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 164 章

    如果说世上有什么东西能挽救人类各种负面情绪, 美食绝对算是其中之一。

    泊意秋一把捞过秋意泊的手,随意地捏在掌中把玩着, 心中感叹了一声‘我是真的帅’, 神识探入了秋意泊的纳戒之中翻检着有什么他没有吃过的食材,自己也从纳戒中摸出了一块干净整洁的石板来,只要食材足够新鲜, 整点盐味儿在烤得滚烫的石板上随便压一压就很好吃了。

    秋意泊闷闷地道:“都吃腻了。”

    “我这儿有新的。”泊意秋从纳戒中摸出了一堆活蹦乱跳的龙虾和鱼, 这是他来之前去春溪城买的,他将一块黄色固体在秋意泊面前晃了晃,浓郁的奶香气瞬间充盈了秋意泊的大脑, 秋意泊精神一振:“哪来的?”

    “家里托人送来的,说是在西边还有南疆那一带找到的货。”泊意秋用烤热的小刀在黄油上划拉下来一片, 放在石板上,奶香气几乎可以称之为爆裂开来,他又取了一个杯子,手中罐装液体摇晃了一阵, 往杯子里一按就是一杯奶油。

    黄油是家里做好了的, 奶油是寄了方子过来, 泊意秋做了个气压罐就能速成打发的奶油了。

    奶油制作的方法不是啥秘密, 但秋意泊是整不出什么菌类来调制酸奶和奶酪的, 真的把牛奶放发酵了他也不敢往嘴里送。

    修真界吃牛肉的人多, 喝牛奶的却没有多少,做奶油的更是没有——你想,大家都有纳戒, 真想喝牛奶叫人去弄了回来, 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 没人想不开去弄什么奶油奶酪之类的玩意儿。

    哪怕是在燕京的时候, 喝到的牛奶那也是秋家特意派人从西域运来的奶牛经过几次配种后养在自家的庄子上的,想喝的时候派人清晨弄好了送到家里来就行了。

    仔细一想,秋意泊居然也有很久没吃过奶油和奶酪了。

    “家里?燕京?”秋意泊闷闷地说:“家里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倒不是知道我们想吃。”泊意秋道:“家里写信来说你寄回去的丹药派上了大用场,十叔十婶也不知道我们想要点什么,修真界也不缺,便搜罗了些奇特的玩意儿一并送来了。”

    “说起来,你见到十哥了吗?”

    “见到了。”秋意泊懒懒地道:“就前几天,我还劝他和我一道回燕京,他不乐意回去,连寄托点东西都不乐意。”

    秋意泊闻言微微挑眉:“生他不如生个棒槌。”

    “你说得对。”

    或许其中有原由,但秋意泊向来只看结果,不大乐意去看过程。

    泊意秋深知秋意泊的德性,也不必倒什么果酱,直接将那一杯奶油塞进了秋意泊手里,勺子都搁好了,秋意泊动了动手指,将一勺奶油送入口中,奶油入口即化,口感细腻绵润,奶香十足,还不大甜。

    秋意泊惬意地眯了眯眼睛,陡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可能是糖分摄入量达标了,让大脑有足够的养分分泌出让人愉悦的物质。

    秋意泊闷不吭声地一人吃完了一杯奶油,紧接着便是一杯带着气泡的青桔汁,酸甜的果汁瞬间洗刷了奶油的腻歪,紧接着又是被黄油烤得肉质雪白,汁液噗噗直跳的龙虾。

    咸味儿的黄油烤什么都不会难吃。

    秋意泊又接连吃了好几样东西,忽地一抬头,却见泊意秋正斯里慢条地处置着食材:“你怎么不吃?让石板自己烤就行了。”

    “这不是看你不高兴?”泊意秋的动作算不上生疏,却也不算多娴熟:“伺候你一回还不好?”

    “就陪我吃个饭就想打发我?”秋意泊唇畔有了些许笑意:“怎么也要做到陪吃陪喝□□才差不多吧?”

    泊意秋眉眼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两人做得极近,泊意秋将手搭在了秋意泊大腿上:“成啊!那你赶紧吃,吃完了我给你整一套冰火九重天?”

    若是别人将手大咧咧搁秋意泊腿上,秋意泊不一脚踹出去就算是好的了,可泊意秋将手摆在秋意泊腿上,秋意泊那是半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快感,没有颤栗,没有不适。

    ——那不是必然的吗?你把自己的手搁自个儿腿上,能有什么绮思?

