎么想的?”姚路安太有兴趣了,多少男想碰到卢晴这种急于失足的大傻冒呢!连财带『色』骗的她『毛』都不剩:“实话我看你也不像没脑子的。怎么?真想跟我睡啊?那你倒是拿出跟我睡的态度来啊?”
“让你脱衣服不脱。”
“问你怎么玩你不。”
“想怎么着啊?”
姚路安的高压让卢晴紧张。她终于:“我是想跟你睡的,然后我进门之后后悔了…”
“你几岁了?”姚路安嘲笑卢晴:“你30了,不知道么事该做么事不该做?”
“这点我建议你学学你妹妹的老板,我的朋友涂明。你要是不认识他,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你交流交流经验。”
“我知道你的好意了。我以后不这样了。你是个好。”卢晴真的明白了姚路安的用意,他这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随便那么坏。他本质上是个好、也是个聪明。
“你谁发好卡呢?轮到你我发好卡了?”姚路安觉卢晴太他妈逗了:“要不是我不喜欢来强的,你现在正在床上哭呢你知道吗?”
“知道了。”
“知道个屁。”姚路安骂的时候表情都不变,好像他从来都这么凶:“饿不饿?”
“还行。”卢晴谎,韩式炸酱太辣,爆米花没吃多少被他打断,跟他路回酒店进门连口水都没喝就被他吓哭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能拍电影了。
姚路安哼了一,到书桌拿起电话在酒店订餐。
卢晴听到他定了阳春、小炒菜、还有苏打水,就有点激,对他:“谢谢。”
“假客气。”姚路安她一句,到客厅收拾明天出发的行李。他这次只停留一天两晚,昨天深夜到,明天凌晨出发。他换行李很快,又在地上摆着的一排设备拿了两件自己用的。
卢晴站在那看他收拾,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为么要住酒店?”
“我没有房子。”
“为么?”
“因为我不打算在一个地方久居。这个酒店房间我常包下来,一不到15万。”
“那你父母呢?”
“我父母有自己的爱好和圈子,有自己的事情做。我每回来看他几次。”
“真好。”
姚路安的生活方式是卢晴一辈子不敢想的。她想了半天:“我觉你常包酒店房间『性』价比不高…”
“然后呢?”
“我有一套房子…现在空着…两居室…”卢晴看姚路安脸『色』没变,就继续:“地段很好、装修也好,要不…13万…一,我租你吧?”
“?”
卢晴真牛『逼』。
半个小时被姚路安吓的哭成傻『逼』,现在缓过来了琢磨赚姚路安钱了。
“我住酒店,有每天打扫,想吃东西随时叫,衣服可以送洗,需要东西我叫客房服务。我住你那我有么?”
“这服务我都能提供。”卢晴笃定姚路安住不了几天,那房子之租一户家,差点被毁了。卢晴舍不了,翻新后就空着,总是碰不到合适的租客。姚路安行,他租房子就是放东西。
“你要不要跟我看看房子?”
“你仗着我对你有那么一点兴趣就寸进尺是吧?”姚路安拉好行李箱起身看她:“我半夜叫客房服务你能应?”
“我能。”
“行。”
姚路安把房卡拍她手上:“明天12点,把我东西搬。”
“你不去看看?”
“没么可看的。”
“那你季付还是付?”
“日付。”
“行。”
卢晴跟姚路安吃了个夜宵。
她不紧张了,甚至敢偶尔看他。姚路安不话的时候比他夹枪带棒损的时候温和那么一点。
“看么呢?”姚路安吞了一口:“吃完赶紧。”
“哦,好。”
“记住你今天的话,别轻易跟男回家,你玩不起。”
“哦。”
卢晴拿着姚路安一张房卡了。
第天她来搬东西的时候,姚路安早就了。
没有他的房间少了一点压迫,卢晴站在门口想起昨天姚路安吓唬她,笑了。
姚路安她转来350块钱,跟她:“今日房租。卢晴手快点了收款。
她叫了一个很好的搬家公司,把姚路安的那宝贝好好的搬到了她空着的房子。那房子就在她住的小区,一栋楼,隔壁单元。
卢晴回家的时候卢国富问她:“房租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
“多少钱啊?”
“一13万。”
“哪找的冤大头啊?”卢国富问。
“就…碰上了。”
卢米则问她:“后来见过姚路安了吗?”
