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险些被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气到七窍生烟。
“我是来做什么的我可没有穿着女装, 还画了这么丑的一张脸,装成一个丑八怪一样走在花街上”
“是啊是啊,因为师兄的样子完全就是客人嘛, 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一定熟门熟路吧是不是还有熟悉的小姐姐呢啊, 看师兄穿得这么正式,一定会有吧”
我妻善逸仍旧语调诡异地说
“分明上一次也是来了这种地方,结果在师弟询问的时候只说是出任务, 究竟想要隐瞒什么呢在这里和大姐姐们开开心心玩耍了吧,绝对是做了这种说不出来的事情了吧”
和女人鬼混还想要隐瞒, 先前只是强吻一次就觉得很满足的自己究竟算什么啊, 还因为师兄表现很正常地寄回信来感到很开心,傻笑了好几天呢, 结果分明是因为师兄根本都不把这当做一回事
他的少男心破碎了什么纯纯的恋爱什么的, 就不应该存在, 对师兄这种类型,直接进展为午夜档更合适吧
说不定师兄就是那种瞒着他在外面流连花丛的个中老手,毕竟那张脸也的确是个帅哥, 有好多个红颜知己也说得通只是想要夺走师兄初吻的自己真是太单纯了, 其实更应该做得更过分一点, 最好是直接一步到位的那种程度才对。
面对不检点去找其他女人的师兄, 根本就不应该等待回应,要过分一点对待才行。
思维隐隐朝着诡异的方向飞奔而去,我妻善逸的嘴巴里仍旧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就算被师兄用恐怖的表情盯着看也不肯退缩, 执拗地眼泪汪汪瞪了回去。
狯岳“谁做了说不出来的事情, 我根本没那种兴趣好吗”
话是真的, 但说得莫名有点底气不足,虽说连女人的一个衣角都没碰到,但好歹也是点了女人弹琴但是他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在这里心虚啊他就算真的和女人有什么又怎么样这个废物也没有资格质问他吧
有胆子趁他不注意啃过来一口,却没胆子挨揍,只会趁他不注意拔腿就跑的废物根本没有资格质问这种事
“呵,好像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一样。”
狯岳毫不留情地嘲讽了回去
“穿女人的衣服,画女人的妆,这副模样进来花街,你想做那种卖身的工作吗不过脸能丑到这种程度,要我说,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点你。”
眼看着这废物把一张影响市容的脸对着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究竟是副什么模样,眼睛还瞪得溜圆,狯岳的眼角就忍不住又是一抽。
太丑了。
怎么会这么丑分明这家伙脸上干干净净的时候看起来还算端正,只要不如皱着一张脸大哭大叫,称得上一句“可爱”也不是不行现在这又是个什么情况为了猎奇画的夜叉妆吗
他好歹也算曾经幻想了一下这废物如果是女人会长什么样,坦率点讲的话,是也没那么讨厌的类型,但是现在看这家伙女装不得不说,这是真的太幻灭了。
狯岳的手仍旧没放下来,抓着废物师弟的领子,也没有理会这一次堪称胆大包天的质问,而是表情难以言喻地看向了旁边抱着肩膀表情悠哉的宇髄天元“你给画的”
“是啊,怎么样,很华丽吧”
宇髄天元则是自豪地认了下来,完全把狯岳质疑他审美的眼神当做了欣赏的目光,神清气爽地一点头
“有个性,有特点,华丽又显眼,真不愧是我画出来的妆,这下子绝对不会有人怀疑这小子是男人,只差卖出去了。”
狯岳“”
的确没人会怀疑这废物是男人,因为这张脸实在太过惊悚,只会有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而且还毫不担心地说“只差卖出去”,究竟要多亏本的花店才愿意买这么丑的家伙啊,白送有人要就不错了。
狯岳略有些头痛地捏了捏额角“不是说要找女队员吗”
好歹也是宇髄天元的继子,刚一见面的时候被善逸这张大花脸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也就猜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八成宇髄天元抓壮丁又抓到了那三个仿佛自带什么“危险任务吸引”磁场的家伙,结果女队员没见到影子,女装的男队员倒是站在他面前。
“需要潜入花街深处,除了卖为游女之外没别的方法,这种丑八怪善逸过分又骂我丑连卖都卖不出去,你又要怎么做”
狯岳心情不怎么美妙地松开了揪着我妻善逸的领子,毫不客气地一环胸,语气冷硬地问道
“更别提还是男人,一旦有客人点了想要寻欢作乐,那岂不是就暴露了”
“我有办法把这小子送进去。”宇髄天元则表现得无比自信,随后目光在他们两个中间移动了两下,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这小子是你师弟啊”
虽说早就知道稻玉有个师弟,也是雷之呼吸的继承人,但他始终没什么兴趣,毕竟他收继子又不是主要去看得呼吸法,也不会因为什么爱屋及乌连面都没见过就认为稻玉的师弟也是什么可塑之才,所以一直也没有关注过,没想到竟然是被炼狱收做了继子看来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这一届的雷之呼吸剑士水平都不错嘛。
而且,似乎不是他的错觉,这对师兄弟的相处,包括刚刚旁若无人的吵架,似乎都透露了一股很特殊的气息
“怪不得你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宇髄天元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来有这种爱好。”