    秋意泊懒洋洋地道:“对,再往里面点,中间会不会?衣服掀开行吗?光说不做你说个鸡儿,好歹放个片儿吧?实在不行整两个幻影出来跳个钢管也行啊,最好一个黑皮大-奶,一个是白皮男妈妈的那种。”

    泊意秋嗤笑了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秋意泊的大腿:“你玩得还挺花,今天没有,改天我研究一下整两个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忽地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两人凑得极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在自己的脸颊上拂过的那样轻微而柔和的感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道:“能不能有点出息?”

    “一个堂堂修仙者居然还要搞这种,丢不丢人?就不能上青楼叫两个吗!要什么没有?!”

    “还做成法宝?就不提叫师傅知道了,我们两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万一哪天不幸挂了,豁,对头一翻我两纳戒,把那什么猛男钢-管-舞给找出来了,啧,就是能活我也不活了。”

    “你说要是没落到对头手上,叫爹或者三叔、师祖给翻出来了……啧,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想。”

    “你也知道?那你还说做一个?”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吗?”

    两人说罢,一时忽地都收了声,秋意泊看着近在迟尺的泊意秋,忽然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亲,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想亲就亲了,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或者尴尬。

    秋意泊本意是调戏着亲一口,没想到却叫泊意秋咬住了唇瓣,两人都是理论知识丰富,实战为零的货色,照着理论胡乱亲了一气,唇舌交错之间倒也觉得十分良好。

    相似的眉眼对映着,秋意泊和泊意秋第一时间都觉得有些奇怪,拿嘴皮子狂甩另一个人嘴皮子有什么意思?说实话,要不是对面的人是自己,现在自己九成九该吐了。

    可话又说回来,就是因为自己,才显得毫无反感之意,只觉得亲密。

    泊意秋亲昵地揽住了秋意泊的腰,秋意泊也是如此,两人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忽地都有了些许安慰之感。

    挺奇怪的,不是狎呢的色-欲,而是一种奇怪的慰藉感。

    也挺好的。

    末了,两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分了开来,却又不是分得那么开,他们忽地又笑了起来,不约而同地道:“有没有一种两个太监对食的感觉?”

    两人笑得仰倒在了塌上,心情却都莫名好了起来。

    两人凑在一处,石板被指挥着自动上了鱼虾,旁边的小火锅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闻着又鲜又香。两人挥舞着筷子,各自对烫了三秒而显得外嫩里酥又吸饱了汤汁的响铃鏖战不休,末了才心满意足的各自撂了筷子。

    两人才不想着什么饭后百步走呢,吃饱了就要舒舒服服地躺着,要是能玩个手机就更好了。

    泊意秋挥了挥袖子,将一众残羹冷炙都收拾了起来,厢房的窗户豁然洞开,夜风自外面灌了进来,吹散了一室有些浑杂的香气。

    秋意泊打了个饱嗝,侧身取了塌边的香炉,又一下没一下的在手中拨弄着:“要不……下一场你上吧。”

    泊意秋一腿曲起,指尖悠哉悠哉地在膝盖上打着无人应和的节拍,他漫漫地道:“让你把我吃了你不干,轮到苦活累活倒想我上了,我寻思着刚刚也没喝酒啊!菜也挺多啊!你没少吃花生米吧?你怎么不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噗嗤一声,香炉中燃起了一株轻烟,悠远清冷的香气彻底驱散了这一室的饭菜的味道:“也是……可能是吃得太饱了,脑子有点乱……要不你把我吃了吧?”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感觉哪里不适?”泊意秋那张脸,就差没把‘我不是三甲医院精神科主任医师,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想和你聊一聊’写在了脸上。

    “……”秋意泊推了他一把:“我就是……”

    “我懂,想摆烂。”

    秋意泊伸了个懒腰,“没错。”

    泊意秋打了个呵欠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吃不吃?反正吃了回头想我了再把我分出来就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白嫖元婴期境界,做梦。”

    “……被你看穿了。”

    天空中的月亮高高地悬着,辉照古今如旧。

    窗外忽地响起了一声哀鸣声:“……谁半夜不入定吃锅子啊!”

    “不是我——!”

    “也不是我——!”

    秋临与倚在窗前,仰望着明月,听着弟子们此起彼伏地声音,轻轻笑了笑。

    ……应该能好一些吧?

    泊意秋一来,秋意泊总能有个能安心说话人,或许有些事情他对着别人不敢说,对着自己总能一舒郁结。

    ***

    翌日,秋意泊满血复活,又出现在了大清早的户外,和师兄弟们一起晨练——泊意秋那个狗东西,仗着没人知道他来了,搁屋子里睡懒觉呢!

    为什么不能是他睡懒觉!就因为他要打天榜吗?!