“见过,我店装修的时候来过一次。”卢晴故意把其他的事隐掉不,她也觉丢。
姚路安每天她转钱,有时他聊几句,有时么都不聊。
卢晴的花店终于开业了。
开业的第一天,她亲手『插』了一束漂亮的花送到姚路安租的房子。拍了张照片发他,顺带一句:“酬劳。”
第天才收到姚路安的回复:“物超值。”
“喜欢就好。”
姚路安她发来一张照片,他手上打着石膏,在海边晒太高。整个黝黑黝黑的。
“你怎么了?”
“骨折了。”
“那你?”
“死不了。最近跟男回家了吗?”
卢晴被姚路安问住了,很久才回:“没有。”
“怎么?等我呢?”
“对呀,等你呢。”
“行,过时候我在土耳其有工作,敢来找我吗?”
“敢。你保重身。”
看到卢晴的回复,姚路安笑了。卢晴又装大尾巴狼,结果一碰她她就哆嗦。
“你去办签证。”
卢晴没回姚路安消息,第天发他一张她申请电子签的截图。
“卢晴,我对你刮目相看。”姚路安很认真的:“这不是在酒店了,来土耳其你渣都不会剩。”
“千万别口下留情。”
卢晴在网上总会比现实勇敢一点。
而她也确实想明白一件事,她其实有一点喜欢姚路安。
姚路安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在她以为他随便,把自己送到他嘴边那次,他像个绅士一样,拒绝了她;在她以为他不会有么的第次,他她上了一堂课。这次卢晴是真的想向迈一步了。
当她把签证下来的消息告诉姚路安,以为姚路安这次又要准备抽身的时候,他:“信息我,我你买票。”
“我不坐红眼航班。”卢晴他发去照片,提出这个要求。她从高中毕业带卢米旅行开始,就没坐过红眼航班。
“多虑了。”
不到五分钟她就收到了订票消息,心突然轻飘,腿也跟着软了一下。不清楚怎么回事。
“以这次怎么玩?”卢晴问姚路安。
“这次玩大的。”姚路安又吓唬她:“你要是再哭,我就弄死你。”
这次卢晴终于不害怕了。没由来相信姚路安。
也从这天起,卢晴对姚路安的心态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有一点期待跟姚路安讲话。有时店没有客,也没有网上订单,她就会盯着手机,心也会猜想姚路安在干么。
她上一次有这样的觉,还是在跟夫恋爱的时候。
我恋爱了吗?
卢晴扪心自问,没有。姚路安摆明了就是想跟她有点么,但不准备跟她有未来。那又怎么样呢?我有一点喜欢他啊。用卢米的话:“我不吃亏啊。”
可姚路安似乎深谙渣男之道。
每天按时转钱,跟从一样,偶尔跟卢晴几句话,态度不冷不热。好像那天邀请卢晴去异国他乡跟他野的不是他。
卢晴也不着急,她心态摆的很正。
姚路安不跟他话,她也不会特别失落。有时会他发一点她当天很满意的鲜花作品,还有一能触动她的卡片寄语。
姚路安有时回她一张工作照,有时不回。
他在卢晴演示究竟么是“渣”;一般女到这一步早受不了了,卢晴没有。依然他发她的鲜花作品,还有寄语。
终于有一天,姚路安跟团队喝了点小酒,看到卢晴发来一张照片:她设计的雏菊『插』花。眉头皱了皱打她:“你认真了?”
“嗯?”
“不然你我发的都是么啊?这不是一个女喜欢一个男才干的事吗?”
“对啊。我认真了,我还很喜欢你。”
“你喜欢我?你喜欢一个只是对你有一点兴趣的?”
“对啊。”
姚路安仔细看了眼号码,是卢晴没错:“你又跟我装大尾巴狼是吧卢晴?”
卢晴笑了:“我喜欢跟你是不是喜欢我没有必然联系啊。”
姚路安切了一挂断电话。
“怎么了?还玩不玩啊?”卢晴的消息紧接着就来了,这才几天,就长本事了,比姚路安还要厚脸皮了。
姚路安没回她。
卢晴她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件透薄的睡衣:“我发这件睡衣去土耳其好吗?”
这招卢米教她的,她本来不敢的,今天在姚路安挂断电话后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一狠心发了他。
『操』。
姚路安把手机丢到一边,笑了。
“怎么了”助手问他:“失足少『妇』气你了?”
“滚蛋!”
姚路安觉自己有点不是了。
卢晴认真了,他反倒不太想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女是么德行。诅咒他死无全尸的女从五道口排到知春路,他不太希望卢晴也加入她。
但卢晴那件睡衣还真他妈好看,姚路安打开照片放大看了看:这八成是卢米的杰作。卢晴肤白羸弱,穿上应该有特殊风情。姚路安想到这,喉结滚了滚,问卢晴:
“好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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