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三十年代来抗日(捉虫)

    田蓝感觉自己虽然已经穿到第二个世界了, 却依然没能锻炼出大boss的心理素质。

    她说了侯氏制碱法就坐立难安,总觉得自己有点坑人没商量。思考再三,她得出了结论, 还是自己坑人的力度不够大。只有坑的次数多了, 人才会免疫,毫无心理压力。

    于是田蓝二话不说, 直接又祭出了青霉素。真不是她病急乱投医,随意乱甩,而是因为五通桥的化学研究社也研究菌类。中国五通桥毛霉做出来的豆腐乳是四川名菜,就是这个化学研究社搞出来的。

    这搞化学的人连霉菌都研究了, 他们还有自己完整的实验室,而且他们是一群真正的科学家爱国者, 他们还可以建起附和规范的厂房, 大规模生产。并且在可预见的几年时间内, 四川乐山的五通桥是安全的。

    田蓝思前想后,反正没找到理由不让人碰青霉素。

    早点投入生产好啊。不仅仅是战场上的士兵,还有普通老百姓。有了药,备受感染威胁的人们才有获救的希望。

    田蓝一时间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人民才是最重要的。一时间她又担心自己这是在给重庆政府开外挂, 后面会影响解放战争的进程。

    纠结来纠结去,她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兵工厂赶紧生产出卡秋莎吧。别说斯大林的手风琴过于残忍, 如果没有那两个丢在日本的原子弹, 日本什么时候投降还要打个大大的问号呢。而这多出来的时间,他们又要残杀多少无辜的人。

    战争与和平,用战争阻止战争, 大概才是军人存在的意义吧。

    再光棍点儿想, 天下何人不通共, 重庆政府要的是真的研发出了青霉素,那延安方面肯定是第一手获得资料的人。

    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嘛。

    田蓝感觉自己不能再深想下去,不然她就吃不香睡不着了。为了排遣这种忧愁,刚好现在是四川种水稻的时节,她又贡献出了一包“江南水稻良种”。别问她是怎么得到的,要论及随心所欲,空间绝对是大拇哥。

    也应该给粮种呀。

    大片国土沦丧,大批难民涌入大后方。这么多人要吃要喝,庄稼总得从地里长出来,而不是从天上掉下来。人多了,粮食产量还不增加的话,那真的会人吃人的。

    田蓝也不知道这一包种子能否播撒出丰收的希望,她也不可能留在四川搞农业发展。他们的江南抗日根据地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哩。在敌后开辟战场,牵制敌人的力量,大后方才能获得安宁,才能蓬勃发展。

    总工程师谢了她的礼物,又积极邀请田蓝给大家做演讲,好鼓舞士气。

    田蓝自己都记不得化学学了些啥了,还让她鼓励化工人,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她吭哧了半天,最后确定的主题就是希望化工厂能够尽快投入生产。化肥对于农业增产意义重大。合理应用化肥和有机肥,能够有效地提高农作物的产量。

    这一说到农作物,她就又开始亢奋,还给大家出主意,既然你们都已经挖了这么多水塘,那不能光水里养鱼,还得水面搞种植。种粮食有点勉强,完全可以种蔬菜。什么空心菜、水芹菜,能够水面生长的蔬菜一大堆,这样也省得你们从外面买菜,同样可以省不少钱呢。

    她说着说着便离题千万里,最后看见总工程师一言难尽的眼神时,她才清清嗓子,说起了自己打仗的事。

    从1937年的11月第1次杀鬼子到现在,田蓝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消灭了多少敌人。

    她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她只是感觉自己认清了一些事。

    “日本鬼子不是妖怪,他们没有铜头铁壁,他们也不会飞天遁地。他们过河的时候没有船用,同样会用大木盆,那个时候用鸭枪攻击他们,效果非常好。中国人不是猪猡,中国人反抗杀死日本鬼子的时候,他们照样会害怕。如果说打仗让我增长了什么财富,那只有三个字,不要怕。

