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

    她耳边出现了臭毛的声音。

    臭毛是

    是她上辈子的好大儿啊。

    臭毛明明还有三百年才能出生,为什么这会、啊,是她做梦了吗

    能梦到他也算不错啊,在这冰冷的世界里。

    “母亲,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别被大祸津日神的意志欺骗了您还活着无论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都是幻觉母亲一定不能相信幻象。”

    幻象

    妄叶哂笑,她倒是希望这里是假的,但据她所知这世上并不存在如此庞大的幻术,除非是无限月读。

    大祸津日神的权能可不包括幻术。

    “母亲”

    臭毛的声音吵闹不已,妄叶正睡着,被他闹烦了,说了几声梦话,“别闹。”

    “母亲还是没有回应,怎么办”

    “母亲没有意识到不在现实中唯一的解释是大祸津日神营造出的世界过于逼真,她分辨不出来,我有一个想法,我们这边派一个人进去就像投进湖水的石子制造出有违正常的波澜,派谁去合适呢”

    “我去”胀相说。

    谁都别想抢。

    “不行。”俱舍否定道,“你还有唤醒母亲的职责。”

    “你来喊母亲不是一样。”

    俱舍冷冰冰地笑了,虚假得很,“谁让你是母亲最爱的孩子呢,何况我还需要和五条一起对抗大祸津日神。”

    胀相暴躁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他可没办法像俱舍似的冷静思考,“那你说该怎么做”

    “我觉得夏油很合适。”

    “”

    “夏油杰他凭什么去到母亲的梦里”

    “琴酒都比他合适”

    “首先他是个咒术师,比起琴酒来说多了超自然力量,其次,他身上有母亲的味道,”俱舍说着说着看了眼平躺着的妄叶,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无所谓。胀相摆出一副泫然欲吐的表情,脸臭的很,可能是他一出手就摆着一张厌世臭脸才叫臭毛。

    娟儿终于又见到了他的便宜好大儿,他不禁阴森森地想“哦,什么时候才能告诉胀相他给他添了个16岁的弟弟呢”“想必胀相的表情一定会很丰富吧”,“找我有什么事”

    胀相一见到夏油杰就不禁想到这个下贱的男人竟然爬上了母亲的床,被赶走后还恬不知耻地想要爬回来

    “跟我来。”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到妄叶的梦里,呵呵,这对我有什么好处”羂索当看不到五条悟震惊的目光,道。

    自打夏油杰的身影出现在这五条悟一直想跟他搭上话,问他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出现,而胀相和俱舍看起来和夏油杰不是一般的熟悉,由此他不免怀疑起妄叶。

    俱舍道“我答应你的一个要求,在不威胁我的利益的前提下。”

    “喂”胀相阻止道,为什么要和夏油杰谈条件他配吗

    “母亲的安危最重要。”俱舍道。

    哪怕再不情愿看见“小爹”,胀相还是退后一步。

    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羂索凝视着床榻上沉睡不起的女人,好像很久没这么看过她了,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总是满眼算计,心眼多的都要从眼珠子里掉下来了,她总是在盘算着什么,眼睫下总有化不开的阴影,她盯着你的时候,像一潭深不见底带着强磁力的黑水,平静的表面下是随时会择人而噬的漩涡。

    没想到她也会有求他的一天。

    羂索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他非常乐意。

    哪怕有危险。

    羂索顶着好大儿杀脑花的目光躺在了妄叶身边,俱舍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香炉,燃起如梦似幻的香火,羂索就在这神香中悄然睡去。他的意识跌进识海的深处,像梦见坠落的人,不同的是人梦见坠落总是会惊醒或者跌到地面上,可羂索感到他保持着跌落很久、很久,他像穿过无数个怪异坑洞的兔子,扑通一声落在柔软的被面上。

    他睁开眼,对上了妄叶略显诧异的眼眸。

    她一定是吓坏了才会露出这么真实的表情。

    “我”

    “nanai你怎么会在这”

    娟儿等等,她在叫谁七海是哪个

    通过妄叶纯白的瞳孔映出了一张棱角分明金发的鬼佬脸

    啊,是夏油杰的学弟七海建人。的脸。

    妄叶和他有交集吗为什么能准确地说出他的名字

    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看到七海建人出现,妄叶顿时明白刚刚她做的梦是真的。她没有再次穿越,而是困在了大祸津日神的幻术世界

    该死的,这个世界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霓虹的神有这么强大吗

    说好的巴卫狐都能把高天原杀的血流成河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冒然闯入神明的意识里有多危险,没人告诉你吗”妄叶一反常态地责怪道。

    娟儿却从中听到了毫不掩饰的关心和在意。

    他疯了。

    他极力控制面部肌肉才没让这张脸扭曲,“啊。”

