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小说:错救太子之后 作者:七杯酒
    沈望舒下黑手的时候还没感觉, 拽下他裤子之后,两个手抖得宛如得了蒙古症一般。

    她的动作非常粗鲁,把他衣裳下摆都弄皱了,乱七八糟缠在身上, 袍服底下一团鼓起, 她跑的时候惊鸿一瞥, 就看到两条长的没边的,白生生的一截大腿, 瞧的她眼都花了。

    她, 她胆子怎么这么大呀

    居然真的把太子裤子给扯了

    想到被他抓到的下场, 沈望舒一阵一阵头晕目眩, 一边祈祷他被裤子绊个跟头, 一边卖了命地往万寿宫里跑。

    裴在野能让她跑得了她这边刚跑到凉亭处,腰上突然一紧, 整个人便被拖抱进了凉亭里,一个高大身影压下, 直接把她压在了朱红栏杆上。

    裴在野明显气息不稳, 不知是气是急,那张漂亮脸蛋罕见地有点发红, 他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正对上裴在野阴沉的脸,脑子懵了下, 脱口道“你把裤子穿好了”

    这,这不应该啊

    裴在野“”

    她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裴在野又清晰地回忆起方才光天化日裤子掉落的窘迫,脸上的红色更重了几分。

    他深吸了口气, 磨了磨牙根, 阴恻恻地笑“没啊, 这不是等着你给我穿吗”

    沈望舒往底下瞟了眼,瞧见他腰带仓促之下扣的歪歪扭扭,裤脚略松,原本一身雍容华贵的圆领袍也被揉的凌乱,方才那幅雍容华贵的样子早不知飞到哪去了。

    裴在野想到自己这般精心打扮,她不光没多瞧一眼,还敢给他弄的如此狼狈,一时气涌如山。

    他掐起她的下颔,厉声道“你还敢看”

    沈望舒小半个身子横在栏杆外,底下就是幽碧的一池深水,她生怕他一怒之下把她扔到湖里,嘴唇抖了抖,哭丧着脸“你想怎么样”

    裴在野攥住她的手腕,冷笑了声“等着你给我把裤子穿好啊。”

    沈望舒瞥了他松松垮垮的裤子一眼,又有些蠢蠢欲动,反正这离万寿宫也不远了

    裴在野见她还敢动扯他裤子的念头,生生气笑,冷冷道“你是不是想我剥下你的裤子,把你摁在膝头,抽你的屁股”

    沈望舒简直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抬了抬下巴“抽肿为止。”

    沈望舒慌手慌脚的,又是捂自己腰带又是护自己屁股,她相信裴在野真能干得出来这样的禽兽事,带着哭腔道“别打我屁股”

    裴在野嗤笑了声,砸下一道命令“给我把衣服穿好。”

    沈望舒扁了扁嘴巴,还没来得及说话,凉亭外便传来一把极厉害的女声“蛐蛐儿,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方才听说太子来了又走,心下就觉着不好,但她为了沈望舒的名声,不好派人大肆搜园,便带着二三心腹宫人过来找人。

    谁料才找到凉亭这里,她就瞧见裴在野衣衫不整地强压着沈望舒欲行不轨,她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厉声道“还不给我过来”

    裴在野听出是太后的声音,身子僵了僵。

    沈望舒见救星终于到了,脑袋一缩,就从裴在野胳膊底下钻了出来,一边抹着泪一边跑到太后身边,呜咽道“太后娘娘”

    她吸了吸鼻子“太子派人堵我,不许我走,还要劫我去长安”

    难怪她和陆清寥是表兄妹了,在告家长上都颇有一手

    齐太后听了,面上越发沉凝,她狠狠一眼扫过裴在野松松垮垮的裤子,也顾不得维护太子体面了,沉声斥道“蛐蛐儿,你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可知道强辱女子是什么罪名”

    她之前和威国公一直觉着,裴在野纵然桀骜不羁,但在男女情事上素来保守得紧,应当做不出欺辱女子的事情来,但眼下瞧着他衣裳散乱,腰带横斜,她当真是恼怒至极

    “你以为你是太子便能肆意行事在我的园子里就敢拉拽衣裳,对臣女不轨,你怎么是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她面上不掩恼怒,甩袖道“还不快把裤子穿好”

    裴在野“”

    他这裤子是沈望舒扯的

    但是为着小月亮的名声,他还没法道出实情,只得硬着头皮认下这口黑锅,他揉了揉眉“祖母误会了,我是革带不慎断裂,这才致衣衫不整。”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神色,上唇微抿,目光扫过躲在太后身后的沈望舒,淡淡道“我和沈姑娘是旧识,方才不过是在叙旧罢了,外头风大,祖母先回去歇着吧,我届时会亲自送沈姑娘回去的。”

