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别人的手里接过一个。
“让我在你这小白脸和衣服上再画上几道”
“啪啪”空气中瞬间弥漫出鲜血的咸味。
两鞭子过去,他的脖子颈瞬间就溢出殷红色的鲜血。血珠一滴一滴的从伤口处溢出来,疼的他倒吸两口凉气。
“怎么样难道还不招供吗”
“你休想,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他们在哪里的”
“那你就等着再挨鞭子吧”
“哦对,等我挨打的时候,不要忘了叫大声一点,说不定他们听见就会来救你了”
“不可能”方砚死死地盯着他,像是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小豹子,倔强又不服输。
“好啊,那我就打到你求饶为止”
一鞭子,一鞭子抽过去,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一地,他光抽他还不止,而且还不满足,
“来来来,正好都抽开花了,让我给你来点料酒腌一下”他又找人带了一桶酒,用最漂亮温柔的面孔,说着最难听,最恶心,最恐怖的话。
“你简直不要脸”他又是一句脏话骂出去。
并不是因为他被打得有多疼,而是因为它实在是嫌弃别人这样的手段。下贱,做作,让他真的感到恶心。
“我让你不叫,我让你不叫”他不断地挥舞着鞭子,仿佛是一场自己的狂欢,方砚一下一下的挨着,被他打的神智有些不清楚,脑袋嗡嗡响,头发晕,因为太久时间没吃饭,他饿得心里发慌,浑身没有力气,手指都冰冰凉凉。
但是她还是不屈不挠,对着那人吐了一口唾沫。
“你休想”
“怎么”那个人瞬间被他激怒的生气了,看一下子撩一下手中的鞭子,冲到他的面前,用气息逼着他,两只手指头掐着她的下巴。瞪着他,她一字一句的说。
“你最好告诉我她们的下落”
“做梦”
“混账”她二话不说,又是一鞭子。
一下又一下,抽的她浑身都发抖,他被掉在空中,他的头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痛感从她身上不个地方传来,眉头皱在一块,他闭着眼睛,默默忍受这一切。
“给我提辣椒水来”
方砚听到这一句,微微抬起眼睛,嘴里面呼着气,他往前面撇了一眼,看见一桶红红的东西,然后,又无力的把头垂下去,缓缓呼出一口气。
“行了行了,你别低着头了,抬起来让我看看吧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从耳边传来,她只是闭着眼睛听着,甚至都听不清是什么,只是觉得很乱,四周的世界与他无关。
他现在太累了,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不行清醒一点清”
“啊”身上忽然感觉有液体在流动,所有在伤口突然就火辣辣的疼,
好痛他疼得快要流出泪来,紧紧的闭着眼睛。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呜咽,
“啊”他知道这就是辣椒水浇在伤口上的感觉,沙沙的疼,仿佛那汁水已经流到了血管,流到了肌肉末梢,尖锐的痛感,弄得他神志更加不清,他嗓子里不断传出发自声带边缘的声音,那是他做痛的表现,可是好像不管他怎么哼,怎么叫,怎么喊,并没有一点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好痛好难受他紧紧的闭着眼睛,眉头整个都拧到一块,汗珠不断从发梢流到到他的鬓角,肌肉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他听见了别人嘲笑的声音,那么刺耳,那么聒噪,他想努力的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他一睁开,那些辣椒水就流到他的眼睛里,他只好赶紧闭上。她仿佛又听见那个人嘲讽的声音,好像是在问他现在愿不愿意说出来,又好像是在问他要不要求饶。
可是他又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说
算了知道他问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不会说的
嗯。他默默的,郑重的跟自己点一下头,忽然头重脚轻,彻底晕了过去。
“什么晕了”手下向他报告的时候,他还是有意思震惊的。
“这么不耐打呀,我还没玩够呢”他有那么一点点扫兴。
“那么今天就到这吧。”他把舀子放回辣椒水的桶里,看着今天被他折磨成这样的人。
他俩只手被绳子绑着,掉吊在空中,垂下来。
他的手臂很长,很白很漂亮。但是上面一道一道鲜红的血印,那是他的杰作。
眼睛慢慢的往下看,看到的是他垂下的额头,非常无力,已经不能再抬起来。他那本来整齐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变得很蓬很乱。
挺好看的。这也是他的杰作。
再往下就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浸湿的头发夹着汗水黏在他的脸上,她的脸也不干净,本来白净的小脸在这里面占了灰,满面憔悴,脸色发黄。他的刘海有些长,挡住了她的眼睛,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唇也紧紧的抿在一块。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
不错不错,警惕性很高他对这样的反应永远都是在夸赞。
他的脖子上被抽出了很多印子,鞭子打在锁骨上,留下一道道血迹,也露出了雪白的白骨。那个地方刚刚被他揪浇过辣椒水,伤口外面的一圈上还有红红的印记,汁水仿佛还在往里收。
洁白的领口沾满了污渍,前两个扣子也被他打掉了,翻在外面,露出了她的脖子,胸前泼了一堆辣椒水,和血液混在一块,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只有一身的狼藉和坑坑洼洼。有的昨天打过的伤已经凝结成痂,血液也变成了黑的颜色,那些还可以看出,但是今天学校是在洁白的衬衣上画出了绝美的画,以手为笔,以血为墨,皮开肉绽的肌肤还在流着血,他突然好奇心爆发,走上前去碰了一下。
还在抖。
即使他人已经晕了过去,他的身体也还在颤抖。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看到这里,他终于看不下去了。
“一会给他泼水不能让他死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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