    七海建人身为妄叶少有的爱过的男人,是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好的,她和七海建人的交集不多,是她喜欢的那种“热血不会比生命先冷却”的类型。

    就是长得着急了点。

    明明前几年还嫩得能掐出水。

    “这里是什么地方”娟儿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可恶,这里怎么如此眼熟。

    “无限城。”

    妄叶没隐瞒,“因为一些愿意,我吃掉了鬼舞辻无惨变成了鬼王。”

    羂索

    不愧是你。

    “大祸津如果是我,会藏在哪里呢”

    在这幻觉的世界,她和大祸津之间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

    “妄叶大人。”

    一声三味线,鸣女出现。

    “鬼蜘蛛回来了。”

    “带他来见我。”

    羂索没听说过鬼蜘蛛,应该是早期追随无惨的鬼吧。

    奈落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了童磨。未来的上弦二。

    除了是袖珍版的。

    童十岁磨满眼兴奋,见识新世界对他这样天生的坏种来说实在太美妙了,他一见到妄叶就自来熟地说“初次见面,妄叶大人,在下名为童磨,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

    年幼的童磨啊她要年幼的童磨有什么用

    战斗技巧不需要练习的吗

    至于奈落,他只是按照妄叶的要求把童磨带来而已,不发一词站在一边,像棵木头。

    让桔梗把你钉在犬夜叉身边啊。

    反正是幻觉,她也无需有心理压力,妄叶闪电般将手指刺进了童磨眼睛里直接感染了他的大脑,毒液顺着大脑流向全身,瞬间那些血液就像活着似的在童磨皮下肆意地钻来钻去,小拇指粗的蚯蚓蜿蜒遍布全身皮肤下,诡异、恐怖,能让任何人类毛骨悚然的场景羂索却不为所动,下一秒,双眼通红扑向唯一“肉”的童磨被妄叶一袖子抽飞,羂索刚想感动下妄叶对自己的怜爱,就被吊起来掐住了脖子。

    和无惨一模一样的鬼爪羂索还穿着加茂宪伦皮时也被无惨吊起来过。新仇旧恨,他一下子红了眼睛。

    “你不是七海,你是谁”

    这个时代没有夏油杰,也没有七海建人,妄叶期待七海建人平安无事羂索就披着七海的皮出现了,现在大祸津恐怕正急着呢。

    现在,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所以“你是谁”

    在妄叶如刀钻的目光中,羂索加茂宪伦夏油杰虎杖香织七海建人五条崙等等,无数张脸宛如惊悚画报似的交替出现,妄叶看到了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这些脸最后融合变成了她分外熟悉的、夏油杰的脸。

    妄叶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见鬼”来形容了。她那狰狞的鬼爪变得薄如蝉翼,像是最薄最薄的手术刀,巨大的鬼爪拿着宛如牙签的手术刀精确操作着一点点把“夏油杰”额头上粘贴的咒力伪装皮肤贴膜揭了下来,那底下赫然是一条她万分熟悉的缝合线。

    妄叶闭了闭眼,头一次产生嬴不过世界意志的念头。

    “是那晚”

    来福虽然没打到常威,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确互殴了,五条悟还把夏油杰打到濒死,但他又没有真的死掉,而是逃了出去,疏忽就在这吗,那天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傩身上,忽略了夏油杰,才让羂索有机可乘,千虑必有一失这失得未免也太大了吧

    “所以,那晚”

    羂索被掐着脖子,他快喘不上来气了,双腿晃悠悠荡在空中,但他的心情着实是爽透了,“啊是我”

    “重温旧梦的感觉怎么样”

    “一百多年来,我可是很思念你啊,妄叶。”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辛辛苦苦攒了很久的钱去市场挑了一个很昂贵的水果准备好了配着吃的酸奶,还刷了牙洗了脸点了蜡烛仪式感拉满,切开水果一群蜚蠊蜂拥而出,还有一只特别大的“啾啾”地落在了嘴唇上,还试图往里面钻

    去死啊

    她真的对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羂索产生了生理性的抗拒

    “从我的”人生神生里消失啊爬虫

    鬼爪骤然伸长变得细而锋利,像电钻似的疯狂旋转,从羂索的眼耳口鼻中钻了进去直扑大脑,顷刻,羂索的头颅像内部炸开花,均匀地涂抹在无限城的建筑上,甚至还有些喷在了鸣女脸上。

    鸣女

    物理让羂索开了花后妄叶感觉好多了。

    然而,羂索毕竟不是实体,炸碎的肉糜蠕动着,像一条条红色的蠕虫爬成了一堆,如沙漏中的沙子一点点一点点汇聚成了一个红色的人形,没有皮肤只有筋肉。像是美式惊悚片里的角色,羂索总是能跌破她的下线。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呵呵”他指着脑壳敲了敲,“这里的我只是一部分,我的身体只要没有湮灭,就还有复活的可能。”

