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皮肤, 脆弱的脖颈,隐隐透出的血管与脉络青筋,肉眼可见勃发的生命力, 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甚至是格外纵容地露出这样一副邀请姿态,无比宽容地赦免容许了他的冒犯。
师兄都让他咬了, 他要是再无动于衷, 那就不用再被叫做“我妻剑士”了, 都对不起他每天削尖了脑袋都想钻进师兄被窝里的那股积极劲头, 干脆叫他“我妻方丈”或者“我妻大师”,当个和尚算了。
在这句代表了纵容甚至于邀请的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我妻善逸脸上浮出好像被什么大奖砸到头的表情, 神色甚至还透出一股迷茫和不可思议,直到白皙的颈侧就这么毫不设防对他露出来,才近乎本能反射一般, 舌根下开始下意识分泌出更多的涎水,喉结滚动,“咕咚”一声吞下一口口水。
只在一开始允许亲了两口, 之后就一直被迫茹素, 清心寡欲, 能搂不能摸,给抱不给吃,现在终于放松警戒线,允许他稍微啃两口了吗
“师兄,同意了可不许反悔。”
这么含糊地急促嘟囔了一句,甚至等不及到话说完, 我妻善逸就像一头饿了三天的狼一样, 两眼放光, 就差“嗷呜”一嗓子,以近似于猛兽扑食的姿态扑了过去。
这一扑甚至用上了属于雷之呼吸的速度,原地都看不到残影,狯岳大概是也没想到这家伙反应居然这么激烈,被这超出想象的热情震到愣了一下,随即眼前一花,肩膀突然传来巨大的推力,仿佛真的被猎食中的猛兽捕获一般,完全没反应过来,毫无悬念地被一把按倒了榻榻米上。
后背重重砸向身下的榻榻米,虽然本能卸了下力道,但后脑勺仍旧撞得他眼前发花,从心底浮现出似乎有点不妙的预感,狯岳心头泛起了点没来由的慌张和怒意,一只手肘撑地,另一只手准备推开头上的废物,试图翻身坐起
“喂废物又没允许你干别的”
干什么这混蛋咬一口用不着把他按倒吧,脑补成别的东西了吗只允许你咬一口而已,外面可是还有好多人呢
“知道了,不会干别的不过师兄说了可以咬的,对吧。”
可不能反悔啊。
阴影投下来的家伙含糊嘀咕了一句,随后一把钳住他试图推拒的那只手,力道大到不可思议,甚至于刷新了狯岳对于自己废物师弟力气的认知,攥住自家师兄手腕的五指犹如铁钳,纹丝不动,几乎是压制一般阻拦了试图起身的动作,重新抬手攥住肩膀,把人按死在了地面上。
紧接着,力气莫名其妙暴涨的废物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磨了磨犬齿,金瞳明亮犹如流淌的黄金,俯视的表情有一瞬间带上了恐怖的侵略性,恍惚间与梦游时的那张脸重合,又在被看清的下一刻果断低头,毫不客气就冲着苍白的颈项埋了过去。
先是毛茸茸的金发蹭得他脖颈发痒,随后是热气喷吐在皮肤上,接着颈侧毫无预兆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楚,疼得狯岳猛抽一口气混蛋这废物下口也太狠了想咬下来一块肉吗
剩余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迅速抬起,一把揪住了埋在他脖子上这混蛋的头发,努力向后拉扯,指尖捏得发白,试图用力把这废物的脑袋拽起来,结果也不清楚是不是头皮被拽疼了导致这废物凶性大发,脖颈上啃进来的牙齿又往里报复性地陷了陷,狯岳一边疼得“咝咝”吸气,一边咬牙切齿地怒骂
“你他妈的混账属狗的吗垃圾,废物喂,够了,已经可以了你咬完了没有,快给我松口”
这废物怎么回事突然梦游了,还是野兽附身了有种被大型猛兽叼住喉管的错觉,甚至已经开始有点后悔这个容许好像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