    害怕这事不丢人,暴力本身就让人讨厌。但是害怕没有用,就好像你面对恶狗,你越害怕它越凶。但如果你提起木棒抓起石头,狠狠地殴打这条恶狗。即便它没有被打死,下一次它瞧见你就会吓得撒腿便跑。

    日本鬼子就是这种恶狗,不要试图跟他们和谈。因为所有的和谈,在他们眼中都是想要投降的懦弱表现。他们看不起懦弱的中国人,善良在他们眼中等同于无能,他们需要的就是沉重的打击。只有打怕他们,他们跪在地上投降,我们才能真正达到抗日胜利的目标。”

    田蓝感觉自己说的不好,毕竟面对这群餐风露宿跑到大后方来,用滚木推用肩膀扛转移设备坚持化工事业的人,她也没啥好说的。

    人家抗日决心不强的话,完全可以留在南京。作为日本军方需要的技术人员,说不定他们小日子还能过得更好呢,而不是在四川粗茶淡饭地贫寒度日。

    不过看在她千里迢迢拖来了机器设备的份上,即便她演讲的乱七八糟,化工厂的职工还是相当捧场地拼命鼓掌。

    总工程师更是一再邀请田蓝在四川多待段时间,他们要好好感谢她。

    田蓝却不想继续留着了,她得赶紧返回江南。苏北的仗都不知道打成什么样了,也不晓得日本鬼子会不会猛烈报复根据地。日本人的机动力量实在太强,他们可以从其他地方迅速调兵过来。留守根据地的部队以及民兵可未必能扛得住。

    她一说这事,总工程师倒先笑了,找出报纸来给她看“打了胜仗呢,消灭了日本人一个步兵大队”

    这话听着似乎没啥。可但凡了解抗日战争史的人都知道这是多么惊人的战果。

    这么说吧,整个抗日时期,全歼日本一个野战步兵大队的战例屈指可数。

    就连打出了八路军威风的百团大战中的关家垴战役,八路军投入了7个团,15万人的兵力,还得到了炮兵的支援,不仅仅是迫击炮,还有一天就打出200枚炮弹的山炮。

    最后战果如何总兵力只有535人的山崎大队愣是守住了,等到了外援,八路军被迫撤退。中方损失如何在关家垴和峰垴,收殓埋葬于烈士陵园的烈士就超过了2000人。

    田蓝都怀疑这是在谎报军情,明明是消灭了人家一个中队,直接吹成一个大队。

    当然,她不是说铁血军吹牛不打草稿,但这仗参与的人不仅仅是铁血军啊。可以说整个江南地区,能够报得上名号的武装力量都参与到了这场战斗中来。

    除了铁血军和新四军以及江省手下的兵之外,还有驻扎在苏北的地方势力。他们名义上也归重庆政府管,但这个时代很多将领都把兵当成自己的私人势力,加上这些地方势力和江省政府不对付,所以他们只能算成另一股力量。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场大战,各方势力都参与了进来。他们有的打水上游击,阻止日本鬼子的运兵船。有的在山上设埋伏,让日本人的步兵队吃了大亏。还有人干脆架起了炮,对着天上的飞机就是一顿猛轰,反正各处都是炮火冲天。

    这参与的人多了,战果辉煌的可能性有,吹牛的可能性更大。说不定一个日本鬼子的尸体能被五方势力分,人人都说自己消灭了他。如此一来,敌方损失一人,都能在战报上写成五个人。

    如果化工厂的职工们都如此为之振奋,田蓝当然不好泼凉水,只能含含混混道“那真是太好了。”

    总工程师笑容满面“何止是太好啊,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事。那些卖国贼都说投降有理抵抗有罪,中国人不可能打败日本鬼子。现在教他们好好看看,我们中国人一点不差,方方面面都不差。”

    说到这里,他突然间想起一件事,“那你什么时候去重庆政府要给你发勋章,奖励你冒死转运机器到大后方。”

