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的公主

    当时只是短暂的一面, 对方还带着帽子,夕阳下的余晖映照在他的身上,让帽檐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当时其实她压根没看清对方的样子, 但是那个声音却印象深刻, 现在面前的男人他的脸和他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栖川鲤觉得,这个男人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气质,都完美到恰到好处。

    哦, 就是波本有点不大适合了。

    “你没事吧。”

    “瓶没事吧。”

    栖川鲤和安室透两个人同步问出口,一个问人, 一个问瓶子, 安室透被栖川鲤闷闷问瓶的语气给逗笑了, 他捧着文艺复兴瓶颠了颠爽朗的对着少女笑道

    “没事哦。”

    哦,瓶没事, 但是她有事了。

    栖川鲤鼓了鼓腮帮声音更加闷闷的

    “我有事。”

    之前跳舞的时候脚跟就磨破了, 刚刚转身去抓瓶子,好像直接撞在了展示台上, 脚趾好像也撞到了, 栖川鲤疼的表情一抽一抽的。

    她现在是伤上加伤么

    栖川鲤看安室透抱着瓶子走过来, 她慢吞吞的支起身子给瓶子让出位置, 不过安室透并没有立即把瓶子放回去, 而是他轻皱着眉头看着栖川鲤小脸一抽一抽的痛苦表情, 他之前就看到少女走路的样子好像受伤了, 现在的表情, 结合刚刚的动作,怕不是撞到了吧。

    “很痛么”

    大约是男人的语气太温柔了,栖川鲤不争气的发出一声软软的恩。

    栖川鲤觉得自己惨绝人寰,磨破了右脚,撞到了左脚的脚趾,哪个脚支撑自己她都觉得痛,她想蹲下来了。

    见栖川鲤摇摇晃晃的想要蹲下来的样子,安室透立马猜出她的情况了,他直接把手中的瓶子放在了地上,然后低声对着少女一句气音

    “抱歉,失礼了。”

    然后不等栖川鲤的反应,他直接抱起了栖川鲤把她放在了展示台上面了,视野瞬间变高,栖川鲤被安室透摆的正正当当在展示台上,她怔愣了一下,视线从安室透帅气的脸上挪到了地上的文艺复兴瓶上,栖川鲤张了张嘴喃喃的问道

    “这个瓶子,挺贵的吧。”

    安室透侧眼稍微看了看那被他随意放在地上的瓶子,他点了点头

    “确实,文艺复兴时期弗拉戈纳尔制作的花瓶,前年拍卖会拍出3400万的价格。”

    “”

    栖川鲤倒吸一口气“你把3400万的花瓶放地上,把我放在这个台子上”

    少女话语一转,悠悠的感叹道“弄得好像我挺贵重一样。”

    少女的的感叹让安室透露出一丝轻笑,小姑娘说话的风格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点迹象,他顺着栖川鲤的话说着,那话语间不掩藏的笑意有着一种难言的对着少女的温柔

    “呵,当然,你要比3400万还要贵重呢。”

    你可是无价之宝呢,小公主。

    被一位外表迷人的男士这样说了,栖川鲤有点小高兴,但是坐在台子上的视角有点高清,还把贵重的瓶子放在地上有些心虚,栖川鲤小声对安室透说道

    “把我放下来吧。”

    “但是,你的脚受伤了吧。”

    安室透的这句话拉回栖川鲤的痛感,腿上的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着她,她受伤了,不能动,一动就疼

    栖川鲤张了张嘴,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裙子,双腿被礼服的裙摆遮盖住,栖川鲤都不知道先抬哪只脚观察情况,最终凭着感觉抬起比较痛的那只,栖川鲤撩起裙摆去看自己磨破脚跟的右脚,小腿抬起来

    很好,礼服勒紧了她的腰肢,她弯不下腰了

    栖川鲤抬起那只受伤的右腿,白皙的小腿勾勒出漂亮的腿线,栖川鲤撩着裙摆碰触不到自己的脚跟,勾起的小腿在安室透的面前,好似骄傲的公主示意着她的骑士。

    栖川鲤并没有意识到,她撩起裙摆抬起小腿的动作有多么的诱惑,又多么的娇俏,不过身边的男人倒是接手了骑士的身份,他轻笑一声,走到了栖川鲤的正前方,他俯下身子,男人的影子覆盖在了少女的身上,那一刻,栖川鲤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压迫感,他宽大的掌心托住了栖川鲤的小腿,他温柔却又有礼对着栖川鲤轻柔低语

