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在野以往对自己的衣着外貌只求利落整洁,不影响他处理朝政便是了,但娶了小月亮,又有陆清寥这个虎视眈眈的强敌,他也格外注重美貌啦。
乱用了一通沈望舒用来养颜的花露花油花水之后,他终于肯心平气和地上床睡觉了。
窗棂外月色正好,裴在野正琢磨着该和小月亮干点大人该干的事,结果她就一头倒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她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地照料太后,实在累着了,裴在野再兽性大发,也不能这时候折腾她,他只好赌气似的在她脸颊上亲了口,搂着她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裴在野便被外面隐约传来的锣鼓声惊醒了。
他闭眼回想了一时,才想起来是什么事,不屑地撇了撇嘴,又怕锣鼓声吵醒小月亮,便伸手牢牢捂住她的耳朵。
沈望舒没被锣鼓乐声吵醒,却被他捂耳朵的动作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出什么事了”
裴在野拢了拢她的耳朵“没什么大事,你睡你的。”
沈望舒喉间咕噜了声,睡眼惺忪地问“好像有人成亲”
裴在野一脸的无所谓“青阳和纪玉津大婚。”他懒洋洋地道“青阳的公主府就建在这条巷子,所以吵着你我了。”
沈望舒一个激灵便清醒了,猛地爬起来“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
虽然她不喜欢青阳,但是公主大婚,太子和太子妃无论如何都要出席的啊
她最近都忙着照顾太后,居然都忘了青阳这一茬了。
裴在野手指卷着她的一缕长发,老神在在地道“急什么又不是你成婚。”
屋子四角都镇了冰,他怕她猛地出被窝冻着,轻轻把她按回被窝,手指不老实地来回摩挲,才道“咱们送份贺礼去就已经给他们面子了,难道他们还敢让你我到场给他们脸了。”
他一向霸道,沈望舒还是怕出岔子,认真想了想“咱们要不还是去瞧瞧吧,不然太过无礼”她怕朝臣又上折子骂四哥啥的。
裴在野捏了下珊瑚珠子,见她一下子泄了力,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才戏谑道“你喜欢青阳喜欢纪玉津”
沈望舒没好气地把他作怪的手推开“我才不喜欢呢我这不是怕人家说你说我吗”
裴在野嗤了声“有点太子妃的自觉好不好谁敢为了青阳说你。”
他说着说着也有点发愁,他敢说他对小月亮绝对比睿文帝对陆妃要上心百倍不止,想当年陆妃是何等风光,怎么小月亮就没半点跋扈宠妃的样儿呢
沈望舒听他这么说,也就撒开了手,奋力推开他不老实的两只手,弓着身子爬下床吃早膳。
裴在野目光扫过她微敞的前襟,喉结不由滚了滚,呼吸也骤急了。由于种种原因,两人至今同房也才一次,他们都是大人了,正该做点大人都能做的事
沈长流刚打了一套五禽戏回来,见裴在野和沈望舒都醒了,他便招呼小两口吃早饭,至于沈老夫人和许氏这几个只想沾光占便宜的,他早按住了,压根没让裴在野见着。
沈长流才给沈望舒夹了俩鸡腿,就见沈望舒把鸡腿分了一个给裴在野。
他摇头失笑片刻,才沉吟道“不出意外,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咱们沈家的根脉就在长安了,你母亲在乡下未免孤寂,不若把她的坟迁到长安来,我亲为她择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也省的她日后孤单。”
裴在野附和道“岳母是太子妃生母,该有个国夫人的封号,不如我在皇陵附近为她择一宝地”
他这纯属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沈望舒不高兴地把鸡腿又夹回来,自己啃了“我娘才不稀罕什么国夫人呢。”也不是她清高,只是她少时从她娘的只言片语里,就能窥见她娘对所谓名利的不喜。
她想了想“迁坟倒是可以,我也想多陪陪我娘呢,只是别有什么纰漏。”
沈长流就怕她不愿意,见她允了,他才慢慢一笑“好,我来安排。”他和清婉年少夫妻,此时不免心生惘然,神情苦涩“当初在牢里的时候,我们还约定了要不离不弃的,谁想一个月之后,她便留和离书远走,都是我的不是”
沈望舒劝道“那时候情势乱糟糟的,说不准又出了什么别的变故呢幸好我娘也平安到了乡下,过了好些年清净日子。”
她这不过是安慰之言,沈长流却听的怔了怔,这么些年,他一直以为清婉是听说当时的许尚书有意许以爱女,这才远走高飞的,但说实话,哪怕许尚书胁迫,他当时也并没有休妻另娶之意,依清婉的性子和两人的情分,怎么可能不问他一声,便一走了之呢
沈长流捏了捏眉心才回神。
沈望舒和冯尚书还有事要商议,在家里也不能留太久,匆匆吃了饭就和裴在野回宫了。
裴在野是太子可以肆意,沈长流身为臣子的,公主大婚他总不好也不去,便令人备了贺礼登门道喜。
他官位地,身份却高,宴上难免多喝了几杯,忙借口更衣出来扶墙干呕。
他正要令下人端一盏茶水,一侧忽然递来一方帕子,一道温雅含笑的嗓音传来“沈侍读,小心些。”
这声音倒是耳熟,沈长流身子顿了顿,抬起头,果然就见纪玉津在他身旁站着。
他心头一警,有些艰难地笑了笑“多谢世子驸马挂心。”这位纪世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之前他在梁州对沈望舒干的事,他可记忆犹新着。
纪玉津这些日子过的颇为失意,哪怕娶了公主,眉间仍带着淡淡倦色。
不过他唇角仍含笑“沈大人何必见外,你的女儿和我的妻子是表姐妹,细算下来,我也是太子妃的表姐夫,咱们亦是极近的亲戚。”
沈长流捏了捏眉心,回以微笑,不紧不慢地打着太极“驸马说的是。”
纪玉津一顿,又慢慢转了话头“说来青阳虽和太子妃是表姐妹,两人倒不大亲近,不似陆妃和陆夫人,她们倒是亲近的不得了”他唇边笑意更深“听闻当年,陆妃娘娘还时常邀陆夫人进宫呢。”
娶了青阳之后,他才听说了一些关于陆妃陆夫人和睿文帝之间一些捕风捉影的阴私,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不过随口挑拨两句还是能做到的。
裴在野把他看的死紧,哪怕娶了青阳,他也没有预料之中的大展宏图,他能做的,也只有嘴上叽歪了。
沈长流皱了皱眉,淡道“劳驸马挂心,她们是嫡亲姐妹,关系自然是好的。”他转身离去。
纪玉津撑着下巴,慢慢笑了下。
沈望舒前脚刚回东宫,果然后脚冯尚书就找回来了。
沈望舒最近抽空把兵部近年的战役案例都看完了之后,又和裴在野细细聊过,把兵器谱翻了又翻,给兵部造的一款军械叫震天雷,这也是之前楚妙言一直梦寐以求想造出来,却始终没能造出成品的火器。
北夷的骑兵最为出名,用震天雷对付那些铁骑再合适不过,她既然要做,就不会像楚妙言一样,拿个半成品出来糊弄人,经一两个月的试验制作,震天雷雏形已经差不多有了,只不过一应事项都得严加保密。
沈望舒裴在野和冯尚书商讨了一时,叶知秋忽然撩起帘子,面色凝重地走进来“殿下,平州急报。”
裴在野转头“什么事”
叶知秋紧皱着眉“平州告急,北夷已经连下五关,平州半数国土岌岌可危。”他迟疑了下,看了眼沈望舒,才道“陆清寥陆统领也出了些岔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