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

    （63）作战大成功

    复杂。

    现在四人桌的心情很复杂, 连厨师来介绍这里的料理时都能觉得桌边上的低气压。现在明明在按照常规介绍食材的寓意时，厨师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全场最大的KY。说了两句之后, 自己说不下了，不过厨师发现这四人也没有心思吃。

    他们四人复杂的心情掺杂了太多的成分，导致在看到那一车玫瑰，他们几乎已经得到确切答案之后，他们反而陷入了后路已断，前路难测的举步维艰。当然他们还是把光是一个人服务费就五千日元的饭，一道道地吃完了。

    【即使现在心情沉重, 可是这顿饭太贵了, 所以一点不剩地吃完了hhhhh】

    有积极想法的伊达航说道：“那车子的玫瑰花也不一定是和老师订给降谷的, 对不对？”

    然而诸伏景光已经发短信旁敲侧击降谷零现在在做什么, 降谷零倒是很坦荡地回复自己正在和林疋和吃晚餐。回复之后, 降谷零还回复了一句「助理老师好像说要给我一个很大的惊喜。」漫画浮出诸伏景光正在收短信的画面，另一边上是林疋和与降谷零凑在一起, 指导他怎么回复。

    【和哥, 不要, 不要, 住手啊！你亲手挖的坑那么黑那么深，你要怎么爬起来啊？】

    萩原研二表情凝重地说道：“我觉得, 要做最坏的打算。”

    松田阵平倒也不拐弯抹角, 直接说道：“降谷也不是同性恋者, 一定会拒绝阿和的。”

    诸伏景光也是想这个, 一脸愁云惨淡地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和老师被拒绝之后, 就再也不愿意和我们来往了。”

    伊达航倒没有想那么深, 说道：“至于这么连坐吗？”

    萩原研二说道：“毕竟, 我们和降谷是好朋友，不是吗?”

    【我懂，两个好朋友关系决裂，自己若是夹心，真的很惨，为他们流下薛定谔的眼泪。】

    松田阵平做了一个一刀切的动作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是要选降谷，还是选阿和？”

    伊达航想了想这个不得不做出决定的画面，感觉自己没办法想象完全，说道：“这不能两个都要吗？两个人决裂并不影响我们和任何一个人的友情啊。就像是父母离婚，自己还是父母的孩子，这并没有变啊。”

    萩原研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怕阿和性格敏感，主动退避，知道我们和小降谷当好朋友，他会慢慢地从我们的生活退出去。好不容易才和他搞好关系的……”

    萩原研二与林疋和相处最久，这么多人里面他自认自己最了解林疋和。林疋和性格有着非常谨慎固执的一面，有时候虽然发现林疋和很好说话，其实只是因为他愿意陪着自己去做这件事。如果他下定决心做某件事的话，谁都说不动他。除此之外，萩原研二隐隐觉得，他非常害怕被伤害，所以才与人群保持距离。

    和他搞好关系，慢慢地靠近他，花了萩原研二很多的时间和精力。看起来都像是插诨打科，实际上萩原研二每一步都有自己想清楚，才对林疋和说。

    【我原本只是来凑热闹，看笑话的，突然被塞了一把萩林糖。】

    “我们要好好平衡才对。”

    萩原研二说的时候，头脑里面一阵大风暴。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性格其实部分特质是互补的。萩原研二性格方面有轻浮的特质，但是他因为能够注意到别人的情绪变化，所以有时候也会显得敏感，对待人际关系方面会比松田阵平更加谨慎小心。松田阵平性格谨慎较真，但对朋友却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反而会推着瞻前顾后的萩原研二往前走。

    松田阵平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复杂的关系，想了想，他说道：“事后好好安慰他就好了，又不是女孩子，也不是小孩子，有什么难关是过不了的？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扭捏的性格，我也不可能会和阿和当朋友的。”

    萩原研二被松田阵平的话说动了。

    松田阵平经常说话便是毫不客气的，偶尔伤到别人也不知道，但是林疋和还是跟他相处得很好，这足够说明林疋和并不是那种会对事情拧巴的人。

    “话说，阿和真的喜欢降谷吗？”松田阵平对此思考不能，说道，“阿和根本就没有怎么和降谷说过话吧？”

    “也许他们说过，我们不知道呢？”诸伏景光还夹在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的话中间，现在他是与降谷零感情最好的，而林疋和又非常关心自己，看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开始轻松的状态，感觉自己会是这段过渡期最辛苦的人。他非常清楚，降谷零对林疋和是没有恋爱的感情的。“不管如何，Zero应该没有想过与和老师交往的。”