    “失礼了。”

    他扶着栖川鲤的小腿,轻轻的握住脚腕的位置,宽大的手掌和纤细的脚腕,奶白的皮肤和深色具有风情的肤色,这种强烈的对比似乎光是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能描绘出许多隐秘的故事来。

    安室透单膝跪在了少女的面前,托着少女纤细的小腿,他抬眸仰视她的冲击感让栖川鲤有种被骑士宣誓的感觉,过分了啊,这个样子。

    栖川鲤觉得自己被握住的小腿在发烫。

    只听面前这个对她单膝跪地的男人有礼的询问她

    “可以么”

    “什么”

    栖川鲤不确定对方问的可以么是什么情况。

    “看看你的伤口,需不需要处理。”

    栖川鲤其实是知道自己的情况如何的,毕竟她被新买的鞋子磨破脚的次数多的数不胜数,只是严重程度不一样罢了,栖川鲤摇了摇头回道

    “不需要,只是磨破了皮而已,等会我医务室找个ok绷就好了,这么豪华的轮船上应该有医务室的吧”

    安室透笑着摇了摇头“有是有,但是不在这一层,距离有点远,等你走过去了,脚只会磨的更厉害。”

    “啊”

    “”

    小巧的高跟鞋被安室透脱下,栖川鲤鼓了鼓腮帮,明明被脱去鞋子之前栖川鲤还觉得有些羞涩,但是现在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没有鞋子的束缚,就不会碰到伤口,栖川鲤深吸了一口气闷闷的问道

    “是不是出血了。”

    黑色的小高跟虽然看着好看,但是那个皮质真的硬,栖川鲤当时是被鞋子的美貌糊住了眼,现在用血和水泡告诉她,这双鞋不适合她

    栖川鲤在心疼她的脚,但是对于安室透来说,他最先看到的不是栖川鲤脚跟上被鞋子磨出来的血痕,而是她膝盖附近的细碎小伤痕,安室透暗了暗眸子,收敛住那一瞬间冷冽的光芒,他只提起脚跟的伤口,男人语气平缓的说道

    “有点出血,再穿下去,只会更严重。”

    栖川鲤微微抬了抬头看着正在热闹的舞池,所有人都被舞会的气氛所感染,栖川鲤微弱的叹口气道

    “这一看就不能一时半会立马结束的样子呢,我在忍一忍,尽量不动就好了嘛。”

    回去就把这双鞋子扔了

    栖川鲤语气上是安慰自己,但是表情上是一脸可惜,真是生动形象又容易解读。

    你们在做什么

    哦哦,降谷,你来的正好,给我们参考一下,圣诞礼物送什么好

    眼前的少女会让他回想起曾经在警校里的事情,那几个朋友一起在休息室里讨论圣诞礼物,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还有伊达航三个人苦恼的表情好像比遇到的案件还要头疼。

    圣诞礼物你们三个伊达有女朋友他有要送的对象,萩原,松田,你们俩要送谁

    大概这两个拆弹的表情都比选择礼物的表情轻松多了。

    我的话,我家有个姐姐,不送给她圣诞礼物她会揍我一顿的,小阵平的话,他要送给一个小姑娘哦。

    小姑娘

    喂研二闭嘴

    安室透垂着眸细细的检查着少女受伤的情况,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了眼前的小姑娘的存在。

    栖川鲤,一个小姑娘。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嘴里,称呼为大小姐的存在。

    哦看不出呢,松田。

    喂降谷你那个什么表情有本事说清楚不要一脸看我是变态的表情

    没有啊,怎么会呢。

    可恶

    等等小阵平,你冷静虽然小降谷一脸你竟然对小姑娘下手的表情但是你冷静

    萩原研二不嫌事大,爽朗的笑容反而看着欠揍了起来。

    然后在欢乐的吵闹中他们第一次看到的言语中那小姑娘的照片。

    确实是个小姑娘,娇娇小小的,但是年纪却不小,那是少女国中毕业的照片,和松田阵平站在一起,照片上是少女灿烂的笑容,身边是穿着西装带着墨镜嘴角浅浅轻笑的男人,那时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这两个人都非常适合樱花,那照片上飘散的樱花看着照片的时候,仿佛眼前都能看到花瓣的散落。