    大蛇丸看了都得称赞一声漂亮

    它为什么这么想活下来啊,就没人出面阻止吗

    好。

    没人阻止,那么就让她来

    羂索再一次从内部炸开。

    “没有用的,我知道是这里是环境,所以我不会死。无论重复多少遍也是一样,何不让我们平静下来畅谈一番呢。这么长时间不见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

    “真是薄情的女人。”

    “这不是你喜欢的皮囊吗”

    “还是你更喜欢七海”

    羂索用十分熟稔的口吻提起七海建人,就像随时会去把他的大脑取出来自己跳进去似的,只要妄叶开心他就能穿上任何一个人取悦他。

    但她除了是个百分之百在意皮囊也是个百分之百在意灵魂的麻烦生物,更别说她还变成神明了。

    她朝羂索虚伪地笑了,“你会跑来这里救我,真让人感动。”

    羂索叹了口气,因为他并不想看到妄叶恢复冷静。

    “大祸津日神会藏在哪儿”它一定会藏在她意料之外的地方,又离她很近,方便随时拿她的痛苦取乐。大祸津日神可从来不是什么善神。

    妄叶轻抚心口,低喃“如果是我,我会藏在这里”

    十指暴射出数寸长的利刃,剖开了自己的胸膛,胸腔向两边拉伸,露出鲜红的皮肉和诡异至极的七个心脏

    “这颗是残暴不仁的狂心、这颗是投井下石的毒心、这颗是杀人放火的兽心、这颗是死不悔改的坏心、这颗是风声鹤唳的惧心、这颗是志大才疏的野心、这颗是欲壑男填的熏心心”妄叶一颗颗数着,而在这些心脏最里面还有一颗比其他心脏稍小一些还在生长的心脏,

    “至于这颗,是我的黑心”

    人的名树的影,这颗黑心还真是脸皮带肉都是黑的,通常纯正的黑色会被叫做帝王黑,妄叶把她的帝王黑心拿在手里,心脏竟然还跳着。

    她又拿出了刚刚剥开羂索额头贴膜的刀片,一层层剥开了心脏,层层叠叠的像极了莲花的花瓣,别的心脏都是实心的唯独她这个是空心,里面有一个手指大小的生物,同体成银色,宛如一条刚刚被捕捞起的带鱼。

    长得缩头缩脑的,妄叶一把抓住它,连遗言都没给机会说。

    随着小日子龙被捏爆,这个世界也在顷刻间破碎,眼前的一切通通碎裂。

    随着幻术的解除,妄叶也从深度睡眠中醒了过来,她看到了胀相狂喜的脸,俱舍那张和蓝染毫无二致的聪明脸也有着明显的喜悦。

    实在是是一幅久别重逢、亲人相聚的温馨场面,但是啊

    妄叶微微侧头,就看见夏油杰那张古典东方美的俊俏脸孔在侧,额头还好好的掩藏着缝合线。

    “母亲”胀相上前一步,顺便把好弟弟挤开,可母亲却没有看他,反而抚摸起了夏油杰的脸

    臭毛顿时怒不可遏

    母亲的手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轻飘飘地把他的头皮揭了下来

    现场几个人都恍惚了下,除了五条悟,他没有直面过羂索也不知道缝合线代表着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缝合线实在太碍眼。

    “杰他”

    下一秒,醒过来的羂索察觉到身份暴露立刻暴起想要挟持妄叶,可惜他不知道妄叶早不是当年的加茂妄叶,而是成为了大祸津妄叶

    妄叶身体是飘着的,她单手掐着羂索的脖子,汹涌澎湃的神力涌向羂索的本体脑花,脑花尖叫一声被比咒力高级的神力顷刻间湮灭,彻底化为虚无,而霓虹的某个角落诅咒师羂索千年前的遗体也无火自燃还引发了一场小火灾。

    妄叶松开手,把夏油杰的尸体丢向五条悟,五条悟瞪着双眼,身躯颤抖。

    “夏油杰早就死了。”

    “千年前的诅咒师羂索占据了他的皮囊。”

    夏油杰的身体很快冷却下来,比常人死亡后变冷变硬的速度要快的多,六眼之下,五条悟自然看得出来夏油杰早已经死了,“什么时候”

    “他逃出去那天晚上,大约是被羂索暗算了。”俱舍说。

    “”

    “你们知道他会死”

    “只是有这个可能,毕竟他也算是个强大的人类,能杀了他的人寥寥无几,在此之前我们都以为羂索一个世纪前就死了,谁知道他还活着呢。”俱舍把他们一家人摘的干干净净,五条悟只能瞪着一双泫然欲泣的蓝眼睛呆滞地抱着夏油杰的尸体。