    【诸伏景光单靠一个脑补，就把自己刀累了。】

    【抱抱可怜的景光】

    伊达航说道：“这样吧，我们要不要让降谷知道这件事，就算是拒绝和老师，也可以不要让和老师下不来台？”

    萩原研二觉得这也是非常好的建议，说道：“让小降谷有个心理准备也好，而且准备好台词的话，也不会太伤阿和的心。我们尽量不要让阿和知道我们参与这件事，这起码保护了他的自尊心。”

    “那我们要怎么和Zero说这件事？”诸伏景光现在也有点自暴自弃了，总归也不能按着降谷零的头让他答应这份感情吧，“要知道，和老师是准备了一车的花，他要是还准备了烟花或者起哄的人，到时候Zero拒绝，两个人会完全下不了台吧。”

    松田阵平问道：“发短信先通知？”

    诸伏景光说道：“和老师在旁边，要是不小心看到了怎么办？”

    萩原研二说道：“找机会拦截？先把小降谷叫出来，让他以上厕所的名义离开位子，然后找到机会跟他说这件事？”

    伊达航说道：“但要是没时间看手机短信呢？”伊达航探了身子，看到不同于他们桌子，林疋和那一桌从来没有断过服务生，介绍料理之后，还有人抱着不同的酒过来介绍配酒，光是酒杯就已经换了七八回了。

    诸伏景光问道：“打电话？”

    松田阵平觉得这件事要把他的精神内耗完毕了，说道：“最直接点的，我们干脆不要让告白这件事情发生。”

    “若是把花偷了，或者是按火灾警报器都是违法行为。”

    如果不是会牵扯到法律行为和财产损失，萩原研二觉得最简单的事情就是把车子给炸了，引起恐慌之后，让林疋和错失告白的机会，之后萩原研二再设法让林疋和知道，降谷零撬不动的钢板，掰不弯的直男，善解人意，心思通透的林疋和自然而然就会放弃了。

    【不用不用不用！萩原研二你不用这么想哈哈哈】

    “我们直接走过去，当面破坏他们的计划？把阿和灌醉？”

    松田阵平说着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三名服务员刚好过来送餐，松田阵平不得不又坐了下来。

    “这是烤鰤鱼茶泡饭，鰤鱼是冬季特有的食材。在各位面前的是今天早上从北九州空运过来的最好的一批，通过樱花木炙烤，你可以闻到烤鱼上有独特的熏烤香气。除此之外，上面会撒产自法国普罗旺斯的黑松露。”负责解释的解说员一边说，一边从玻璃盒里面取出一颗凹凸不平的像是小煤球的黑松露，“黑松露被誉为‘餐桌上的黑钻石’，不仅是法国料理最珍贵的食材，而且也在近年来被引入怀石料理中，成为重要的一部分。它独特的芬芳能够给食材增添一份神性，希望你们可以尽情享用这道料理。”

    不得不说，这段话把他们四人唬在了原地。

    解说员示范性地在伊达航的茶泡饭上削了三、四片黑松露，停了停，对他露出微笑。伊达航被看得不明不白，也学着跟着露出微笑，于是解说员继续在他的茶泡饭上继续削，又削了四、五片。解说员又抬头看他，伊达航和其他三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明白，但是他出于礼貌，还是继续露出微笑。解说员就继续削。

    不一会儿，四人的茶泡饭上面的黑松露高得就像一座小山。四个人瞬间豆豆眼，不知道该怎么对这碗茶泡饭下手。

    【这黑松露好像没必要那么多吧？】

    【那个解说员应该是在等伊达航他们说够了吧，我记得我之前也有去过一家餐厅，那里也是让客人吃够黑松露的那种，如果客人没说停，那个人就会继续削。】

    【所以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黑松露吃的不是口感，是香气的。】

    【也就是不好吃吗？】

    【香气因人而异吧，有人说闻起来像是榛果的香气。就我这凡人，我什么都没闻到，感觉像是吃了一片纹路清晰的纸片，也不硬。】

    【光是看他们吃饭，我就能笑一整话。】

    【不管怎么样，光冲这黑松露的量，他们应该回本了。】

    另外一方面，林疋和那一桌边上主厨送上了搭配茶泡饭。他们的桌子上是全场唯一一桌不一样的。

    林疋和跟这家餐馆熟，知道有隐藏料理，所以提出把鰤鱼茶泡饭换成了海鳗鱼茶泡饭。现在冬季也是吃海鳗鱼的时期。这道料理看起来并不出彩，只是一团圆形的米饭，点缀着几朵风干的紫苏花和金木樨花，但是里面其实包着烧制的海鳗鱼。搭配的茶也是特制的，温热金黄的茶水贴着碗沿，徐徐而下，清雅的香气随着腾升的热气飘荡开来，紧接着一朵朵金木樨花也在碗中绽开了花瓣，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林疋和介绍茶汤的颜色说道：“这里面其实不完全是茶了，而是加了松茸和芦笋的汤，所以气味很香。你可以试试看，我觉得比黑松露要好吃一些。”