    耳边好似还能回想起当时松田阵平提起少女的话语,那个男人撑着下巴,一副无奈又宠溺的语气提起她

    那家伙表情特别好解读,一眼就能看穿,根本懒得装模作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表情直白到让人无奈又好气呢。

    但是又可爱到不可思议。

    安室透以前觉得,松田阵平那个家伙也是表情特别好解读,不说能够一眼看穿,但是他懒得装模作样的时候表情就非常直白,他所说的少女其实某种程度上他也是那个样子的,这个男人脾气直的让人无奈又生气。

    但是他说的有句话是对的。

    她确实可爱。

    安室透本来并不打算过多和栖川鲤接触,上次在公园里,诸伏景光和栖川鲤的接触已经是意外了,他们不该和过去有关的一切接触,浸渗在黑暗中,不能接触一丝的光芒,否则就会贪恋那一瞬间的光芒。

    如果不是黑麦说出羽贺响辅的名字,提出他也是春雨的可能性,而和羽贺响辅一起来的是栖川鲤,他不能放过一丝会带给栖川鲤危险的可能性。

    不过,他还没看出羽贺响辅有没有危险,栖川鲤自己倒是先受了伤。

    “先给你简单的包扎一下吧,在舞会结束之前,你的伤口不能再和鞋子接触了。”

    安室透轻描淡写的说道,栖川鲤疑惑的小脑袋一歪

    “你带了ok绷”

    “很遗憾,我没有带。”

    而且,栖川鲤的伤口,ok绷的效果并不大,如果需要继续穿鞋子,她的后跟需要大面积的包裹住伤口防止摩擦。

    在安室透否定的话语下,栖川鲤看着面前这个异域风情的帅哥从前襟口袋扯出了装饰用的巾帕,然后动作熟练的把它包裹在她的脚跟处,巾帕质地轻盈柔软,包在脚上还挺舒服的,就是有点小,根本不能完全的包住然后打个结出来,栖川鲤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要怎么扎住”

    少女的脚踝纤细,但是巾帕也并不大,正方形的巾帕只能在脚踝后方作为布料遮住了伤口罢了,安室透嘴角轻扬的笑容和低沉吐露的话语都给了栖川鲤务必安心的感觉

    “放心。”

    他好听的声音好似尾调也有些上扬,他单手托着栖川鲤被巾帕包在伤口的赤足,另一只手则是单手扯开了他领口系着的领带。

    栖川鲤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看到的这个画面,这个男人好像举手投足之间都能戳中她的少女心,她以为在经历审美被五条悟和夏油杰霸凌之后,她不会简简单单的去承认一个男人帅气,一个男人带给她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但是,现在,栖川鲤肤浅的承认,她还是不争气,一张脸,一个动作,一句话,她好像依旧能够被撩动少女心。

    单膝跪地的姿态,西装裤的褶皱勾勒出紧致的线条,那隐藏的肌肉明明看不到却好似构造出了一个绝对领域,古铜色的皮肤和奶白色的皮肤形成刺激的对比,如果只是单纯的单膝跪地,栖川鲤大概内心只会小小的悸动一下而已,毕竟少女心总是在跳动,但是这个男人单膝跪地,单手扯下自己的领带的姿态,仿佛把自己从禁欲的姿态给破坏了,这个男人扯开的不是领带,而是在展开自己的领域吧。

    安室透的领带被他扯下来,他更加熟练的把领带当做绑带系在了栖川鲤的脚踝上,将巾帕固定包裹在伤口上,而绑扎的样式也给好似栖川鲤穿了一只带着绑带的鞋子一般,精致小巧还毫无违和。

    “”

    “好了。”

