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神分为三种作为火神在屋内祭祀、作为宅神或村神在屋外祭祀, 以及牛马打工人的守护神。1
日本有很多人都信仰作为火神的荒神。2
它多被供奉在地炉或厨房中,也有人认为它是一种寄居在吊钩或地炉里的神。3
荒神很容易动怒,它还十分讨厌女性, 是暴戾之神。4
人们会用稻草制作的蛇祭祀荒神。有些地方还将荒神称作“牛荒神”, 会将牛烧死来祭祀它。5
擂钵街,一处荒神发怒形成的爆炸坑,坑底几乎无人存活,而中心废墟之外的人们都失去了家园,政府早早放弃了横滨, 横滨也放弃了钵擂街,明明生活在21世纪, 这里的人们却过着一两百年前贫民窟的生活。
拾荒者蹲守在垃圾倾倒区外伺机争抢生存物资, 那些有钱人抛弃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珍贵的资源。擂钵街到处是低矮的“房子”, 集装箱堆成、废墟里捡拾的建筑材料搭建而成,没有人能数清楚多少人生活在爆炸坑中。
也没人看过一眼擂钵街的孤儿。
在这恶之花盛放之处,有一名还是少年的好人, 收养了几个孤儿, 他是一名年轻卑微的港口黑手党底层成员,拿着微薄的薪水干着厚道的好事, 名为织田作之助的好心少年刚刚卖掉了一斤黄金,换回一口袋万元钞票, 他茫然地盯着金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倒影。
有些人,年纪轻轻,因为做了好事, 忽然暴富了, 这合理吗
今天早上, 他的长子秀一忽然拿出一团黄金, 让他去卖了,说是从废墟里捡到的,黄金外表凹凸不平,还有砂砾等杂质,的确像是经过高温熔化过的,可爆炸中心早就不知道被搜过多少次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块黄金这么随意地被秀一捡到。
织田作之助拿着这块可疑的黄金卖掉后回到家,他的“长子”早就做好了午饭,弟妹们也都被收拾地妥妥当当,安静地坐在桌子边等待。
见状,生活能力一般的织田作之助只有佩服的份。
秀一,也就是fbi资深卧底赤井秀一,在卧底黑衣组织数年后成为骨干,然后被组织供奉的邪神诱导,偷走邪神的心脏叛逃了组织。
再被黑衣组织两大最高干部追杀的过程中,逃至横滨,被擂钵街爆炸事件牵连,昏迷在坑底,等到琴酒等人赶来,看见的就是奄奄一息的黑麦威士忌。
虽然对方百分之一百死定了,可老道的琴酒还是拿出了那位先生钟爱的小药丸,喂给了赤井秀一。
抗住致死药性但缩小失忆的赤井秀一在擂钵街当了一段时间的流浪儿童,最后被好心的大哥哥小爹织田作之助收留。成为了这个家的长子。但是退出杀手序列的小爹明显没有其他的生存技能,也不知道从前干杀手的高收入都去哪了,现在在港口黑手党当个底层马仔主要工作是讨债 收保护费赚一点微薄的薪水,房子是一室一厅,孩子们都塞进上下铺,自己住在狭小的客厅里,虽然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但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孩子们倒是没有意见,被小爹捡回去前他们流浪了太长的时间,随时都会死去,能有不漏风的屋子和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是梦里都没有的生活了,擂钵街还有数不清的孩子挣扎在废墟中,随时都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这个家里,他们最喜欢的当然是小爹,最害怕的当然是爽朗的大哥秀一。
不仅因为大哥很厉害,还以为大哥总是神神叨叨的对着空气说话,还跟他们说“爸爸妈妈一直陪在我身边”。
虽然很想相信大哥父母的灵魂在他身边,可这明显是幻觉吧
因为爆炸伤了脑子看见幻觉,以为幻觉是真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所以每当大哥对着空气说话时弟妹们都挤在一起,像是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猴子。
织田作之助把钱放在桌子上,洗手吃饭,饭菜是秀一踩着板凳做的,非常好吃,起初他以为秀一学东西快,可有一天幸介问起,秀一说是妈妈教的,因为爸爸口味刁钻,如果不做好吃的料理就会把妈妈的肉咬下来吃掉。
织田作之助很忧虑,他觉得自己发现太晚了,谁能想到秀一这么乖巧的孩子居然疯的这么厉害。