    降谷零吃了第一口，就忍不住眼前一亮，林疋和见状，嘴角露出微笑，才开始用餐。

    【黑松露和松茸哪个贵？】

    【两种都是有名的菌菇，不看品质，只说一般情况下，还是黑松露会比较贵。但我和林哥一样，觉得松茸会更好吃一点，起码有口感。】

    【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想要吃！】

    【林疋和真的好壕啊QAQ】

    【我发现，一顿饭里面炸出这么多吃过松露和松茸的人，读者区也有那么多土豪吗？要不要互相认识一下？】

    茶泡饭之后就是这顿怀石料理的倒数第二道，之后便是甜点——柑橘布丁，青橘冰糕以及放着榛果的巧克力熔岩蛋糕，吃的是口感层次，温度交替，甜度变化以及三者之间的融合协调。每份甜点都在四、五口之间，分量点到即止，口味回味无穷。

    “非常感谢。”

    这一餐真的是饱食餍足。

    降谷零估计对怀石料理有了新的认识。

    “我这顿饭非常满足。”

    林疋和站起来的时候，还刻意轻声说道：“如果吃不饱的话，下面还有拉面店。”

    “不必不必。”降谷零说道，“在倒数第四道和牛那里，我已经有点饱了，更别说你鱼生部分全部给我了。”

    林疋和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其实我不太爱吃。”他能吃刺身，但是他不太爱吃。所幸这家怀石料理大部分东西都是熟食，所以林疋和想吃日料的时候就会过来吃。

    日式料理店出入路径是一条弧形，一直顺着顺时针走就可以到入口，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折返回去，遇到萩原研二他们。林疋和站在收银台对收银员说道：“在我隔壁的隔壁——四人桌那张，也记在我的账上。”他们是用屏风隔着的，伊达航他们能够看到降谷零他们，林疋和自然也看得到伊达航他们。

    收银员重新计算了金额后，轻车熟路地拿出册子让林疋和签名，林疋和签完名，便和降谷零走到电梯边上，说道：“也不知道他们吃不吃得开心？”

    降谷零并不知道这顿饭花了多少钱，因为林疋和只是签个名就走了。不过，这让他想到之前在冲野洋子案的时候，他曾经觉得林疋和可能是有钱人。可后来听说出来充场面的钱是□□之后，他又觉得可能是林疋和当初是来救他们于水火想的方法，那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想错了。但冲今天林疋和与厨师们的互动，再加上这种熟客的隐藏菜单和签名记账上，林疋和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钱。

    降谷零按捺不住好心，说道：“和老师家里很有钱吗？今天全部是你请，会不会太破费了？”

    “我们家还好？”林疋和不确定地说道，“比我们家有钱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钱。”

    【MD……这种说法，一定超有钱的！】

    林疋和接着笑道：“不要在意费用的问题，我不会因为这顿饭就开始挨饿受苦了。我以前就有想过请你们吃饭，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刚好给了这么一次机会，我觉得还挺好的。”

    “为什么想请我们吃饭？”降谷零有些好奇。

    林疋和没想到降谷零会这么反问他，顿时一怔，但很快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咳，没什么，请不要在意。”

    降谷零有点明白为什么萩原研二总是喜欢逗林疋和了。因为可以看到矜持从容的表面下单纯稚涩的一面。就是这么一点领悟，降谷零突然意识到林疋和确实比自己还小。

    【是我错觉吗？和哥好软啊QAQ】

    【我解读一下降谷零此刻的表情——他的心被软软地触碰了一下。】

    【你敢相信这个和哥会和琴酒抽烟，顺便拍了拍琴酒的肩膀吗？简直反差也太大了。】

    【哦哦哦，被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上一话结尾的部分了！话说那件事情的时间点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啊？琴酒说，和哥委托泥参会办事，又把警察牵扯进来的那一段，按照道理应该就是今天晚上，难道和哥送完车之后还要和琴酒见面吗？】

    【会不会是回忆啊？漫画上插放了林疋和的回忆？】

    【每次总觉得提到酒厂里面的林疋和都毛毛的，尤其是他在警校组面前都是那样软萌可爱，好担心他其实是装的。林疋和每次在酒厂场合，都感觉他行动举止太老辣了。】

    【可是做事都要讲究动机。林疋和就算是真酒，他与警校组现在又没有利益冲突，他为什么要针对警校组。我觉得，林疋和是真心对警校组的，真想看他身为真酒对上卧底的画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展开。】