    不会给脚带来更多的负担,即使绑着巾帕绑着领带,对方的手法却完美的避开了这个弊端,并不会影响栖川鲤的动作,甚至

    安室透又给少女穿上了鞋子,除了脚底绑过来的领带有些感觉不舒服以外,栖川鲤再穿进鞋子里,不觉得痛,也不觉得紧。

    真是奇妙呢。

    栖川鲤欣赏着自己的新脚,不是,新的造型。

    唔,真好看。

    那领带上好似还带着对方的身体的余温,栖川鲤觉得这只受伤的腿,好像每个沾染着对方气息的位置,都在发烫。

    栖川鲤的视线从自己漂亮的造型上慢慢的挪到了面前还单膝跪地的男人身上,栖川鲤对着安室透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甜甜的声音甜甜的语气

    “谢谢”

    她又甜又可爱。

    这是萩原研二的形容。

    是真的。

    栖川鲤发自内心的对着安室透感叹道“你真的好会。”

    少女的语气真挚极了,安室透失笑着问道“会什么包扎么”

    栖川鲤摇了摇头,穿着小高跟的脚勾缠缠的转了一圈,她一句一句的说道

    “会精准又猛烈的击中一个少女的少女心。”

    他的外表已经过分赖皮了,声音独特又富有磁性,姿态温和有礼又给与少女一种梦幻的体验感,谁能拒绝一个帅气的男人骑士一般的为你穿鞋呢,不,脱鞋的时候就足够让人悸动了,穿鞋的时候更让人颤动,栖川鲤抿了抿嘴,微微支起身子,被勒紧的腰腹注定让她只能保持那个距离,她探过头把她看漫画的多年经验说出来

    “你这个样子,就差再说一句公主了,绝对会”

    “公主。”

    男人笑着喊出这句称呼。

    绝对会什么

    暴击。

    栖川鲤的脸忍不住红了红,她失策了

    刚刚那对双胞胎喊了那么多次的hi她都可以拥有极高的免疫力,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轻轻的喊了一声,她就好像防御力被暴击了,少女的眼睛扑闪扑闪和安室透紫灰色的双眸对视,她知道她为什么抵抗不了了,那对双胞胎把公主只当做一个玩味的称呼,而他,是发自内心的在喊她呢。

    栖川鲤忍不住用掌心捧了捧自己的脸蛋,哦,还好,没有很热,她的免疫力还在。

    五条悟杰鲤酱这家伙没出息的在脸红哎。

    夏油杰恩,看来我们还不够努力。

    五条悟是哦,果然是见识太少了

    夏油杰如果不是你没出息的不像个大人样,她也不至于见识少。

    五条悟被鲤酱形容成男妈妈的人没资格说我

    夏油杰来,今天实战还没训练。

    如果此刻五条悟和夏油杰在这里看到这样的栖川鲤,这两个肯定要这么说。

    “你一定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芳心纵火犯吧。”

    栖川鲤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作为一名公安卧底组织的安室透,第一次被人用这个名称冠上了罪名,安室透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那不是哦,我可不犯罪哦。”

    还挂着波本代号的危险分子一点都不心虚的说出这句话。

    犯罪在这个组织里做的事情,都不能简单的用犯罪形容。

    “不,你这张脸就是一张想让人犯罪的脸。”

    栖川鲤说的更加理直气壮了,安室透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也不至于吧。”

    你说的这张让人想要犯罪的脸,当年可是被松田阵平狠狠揍过的啊。

    “至于的,要不是我脚受伤了,我会邀请你跳舞的。”

    栖川鲤直白的说道,说着并不带着羞涩的炽热话语,少女模样青涩,但是性格却是外向,懒散是她的态度,但是一旦遇到自己喜好的事物,或者好奇的存在,她会大胆的前进,她从不亏待自己,也从不会让自己遗憾,她快意炽热的释放着自己热烈青春,她好似能够让自己的每一刻每一天都变得绚烂无比。

    邀请帅哥跳舞,栖川鲤干得出。

    她好像也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会被拒绝,大约被拒绝她也不会失落,栖川鲤在调节心情上快的不可思议,所以,少女并不带羞涩的说出这句邀请的话语,被邀请的男人反而愣了一下。

    很快的安室透反应过来,非常配合栖川鲤话语说道

    “真是遗憾呢。”