他作为忍者的时候什么没见过,日本一直以来都男风盛行,到现在也有很多达官显贵家里养着小姓,花街虽是以游女为主,但男妓也不少,不过稻玉和他同门的师弟这倒是的确让他惊讶了一瞬,老是臭着一张脸的家伙竟然愿意接纳这么吵的小子,该说是真爱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不意外,毕竟在一起修行了那么多年,稻玉今年十八,进鬼杀队才大半年,也就是说十七岁之前都在培训师处修行,正是会起好感的年纪,又只有这么一个师弟,最后出现这种结果其实也不是很奇怪。
他嘟囔这一句声音比较小,只有我妻善逸听到了,不过脸色被藏在厚厚的妆容后面,什么也透不出来,倒是狯岳因为只听见一声含糊的模糊音调,所以疑惑地“啊”了一声。
“没什么,这种事其实更不用担心。”
宇髄天元豪迈地一拍我妻善逸的后背,把人拍了一个趔趄,然后彻底忽视了骤然响起来“干什么啊你这个讨厌的柱”的吵嚷,理直气壮地对狯岳说道
“你自己也说了没有人会点他,所以这不就解决了卖进去之后也没有客人对他感兴趣,不仅安全,还不起眼,完全可以偷偷探查消息。”
“”
倒是也有道理。
虽然有点像是歪理,但完全无法反驳,狯岳沉思了一瞬后,转过头重新打量了一遍废物师弟目前这张脸,感觉到了无懈可击。
好丑,好猎奇,就算是他也觉得伤眼睛的程度,绝对不会有男人点这种家伙的,该说不说,的确很安全。
但就算如此,一想到这个废物要穿成女装被卖进花街,被那些个恶心的男人品头论足,肆意挑选,他就觉得一股怒气憋在心底,怎么也吐不出去。
宇髄天元能够让自己老婆潜入这种地方,也不得不佩服一把,光是这种心里建设,估计就比自己强上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了。
硬生生忍着心里那没来由的抗拒,狯岳抽动了两下嘴角,也没说写什么,随后略微带了点莫名其妙的报复心理,语调稍有些别扭地开口
“那我先去粗略探查一下这三家店的情况。”
就不去看这废物究竟是怎么被卖进店里的了,要不然他总觉得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憋在胸口,比如说就算是丑八怪那也应该是他说了算的丑八怪之类去被别的男人品头论足什么的,无论是以什么身份来讲,他都没有大度到毫不在意的程度。
这么想着,狯岳冲瞪着这边的废物师弟挑了下眉,带了点嘲讽意味地开口道
“以客人的身份,去点女人。”
那句话说完之后,肉眼可见,那个废物的脸色就变了,罕见地提起勇气和怒火地冲着他大吵大闹起来,还是宇髄天元一拳头砸到那家伙头上才消停下来,不过仍旧紧紧抿着嘴唇,金褐色的眼睛死死瞪着他,就算在已经转身离开之后,也能感觉到好长一段黏在他后背上的眼神。
不过那就是不用在意的情况了,反正区区一个废物还能犯得起什么风浪,连亲一口都要拔腿就抱的怂包,也没胆子去做出点别的什么事。
至于故意把那废物惹生气,总觉得后背有点毛毛的这回事应该是错觉吧,毕竟是废物,估计被卖进店里还要抱着腿大哭好一阵子,等过两天还可以过去嘲讽几句,顺带看看这家伙有没有暴露什么的。
他刚刚从荻本屋出来,仍旧是一无所获,只听说了荻本屋买进了一个新人,不过新人都要被教几天规矩,一般来讲客人也见不到,所以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个男扮女装的家伙在这里潜伏说起来刚刚忘记问了,宇髄天元究竟要把那个废物卖进哪家店啊
前不久刚刚分开,按照宇髄天元那种雷厉风行的办事速度,以及那么自信能卖出去的肯定,说不准善逸那家伙现在已经被扔在花店教导游女的规矩了。
狯岳这么想着,脚步停留在了一间店铺门前,仰起头,微微眯着眼,看向了题着店名的灯笼。
京极屋。
是他曾经来过的店,点了个弹琴的女人听曲子,还遇到了夜斗,也不知道夜斗那家伙现在还会不会在花街逗留,不过按照那家伙居无定所的状态,更大的可能是早就跑去别的地方赚他那可怜的五钱了吧
步伐顺畅地提起脚步,冲着门内迈了进去,因为是第二次来京极屋,所以也勉强称得上熟门熟路,甚至还莫名其妙地被记住了长相,刚一踏进去,就见到有游女眼睛一亮,随后拉着同行的女人“窃窃私语”起来。
“是之前来过的那个俊俏男人,这次能睡到他吗”
狯岳“”
恐怖如斯,还是继续点个弹琴的听小曲,顺便套套情报吧。
“大人上次点的琴女,去为新来的孩子教导琴艺了。”
老鸨大概是以为他还想找上次点过的琴女,露出了略微有点为难的神色,随后似乎是纠结了一会儿,又舒展开了眉头。
“不过大人之前也来过我们京极屋,算是熟客,这点要求一定会满足的,大人要随我去看看吗今晚还买到了新的孩子,大人喜欢的话也可以一下。”
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老鸨的表情似乎是迟疑了一瞬。
新来的孩子不是她买下的,她还没有亲眼见过,只听说是被一个很英俊的男人送进来,还被画了很奇怪的妆,头发的颜色倒是很吸引人,也算得上很有特点。
这位客人的喜好很冷淡,猜测是不怎么喜欢已经被教导好的女人,刚被送进来的女人还会带着点外界的鲜活气,说不定能打动这位服饰面料很了不得的俊俏客人,所以老鸨才打算破例让刚进来的新人也列入接待的范围,唯一值得迟疑的一点就是,她还没亲眼见过那个“被画了很奇怪的妆”的新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应该也不会丑吧,接待客人也应当足够了,毕竟他们这里可是京极屋,太丑的孩子根本不会买的,除非有人白送不过怎么可能会有人白送呢
“好像是叫做善子。”老鸨压下心底的不安,回过神笑道“应该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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