    【你说，既然林疋和都一直和心理案件相关，会不会他本身患有精神分裂症，多重人格之类的？有一个人格是可以记住所有的事情的（主人格），另外一个人格则以为自己是普通人（副人格）。主人格会想要借着副人格与警校组的情况，找机会消灭副人格？或者反过来……反正有一个人格想灭了另外一个人格。】

    【这个脑洞好大啊……】

    降谷零正想回应，这个时候，他收到了诸伏景光的电话。他接电话之前，才发现诸伏景光给他发了好几条短信。不管如何，他跟先接了电话。

    诸伏景光说道：“Zero，你要跟和老师去地下停车场吗？”

    镜头短暂地切到了诸伏景光这一边。萩原研二在林疋和他们离开之后，终于能放开手脚，利用冷读术开始套话了。餐馆的服务员其实内部也流转了一些消息，所以她们就被萩原研二套出话了——今天晚餐是林疋和特定为降谷零订的，乐师演奏也是为降谷零准备的，早在下午的时候，就有内部人员听说有999朵红玫瑰放进了VIP停车场。这消息太劲爆了，所以晚餐时分，大家想见林疋和交往的对象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是个男人之后，这一下子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来偷偷围观了。

    警校组知道林疋和与降谷零并没有交往，但是可以推断出这林疋和一定是要和降谷零告白了。

    ……

    “你今天去查案子，其实是和老师是有计划这么做的。他约你去查案子，之后又陪你去调查信件的源头，还请你吃饭，其实是有一个最终的目的的。”

    果然现在正在跟林疋和的计划走，不愧是和老师！

    【那个降谷零啊，你不要那么快下判断！（尔康手.jpg】

    降谷零于是看着林疋和探头过来，他很肯定地“嗯”了一声，一方面是肯定林疋和放烟雾_弹的计划成功了，一方面也是在回应诸伏景光的话。

    “他打算今天和你告白。”

    这话一落，降谷零盯着专心等电梯的林疋和的侧脸，脑袋顿时宕机了。

    和老师到底是做了什么？

    让他们产生这种错觉！

    “你现在有时间听吗？

    他如果跟你告白的话，你拒绝一定要小心，不要伤害他的自尊心。

    萩原说，和老师的羞耻心也很重，如果被拒绝的话，他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当然，我们也一定会假装不知道。他很聪明，如果从目暮警官那里知道我们打听他的事情，一定会知道我们一直跟着他。但，你千万不要提起「我们知道他在追求你的事」。我们这边统一口径是「早上看你们神神秘秘的，所以跟着你们，结果一路跟到晚上，发现没什么事情，所以打算回去商量怎么让我们也参加查案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介入你们一起查案，以免你们两个人待在一起太尴尬了。

    我们这边只要和老师不提今天的事，我们就不会说。如果他提到今天的事，我们就用这套说辞。

    一定要保护和老师的自尊心，不要被他的告白吓到。

    我们不能聊太久，省得和老师起疑心。

    你听明白的话，就嗯一声。”

    “…嗯…”降谷零迟疑地应了下来。

    【我的天啊……这阴错阳差真的达到了林疋和的目的。】

    林疋和见降谷零很快就结束通话，克制不住自己的期待，重新又问道：“他们怎么说？他们被我送礼物的行动骗过去了吗？”

    何止是骗过去了。

    他们已经有某种深深的误解了。

    降谷零本来想说，但是想到诸伏景光反复地强调林疋和有很强的自尊心和羞耻心，他就愣是没办法把他们的误解说给林疋和听。怕他感到尴尬到无地自容，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于是忍下无数错综复杂的心情，降谷零违心地说道：“作战大成功，他们完全被转移了注意力。”

    林疋和为自己的胜利低声欢呼了一句“Yes!”，见到电梯门开了，他大步跨了进去。

    跟在身后的降谷零全是哭笑不得，见到林疋和柔软的后脑勺，忍不住揉了一下。感受到降谷零的手的林疋和头下意识扬了起来，降谷零被自己的举动惊了一瞬，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把你当做小朋友。

    林疋和很淡定很矜持地说道：“没关系。计划大成功，我知道你也很高兴。这是你表达高兴的方式。我懂。”