    栖川鲤抽了抽眼角,被你说的好像更加遗憾了样子了。

    “如果下次我们再次有缘再见的话,我会把这支欠的舞还回来的。”

    安室透的这句话让栖川鲤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语气,上次是怎么说的

    如果下次在遇到的话,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觉得下次很快就到了。”

    栖川鲤扬了扬眉,笑的灿烂无比。

    安室透敛着眸无奈的笑着,他的余光不经意间撇过不远处的羽贺响辅,他正在和舞会里的其他宾客交谈,偶尔会往栖川鲤的这边方向看过来,似乎会关注少女这边会有什么情况,他一点都没有迹象要去完成交易的样子,只是一名普通的宾客罢了。

    他不是春雨。

    他们需要尽快找到春雨,朗姆要的武器交易,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这艘邮轮会在横滨港停留一个小时,等到了横滨港后,如果春雨离开了邮轮,那么对他们来说,任务就是失败了。

    不知道黑麦和景那边什么情况了。

    “新一叽,怎么了”

    阿笠博士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领结,总感觉自己的领结有些歪,他看到身边的小伙子一副眉头紧锁的表情,他开口问道,他以为少年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甚至都准备好了安抚少年不耐烦脾气的话语,只听名叫新一叽的少年皱着眉,与其说是思索着什么,更像是在认真听着什么。

    “呐,博士,你有没有觉得”

    少年指着现场乐团演奏的方向,乐团最后方那个巨大的乐器管风琴的音栓位置喃喃说道

    “那个管风琴,某个音有点怪。”

    “”

    阿笠博士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他斜着眼睛看着工藤新一,想组织一下语言不怎么伤害工藤新一,但是好像又是事实,他悠悠的对着少年说道

    “你不是音痴么,新一叽,你真的听得出某个音的问题么”

    被音痴这个事实攻击过无数回的工藤新一非常免疫这个词,他挺了挺胸,颇为理直气壮的语气,带着少年独有的自信说道

    “我只是音痴,并不代表听不出一个乐器音色和不和谐。”

    阿笠博士在这点上同意少年的话,眼前的这个孩子是他看着他长大的,他继承了他父亲的智商,还有她母亲的自信,虽然在音痴上面有点瑕疵,但是他的敏锐度和直感却是与生俱来的强悍,阿笠博士点点头问道

    “那然后呢”

    “”

    工藤新一顿了顿,然后当然没有然后,他看着那个巨大的管风琴小声咕哝着

    “应该是调音没调准吧,毕竟管风琴需要长时间调音才能使用,这个管风琴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再装在这里的,平时哪个游轮舞会里会放管风琴啊。”

    那么笨重又豪华的乐器,一般游轮并不会使用这样等级的乐器,只有喜爱音乐的松本若夫会花这个成本这么做。

    就连乐团都是请的最好的,曲目都是他精心选择过的。

    不过这些工藤新一都不知道,他只是陪着工藤有希子来参加这场舞会罢了,而那位美丽的母亲已经被邀请去跳舞了,留下可怜的儿子无聊的开始撑着下巴听乐团演奏了。

    毕竟这里的乐团水准不亚于剧场里的演奏会水准。

    工藤新一还盯着那几把小提琴直溜溜的看着,听着音色都觉得那小提琴质量不错。

    等等那把小提琴是不是弦断了

    黑麦和苏格兰都有各自监视的对象,但是最终这两人却相遇了。

    “真是有麻烦了呢。”

    诸伏景光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情况,他轻淡的语气和他说出来的话语完全不兼容,嘴里说着麻烦,但是表情却看不到任何的慌张,赤井秀一站在诸伏景光的身边,他垂着眸也同样冷淡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他平淡敷衍着苏格兰说的话。

    现在什么情况

    赤井秀一监视的桥本太辅死了。

    被人杀死了。

    他们还没有确定春雨的身份,现在,怀疑的对象死了一个。

    被谁杀死的,为什么会被杀,对他们来说都没一意义,他们需要知道的是松本太辅是不是春雨,交易失败,他们的任务,是不是也失败了。

    “无法确定桥本太辅是不是春雨,只能去确定户泽器是不是春雨,如果他不是,那么,死的这个就是春雨了。”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意外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破坏现场,诸伏景光同意赤井秀一的话,他点点头,但是随即又平淡的说道

