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白色卡片, 所有人都愣住了。
“”
徐慧“这应该是道具吧”
邵丰不由咽了口唾沫,“大概好像是。”
程旭源的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讶异,“苏霁, 你这运气可以啊。这么偶尔的情况也能被你碰上。”
话音刚落,就见那张卡片瞬间化作了一道光。随后,一把跟卡片上画的一模一样的剪刀出现在了苏霁的手上。
眼前的剪刀普普通通,除了重量比一般的剪子重之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算使用游戏的道具查询功能也没能找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明明是剧情道具, 可看上去却如此的平平无奇, 这让苏霁有些失望。
邵丰捡起那把剪刀翻来覆去看了看, 问“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
徐慧若有所思,“这道具名叫姻缘剪, 或许是用来剪断姻缘线的”
“姻缘线”邵丰挠了挠头, “那不是月老的活吗”
徐慧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只是猜测。”
毕竟邵丰的字条上写着配阴婚, 这里又出现个能剪断姻缘线的剪子,很难不把这两样东西联系起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不知道以后总会知道的。”
将剪刀收进背包里, 苏霁道“我相信, 咱们已经距离真相不远了。”
怪谈游戏的夜晚永远充满着不确定性和危险性。虽然苏霁已经和阿想搞好了关系,但为了安全, 三人还是不敢在外逗留得太晚。
商议好明天的分工安排后,苏霁一行人便离开了205, 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苏霁的房间在三楼最东侧的309, 跟邵丰和徐慧并不在一个方向。
和两人分道扬镳之后,苏霁总感觉自己的背后像是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提升过五感后,他对于这方面的感觉也变得愈发敏锐。
这是被跟踪了
想着, 苏霁弯了弯唇角。还真是有意思,他当主播的时候都没能“享受”被私生粉跟踪的待遇,却没想到来到怪谈游戏反倒体验了一回。
不过即便被跟踪他也不着急,肉香总能招苍蝇叮咬,这说明他的手里拿着非常重要的东西。
既然对方只是跟踪而不是选择马上动手,那就证明还在观察中,不敢轻举妄动。
走到最里间的房门前,他停下了脚步,低下头假装掏房卡,实则取下了手上的银镯子。通过走廊灯光的反射,他在银镯子光滑的内面上看到不远处的拐角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通过强化过的五感,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分辨出这两个人影是男性。
会跟踪他的十之八九是玩家,而跟踪他的目的,十之八九就是为了晚上他拿到的奖励,如此一来范围就又缩小了。
想着,苏霁眼角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个黑暗的拐角,随后开门进屋。
见苏霁进屋,躲在黑暗处的二皮和山子顿时松了口气。
刚才,他们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
“二皮,你说那小子手里的东西真的能救咱们的命吗”
“既然冯哥说能那就一定能。咱们干就完事了。”二皮说着顿了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山子,你想那么多干嘛”
山子低垂着头深深地看着他,低声道“你真的相信冯哥会救咱们吗”
二皮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那东西只有一个,就在那小白脸的身上。”
在旅游探险类的世界里,最危险的不一定是原世界里的怪物,而有可能是导游领队一类的nc。
尤其是像他们这样没能完全通过nc的任务考验的玩家,要想活命那就只能想办法完成主线剧情提早离开。要不然,他们很有可能还没熬过任务时间就已经被导游给整死了。
可要想少走弯路快速破解主线,就少不了剧情道具。然而剧情道具这种东西只能通过完成导游颁布的任务才能获得。
他们先前躲在205门外偷听那群人说话,虽然因为屋子的隔音没能听到什么关键内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叫苏霁的玩家拿到的奖励就是剧情道具。
“僧多粥少。”
山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僧你觉得冯哥拿到东西后会怎么做”
听到这个问题,二皮怔住了,“你是说”
“冯哥这是在利用咱们呢。”
山子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董哥跟冯哥在一块儿那么久了,如今董哥没了他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你觉得咱们能够得上董哥的一根小指头”
场面顿时一片沉默。
良久,二皮问“那咱们怎么办”
山子夹着烟,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他将烟头丢在了地上碾了一脚,沉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一听这话,二皮双眼微微睁大,“山子,你的意思是”
山子没有回答,只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二皮被他的双眼盯得有些发毛。
看着眼前人心惊胆战的样子,山子突然笑了,“瞧把你给紧张的,我又没说让你做掉他。”
二皮闻言愣了愣。
只听山子继续道“只是使一点小伎俩让他明天去不了罢了。他去不了了,那东西不就成咱俩的吗”
“怎么样,干不干
望见山子颇为狠厉的眼神,二皮不由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干。”