    田蓝摇摇头,不打算出这个风头。她去重庆多演讲几次,也许能够鼓励更多人尤其是女性投身入抗日战争中来。但说实在的,这事也很危险。

    她上个世界穿越到了60年代,她太清楚所谓的“历史不清白”究竟有多可怕了。生逢乱世,她不怕牺牲,但她不愿做无谓的牺牲。

    她这条命平凡又伟大,她还可以为国家建设做更多的贡献。

    领奖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虽然无愧于心,但能不给自己找麻烦还是不找为妙。

    田蓝摇头,认真地强调“我没时间过去,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比起要做的事,领奖什么的,无关紧要。”

    总工程师倒没有勉强,他虽然不是军人,但作为技术工作者,他完全能够理解别人对于自己本职工作的关注。比起在本专业上做出成绩,其他的事情都没那么重要。

    田蓝到底没有等到教科书上的人,就坐船离开了五通桥。现在四川的水运可真是发达,川江上到处都是木船,可以说千帆林立百舸争流,不时岸上就能传来船工喊着号子背船的声音。

    田蓝看着他们被晒得黝黑发亮的脊背,那一根根骨头都清晰可见。这就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啊,在艰难困苦,在敌人飞机炮弹的威胁下,扛着沉重的负担,一步步往前进。

    她先是坐船,然后又坐了一段汽车,最后才上火车。

    送她的同志跟她挥手道别,祝她一路顺利。后面的路程只能她一个人走了,等到站了会有同志接应。

    田蓝也跟人告辞。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大家鼎力相助,她也没能力将设备运去大后方,她连路都不晓得要怎么走呢。

    坐上火车之后,前进的速度就快了许多。车轮在铁轨上咣当当作响,车厢微微摇晃,窗外又是一轮满月。

    她从南京出发的时候,天上的月色也是如此明亮。她回去的路上,月亮同样皎皎如玉盘。仿佛时间还停留在远处,从不曾往前奔跑。

    只有车窗外葱郁的草木和人们身上穿着的棉袍变成了单衣,提醒大家时间的流逝。

    车厢微微摇晃,仿佛婴儿的摇篮。田蓝靠着车厢闭上眼睛,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然后车子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再然后就是车厢剧烈的晃荡。

    所有人都睁开眼睛,惊惶失措地四下张望。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日本鬼子又投炸弹了

    疯了吧他们,现在他们离重庆十万八千里,这不都是日本鬼子的地盘吗连火车都是归日本鬼子管的,他们干嘛要投放炸弹

    旁边有个中年男人跺脚,深恨同车厢的人没脑子“怎么可能是日本人是土八路是新四军,他们简直没完没了,动不动就破坏铁轨。铁轨一断,车子停下,多少事情都被耽误掉了。这个损失,谁赔我呀”

    周围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附和他。

    那中年人的火气还没消,口中骂骂咧咧不停“真是的,就不能让人过两天安生日子一天到晚找事,光想着自己逞威风,完全不顾别人死活。”

    田蓝忍无可忍,背起了诗“假使我们不去打仗,敌人用刺刀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是奴隶”

    车厢里暗影重重,谁都看不清别人的脸。

    那中年男人像是被噎住了,半晌才冒出一句“老是杀人,杀了这么多人,这些人真是可怕。”

    也不知道他嘴里的这些人究竟是指日本鬼子还是中国的抵抗军民。

    突然间旁边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位大娘冒了句“杀的还不够,要多杀些。”

    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先前的那个中年男人突然间暴怒起来“杀杀杀,马上他们就要杀我们了。你以为他们是好的一群土匪流氓强盗。他们就是为了抢东西,顺带着杀人,说不定还要绑票。”

    大家伙儿都吓坏了,包括田蓝在内,她都不能保证车上的人肯定安全无虞。现在的抗日势力实在太复杂了,并不是每一支队伍都能遵守纪律。有的的确也像这个中年人说的那样,半兵半匪。他们打日本鬼子,但他们同样不会放弃抢掠中国百姓。

    车厢里静悄悄的,田蓝跟着心惊胆战,伸手悄悄地摸口袋。这一路上她从来没动过枪,可别让她到了最后时刻还得开枪啊。

    车子趴在铁轨上迟迟未动,外面却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大家伙儿都不敢伸头往外看,只在私底下小声议论“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当然是破坏铁轨抢东西的人啦。