    “我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跟踪户泽器过来的,但是我跟丢他了。”

    诸伏景光说出来并不觉得羞耻,反而这一句话得到另一个信息,他们两人同时跟踪不同的人,但是两个人同时都甩开了他们的跟踪,这件事从另一个角度来想非常不可思议,他们都是接受过训练的人员,跟踪一个人怎么会简单的被对方甩开,若是桥本太辅的话,还说得过去,对方是退役军官,但是户泽器不是,他只是一名工程师而已。

    户泽器有问题。

    两人相互交错一瞬间的视线里包含着同一个意思,他们的目标现在转变成了户泽器了,要从他下手,诸伏景光错开了视线之后在桥本太辅的尸体上停留了一会

    “他怎么处理,现在还不能被人发现。”

    不能引起舞会里人群的恐慌,也不能报警让警方介入,赤井秀一的视线也在桥本太辅的身体上停留了一会,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带着疑惑的眼神靠近了尸体几步,他蹲在了桥本太辅的身体旁边,没有过多的碰触对方的身体,而是只是轻轻的撩开桥本太辅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皮肤。

    “是什么”

    诸伏景光靠近看了看,桥本太辅的手腕上不着一物,没有手表,但是他的手腕上却纹着一圈的数字,一长串的数字围城了环形纹了一圈。

    “3251021322241。”

    这是一串没有规律的数字,赤井秀一皱着眉没有什么头绪,倒是诸伏景光有着一瞬间的恍然

    “这个数字有点熟悉。”

    “代码”

    “我不确定。”

    诸伏景光没有像安室透那样过多对赤井秀一防备,该说的情报他会说,不该说的情报,他也不会说,赤井秀一没有过多的问下去,他点点头站起身说道

    “先去和波本说一声情况。”

    “ok。”

    诸伏景光没有犹豫的离开了这个房间,他和赤井秀一先后离开,两人一左一右的方向让人不会联想到这两个的关联,赤井秀一走了几步之后转到转角处站住不动了,他倚靠着墙壁看着诸伏景光离开的方向,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盒和一包烟,他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将火柴快速划开点燃,火焰在火柴头上猛烈燃烧,然后又急速变小,男人不紧不慢的将烟头点燃,猩红的火光在暗处发出一明一灭的光芒来。

    赤井秀一并没有丢掉那根已经熄灭的火柴,他抽出火柴盒里底部的那张白纸,用焦掉的火柴头在纸上写下刚刚发现的那串数字,他把那张纸折叠起来丢进了墙壁上壁灯的灯罩之中。

    “接下来”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昏暗的走廊里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会上,他侧过头看了眼华丽热闹的舞会,男人低低的轻笑

    “这种可真不适合我。”

    他适合的,大概是在黑暗中前进吧。

    栖川鲤觉得自己被包住的脚跟施了魔法一样,伤口被巾帕包裹住,所以还有丝丝的疼,但是穿着鞋子的时候并不会再被磨痛了,她都感觉自己能够健步如飞

    在羽贺响辅朝着她招了招手之后,栖川鲤和那位黑皮帅哥短暂的分别一下了,栖川鲤走路的姿势已经看不出受了伤,羽贺响辅并不知道栖川鲤的情况,他低声对栖川鲤说道

    “进来的时候我把小提琴交给了服务员,他们似乎把我的小提琴和乐团用的小提琴放在了一起,你帮我去和服务员一起去取一下我的小提琴。”

    混在一起的乐器,只有栖川鲤认得出他的小提琴了。

    栖川鲤听着羽贺响辅的意思,少女眼睛一亮

    “阿响,你要演奏了么。”

    “恩,我答应了松本先生,给他演奏一曲。”

    栖川鲤了然的点点头“你带的小提琴果然还是派上用场了。”

    栖川鲤比了个手势“我知道了,我替你去取。”

    羽贺响辅那把小提琴虽然比不上什么世界名琴,但是她记得他说过,是他母亲送给他的,他也没想到,交给服务员的小提琴会被对方当做普通的乐器直接放进了仓库里,现在只有栖川鲤去取他才放心了。