听闻,山子释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二皮见了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也不知是羞愧还是害怕。
山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二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玩游戏可不是做慈善,咱们如果不为自己考虑就没人会为咱们考虑了。”
说着他顿了顿,声音渐沉“你难道想死在这儿让你爸在医院瘫着没人照顾吗”
“”
似是戳中了要害,二皮的脸色变了变,抿紧了嘴唇。比起之前的犹犹豫豫,此时他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决绝。
见状,山子又拍了拍他的肩,“你想通了就好。”
“在这里,什么东西都可以舍弃。唯独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309室内。
看着画面上离开楼道的两人,苏霁默默关闭了游戏面板,从墙上揭下了一张眼睛样式的动漫贴纸。
普通道具卡姿兰大眼睛
道具说明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也是生物仰望世界的必备工具。这是游戏主神从上个世纪的少女漫中汲取灵感所创作出来的监视类道具。将其贴在任意平面上,你就能获得一台智能监控器。方圆20米内的所有事物,你都能尽收眼底。
该道具是可持续使用道具,使用次数不限。
看来他们也不完全是一条心的啊。
摩挲着手中的姻缘剪,苏霁眯了眯眸子。
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临近上午七点,玩家们打着哈欠开始三三两两地出现在大厅。
连续两日都这么早起,所有人都有些精神不济。也就只有那些旅客nc一如既往地活力满满。
苏霁一行人仍旧是最晚到的。环顾了四周一圈,这一次玩家的人数倒是没少。就是
“冯哥你的脸”
山子指着冯大翔的脸,一脸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闻声,玩家们纷纷转过头。只一眼,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冯大翔的脸上的确是有痘痘,但是也没像现在这么夸张啊。
就见冯大翔的脸颊、额头、鼻子和下巴突然间冒出了几十个黄豆大小的红色水泡乍一看像是得了什么严重的传染病一样。
下意识地,他的身边顿时出现了一大片的真空地带。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冯大翔惊恐地睁大双眼,颤抖着手尝试着触碰脸上的水泡。
只一下,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
“哎呦”
他咬紧了牙关,不敢再碰。
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羞耻与震怒“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骂声刚刚落下,导游便踩着点出现。
大抵是因为导游在场。饶是心里再怎么惶恐不安,此时的冯大翔也不敢造次。
对于冯大翔的异样,导游像是没看见似的,又像昨天早上那样报了一遍旅客名单。这一回,没有人不在场。
“很好,今天既没有人迟到,也没有人缺席。”
收起表格,导游的唇畔扬起了一抹古怪的微笑,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今天是罗老孙子娶亲的日子,婚礼事项多,全寨上下都会去帮忙。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闻言,玩家们不敢怠慢,连忙跟上导游的脚步。
见人都走了,冯大翔也连忙跟上。就在他要上大巴之际,一杆红色的导游旗当即拦住了他。
一改先前的无视状态,就见导游面无表情道,“你,留下。不用去了。”
听到这句话,冯大翔怔了怔。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想。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为什么啊”
导游顿时怒了,“还问我为什么大喜的日子你顶着这张脸过去到底是去帮忙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话毕,导游便不由分说地将他撵下车,“赶紧滚”
冯大翔又气又怨,但却又无计可施,只得离开。
“真是晦气”
赶走了冯大翔,导游骂骂咧咧地坐上了车子。
“出发”
见冯大翔仿佛丧家犬一般被导游撵走。坐在大巴车里的二皮低着头一言不发。而山子的眼底则浮上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二皮手上的腕表突然震了震。一条来自冯大翔的消息弹了出来。
他似乎并没有放弃,想要以此来联系坐在车上的二皮。然而,在山子的示意下,二皮并没有理会。
不动声色地将一切收进眼底,苏霁默默转过头看向前方。
此时,这位像是患有躁郁症的导游已经恢复了先前不苟言笑的模样,开始宣报起接下来的行程
“除了苗年、四月八等等苗族传统节日之外,婚礼是这个寨子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
“婚礼一般有四个步骤,分别是婚前、迎亲、婚礼和哭嫁。”
说到这儿,导游顿了顿,眯缝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而咱们今天将完完整整地体验一遍这四个步骤。”
看着眼前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玩家们的神经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按照流程,帮助新郎新娘完成婚礼。”
导游的声音在大巴车上回响,明明语声洪亮但却不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否则,你们接下来都会死于非命。”