趁着秀一洗澡的功夫,织田作之助把其它孩子都叫起来开会,嘱咐他们千万不要怀疑秀一的父母的存在。孩子们都答应了。每次秀一指着母亲或者父亲说他们如何如何的,小爹和弟妹都一本正经地听着,还会和不存在的叔叔阿姨打招呼。
而且,最关键的,秀一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幻想出来的父母,他想象中的父母很不正常哪有父亲因为母亲做的饭不好吃就要把母亲的肉咬来吃的
这是什么见鬼的夫妇啊。
可惜,钵擂街乃至横滨都没有心理医生,东京的心理医生非常昂贵,织田作之助一直凑不出钱,要维持六个孩子的开销,他都想重新做杀手了。只能拖着。秀一刚被他收养时两人相依为命了两年,此间秀一一直对他怀有戒备,连父母在身边这种事都没吐露半句,可见警惕性多强。
能够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想必是被认同了,织田作之助快乐极了。他数着存款,很长时间没去喝酒了,今天特意买了一瓶晚上一个人在阳台上偷偷地喝。
“母亲说织田还是个孩子,不能喝酒。”
秀一幽灵般地出现,说。
早在他出现五秒钟前,织田作之助就看到了这一幕,所以酒瓶拿在手里五秒还一动不动。他忧郁地看向一本正经的秀一,想说日本好像没有这种规矩。
“母亲还说,黄金会有的,织母亲喜欢织田。”
“咳咳。”织田作之助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在他看来不存在的秀一妈妈其实是秀一幻想出来的,那么他的幻想一定程度反映了秀一隐藏的想法,秀一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借由母亲之口告诉他,也太可爱了叭。
而在赤井秀一视线里他的“母亲”正坐在小爹身前,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小爹。其实他并不在意织田作之助喝不喝酒,他都工作了又不是学生,而且只喝一点点没有关系吧。
妄叶身体部长蛊惑赤井秀一逃走后意外卷入了擂钵街爆炸案,可惜,这一波爆炸也没能带走两面宿傩,可真是太遗憾了。
“好,我不喝了。”
织田作之助遗憾地把酒瓶塞进了杂物间,他说不喝了就不喝了,完全不会骗小孩子,是个合格的小爸爸。
什么时候秀一才会叫我爸爸呢
织田作之助出神地想。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浴室翻滚着云雾,赤井秀一6岁站在四角凳上看向镜子中幼童的躯体,和擂钵街的其它流浪儿不同,他很健康也很结实,因为即使是流浪时爸爸妈妈也没饿到他,母亲会指点他哪里有可以换钱的物品,一无所获时还会直接拿食物给他,妈妈明明没有实体却能拿出吃的来,非常厉害
赤井秀一早把妄叶当做亲生母亲。
镜子倒映出孩童的可爱的面孔,秀一的目光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心口位置上有一块狰狞恐怖,如蜘蛛般的疤痕,疤痕比皮肤要高出几毫米,仔细看去其实并不是蜘蛛而是心脏和手指至死纠缠的图案,它像是钻进赤井秀一的心口。
秀一闭上眼睛,仔细聆听身体内部发出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两种心跳几乎同时响起。
父母的灵魂在他身边,父母的残肢和他融为一体。
就像母亲说的那样他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难为你能编造出那种谎言,真让我惊讶。”
领域中,两面宿傩赫然变成了赤井秀一版本,不过是儿童版。
此前妄叶已经狠狠嘲笑过他了。
两面宿傩还怀疑她安排了擂钵街爆炸。
不怪两面宿傩想得多,实在因为她有前科。
“你怎么能够冤枉我”妄叶很震惊,她抱起两面幼傩,“阿妈的辛苦你怎么一点都没体会到阿妈好委屈”
“你这个女人”
妄叶狠狠抽了两面幼傩的小屁股,愤怒的诅咒之王竟然挣脱不了。
感谢荒神,为了在爆炸中心活下去两面宿傩耗费了百年来恢复的力量,导致现在只能任她捏圆搓扁。
“谢谢你耗费了那么多咒力保护我,”妄叶露出娜诺 蛇喰梦子 富江 我妻由乃合体般的笑容,爱怜地死死抱住两面宿傩,“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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