允许这废物咬一口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谁能想到这废物的反应这么大,一副咬死不松口的模样,仿佛真的打算把他字面意义上地啃噬吃掉一样这种大型猛兽一般的压迫感,威胁性简直要爆棚
齿尖抵住汩汩的动脉,犬齿缓慢地往里陷,舌尖尝到香甜的血丝,我妻善逸恍惚中想着,最脆弱的脖颈被送到口下,能感受到血管的搏动,勃勃的生命力简直就是在送上门来邀请“把我吃掉吧”一样。
这种脆弱的地方,这种能掌控生命的地方,被毫不设防送到他嘴边,允许他打上自己的标记,师兄应该清楚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吗
牙齿陷进皮肉里,口中充满甜腥味,一想到“师兄这就算打上了我的记号”,脑袋就满足到晕乎乎的地步,咬在苍白颈侧的牙齿恋恋不舍,如果不是师兄已经开始一边怒骂一边狠拽他的头发,甚至脚也不老实地在踢他,我妻善逸甚至还想就这么啃着多温存一会儿这可是师兄允许他咬的哎,师出有名,绝不理亏。
恋恋不舍地松开口,再将渗出的一圈血珠舔干净,直到后脑的头发被拽得头皮疼到龇牙咧嘴,我妻善逸才不情不愿地从散发着白桃清香的温暖脖颈抬起头,满意地欣赏这饱满又深刻的一圈齿印,甚至还回味一般舔了舔齿尖。
哎嘿,不愧是他咬的印子,真漂亮,印在师兄脖子上更漂亮了,这个位置还这么显眼,可以向所有看到的人宣告“有主”,比那什么赐名好看无数倍
“混蛋,想挨揍吗”
成功把我妻善逸拽起来之后,狯岳颇为后怕地向后退了一小截,抬手捂住脖子上深深的牙印,又警戒又惊疑不定地审视起一脸幸福甚至后背还在飞小花花的废物师弟
“喂,你刚才睡着了吗”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是那种压迫感和威胁性可不太像这废物清醒时候的模样力气和反应也是,按照正常的情况,这废物就算被允许咬一口,也应该是在他的宽容大度下浅啃一下结束吧,就当做是看这废物患得患失稍微心情不错的纵容哪里想过会像现在这样,恨不得直接啃下来一口肉啊
早知道这废物反应这么大,他肯定一句话不提,直接把人踹出门去好吧
“欸,没有啊”我妻善逸满脸无辜“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可以睡过去。”
最多也就是因为过度激动导致下嘴力气有点没轻没重而已主要是师兄松口的机会简直太难得了,这可是格外罕见的,因为先前一直瞒着他好多事情,现在被提起来才会有点心虚的师兄哎,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许可,如果不趁机结结实实啃上一口,他能后悔一个月
“”
再一抬眼又只能看见无比正常的蠢货脸,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个又蠢又唯唯诺诺的废物,先前突如其来的侵略性仿佛昙花一现,狯岳的额角突突跳了两下,才勉强压下想把这家伙就地胖揍一顿的打算。
好想打人,但是这又的确是自己松口同意的,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脚的憋屈,也许根本就不应该给这混账什么允许,分明是个容易得意忘形的家伙,尤其擅长得寸进尺他妈的,这废物下口真狠,脖子好疼。
于是狯岳毫不犹豫翻脸撵人“给你咬完了,可以滚了吧。”
分明先前还大发慈悲让咬,结果咬完嫌疼又果断翻脸,我妻善逸哼哼唧唧地不想挪地方去外面和那群家伙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呆在这还能看师兄换衣服呢,完全不想走。
而死皮赖脸不想动弹的后果,就是当着门外所有人的面,被一脚踹出门,在地上轱辘了好几圈后,只吃到了暴躁摔门的一鼻子灰。