听到“死于非命”这四个字,玩家们脸色微变,而车上的那些旅客nc们却仿佛跟没听见似的依旧有说有笑,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屏蔽了一般。
笑呵呵地打量了一圈乘客们的脸,导游又仿若无事地重新坐回到副驾驶位上。
看着他的背影,苏霁若有所思。
进入这个世界以来,这还是导游第一次彻底暴露出盼着玩家去死的心理。之前的他顶多算态度差,然而这一次却算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不过如果导游一开始就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那就可以理解了。
就跟上个世界一样,因为游戏的限制,这些nc一开始或许并不能对他们做什么。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外加剧情的推进,他们获得的权限也变得越来越大。
尤其是当他们这些玩家触发了游戏安排的死亡局,他们也将变得更加无所顾忌。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这才让导游撕破了先前伪装的面具。
想到这儿,苏霁眯了眯眸子。
果然
正如程旭源所说,拿到剧情道具也不完全是好事。因为危险也很有可能随之降临。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具体发生什么,但他猜测,接下来的这四个婚嫁环节怕是不会太平了。
大巴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和苏霁昨天去的地方不一样,罗老的孙子并不和他住在一块儿,而是住在寨子的最西边。
一下车,众人便看到了一大堆身着民族服饰的当地人忙进忙出。
院子里,男人们抡着大锤在那儿捣糯米粑粑。而女人们则忙着剪窗花和准备婚宴的菜肴。似乎整个寨子的人都过来帮忙了。
“在千山苗寨,都是一家有事,全寨帮忙,婚宴自然也是。”
导游扶了扶耳麦,重新捡起自己的导游身份开始解说“而咱们现在看到的糯米糍粑,待会儿是要在迎亲上用到的。”
“按照当地的风俗,迎亲当天要做一千斤的糯米糍粑。寓意十全十美,团团圆圆。”
导游这厢解说着,那厢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小伙儿走了过来。
程旭源悄声道“那个年纪大一点的是村长,我昨天见过。旁边的那个看打扮,应该就是新郎了。”
新郎官名叫东波,模样平平无奇,看着颇为老实憨厚。见着旅团的人,他先是笑呵呵地说了句“欢迎来千山寨做客”,随后又很是客气地给他们分发了喜糖和红鸡蛋。态度之热情搞得玩家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而这种歉疚的情感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接下来,玩家们就被他分成了两拨,男的去打糍粑,女的则去厨房帮忙。
这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像是被骗到了什么黑心工厂被迫工,还一分钱都莫得的那种。
女玩家倒还好,厨房里帮忙的人多,力气活也轮不上她们,最多就是去洗菜烧火。
但是男玩家可惨了。
打糍粑是体力活,即便是分组分批次捶打,但也架不住量大啊。
就算是平常注意健身和力量训练的邵丰,在干这种活的时候都有些吃力。更别提体育渣渣苏霁了。锤起锤落不过十来分钟,苏霁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程旭源这个宅男也好不到哪里去,才锤个几十下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就在他想要稍微偷一下懒的时候,耳旁突的传来了一句
“打不完糍粑,婚礼就无法按时进行。”
看着眼前一身腱子肉的苗族大哥,程旭源微微一滞,憨笑了一下随即提起木棒。
身在另一组的二皮和山子瞄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地低下头接着干活。
就在男玩家们在院子里苦哈哈地当苦力的时候,另一边徐慧正低着头一边削着土豆一边偷听厨房里的婆婶子们在那儿聊天。
“要我说,东波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竟然能娶了银秀这么漂亮能干的女娃娃。”
“可不是吗”就见一个嘴角长痣的婆子道“银秀那姑娘可是咱们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性格又好,要不是被东波这小子捷足先登了,我还想替我们家那小子说说媒呢。真是可惜了喽。”
此言一出,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可惜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刘婶子,你们家阿勇长得一表人才,还愁找不到好姑娘吗”
“就是。”
一群人这么七嘴八舌地夸了一通,刘婶子也似是听舒坦了,跟着在那儿矫情地假客气。
“我们家阿勇再怎么好,那也比不上东波啊。人可是罗老的孙子,即便不是亲的,那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罗老也没个子女,将来他的田产不还得归东波么”
一听这话,厨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慧蹲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就见这些女人的脸上都闪过了几份不自然的神色。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白菲菲讷讷地问了句“原来东波不是罗老的亲孙子吗”
厨房里陆陆续续出现了低声咳嗽的声音。见没有人回答,她只得悻悻地闭上嘴装作无事发生。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模样精明的女人,她扫了一眼厨房,便指了刘婶子还有几个女人去外头摆碗筷和桌椅。
一群人的离开像是带走了尴尬的气氛,厨房又瞬间变得热闹了起来。