    秋意泊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风度翩然地将三万剑整齐活了,便跑去找温夷光。昨日温夷光险胜,说真的,秋意泊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实话,他当时精神有些恍惚,温夷光那一场看在眼里却没有进到心里,昨天和泊意秋睡了一晚,今天晨起,昨天那一战一幕幕重现眼前,他才惊觉昨天温夷光到底有多凶险。

    昨日温夷光对战大光明寺真觉大师,真觉大师起初并未下狠手,更偏向于指点,两人也算是你来我往,奈何温夷光不是普通金丹,他好歹顶着天灵根的名头,打着打着他就跟修仙小说男主角一样进阶了。

    是的,他师兄温夷光以三十不到的‘稚龄’成功问鼎元婴,然后顶着天劫硬是干掉了真觉大师,然后再渡劫,人自然是重伤了——应该这么说,亏得大光明寺和凌霄宗关系够铁,真觉大师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留了手的,否则温夷光休想自台上下来。

    真觉大师其实可以不输,但再继续下去无非是两人同归于尽,或许真觉大师可以比温夷光晚死那么一两息,结果就是两人统统止步于第七轮。作为一名化神巅峰,真觉大师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但真觉大师选择了认输,自己身受轻伤,让温夷光活着下台。

    忘川真君还试图搞一个幺蛾子,说真觉大师和温夷光作假,然后被大光明寺明心大师以及凌霄宗离安真君怒视,真觉大师则是道温夷光作为一个金丹,与他这个化神期能够成就同归于尽的局面,与他来说,他就是输了,再比下去也没有意思,忘川真君这才不甘作罢。

    众目睽睽,忘川纵使再也不要脸,也不好说‘你们俩同归于尽才好’这种话来。

    “温师兄还好吗?”秋意泊走到门前却没有进去,房门是关着的,上面挂了闭关的牌子。

    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药香气,是半夏真君在。

    守在门边的百草谷弟子放下了手中的药杵,道:“秋道友,温道友的情况不大好,不过命保住了……师傅也说,跨了两个境界实在是太过勉强了。”

    “有劳半夏真君费心了。”秋意泊低声道。

    “应该的。”百草谷弟子道:“师傅如今还在里面,秋道友恐怕不方便进去。”

    “没事,知道温师兄无事便好。”秋意泊将手中的瓜果糕点放了下来:“守了一夜你们也辛苦了,用一些吧。”

    “多谢秋道友。”百草谷弟子道了谢,将东西收了起来,却没有动用,仍旧认真的守在门外,不断地捣弄着丹药。

    第八轮,是十三进七,第九轮是七进四,以温夷光的情况,第八轮和第九轮是肯定打不了了,要是能轮空还能白嫖两枚玉玦,要是没有轮空,那对手恐怕就不战而胜了。

    两日后,第八轮天榜开启。

    在场围观的修士依旧很多,可真正能上台,且能参与的人却极少。秋意泊看见人也是一愣,现在到的能上台的居然只来了七人。

    来的人显得非常整齐划一,皆是精气神饱满,看着毫无半点损伤。

    舒照影传音道:【上一轮许多修士都遇上了旗鼓相当的高手,如今大多重伤未愈,小师叔祖,你仔细看,如今站在场上的,皆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们能够站在场上,说明了他们在高手如云的第七轮还胜得轻松自在。

    其中有凭借法宝之威毫发未伤的秋意泊,有断了秋露黎剑后便友好分出胜负的归元山池玉真,有把对方削得不省人事的凌霄宗舒照影,有一瞬杀敌的长风谷望云川,有以音攻致人幻境的尘寰派张轻音,有以毒致胜的往生阁柳影殊,有以武入道力大无穷的周天派徐应风。

    【舒师姐,你这是在夸自己吗?】秋意泊反问道。

    舒照影笑道:【那确实是。】

    今日,其实是一个奇怪的局面,若是抽签抽中了在场七人之一,自然是一场恶战,若是抽签抽到了没来的,自然就是不战而胜。

    秋意泊好奇地道:【要是捉对的两人都没来呢?】

    【那就是双输,止步于此了。】舒照影答道。

    不管怎么说,天榜的战事实在是太紧凑了,修士若是重伤三天内根本来不及疗伤,哪怕有百草谷医修在侧也是一样,若无神丹妙药,怎么样都不可能在重伤的情况下接着参与大比。

    ——有些神丹妙药,可不是简单的将人彻底治愈,想要又快又好,那就等于特别稀缺,想要又快又不稀缺,那就说明没有那么好。许多‘神丹妙药’可是以未来换来的‘快’和‘好’。

    想也知道,各大门派不可能给弟子用这样的丹药。

    秋意泊颔首,心道运气不错,要是能轮空就好了——不不不,他和舒师姐可以不要轮空,他们两可以抽一个没来的,让温师兄轮空去吧!