    可是,谁能想到夏油杰被下葬的尸体竟然又爬了起来,知情者们惊诧不已,都以为是羂索复活了,多番检测后夏油杰才被证明了是夏油杰,失去了那天晚上以来所有记忆的夏油杰还以为自己被活埋了,他冲了几次都被五条悟和俱舍按住了,五条悟动手就算了,为什么俱舍也动手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背叛

    他的丸子头早就散了,皮筋也不知道掉哪去了,寿衣也在打斗中变得破破烂烂的,勉强挂在身上,他又被扔进了禁闭室。期间家入硝子来过一趟,沉默地帮他治好了伤,期间不管他怎么套话硝子一个字没说,看他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夏油杰沉思了好几天,没有一个人过来,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

    或许是在商量怎么控制他利用剩余价值吧,毕竟特级咒术师活着总比死了有用太多。

    坐牢期间夏某人气定神闲,吃定了老橘子们不会拿他怎么样。

    直到有天夏油杰的脑子开始剧痛,比三叉神经痛还疼十倍,像有把勺子在搅脑浆。

    他把禁闭室撞得破破烂烂,禁锢装置差点没控制住他

    另一边,五条悟的心腹说“诅咒师羂索在夏油杰体内刻下了复活的术式,迟早一天羂索会在夏油杰的身体里复活。”

    “在下才疏学浅,无法剥离术式,这些术式几乎和夏油杰的血肉融为一体,甚至骨头上也”

    这些天五条悟经历了挚友被咒灵受肉挚友死亡挚友复活挚友即将死亡,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高中老师啊,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

    多到他都有点难以承受了。

    可惜没人察觉到最强流露出的脆弱,人人都以为他坚不可摧。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像是受刑似的等待着夏油杰不再是他自己。

    处刑日终于到了,五条悟瞬移到禁闭室门口就听到了夏油杰的哀嚎,他的皮肤几乎都要被痛苦撑裂了,眼角流下血来,他痛苦万分,可五条悟除了替他结束这番痛苦外什么都做不来。

    禁闭室内的惨叫几乎持续了半宿,后半夜躺在地上的男人才轻微抽搐着坐了起来,夏油杰靠着墙,身上的汗和血混在一起,他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很久没移开视线。

    我是谁

    夏油杰还是千年前的诅咒师羂索

    还是加茂宪伦

    还是虎杖香织

    羂索千年来占据的身体的记忆不断冲击着夏油杰的大脑,几乎盖过了他本人的意识,因本体被毁羂索在夏油杰的体内留下的复活之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复活之种和夏油杰激烈厮杀后二者达到了诡异的平衡,以夏油杰强行融合羂索的千年记忆告终。

    夏油杰枯坐了一夜,也才勉强恢复了头脑清明,整理好庞大的记忆,那些记忆只要他不特别去想就看不到。

    而这时候他发现已经好几天没送饭进来了。

    咒术师也像猴子一样是要吃饭的。

    “奇怪。”他前两天几乎毁了禁闭室竟然没人进来看看

    他现在急需补充能量,可又抹不开面子敲门,只能硬挺着。

    他直挺挺地躺了一会,身体忽然涌现了强大的渴望,没来由的饥渴笼罩着他,夏油杰优点有的茫然,因为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他把这种感觉归结为受肉后遗症,也不去理会像是被羽毛尖搔脚心的感觉,闭目沉思。

    他闭着眼,听到了一个声音咆哮式的在他脑子里、心里响起

    “是谁”

    夏油杰警惕地看向四周可禁闭室只有他。

    这声音只固定的说着几个词。像是没有自我意识,夏油杰听着,面色逐渐怪异起来。

    像是拙劣的广告,主人公站在布景里,凌空飞来产品的告示牌把主人公砸个对穿。

    时隔多日,夏油杰终于又见到了曾经的挚友,五条悟还是神之子,他却呈了阶下之囚。

    “你想看我的笑话吗”

    话已出口,五条悟沉寂一片的心忽然活动了下,“杰”

    知道前因后果的夏油杰

    “呵呵,我居然不知道你这么小看我,一个人本体湮灭灵魂湮灭的诅咒师会在意识对抗中战胜我就凭一些咒术刻印。”

    那可不是普通的刻印

    “你感觉怎么样”

    夏油杰隐瞒了所有事,只字不提接受的记忆,而五条悟比他想象的软弱,竟然没和高层报告抓住他的消息,这里面可操作的就多了,他可以利用悟的软弱

    五条悟严肃地问,“那天晚上是妄叶指使妮妮拦截我,对吧”

    “祂的目的是什么”

    夏油杰正想着怎么逃走,听到问题本能地回道“目的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得到妄叶的心罢了”

    五条悟

    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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