此时,坐在白菲菲身旁的一个年轻女人抬起头小声对她说“罗老没成婚,也没有孩子,是个老鳏夫。东波是他在山里捡来的孤儿。”
听到这儿,白菲菲点点头,不再多问。
一旁,徐慧垂下眼睫,默不作声地削着土豆皮。
就听那个年轻女人接着道“听说罗老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娶过一位,但是那位走得早。婚礼还没完呢,人就没了。”
听到这儿,徐慧顿住手抬头问了句“人怎么没的”
似乎没有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徐慧竟然会突然开口,女人和白菲菲不由愣了愣。
半晌,女人反应了过来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都是我爷奶辈的事了。”
闻言,徐慧颇感遗憾地低下了头。
还以为能得知阿想的死因呢。果然不行么。
就在这时,耳旁传来一句
“不过”
女人停了停继续说“我听说在那位走了之后,罗老又找过几位,只可惜没一个成的。有一次都快要结婚了,结果临门一脚婚事又黄了。”
一听,白菲菲不由追问“为什么呀”
见有人感兴趣,那女人越是来劲。就见她招了招手,示意二人靠过来。
徐慧和白菲菲见了下意识地靠了过去。
“听说,是前头那位作祟。”
女人压低声音道“她走得早,放不下罗老,所以一直不肯让他成婚。”
一听这话,徐慧拧了拧眉。
白菲菲倒是对这类的话题感兴趣,“真的假的啊”
“当然啦”
像是怕她们不信女人不由微微提高声音。但随后她又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音量过大,忙压低声音说“你们怕是不知道,咱们寨子里早就有闹鬼的传闻了吧。”
“每年七月半,不少人都会在夜里看到一个穿嫁衣的女鬼在寨子里四处游荡,说要找绣花鞋。大家都说,这个女鬼就是罗老前头的那位。因为没能成功嫁给罗老,所以心存遗憾呢。”
闻言,白菲菲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慧倒是很淡定,问了句“然后呢寨子里闹鬼你们就没有请人看过”
“怎么没有啊看了没用。”
“该做的仪式也做了,该烧香的也烧了,可那位还是会出现。”
削完一颗土豆女人又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底也是罗老前头的那位,再加上对方也没对咱们做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不去冲撞就好了。”
徐慧一言不发,只默默做着手上的活计。
白菲菲点了点头,半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来,今天公历恰好是7月13日呢。而婚礼不恰好是”说着,她不由搓了搓身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你个女娃子瞎说啥呢。”
女人不满地打断她,“公历和农历能一样么这可是罗老专门请人算的黄道吉日东波和银秀在这几日成婚那是极好的。”
徐慧倍感无言,在别人的婚礼上说这种晦气话也难怪要被人指摘。
“她在开玩笑呢。小姑娘年纪轻,嘴里没个遮拦。”放下削好的土豆,徐慧擦了擦手轻浅地笑了笑,“既然是罗老专门请人算过的日子,那必然是极好的。”
徐慧三言两语便解除了白菲菲的窘境,女人也不再多指责。白菲菲见状忙感激地朝她看了一眼。
一群人准备好婚宴用菜已经是下午。
好不容易得到来之不易的自由时间,徐慧来不及休息连忙去外边找苏霁他们会合。然而,四处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他们的人影。
不仅是苏霁他们,就连昨天那两个跟冯大翔一块儿的男玩家也不见了踪影。
这到底什么情况
就当她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不远处一间房屋里面传来了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像是下一秒就要背过气似的。期间还夹杂着东波关切的询问声。
“阿爷您您怎么没喝药呢”
“喝药没用,都是老毛病了。”
苍老虚弱的声音从围墙里传来, “东波啊,成了婚就是大人了。今后要跟着银秀好好过活知道吗”
“知道了阿爷。”东波挠了挠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低低咳嗽了几声,罗老哒吧哒吧地抽了口旱烟,白色的烟雾弥漫蒸腾,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见他一言不发,东波扫了一眼药碗道“阿爷,这药都凉了。我去热热您再把药喝了。”说着他便端起药碗要出去。
“等等。”
罗老叫住了他,“拿上这个。”
看着眼前这双有些年头的绣花鞋,东波怔了怔,“这是”
放下烟杆在地面敲了敲烟灰,罗老垂下眼眸,“这是你奶最喜欢的绣鞋。丑媳妇还没见过公婆呢,也让她见见新媳妇,就当是见面礼了。”
东波闻言不疑有他。接过绣鞋,他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话毕就要往外走。徐慧见了连忙侧身躲到角落。
就在这时,只听屋子里又传来了罗老粗重的呼吸声,“等一下。”
东波顿住脚步,不解地回过头,“怎么了阿爷”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把绣鞋弄丢了。”
就见罗老抬起头,浑浊发黄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定要记住。”
看着眼前神情无比严肃的老人,东波怔住了。
“阿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似是不明白阿爷话中的含义,东波不解问道“我不过是去迎亲,能有什么事”
罗老并没有回答,只扭过头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夜里有雨,今晚还是早些出发吧。”
围墙外,听着这对祖孙的对话。徐慧柳眉紧蹙,若有所思。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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