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史书将李治夸得跟多白莲花儿似的,心机绝对深沉
几个哥哥纷纷落马,皇位最终轮到看似最不可能的他的头上;依靠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集团击败魏王李泰坐上了皇位,但是忌惮于关陇集团的强势,借由“废黜王皇后,改立武媚娘”事件,一举将关陇集团连根拔除,就连长孙无忌都遭了殃
李二陛下死后,李治即位。
对于几位兄长他是怎么做的呢
“车服羞膳,特加优异“
这也是李二陛下之所以将皇位传给他的原因之一,“如果立李泰。太子就是可以用诡计可以求得了。让李泰立为太子,则李承乾、李治都要死李治立太子,李泰、李承乾可无恙。”
而结果呢
魏王李泰死于郧乡,吴王李恪被房遗爱谋反案牵连,缢杀于长安宫禁之中,蜀王李愔因李恪同母弟之故而被连坐,废为庶人,流放巴州,不久之后又被改封涪陵王,死于流放之地。
若是李二陛下地下有知,怕是得哭着活过来
没有深沉的心机城府,能够做到这些
开什么玩笑
唯有李承乾顺利当上皇帝,大唐才可以保证政权顺利过渡,不至于因为内耗而拖延发展的步伐。
他房俊亦可高枕无忧
李承乾懦弱仁慈,但是却不傻,在储君之位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心智稳定,自然不会干傻事。再则身边的狐朋狗友都被房俊自作主张的将江南受益尽数献给李二陛下之后渐渐疏远,也不会昏头涨脑的做出一些低于智商下限之下的事情。
房俊几次三番的提醒,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动不如一静,就老老实实的待着,熬着日子,啥时候他老子殡天,他啥时候上位
摇摇头,李承乾说道“孤已经令东宫署官详细核算过,留下了足以应付一年的财货,余者尽数让人给你送来,以备不时之需吧。”
虽说房俊在李恪那边嚣张的说是要带着李恪赚钱,但是在李承乾看来,东西两市的休憩整顿定然是要房俊自己拿出钱来填补的。房俊固然有钱,但是自己也得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故此将东宫的财货拿出来支持房俊。
房俊心头微暖,笑道“殿下好意,微臣心领。只是殿下毋须担心,微臣有的是捞钱的法子,东西两市的修葺整顿自然不在话下。”
三省六部以及皇帝那边都下发了文书,东西两市之内随他怎么搞,那怎么可能捞不到钱
李承乾愕然道“怎么捞钱”
房俊傲然道“一个官员所必备的素质当中,能否捞钱是很重要的。干事情就得花钱,无论民间亦或官场都是一样,否则即便是胸有千条妙计又如何施展呢事情谁都会干,但是能不能捞钱干事情,这就是能吏和庸者的区别。不会捞钱的官员,当不好官。”
李承乾“”
好歹我也是太子啊,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捞钱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虽然他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更知道房俊所谓的捞钱不是揣进自己兜里,可是这听着就是别扭
圣人的微言大义呢
礼教的君子如玉呢
做官不是就得清廉如水、公正平直吗
太市侩了
李承乾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环佩叮当,武媚娘带着两名侍女走进来,奉上香茶。
李承乾丝毫没有摆太子的架子,白脸上堆出和蔼温煦的笑容,对武媚娘说道“武媚娘乃是巾帼英雄,孤即便是身处禁宫之内,亦曾在当日听闻武媚娘的赫赫威风,当真是不让须眉。二郎能有这般贤内助,当真是令人艳羡。孤与二郎情同莫逆,不分彼此,以后若是娘家有何需要帮衬之处二郎不便出面,武媚娘自可来寻孤,孤定然不会推辞。”
这番话由太子之口说出来,可算是给了武媚娘莫大的颜面。
须知她可仅仅是房俊的侍妾
但李承乾就是对这位能内能外的奇女子大为钦佩
能在家中遭遇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宁愿不要妇道名声亦敢跟堂堂礼部尚书对阵,最厉害的是将令狐德棻挠得满脸桃花开,令狐德棻还得奉送巨额赔礼
放眼关中,谁家女子有这般能耐
即便是房玄龄现在对武媚娘亦是和蔼宽厚,几乎将她与两个儿媳一般看待,绝不当她只是一个侍妾。
家族历经挫折之时,多得是深闺妇人哭哭啼啼随波逐流,有几个能挺身而出悍然应对
武媚娘的所作所为,值得这份尊重
武媚娘浅浅一笑,敛裾施礼道“多谢殿下关怀,只是妾身娘家之事岂敢劳烦殿下自有二郎处置。”
李承乾哈哈大笑,对武媚娘的应对得体更是满意。
等到武媚娘领着侍女离去,李承乾叹息道“当真是羡慕二郎啊,家中有漱儿和武娘子这等贤内助,夫复何求”
房俊眼皮一跳
还夫复何求
哥哥,您大抵是不知道这两位的本性是如何之操蛋
一个轰轰烈烈追求爱情向往自由不惜送给丈夫一顶大大的绿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誓要成为骑龙的那支凤凰,甚至将所有的男人征服成就千古唯一女帝之宏图霸业
也就是哥们我,身披穿越光环手执日月脚踩七星,换个人来,你瞅瞅能不能hod得住
非得被这两个娘儿们撕碎弄残了不可
又是一年春闱时。
长安城内各方士子云集,车马辚辚人马喧嚣,平康坊的青楼楚馆更是紧急借用购买四方名伎,生意较之平素繁荣何止一倍。
醉仙楼的雅室之内,一众青年团团围坐,自有名伶唱曲、红袖添酒,年青人放得开玩得欢,时不时一句笑谈引起室内哄笑阵阵,怪手入怀惹得少女娇呼声声
闹腾了好一阵,忽而一人道“这醉仙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居然连后院那么多院子都客满,真是扫兴。这雅室虽然精致,可到底四周尽是熟人,玩得不畅快。”
众人就笑起来。
所谓的“玩得不畅快”,大家自然深明其义。
若是在后院那些院子里,玩得兴起之时自然拽着怀中娇女推开隔壁的屋子兴云布雨一逞兽欲,可是在这雅室之中,四周多得是熟人,难免拘束。
有人笑道“你当你是房二啊人家一来,就算是客满这醉仙楼也得轰走一伙人,给人家腾出地方来。”
说话这人二十许年纪,面色白皙俊朗,神采奕奕。
话一出口,室内陡然一静。
先前那人沉着脸,不悦道“于立政,你提他作甚凭白扫了兴致”
这人一张刀条脸,面色青白,正是孔颖达的儿子孔志玄
于立政乃是于志宁之子,与孔志玄素来交好,闻言笑道“兄长何故对那房二有所偏见说来小弟亦是好奇,令尊仲达公与房二交情莫逆乃是忘年之交,怎地兄长你却对房二这般不待见”
孔志玄气哼哼瞪了于立政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本来孔志玄就对房俊无甚好感,那家伙可是不止一次撅了他的面子。等到房俊跟自家老爹关系日渐紧密之后,原本在老爹眼中还算是有出息的自己则隔三岔五遭到训斥,而房俊则成为老爹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提起房俊,孔志玄就是一肚子气。
他没有回答于立政,而是斜睨着身边的两个青年,语气怪异道“咱们这里比我不待见他的多了去了,对吧,高三哥,令狐老弟”
两个青年顿时一脸铁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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