    降谷零觉得他被林疋和萌死了。

    林疋和是这么单纯的人吗！

    【别说是降谷零他了，我自己都被林疋和这傲娇猫猫的举动给萌死了TUT】

    【为什么有人既可以这么聪明，又那么单纯Orz】

    【我真的差点以为林疋和是那种被卖了也会帮忙数钱的傻白甜…明明是个逻辑怪，却像个傻白甜……天啊，从今天起，我要叫林疋和为老婆！】

    降谷零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礼物让大家产生这种错觉。

    结果他看到了停车场有一道白光专门打在一辆闪亮的马自达RX-7上，车子里面装满了鲜艳的玫瑰。降谷零脑袋瞬间有点晕眩。

    这不想被人误会，都很难啊。

    “你打算送我的是这些花？”

    林疋和诧异地说道：“不是，我要送你的是车。那花应该是酒店经理当装饰的吧，就像是包装盒一样的。”林疋和觉得这实在荒诞，失笑道：“我为什么要送男人花呢？”

    好晕。

    天啊，好晕！

    林疋和没有常识。

    那个酒店经理一定是先误会的那个人。但送车本来就不是正常行为……

    降谷零觉得自己脑袋一阵阵发晕，好像被人突然从后面敲了一棍子：“送车不会有点儿夸张吗？一般来说不会送车吧？而且你只是要故布疑云，不需要专门真的送车吧？”

    “不弄真的，怎么骗得过别人呢？而且这车子不贵的。”林疋和摆摆手，说道。

    这孩子真的应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降谷零心情错综复杂，甚至有在滴血的感觉。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要送他这么一辆他梦寐以求的车。但是他还真的不能够接受。

    “抱歉，我受到的教育是，不能随便要别人那么贵重的礼物。”

    林疋和没想到降谷零会拒绝，于是说道：“但是，我也不开车，没有特殊理由也不能退车。那我要不捐了吧？”

    “……”

    降谷零心如刀绞，为什么他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捐掉一辆这么棒的新车呢？

    林疋和看着降谷零的表情，明显看出降谷零其实还是很喜欢这辆车的，说道：“你如果觉得这辆车真的好，你又不好意思免费收下的话，你可以买。我已经买下了，再转给你的话，就变成二手车了，也会比市场卖的便宜。之后毕业你也需要用车，你可以分期付，怎么样？”

    “……”

    林疋和觉得降谷零太过纠结了，于是又继续说道：“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我认识的人里面，有直接给他的女朋友买了一辆玛莎拉蒂，祝她考到了驾照。这只是一份礼物。”

    降谷零勉强开始接受了：“那我分期付款吧，我其实也想毕业之后买这一辆车。”

    “好。”

    林疋和非常高兴。

    唉。

    降谷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才叹了一口气，林疋和就把车钥匙递到降谷零面前：“你想不想开一下？”

    “我们原来开过来的车怎么办？”

    “我可以让人帮忙送回去，怎么样？想不想要试一下你的新车？”

    降谷零忍不住兴奋，接过了车钥匙，率先解锁了车门。在他坐进车子里面感受新车的配置之前，林疋和问道：“这花要不要送掉，放在车后窗，会影响开车视线？”

    “好。”

    降谷零暗自谴责自己太兴奋，连这种常识都忘记了，于是他学着林疋和抱起手上的玫瑰花，打算分送给酒店的人。然而他刚抱起来最靠窗的一大束，就有一个发亮的黑色纸盒“吧嗒”一声掉到地上。

    ？

    降谷零有点疑惑捡起来一看，上面标着「冈本OKAXXXX」，他还没有看清，就在林疋和开口之前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林疋和原本听到东西掉地的声音，开口问了一句：“什么东西掉了吗？”

    “我的手机。”

    降谷零说完的时候，整个耳朵都红了。

    【嗯？怎么了吗？】

    【咳，冈本是那个安全t-a-o……】

    【艹！】

    【一定是准备花的酒店经理准备的。】

    【酒店经理全场MVP啊！】

    林疋和这个时候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回去有事情吗？”

    “怎、怎么了吗？”降谷零发现自己的舌头有点打结了。

    “我想起你喝了酒，不能开车，你晚上要不要直接和我住在这里，我这里有房间。我们再开车回去，怎么样！”林疋和探头露出脸，说道。

    “啊？不太好吧？”

    林疋和说道：“怎么了吗？”

    刚被误会林疋和要对自己告白，今天晚上自己还不回去，跟他共住一间房间……

    降谷零闪烁其词，道：“就，Hiro等我回去…我一定得回去。”

    “你们晚上要做什么？”

    林疋和不知道他们晚上要做什么。今天周六晚上，明天周日也不用上课做训练。

    降谷零望着天花板，为了林疋和的清白，也为了自己的清白。

    他求生欲极强地说道：“……写作业。”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