    十三选六,再加上本来就有一个轮空位,这轮空概率胡乱算一算就超过一半了!

    或许是因为这次来的修士特别少的关系,整个擂台都显得异常的安静,随着榜令迸溅开来,七道金光落入在场七人之手,还有六道金光则是飞向了远处,不一时,榜令中便显示出了抽签结果。

    秋意泊率先找的还是温夷光的名字。

    温夷光……好!轮空了!

    温夷光运气是真的不错,他拿到的不是缺席的签子,而是十三签中唯一的真正的轮空签。

    他又看他自己的,十三个姓名,不过是一眼的功夫,他瞬时就在第五列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他没有轮空,他的姓名旁边是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归元山,池玉真。

    “哎?”秋意泊摸了摸鼻子,这运气说好吧,那确实是好,池玉真是元婴期,他和池玉真打那是大概率获胜的,但缺点就在于太熟了,不太好意思阴人家。

    池玉真是知道他会用剑的。

    池玉真也知道法宝厉害。

    而且池玉真在离火境还为他险些送命,这让秋意泊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啊这,你说要是不认识,又或者不熟,比如顾远山那等人,他拿起狙就轰毫无任何愧疚之情,当时顾远山要是不认输,他是真的敢把一枪把顾远山爆头。

    秋意泊的法宝有两点不好,厉害的太厉害,不厉害的又太不厉害,中间能留手的余地不多。

    算了……实在不行就上天地纵横卷吧,都第八轮了,没必要藏了。

    池玉真则是脸色有点发青,他和秋意泊想到的差不多。顾远山前车之鉴犹在,你说他要是不让秋意泊放法宝,未免有点不讲情面了。你说要是让他放法宝,好家伙,顾远山被法宝大阵缠得分-身乏术他还记得。

    还有那个给了时间就能一发致人于死地的古怪法宝。

    秋意泊说那叫什么来着?

    狙?

    狙-击人头的狙。

    不过万幸的是秋意泊比齐晚舟有节操,不会打完了还要他赔法宝的钱。

    秋意泊笑吟吟地道:“走吧,池道友。”

    池玉真嘴角动了动:“秋道友,要不我们商量商量?”

    “到台上商量,否则又要有人说我们打假赛了。”秋意泊意有所指地道:“这一盆脏水泼下来,谁吃得消?”

    池玉真一想也是。

    秋意泊又道:“我们尽快解决,我还想看舒师姐那一场。”

    舒照影是遇上了长风谷望云川,也就是遇上了冤家对头,是生死局。

    池玉真对凌霄宗和长风谷因为某位真君嘴贱而生成了死敌的事情一清二楚,颔首道:“我们走吧。”

    两人这次擂台是在南擂,督战者一是归元山归元真君,还有三位位秋意泊叫不上名字的真君,但是他们在之前门派抽签的大殿见过,秋意泊还帮他们代抽了签,他们还送了他谢礼。

    归元真君和三位真君都是一派和煦老者模样,四人面前清茶一盏,花生话梅齐全,活似来戏楼看戏的。

    “请。”

    “请。”

    “归元师兄,这位就是你的爱徒?”一位真君夸道:“果然齐宇轩然,不同流俗。”

    “哎,不能这么夸他……”归元真君抚着胡须道:“不过可惜了,遇上了秋意泊。”

    “哦?”那位真君道:“难道师兄不看好弟子?”

    “确实。”归元真君捧着茶水道:“秋意泊那些法宝,若我还在元婴,我见了也头疼,我这劣徒我还不明白?他其他都好,耐心却还有不足,恐怕到一半就要被揪着错处送下台了。”

    池玉真这头也和秋意泊光明正大的商量,秋意泊道:“我有画轴一卷,池道友若能破去,便算是池道友胜了。”

    池玉真点头应了:“我若破不去秋道友画轴,就算我输。”

    “以一炷香为限。”

    一炷香约莫是半个小时,半小时内池玉真破不了秋意泊的画轴那确实是不用打了。

    “一言为定。”

    忘川真君听罢哂笑了一声:“归元真君,离安真君,你们二位的弟子当真是兄弟情深。”

    归元真君乐呵呵地道:“天榜大比,不过叫弟子们映证所学,而非生死搏杀,忘川真君,你说本座说得可有道理?”

    离安真君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他:“归元师兄,名利所趋,自然是要舍生忘死的,我等二门做不到,也不好强求他人也做不到。”

    忘川真君冷笑道:“追名逐利?离安真君好一顶帽子!难道在场众位真君皆为追名逐利而来?”

    台上众真君喝茶的喝茶,看戏的看戏,一个出声的都没有。

    长风谷门下出手狠辣,动辄致人于死地,难道还指望他们这些做人尊长的有什么好脸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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