    他在亲自二字上加了中音,目光若有似无地瞥过她,沈望舒听的身子一抖,不敢想自己落在太子手里是什么下场,于是更往齐太后身后躲了躲。

    齐太后面色一冷,先把裴在野撂在一边,只是转向沈望舒,温声问“你可愿意”

    沈望舒想到裴在野说什么屁股抽肿的话,小脸发白,拼命摇头“回太后,臣女不愿。”

    齐太后便转向身后内侍“楚青,你送沈大姑娘回去吧。”

    她又扫了眼裴在野,冲沈望舒笑了笑,问道“你可认得字”她轻轻抬手,揉按眼眶“我上了年纪,眼也花了,看书总是重影,我待会儿命人给你个牌子,你每日进宫来帮我念书吧。”

    鉴于裴在野有前科,她担心他半道上再把人劫去长安了,索性给沈望舒在宫里找个差事,她也能把这孩子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当然,这也有利有弊,她出入行宫频繁,裴在野见她的机会也就多了,不过太后自忖有自己盯着,他总不能太出格。

    她这话一出,裴在野眉头先是一紧,随即又松了松,很快又皱起眉,两瓣唇抿成一线,似乎有些不悦。

    沈望舒简直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都黏在太后这儿,忙不迭地点头“我会我会,字我差不多都能认得,多谢太后”

    裴在野轻嗤“口气倒不小,你那几笔字还是我教的。”

    沈望舒自觉得了太后撑腰,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巴,小小地驳了他一句“殿下记错了,您日,日理万机,哪有功夫教我认字我的字,都是我表哥教的。”

    之前他假冒表哥骗她那么久,她也不是没脾气的

    她觉着自己日理万机这个成语用的很好,很阴阳怪气,嘿,这些天的成语没白记

    裴在野咻地眯了下眼,极危险。

    齐太后先命人送沈望舒走,又见裴在野人还在这儿,神魂却不知飞向何方,她重重一拍桌案“你倒是好有脸呐”

    裴在野终于收回目光,垂眸“都是孙子之过,祖母别气坏了身子。”

    这话一听就带着怨气,齐太后还要说话,身边女官轻声道“娘娘,陆妃派了人过来,说是想接沈姑娘过去叙话。”

    齐太后有些不悦,淡淡道“沈姑娘已经回去了。”

    被这么一打岔,等她打发走了陆妃派来的人,才想起来要训斥裴在野,结果一转身,裴在野这胆大包天的,人已经没了。

    齐太后缓缓撑着石桌起身,泠声吩咐“派玄羽卫去,把他给我拿回来。”

    沈望舒坐在马车上就十分的心神不宁裴在野为什么会在洛阳

    他不是已经回长安了吗

    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为什么还要来缠着她呢

    她手指紧张地绕着腰间的绦子,掀开车帘向外瞧了眼,见外面有太后派来护送她的几个护卫才安心些。

    有太后在,他应该不敢把她怎么样吧

    马车很快驶进一处巷子,沈望舒就觉着马车重重顿了下,车门骤然被拉开,一道修长身影猝不及防地挤了进来。

    沈望舒嘴巴还没张开就被堵上了,裴在野漫不经心地道“吵什么”

    他手指轻叩车围,马车忽然调头,向别的地方驶去。

    沈望舒奋力推开他的手“太后”

    裴在野横了她一眼“少拿太后来压我。”

    她这才瞧见,太后派来的每个护卫,都被两到三个人制住,马车上的车夫也换了人。

    不过裴在野到底不想伤人,只制服他们便作罢,他捏了捏她的脸,冷哼了声“怕什么,方才胆子不还挺大,敢对着我阴阳怪气的。”

    沈望舒实在是被他逼极了,也气恨极了,一时忘了对他的害怕,嘴巴伶俐地反驳“跟你学的”

    这是实话,在认识他之前,她根本不知道阴阳怪气是啥样

    她说完才有些后怕,挣扎着就想跳下马车“我,我要回家”

    见她真是不怕死地往下跳,裴在野惊了下,一把拽住她腰间绦子把她扯回来,低骂了声“你不要命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神幽暗,慢慢地问“回家”

    他每个字都咬的略重,拖着长长的尾音“回哪个家”

    沈望舒觉察到他隐隐的怒气,有些不安,却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耷拉着脑袋照实回道“伯爵府。”