    “这位客人,这边请。”

    去仓库的方向有服务员指路,不过他的手上已经拿着一把小提琴了,栖川鲤疑惑的顺口问道

    “那把小提琴怎么了”

    “哦,刚刚演奏的时候,琴弦断了,所以需要换一把新的。”

    “哦”

    栖川鲤不多说什么了,但是又觉得奇怪,这样的场合下,竟然会断弦是演奏的人技术含量太低还是小提琴的质量太低

    “就是这里。”

    放乐器的仓库并不远,是临时启用的一间房间,房间不算小,摆放的东西也不少,服务员进门后去打开墙壁上的开关。

    “哒哒哒。”

    来回拨弄了几下,灯却不亮。

    “坏了”

    这句话从服务员嘴里说出来好像包含了两个意思,不止是灯坏了,他觉得找小提琴的这件事也坏了,房间那么大,东西那么多,没有灯该怎么找啊。

    服务员咬了咬牙,游轮的主人还等着他们,他如果拖延太久的话,事后肯定会被开除的,他倒吸一口冷气对栖川鲤说道

    “小姐,您先等一下,我去拿手电筒”

    说着,他快速跑开,往门口跑去,中途还因为看不清路好像撞到了什么箱子,那猛烈的一声栖川鲤光是听着就嘶了一声。

    不过对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就留栖川鲤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

    唔,其实倒也不算完全黑暗,这间房间似乎是有窗的,远远的看向房间的另一边,好像还能看到月光透进来的光线。

    栖川鲤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少女悠悠的感叹道

    “这不是有手电筒嘛。”

    栖川鲤想了想给那位服务员找理由“哦,他们服务员工作的时候一定手机被收了。”

    行叭,等他回来也不知道多久了,她自己先找起来吧。

    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不能说很亮,光照的范围也小,但是在视线范围内的东西还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的。

    栖川鲤将灯光照在地上,先看清楚地上没有拌她脚的东西之后她在用光扫附近的物品看,她的脚可受不起二次伤害。

    “唔,东西好多啊”

    叠在一起的箱子,盒子,都是为了能够尽快给舞会保障的物料,而乐团的乐器箱子,虽然都放置在一起,但是也是拥有一块独立的空间,栖川鲤一眼就看到了羽贺响辅的琴盒,旁边还有备用小提琴的琴盒也放在了一起,栖川鲤挑了挑眉,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拎起两个琴盒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唔”

    “咚”

    突然间栖川鲤听到了一声闷哼,随即一声倒地的声音。

    “”

    栖川鲤在黑暗之中皱着眉,慢吞吞的转回身去,看着身后黑漆漆的房间,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给了她微弱的光线,少女眯了眯眼,她好像看到了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一个身影。

    晃动的身影依靠微弱的月光,栖川鲤看到的是一个长发的女人。

    那个长发的身影旁边还倒着另一个身影。

    “”

    栖川鲤看着那个长发的身影蹲了下来,似乎要对地上的人做什么,栖川鲤张了张嘴,她,是不是应该唔,做些什么

    杰,你和悟在忙什么啊,一直会出差哎,高专的教师那么忙么

    唔我们是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唔啊觉悟好高啊,我好心虚不会觉得累么

    呵,累啊,悟每次都会喊累呢,但是,当你能做到帮助他们,拯救他们,你却不去做的话,这个世界,会变得没救的。

    总感觉,你们拼命的好像,只有你们能救一样,不要累到自己哦,我会心疼哒。

    好,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如果你的眼前有人正在被伤害,而你有能力能够救她,好吧,有一点点能力能够帮助到她,那么,真的做不到转身就走呢。

    栖川鲤不觉得自己打斗有多强,也没学个认真,真的要说她最强的技能是什么的话,栖川鲤觉得应该是逃跑,她近战爆发还挺强的。

    栖川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蹲了下来,把手上的琴盒打开

    她要给自己找个凶器,呸,找个武器。

    赤井秀一双手环胸抱着玩味的表情看着突然出现的户泽器,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的人竟然出现在了一楼的储物房间门口,他偷偷摸摸的走进去后,一名服务员则是脸上带着凶狠的杀意也跟了进去。