    他们肯定是有内应,否则怎么可能清楚这辆客货两运的车子究竟哪些车厢是装东西的,哪些车厢又是人。

    脚步声在外面响了约摸半个小时,太阳从天边露出一线鱼肚白时,这群身份不明的劫掠者消失在苍茫的灰色中。

    谁都没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但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还有好几个男人点起了香烟,一边抽一边骂。刚才吓了他们都要尿了,却没有谁敢抽烟,生怕那红红的火光会引起强盗的注意,到时候直接奔过来。

    先前那位说杀的不够多的大娘冒了一句“你们怕什么呀我们又不是日本人,他们不抢老百姓的。”

    那位中年人翻白眼“你不怕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就是一伙强盗嘛。”

    列车员过来了,嘴里骂骂咧咧“都坐在原处,不许乱跑乱动,马上检查。”

    几个日本兵凶神恶煞地冲进了车厢,开始一个个地盘查。他们甚至打翻了旅客随身拎着的鸡蛋,非要说里面藏了秘密武器。好几个旅客都被抓起来,拖到后面去讯问。

    日本兵冲到了田蓝跟前,恶狠狠地询问她的身份和目的地。田蓝咬咬牙,用日语作答。

    几乎是瞬间,日本兵就换了张脸,甚至露出了愉快的神色“你也是京都人吗太好了,我就是京都人。”

    田蓝战战兢兢“我父亲是京都人,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父母离开了京都。我去武汉看望生病的舅舅,我现在要回南京上课。”

    日本兵连连点头“那你舅舅还好吗”

    田蓝赶紧强调“已经好多了。”她话音一转,又忧心忡忡,“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车子什么时候能够出发我很担心我的功课。刚才所有人都吓坏了,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盗做出如此野蛮的事。果然是未开化的民族。”

    这话取悦了日本兵,他跟着附和“一群野蛮人。”

    田蓝连连点头“我们就不会这样,文明的民族绝对不会做出野蛮事。”

    等到日本兵离开车厢,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田蓝。

    田蓝完全不当回事,继续默默地看着窗外。过了大约10来分钟,那些被抓走的旅客又回到了车厢里。他们个个脸上都笼罩着惊惶,不管谁问他们,他们头都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什么话也不敢讲。

    然后在铁路抢修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等到吃中午饭的时候,车子又晃晃荡荡地开了起来。这一次,顺利的旅行好歹也持续到了傍晚,然后又是铁轨遭到了破坏。

    唯一可以算得上是安慰的是,这一回倒是没有再冒出人来抢掠货车。也许这些人即便不是一伙的,彼此之间也互通有无,他们知道这车子已经被抢过了,没剩下什么好东西。

    如此晃晃荡荡,车子在路上走走停停,持续了整整三天,可算是抵达了车站。

    大家下车的时候,那位大娘从田蓝身边经过时,狠狠地啐了一口“臭鬼子”

    她说的又轻又快,走的又急又紧,生怕被人抓到。

    旁边人也不看田蓝,像是躲瘟疫一般。

    倒是有一位被释放的旅客下车的时候,匆匆丢下一句“谢谢”

    田蓝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应当为大娘骂他而高兴,还是因为自己冒险帮这几位旅客说好话赢得了感谢而开心。

    事实上,她毫无积极向上的情绪。她看着人头攒动的车站,只觉得心情无比沉重。

    她又回到敌后战场了,她不知道她的同伴们现在怎么样。

    日本鬼子对沦陷区实行严格的新闻管制,普通百姓根本不可能知道战场的真实情况,非沦陷区的报纸也不允许被带入境内。况且这些报纸报道的内容是否可信,也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田蓝不得不主动开口询问跟她接头的同志“现在情况怎么样”

    越高调的人越不容易被查,接头的人开着一辆汽车过来接田蓝的。听了她的问题,衣冠楚楚的司机露出了微妙的神色,半晌才冒出一句话“还在打着呢,反正日本人没占到便宜。”