    她在洛阳暂时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只有伯爵府这一个住处反正去哪都比被裴在野关着好

    裴在野勾着她腰间绦子的手骤然紧了紧,勒的她腰肢生疼,小小痛叫了声。

    家她管她和陆清寥住的地方叫家

    她拼了命地想回去

    两人这才认识几日,她就这样依赖陆清寥了

    他又算什么呢

    他满腔无处倒的委屈瞬间满溢上来,喉间哽的发疼,眼眶微微发红地冷笑了声“谁准你回家了”

    裴在野手指勾缠着她腰间的绦子,她身子一晃,就如同一截软缎般跌进他怀里。

    他手指勾着她的下巴“扯我裤子在先,又累的我被祖母冤枉在后,我这些年再没见过比你更大胆的了。”

    他舌尖抵着上颚,发出轻轻一声啧“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沈望舒想到他说的什么扯裤子打屁股的事儿,脸色忽红忽白的,脸色苦的要命,双腿也软了。

    她抖着嗓子“你想怎么样啊”

    裴在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沿着她腰间的绦子攀了上来,勾住上端的双喜结。

    他见她脸色忽红忽白的,心头也软了下,轻哼了声,眼底含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期待“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只要她肯定回答,哪怕是骗他的,他也认了,就,就不跟她计较今天她拽他裤子的事了。

    沈望舒没回答,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这样的眼神比直接回答没有更让裴在野难受,他见她久久不语,扯了下嘴角,扯出个略带冷意的笑,说出来的话也是醋意滔天“我倒是忘了,你在你那好表哥身边,怎么能顾得上想我”

    沈望舒似乎才想起什么,腾的坐直了身子,再次重复“我要回去”

    方才还呆愣愣的,一听他提起陆清寥就这样大的反应,是急着回去见陆清寥吗

    他平日里尚称得上心胸宽广,但一遇上陆清寥,心思便狭隘敏感的要命。

    他胸膛起伏几下,不想让她瞧见自己出丑,也不想让她再说他不想听的,手下用力一扯,便扯住她腰间软绸,他用软绸蒙上了她的眼睛,然后又低头,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沈望舒眼前忽的昏蒙,还未反应,便有唇舌堵了上来。

    有了上回被他强吻的教训,她这次死命地屏住嘴巴,不让他得逞,两只脚不住踢打挣扎。

    裴在野又气又恼,想要用强,却又怕伤了她,两人正僵持不下,他搭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忽然触及到一片柔腻的肌肤。

    这些日子天气渐热,她已经换上了轻薄春衫,方才那番折腾,腰带也被揉弄散了,混乱中,她上襦掀起一角,露出一段柔腻的肌肤来,正正贴合在他掌心。

    裴在野这辈子尚未和女子如此肌肤相近,哪怕她是他的心上人也不例外。

    他手心彷如烙铁烫过似的,下意识地就想挪开手,指尖却无意触及她腰间一颗红痣,就听她不受控制地,又娇又媚地低叫了声。

    在上一世的那些梦里,她除了耳朵,就是这里最敏感

    他思绪有些乱,既不自在,又想让她认输臣服的,他指尖不由得摩挲着那颗小痣,她难受得溢出泪来,娇媚地吟哦了声,双唇不觉张开,让他趁机欺了进去。

    两人便仿佛角力一般,作为落败的一方,沈望舒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战胜者享用的战利品

    她挫败地瘫软在车围子上,只能被他长驱直入,马车里很快只能听见两人错落起伏的呼吸声,他仿佛要一解相思,舌头勾缠着她的,拼命折腾。

    她胡乱摆着头想要逃开,这点力道在他眼里跟助兴差不多,她一管纤腰在他掌心拧来折去的,让他心思更乱了,尾骨升起一股蓬勃的欲念,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的理智。

    沈望舒颇有些百折不挠的精神,很快攒足了力气,轻轻呜了声,重重咬他。

    裴在野唇上一疼,很快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他也不甘示弱,在她下唇上轻咬了下,却舍不得用力,留下个印子便作罢。

    他微微抬起身,唇舌终于舍得离开她了,却没解开她眼睛上缠着的软缎。

    他脸色发红,生怕她看到一星半点,还用手掌在软缎上再遮了一层,他略显艰难地道“可我想你了。”

    他顿了下,带了赌气意味,鼻间压出一声哼“在你和陆清寥在一块的时候。”

    沈望舒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马车忽然又震了下,外面传来陆清寥略带焦急的声音“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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