    “”

    赤井秀一发出一声无奈低哑的轻笑,好像事情的发展开始变得复杂了。

    杀死桥本太辅的人还不知道是谁,但是现在看着户泽器也要被杀死了,那可不行,户泽器可不能死,他是分别出谁是春雨的重要人员,可不能随随便便被杀死了。

    想着赤井秀一抬脚走进了漆黑的储物间,男人在黑暗中稍微停了停,双眼快速习惯着黑暗,又缓缓走了几步之后,赤井秀一可以区分出在黑暗中挡在他面前的障碍物了。

    “咚”

    一声倒地的声音,赤井秀一心里轻啧一声,他加快脚步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声音,但是大致方向他可以确定了。

    果不其然,户泽器已经倒在地上,不知道被服务员用什么东西给击伤了,赤井秀一带着压迫感猛地侵袭而上,他不给服务员反应的机会,双手牵制住他的脖颈,用压迫的力道迫使对方昏迷,然后将服务员放置在地上。

    “唔。”

    “咚。”

    赤井秀一蹲在服务员的身边,这个男人为什么袭击户泽器他不关心,他只在乎户泽器有没有死,赤井秀一垂着眸正要检查着户泽器的情况,突然间,脖颈边上划过一抹冰凉的触感,是什么冰冷的物体架在了他的颈边,抵在了他的动脉上。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的用余光观察威胁他颈边武器是什么,身后靠近的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着武器抵着他的脖颈无声的威胁。

    “谁”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下,首先开口,作为被威胁的对象,他却先发制人,在这一瞬间,赤井秀一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可笑,户泽器被不知名的服务员攻击,他攻击了不知名的服务员,现在他被不知名的另一个人袭击,这一系列的连环,透着一股戏剧化。

    “”

    对方没有回答,但是赤井秀一明显感觉到对方顿了顿身子,好像在惊讶,在脖颈边上的凶器刺痛了他的皮肤,但是轻轻的拉扯只是微痛,并不锐利,赤井秀一默不作声的在黑暗中大胆的用自己的脖颈皮肤去确定是什么武器在威胁他。

    只是

    恩

    是弓弦

    赤井秀一发出一声明显的低笑,他抬手捏住威胁他脖颈边上的弓弦,一把扯过来,连带着身后的人一起踉跄过来之后,赤井秀一精准的扣住对方的手腕一个扭身,把对方压制在地上。

    但是这一次的压制并不顺利,对方好像意识到了他的这个动作,竟然屈膝抵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对方顺着这根压制住她的手臂,双腿勾住了整条手臂,把整根手臂当做支柱一样用力的绞紧在一起,只要对方一个扭身,就能把他整根手臂给扭断。

    “嗷”

    赤井秀一意识到对方的招式,男人只能捏着对方下颚把她完完全全的桎梏在地上,用男人的力量,用压倒性的优势,阻断了她的进攻,也阻断了她的反抗。

    黑暗中,月光的余晖近乎施舍的打在两人的身上,赤井秀一靠着这抹微弱的光看清楚身下的人是谁。

    而栖川鲤却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他的长发滑落在了她的脸上,栖川鲤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失策他是个男人是个长发的男人

    还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栖川鲤气呼呼的给双腿增加力道,她不说话,但是气势和动作都在表达一件事。

    赤井秀一只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一直炸毛的小猫,在他手底下气呼呼的瞪着漂亮的双眼,炸毛似的小爪子凶狠的抓着他的手臂,双腿绞紧着他的手臂,如果是小尾巴的话,大概就是一圈一圈卷在他的手臂上了。

    赤井秀一这一次低笑出声了,喉间发出的低笑,性感,带着一丝磁性,黑暗中的声音,就在自己身前响起,栖川鲤听到对面的男人问道

    “你从哪里学的这种招式”

    栖川鲤闷闷的反问

    “怎么了”这招还是跟五条悟学的呢,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看到五条悟凶狠的把对方的手臂扭断了。

    但是她听见压制他的男人低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

    “真是粘人的招式。”

    “”

    你礼貌么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