    是占不到便宜呀,这种阵地战和游击战联合作战的方式,让日本鬼子吃了大大的苦头。

    进攻苏北的部队当真不少,日本方面派了整整一个师团的人,而且是全员配置,还不缺武器的那种。

    不过苏北地区水路发达,人们出行主要依靠船只,不利于大兵团作战。日本鬼子没少吃水雷暗礁的亏,所以他们决定利用江省多平原的特点,主要依靠陆路出发。

    但是吧,苏北地区的山的确少,却也不至于完全没山。低山丘陵也是打伏击的好地方,他们通过破坏公路的方式,严重阻碍了日军的行进速度。日本人用不上汽车,就只好调用大量马匹。结果不晓得是马的饲料出现了问题,还是马也会水土不服,反正这些马到了地方之后居然开始闹肚子,甚至一部分直接倒在了地上。

    日本方面担心是闹马瘟,为了防止瘟疫进一步蔓延,他们不得不将剩下的战马也杀掉。闹了半天,人没往前面走几步,大件行李和医疗器械倒是被迫丢在了原地。

    不丢不行啊。四处都是中国军队的耳目。不管是铁血军还是新四军或者江省政府的军队,反正他们总有办法知道日本兵的动向。

    车子开不动,忙着杀战马的日本辎重部队就成了活靶子。中国兵的主力部队可不会跟侵略者讲什么江湖道义,不打人家的后勤队伍。他们逮着辎重兵就拼命地打,往死里打,打完之后就上手,直接开抢。

    什么武器装备,包裹行李,什么医疗器械,军用设备,大家就从来没挑过嘴,谁抢到了归谁。

    日本鬼子见势不妙,赶紧回防,结果叫几路人马直接切成了几段,一队围着一帮人打。

    这时候,辎重部队受袭的恶果就显露出来了。

    没有汽车运输,连马都没了,本来自己就要携带枪支弹药的士兵人力有限,只能放弃野炮之类的重兵器。不然他们没办法在阴雨绵绵下泥泞不堪的苏北山地里前行啊。

    如此一来,日本兵能够利用的重武器就变成了投掷筒。寻常时刻,他们的投掷筒也相当给力,但携带的炮弹总有用完的时候。而在江省境内活动的中国军队,无论是新四军还是铁血军,甚至连省政府的部队都会打游击。你一正面来,他们就开始跑,让你的炮弹都不晓得打到什么方向。

    等到日本鬼子被折腾的疲惫不堪时,中国军队就开始放大招了。日本人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每支队伍的火力装备都突然间变得如此凶猛。山炮是稀罕物,但他们碰到的队伍都有小钢炮。

    这还是打仗的时候都要计算子弹的中国兵吗。

    日本兵当时就慌了,中国军队的武器装备情况他们都清楚不过。这么多小钢炮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不成是抢了他们日本人的战场上怎样的情况才会被抢走武器当然是打输了啊。

    部队与部队之间虽然有自己的联络方式,但大家都疲于奔命,彼此间的联络也就相应不畅通。况且大队长们知道的事,普通士兵未必清楚。即便他们深受军国主义荼毒,但只要是生物,包括畜生在内也都会害怕。

    别小看这点儿害怕,它会严重影响士气。

    日军的大队长感觉不妙,赶紧收拢队伍,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但中国兵这回邪门了,他们不盯着大部队打,专门盯着分散开来的小股队伍,而且目标明确,专门打队长。

    而日本兵的特点在于,只要他们的队长一阵亡,军队战斗力下降相当严重。那支被中国军队全歼的大队就是大队长运气不好,他的马踩了地雷,炸出来的石头溅到马眼睛上,马受惊将他甩了下去。他后脑勺又磕到了石头,熬了没多久就了。

    偏偏火上浇油的是,当时队伍身处的地方有磁铁矿,指南针派不上用场。这只部队就摸不清方向,直接在山道里迷了路,然后就被包饺子了呗。

    估计这支大队被消灭的时候,心里都在一个劲地喊冤。因为他们碰到的队伍实在太狡猾,完全不讲武德,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