但即便如此,仰面躺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胸腹印着一个结结实实的脚印,很显然是被自己师兄一脚踹出来的家伙仍旧格外古怪,甚至在炭治郎询问他“没事吧”之后,完全没有先前挨骂了都要哭闹回去的模样,格外敷衍地回答没事,之后还诡异地“嘿嘿嘿”笑了几声,令人不寒而栗。
伊之助盯着他看了两眼,随后嫌弃地从野猪头里喷出两股气。
“一股发情雄性的感觉。”
夜斗虽然整天一副不着调的模样,收费也惨淡令人怜悯,但他的业务其实还挺忙,不大一会儿就信誓旦旦自称“有信徒在呼唤我的名字”,在不明内情的人敬畏的目光中原地消失,说是回应信徒,但狯岳猜测估计是又被叫走干五钱的杂活了。
吉原与上弦的战斗尽管波及位置不小,甚至还出现了坍塌的地下空间,但由于一开始发出信号格外迅速,他们又牢牢拉住了鬼的仇恨,游女与游客逃走也比较顺利,受伤者数目不多,后勤的“隐”也很快将普通人送走就医。
参与战斗的几人受伤最严重的两个也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甚至还因为夜斗离开之前的叮嘱,在被宇髄天元三个貌美如花的老婆盯着一脸痛苦往肚子里灌水,喝得面如土色。
“好了,好了暂时真的喝不下了,须磨,你先去休息吧。”
满脸菜色地把哭哭啼啼担忧自己的老婆劝走,宇髄天元强撑着想要呕吐的,带着一肚子晃荡的水去找了自己的继子。
“须磨被上弦贰掳去万世极乐教,也不知道是那家伙完全没有避着她的打算,还是故意被她听到,探听到了鬼舞辻无惨也接触了那一边的人,消息传回了总部,天音夫人紧急启程回本家与神官沟通。”
宇髄天元说道
“主公打算再次召开柱合会议,另外,因为你知道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这次回去需要见见你。”
“哦。”
狯岳倒是觉得无所谓,如果鬼杀队真的能拉来神明当后台,那估计也用不到他什么消息,况且他也确实不知道太多东西,区区一点彼岸常识,天音夫人问问神官就都懂了吧
“那就没事了,告诉你也是免得你多想,鬼杀队还不至于对你的身份有打算叫做神器对吧,似乎是那边一种挺被动的身份,一点也不华丽,记得自己小心藏好,免得不华丽地被什么老土的神明抓走,不然就太逊了。”
“这还用得着你说。”狯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可是一直把身份藏得好好的,如果不是这次情况特殊直接撞到妖魔,也根本不可能暴露出来,而且都这么久了,也只有找神器时视力堪比八倍镜的夜斗发现了这回事,其它的神也不是没见过,所以多半是夜斗眼神太好的锅,自己隐藏绝对没什么问题。
宇髄天元环起胸,对继子的自信感到还挺满意,因为若是狯岳自己无法解决,他也不知道怎么帮忙毕竟他虽然自称“祭典之神”,但还是个纯种的人类,对于所谓的彼岸,连天音夫人懂得都比他多得多,还得多亏这小子自己足够机灵。
这么想着,他颇为随意地垂眸扫了自己的继子一眼,目光只是很自然略过了发顶衣领和肩头,但刚往外挪了一小截,就猛然一个回头,视线迅速拉扯回来,连表情都没绷住,露出了格外不华丽的满脸震惊,死死盯住了一个地方。
“喂,稻玉,你”
肩膀上披回了熟悉的青紫色羽织,领口照例敞着两枚扣子,立领的设计在平视的角度倒是能将颈侧挡得严严实实,但是一旦处于俯视,又或者是低头仰头,总会从缝隙中露出那么一小截苍白的脖颈。
而从宇髄天元这个高度,以及这个角度,刚刚好能看到鬼杀队制服的立领内侧印着一枚深深的牙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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